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要怎麽說我不愛你(4)

安格兒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錦玉被良緣一路抱著出了會所,風光之極,而她卻成了笑話。

心底堵的慌,聽見錦玉說她不帶任何私情來良氏,當即抬起頭,打量了她幾眼,眯著眼睛問:“所以,你不喜歡他?”

“嗯,我不喜歡良總,他隻是我的上司,我來這裏隻是因為合作必要。”錦玉說的十分肯定,聲音也很嚴肅,完全不像撒謊。

安格兒眼底一喜,很快便掩飾住眼底的表情,走上前,朝她說:“是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沒事,安小姐以後要做的不僅是在良總麵前溫柔賢淑,再其他人麵前也要如此,他總會發現你的好。”錦玉有些惡心自己說的這句話,畢竟狗改不了吃屎,安格兒如此的火爆脾氣,以良緣的眼光,肯定看不上她。

“你放心吧,我會的,謝謝。”安格兒立馬溫柔起來了,語氣十分友好。

之後,門突然被撞開。錦玉看著一臉風塵的良緣,當即側了側身,不想讓他看見臉上的紅印,一方麵是做給安格兒看,讓她了解她是真心不會和她搶男人,一方麵她得繼續隱忍。

所以麵對良緣的詢問,她很配合安格兒,她不想在他的公司生事。

錦玉悶著腦袋,心底有些難過。

她盡然能睜著眼說出“她不喜歡他”這樣的瞎話……

接下來的時間,錦玉完全沒有心思工作,一個下午她都在走神,她隻想快點下班。

到了下班時間時,錦玉收拾好東西,正準備下班,門突然被“碰”的一聲摔開,緊接著她就看見良緣一身火氣的朝她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滿是血絲,沒有看她一眼,朝她衝過來便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拖著她朝門前走去。

錦玉不停的掙紮,臉色有些難看,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有些不滿的朝他吼道:“你幹什麽?放開我!”

良緣好像聽不見似的,拖著她大步走著,把她拖到門前便狠狠的甩了出去,沒有一點留情。

錦玉被他一摔,身子重重的砸向地麵,腦袋碰在地上,整個腦子都開始嗡嗡作響,疼的她不不敢動彈一下,隻要動一動,身體就疼,全身都疼。

她睜著一雙迷惑的眼看向門口,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良緣突然抱著她的東西走到門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把東西狠狠的朝她砸了過來,嘴邊放著狠話:“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碰”的一聲,文件、包包、筆筒的筆全都砸向地麵,朝四周飛濺。

一隻簽字筆的筆尖濺落在她的手心,立馬插出一個細小的血洞,血水順著手掌流了出來。

錦玉顧不得手心上的傷口,有些受傷的看著他,眼底微微濕潤,動了動唇瓣,蒼白無力的輕聲問:“你…你怎麽了?”

良緣一副生惡厭絕的模樣盯著她:“別在我麵前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這樣隻讓我惡心。立刻消失在我麵前,否則,我不介意叫保安!”說完,偏過頭不再看她。

良緣的每一句話落在錦玉的心上就像刀尖插在心坎上,疼的她呼吸難受。

他的臉漸漸模糊在她眼前,他姿態冷然的站在她的麵前,身高頎長,英俊不凡,可是為何如此對她?

眼眶越來越熱,滾燙的她無法承受。

他每說一句狠話,都讓她疼的痛不欲生。

錦玉用力捏緊受傷的手掌,手指不停的顫抖,垂著眼,看著指尖上浸出的血絲,心越來越麻木,腦袋一片空白。

“還不滾?你真夠不要臉,要我請保安嗎?”良緣無視她眼角的淚水,咬著牙說著,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嘲諷和不屑。

錦玉慌忙的埋下頭,擦了擦眼淚,手指用力撐著地麵,顫抖著雙腿緩緩站起身,一拐一簸的朝外麵走去。

她想,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也許,當初他就不該救她,她就不會認識他,就不會偷偷的喜歡他,不會偷偷的為他減肥,讓自己變美麗,讓自己一顆心思全都放在他的心上。

如果,他們從沒有相遇過,她是不是會好受點。

可是,她從來都不後悔,自己愛他。

很愛很愛……

錦玉的眼前完全一片模糊,她看不見身旁的人滿臉的譏笑、嘲諷、或同情,她隻知道這一次真的完了,真正的完了。

她10年的貪念結束了,三年的暗戀,三年的追逐,四年的煎熬,終於……劃上了句號……

“嗬嗬……哈哈……”錦玉好像瘋了一般,突然大笑了起來,滿臉心酸的淚。

她一步一步、載著滿腦子的回憶、跌**的離開了公司,朝右手邊走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就好像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交叉的端點。—

良緣的心是麻木的,他強忍住不讓自己看錦玉那張受傷的臉,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全都是虛假。

錦玉走後,良緣邁著大步朝停車場衝了過去。

公司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今天的總裁極為不正常,剛才還發了大火。看著錦玉剛才離開時那抹單薄脆弱的背影,有些人的眼底不免閃過一抹同情。

良緣一坐上車,沒有係安全帶,直接發動車子,把車速開到最大,車子就像火箭一般朝左手邊飛奔了出去。

車窗半打開著,風呼呼吹嘯著,刮的發絲淩亂,打在臉生疼,良緣的眼底充滿了血絲,漂亮的額間滿是折橫,眉心緊緊蹙著。

車廂裏,歌手蕭敬騰的“怎麽說我不愛你”不停的嘶吼著,正如他此刻暴躁不安的心情。

“走了一趟那絢爛華麗背後的虛假,繞了一圈那短暫快感之後的空**。”

“亨那些愉悅,得那些憂傷,重複著,痛苦著,**的狂想。”

“我要怎麽說我不愛你,我要怎麽做才能死心。”

“我們一再一再的證明,隻有互相傷害的較勁。”

“痛苦不斷不斷的交替,還有什麽留情的餘地。”

……

每句歌詞就好像是對他的詮釋,聽入耳裏,疼在心裏,無法動彈。

“我要怎麽說我不愛你,我要怎麽做才能死心。”

“嗬嗬……哈哈……”

想著她剛才滿臉的淚水,良緣的眼眶一熱,抓在方向盤的五指有些僵硬,橫衝直撞的飛馳在馬路上,一口氣衝了好幾個紅燈,耳邊全是司機的咒罵聲,可是他全都聽不見。

良緣苦笑了幾下,微微抬了抬頭,逼退眼底的水意。手指轉了轉方向盤,打了個彎,朝別墅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