第250章 真相大白

青綠色的姻緣果帶著淡淡的果香迎麵飛來,穆晨風琥珀色的眼瞳裏浮上一抹冷然,衣袖下的玉色手指微微彎起,正想彈開姻緣果,卻見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自他眼前閃過,雪白的小爪子將姻緣果穩穩接下,軟軟的小身體輕盈的落到紅木桌上,捧著姻緣果朝沐雨棠炫耀:“喵喵!”我搶到果子了。

沐雨棠無奈撫額,姻緣果是別人用來選婿的,不是給它玩的,嘴唇動了動,剛想說:‘笨笨,快把果子還回去!’卻見笨笨低下小腦袋,張大嘴巴咬向姻緣果,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青綠色的果子被咬掉一大塊,將它那小小的嘴巴撐的鼓了起來。

熱鬧的廣場瞬間靜了下來,百姓們驚的目瞪口呆,那是康王一錘定下駙馬的姻緣果啊,竟然被小白貓咬了一口,姻緣果不完整,就不能再作為維係姻緣之果了……

謝翎槿一張小臉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眼瞳裏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笨笨焚燒怠盡,她費盡心機想出的擇婿之法啊,竟然被這隻臭貓破壞了,可惡至極!

“死貓,拿命來!”謝翎槿怒喝一聲,拔出侍衛的佩劍,狠狠刺向笨笨,這隻臭貓先壞她大事,再阻她的姻緣,簡直就是她的災星,去死吧。

謝翎槿速度極快,眨眼間來到了笨笨麵前,眼看著長劍距離笨笨隻有一公分之遠,電光火石間,沐雨棠纖細的身軀如一道流光,瞬間到了笨笨麵前,將它抱開。

謝翎槿一劍刺空,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瞪著沐雨棠:“沐雨棠,你幹什麽?”

沐雨棠冷冷看著她:“康王爺要殺我的貓,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

“你的貓吃了本王的姻緣果,難道不該殺!”謝翎槿怒氣衝衝,清脆的聲音裏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待選駙馬們在飛雪玉花台下,你往貴賓席扔什麽姻緣果?被貓吃了也是你咎由自取,哪能怨得到笨笨!”沐雨棠字字千鈞,毫不相讓。

謝翎槿氣噎,眼瞳裏寒意迸射,位置是她故意扔錯的,她無法反駁,但是:“那是本王選定駙馬的果子,被這死貓吃了,本王要怎麽辦?孤獨終身嗎?”

百姓們看著謝翎槿,眸子裏滿是同情,烈焰國對曆代公主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公主的姻緣必須係在姻緣果上,姻緣果毀壞,康王招不到駙馬,她今生今世就真的成為孤家寡人了。

沐雨棠挑挑眉,老神在在的道:“烈焰國的規定是,最後一顆姻緣果落到誰手裏,康王爺就要嫁誰,現在這顆果子在笨笨手裏,康王爺的未來夫君就是笨笨……”

“住口。”謝翎槿厲聲打斷了沐雨棠的話,美眸裏怒火燃燒:“本王是人,是烈焰國高高在上的康王,受萬人敬仰,怎麽能嫁給一隻低賤的臭貓!”

“喵喵!”笨笨揮舞著雪白的小爪子回瞪謝翎槿,仿佛在說,你這個又醜又笨,滿肚子壞水的草包女人,本貓才懶得理會。

傲然的宣誓著,笨笨低下頭,在姻緣果上狠狠咬了一大口,那傲氣的小眼神,怎麽看都像是對謝翎槿的示威與挑釁。

謝翎槿氣的俏臉通紅,狠狠瞪著沐雨棠:“你的貓吃了本王的姻緣果,你今天必須給本王一個交待。”

“康王是烈焰國高高在上的王,嫁給一隻貓,確實不太合適,不如,你就嫁給接到第二十六顆姻緣果的男子吧。”沐雨棠目光幽幽,說的雲淡風輕。

謝翎槿的第二十七顆姻緣果被貓吃了,那第二十六顆果子就可以算是她扔出的最後一顆姻緣果,可以委任招婿之重任。

這辦法倒是不錯!謝翎月略略沉吟,抬頭看向待選駙馬們:“剛才是誰接住了康王的第二十六顆姻緣果?”

“是草民!”一名男子排開眾人,緩緩走到玉雪飛花台前,英俊的臉龐年輕朝氣,挺拔的身形修長優雅,滿身書卷氣,一看便知是書香世家的子弟。

他的相貌,氣質在前來參選的人中,能夠排得到前十,但和清風公子穆晨風一比,還是差了很多。

謝翎槿緊緊皺起眉頭,眼淚汪汪的道:“本王晚出生一小會兒,少得一顆姻緣果已是不幸,沒想到第二十七顆姻緣果還被貓毀壞,硬生生逼得本王采納得第二十六果姻緣果者為夫,你們不覺得,本王的命太苦了?”

姻緣果在姻緣樹上是一層一層的往上長,公主們摘果子時,都是從下往上摘,將最頂端的姻緣果作為招婿之果,是覺得它能帶來最多的福澤,第二十六顆姻緣果和第二十七顆雖然隻差了一顆,卻也差了一層,少了幾分福澤。

“那你想怎樣?”謝翎月淡淡看著謝翎槿,漆黑的眼瞳不辯喜怒。

“還是以第二十七顆姻緣果為招婿之果,那臭貓搶到果子時,果子離哪位男子最近,那男子便是本王的未來夫婿。”謝翎槿下巴高抬著,半步不讓。

沐雨棠看著她傲然的目光,嘴角彎起一抹輕嘲:“康王的第二十七顆姻緣果是衝著清風公子去的,直接說招白虎國穆丞相為駙馬不就行了,何必那麽拐彎抹角?”

謝翎月清淡的麵色猛然陰沉,冷冷看著謝翎槿:“不要胡鬧。”

“我用姻緣果選夫婿,怎麽能叫胡鬧?”謝翎槿恨恨的瞪著謝翎月,滿目不服。

“穆丞相是白虎國人!”謝翎月目光冷冽,隱晦的提醒她其中的厲害關係!

謝翎槿毫不理會,傲然道:“謝家先祖沒規定,駙馬必須是烈焰國人吧。”

“祖製確實沒規定過,不過,穆丞相是白虎國之相,豈能來烈焰國入贅?”謝翎月冷冷看著謝翎槿,一字一頓的道:“身為烈焰國公主,理應嫁烈焰國男子,接住你第二十六顆姻緣果的男子很不錯,你就招他為婿吧。”

謝翎槿冰冷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謝翎月,咬牙切齒的道:“你憑什麽決定我的婚事?”

“長姐如母,你的姻緣出了差錯,本王身為姐姐,有責任將它扳回正途!”謝翎月目光冷冽,強勢的聲音裏帶著無需置疑的命令口吻。

謝翎槿氣的眼圈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她的婚事,父皇都不管,謝翎月憑什麽插手:“你欺負我,我去告訴父皇!”哭哭啼啼的說著,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奔去。

廣場上的百姓們對望一眼,麵麵相覷,康王爺就這麽走了?招婿還沒結束啊,她賭氣離開是自動中斷了招婿,不吉利啊。

謝翎槿纖細身軀隱到茶樓裏,消失不見,飛雪玉花台前的太監驀然回神,懇求的看向謝翎月,謝翎槿身份高貴,他管不了她,隻能求助於謝翎月:“靖王爺,您看這……”

“不必驚慌,就算她向父皇告狀,父皇也會給她相同的答案。”謝翎月說的雲淡風輕,心裏卻沒底,父皇一向寵愛謝翎槿,要什麽給什麽,但穆晨風是個大活人,不是那些死物,不能由著謝翎槿的性子來,父皇並不糊塗,應該會狠下心腸斷了她的念頭,可萬一父皇禁不住她的哭求,同意了她的提議,後果不堪設想……

“本王去看看父皇和翎槿,看好這顆姻緣果!”

“是!”太監和侍衛們恭聲應下,目送謝翎月走下玉雪飛花台,款款走向茶樓。

百姓們的目光也集中到了她身上,各式各樣的八卦因子在他們心裏快速膨脹,皇室的兩位公主竟然都半途中斷了選婿,百年來的大奇事啊,她們都是為了白虎國的那位穆丞相嗎?

聽聞,那穆丞相是絕世公子之一的清風公子呢,文才驚灩,武功絕世,相貌更是俊美如九天仙人,尊貴的烈焰國大小公主,都喜歡上他了麽……

沐雨棠清冷目光掃過目光閃閃的百姓們,落在了玉雪飛花台前,隻見接到姻緣果的年輕公子們站在一邊,兩手空空的公子們匯聚中間,一名太監和六名侍衛站在台後守衛姻緣樹,銳利的目光不住的四下打量:“賢王去哪裏了?剛開始選婿時,他明明站在玉雪飛花台不遠處的。”

蕭清宇看著玉雪飛花台後空****的太師椅,黑曜石般的眼瞳凝了凝:“可能是去雅間安慰謝翎槿了,咱們也悄悄去雅間,看看他們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

雅間裏縈繞著淡淡龍涎香,若有似無的煙氣嫋嫋上浮,氤氳一室靜諡。

皇帝坐在書桌前,麵色沉重,手持狼毫筆在紙張上快速揮灑,最後一筆寫完,他長長的鬆了口氣,放下狼毫筆,細細審視著自己書寫的內容,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來人,將這份詔書封到錦盒裏,等靖王,康王選完駙馬後,當眾宣讀!”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飛快的抓走了詔書。

皇帝目光一凜,抬頭望去,隻見賢王正拿著詔書凝神細望,他頓時怒不可遏:“賢王,你幹什麽?你不知道詔書宣讀前,是不能讓臣子看的嗎?”

“你明明說好立翎槿為帝,為什麽這份詔書上寫的卻是謝翎月的名字!”賢王厲聲怒喝著,甩手將詔書扔到了皇帝臉上,眼瞳裏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他焚燒怠盡。

皇帝麵色鐵青,眼瞳裏折射出道道寒芒:“賢王,請注意你的身份,朕是烈焰國皇帝,朕想立誰為帝就立誰,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外姓王過問!”

“本王是外姓王,你又能高貴得到哪裏?你不姓謝,不是正宗的皇室的人,隻是人家謝氏公主招的入贅夫婿……”賢王看著皇帝,高亢的聲音裏透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皇帝冷冷看著他:“就算朕是入贅夫婿,朕現在也是皇帝,而你,是朕的臣子,身份也好,地位也罷,你都遠不及朕……”

“那是因為本王沒你那麽無恥,為了榮華富貴,甘願入贅,連自己的姓氏都拋棄……”賢王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眼角眉梢盡是嘲諷與不屑。

皇帝麵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聲音冷若寒冰:“朕拋棄自己的姓氏,還不是為了你那一大家子人,你是罪臣之後,隻能在邊錘小鎮的生死線上苦苦掙紮,是朕幫你抹去了你的真實境況,將你送入軍中立功,也是朕將你調來京城,送你權利,金銀,榮華富貴,讓你官拜賢王,如今,你功成名就了,就嘲諷朕入贅,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你跟本王講良心?”賢王斜睨著皇帝,嘴角彎起一抹濃濃的嘲諷:“當初你父母病逝,是誰收留了年僅五歲的你和你姐姐?又是誰花銀子請大夫為你們看病?教你們讀書,寫字,帶你來京城?如果沒有本王,你早就餓死了,還能文武雙全的讓公主選為駙馬?”

皇帝麵色陰沉的可怕,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父母死後,他確實得了賢王很多照顧,沒有賢王,就沒有今日的他,但是,他也幫了賢王很多,他不欠賢王的:“咱們兩人互欠的債相差不多,可以一筆勾銷,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朕過朕的獨木橋,互不幹涉!”

“可以。”賢王看著皇帝,冷冷的道:“但請你先把詔書上的名字改了。”

“休想!”皇帝厲聲回絕了賢王,眼瞳裏閃爍著點點寒芒:“朕是皇帝,女皇的人選,由朕說了算!”

賢王眼瞳裏閃過一絲厲芒,瞬間又恢複如常,低低的道:“翎月性子高傲,從來都與本王不合,如果她為帝,肯定會暗尋本王的把柄,到時,本王罪臣之後的身份被翻出,會被誅九族,本王死不足惜,但請你關心關心你的親姐姐,親外甥,外甥女,他們都是無辜的。”

烈焰國律法規定,罪臣之後,永世不得入朝為官,違反者,斬立決!

賢王於皇帝有恩,又娶了他的親姐姐,是他的親人,他想保全賢王一家,方才想著立翎槿為帝,因為翎槿和賢王很親近,登基為帝後絕不會調查他,就算將來某天,賢王罪臣之後的身份被揭出來,翎槿也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饒賢王一命。

可是現在,皇帝不想隻為賢王一家打算,他在放眼看大局,他要為烈焰國的老百姓們著想,翎槿文不成,武不就,更沒有治國的能力與魄力,如果將烈焰國交到她手上,國家肯定會被她攪的一塌糊塗。

而翎月,文武雙全,手段鐵腕,無論做什麽事都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是合格的帝才,烈焰國在她的治理下一定會讓國民安康,百姓富足。

“朕會給翎月留一道密旨,讓她饒過賢王府眾人!”

賢王銳利的眼眸猛的眯了起來,眼瞳裏閃爍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如此說來,皇上不準備改詔書!”

皇帝瞟他一眼,冷冷的道:“詔書上立的是朕滿意的女皇,不必再改!”

賢王嘴角彎起一抹笑,極淺卻透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看來,皇上冥頑不靈,準備一意孤行,如此,本王也不必再對皇上客氣!”賢王冷冷說著,拔出了暗藏在腰間的長劍,利刃傾力而出,帶起一陣冰冷的寒光,徑直刺向皇帝。

皇帝銳利的眼瞳裏寒意迸射,側身避開賢王的攻擊,高呼道:“來人,快來人……”

賢王看著左躲右閃的皇帝,冷冷的笑:“門外的太監,侍衛都被本王支走了,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受死吧!”

“原來你早有預謀!”皇帝眼瞳裏寒意迸射,茶樓外聲響震天,他呼喊的再大聲,也會被百姓們的歡呼聲掩蓋,根本傳不出去,他叫不來侍衛們救駕,便自己救自己吧!

他伸手抓起桌上的鎮尺,與賢王打了起來!

皇帝的武功還算不錯,但他久居皇宮處理國事,很少動武,招式有些生疏,而賢王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內力深厚,招招犀利,皇帝漸漸落了下風,劍招裏出現了一絲破綻。

賢王看準機會,揮劍挑飛了皇帝手中的戒尺,鋒利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皇帝的胸口。

賢王身後,輕垂的門簾挑開,謝翎槿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告狀的話還未說出,卻見那銳利到刺眼的寒光從臉上劃過,刺得她循光看去,隻見皇帝被逼到了角落裏,再無退路,賢王手中的劍尖離他隻有幾寸!

“父皇!”謝翎槿麵色大變,淒厲的高呼傳透雲層,響徹雲霄,震得賢王動作頓了頓。

短暫的停頓為謝翎槿爭到了時間,她飛身來到皇帝麵前,將他緊緊護在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賢王:“姑夫,求求你了,不要殺父皇!”

賢王看著她淚水盈盈的美眸,森寒的眼瞳裏沒有一絲動容,厲聲怒喝:“讓開!”

長劍指在謝翎槿胸前,森冷寒氣透過衣服滲到肌膚,凍的謝翎槿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她絲毫都不懷疑,隻要賢王稍稍用力,她就會沒命,她怕死,可身後的人是疼她,寵她,能還她公道的親生父親啊,她不能棄他於不顧。

“姑夫,他是槿兒的親生父親啊,求你了,放過他吧!”謝翎槿苦苦哀求,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不停滑落:麵前的人是疼她,愛她的姑夫,平時裏對她言聽計從,她相信他會聽她的話,放過父皇!

謝翎月文才武略處處壓她一頭,現在更是自作主張的給她亂選夫婿,她恨死謝翎月了,正準備讓父皇教訓謝翎月給她出氣,哪能讓父皇出事!

賢王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由於害怕而輕輕顫抖的身軀,目光凝了凝,一字一頓的道:“他才不是你父親,你的親生父親是本王!”

謝翎槿隻覺轟的一聲,頭腦頓時一片空白,好半晌方才反應過來,磕磕巴巴的道:“這……這怎麽可能……”

皇帝眸底也閃著濃濃的震驚,隨即又恢複正常,冷冷看著賢王,咬牙切齒的道:“你在騙朕吧,翎槿怎麽可能是你的女兒?”

賢王看著他憤怒的目光,笑的好不得意:“皇上疼愛了翎槿這麽多年,都沒發現,她和已故皇後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翎槿像……”我姐姐三字生生的卡在了皇帝喉嚨裏,他一直以為,翎槿長的像姑姑,卻原來,謝翎槿本就是賢王妃的親生女兒!

“皇後……究竟是難產,還是你害死的?”皇帝冷冷看著賢王,眼瞳裏閃爍著點點寒芒。

“這還用問嗎?當然然是本王害死的了!”賢王笑眯眯的說著,眸子裏閃爍著瘋狂的神色:“嚴格說起來,本王能成功的混淆皇室血脈,還多虧了你的幫忙,是你的好大喜功,給了本王可趁之機!”

皇帝麵色一變,眼瞳裏浮上一抹痛色:十七年前,烈焰國邊關發生了戰事,派幾名厲害將軍前往,就能平定戰亂,但賢王勸他,他是皇夫,朝中有些大臣輕看他,讓他著戰甲,禦駕親征,讓滿朝文武見識見識他的能力,就不會再有人非議他。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為了真正和皇後平起平坐,他不顧皇後懷孕五月,率兵去了邊關,一打就是兩三個月。

最後一場戰役,他捉到了對方的首領,卻也被那人重傷,需要靜養,不能太過顛簸,但皇後快生產了,他想陪在皇後身邊,便讓賢王先行一步,回宮報平安,他也坐著馬車,急急的往京城趕,可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回到皇宮,看到的卻是一對剛出生的柔弱女兒,以及難產而死的皇後。

“朕的重傷,是你故意造成的!”

“沒錯!”賢王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重傷皇帝,是想拖延皇帝的時間,好讓他能偷龍轉鳳。

皇帝麵色鐵青,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是怎麽害死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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