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27

曉蘇並沒有在劉老師家逗留多久,因為劉老師是畢業班的班主任,明天還要上課,所以她在吃了晚飯幫劉老師唱了生日歌吹了蠟燭分享了蛋糕後就告辭了。

當然,季非墨比她還要走得早,因為在曉蘇和他握手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這也適時的解救了曉蘇那雙即將被凍僵的手,然後他走到門外去接了個電話,最後非常遺憾的跟劉老師說抱歉,因為他有事不得不先告辭了。

劉老師原本要開車送曉蘇的,可曉蘇拒絕了,說時間還早,她出去坐濱海的觀光巴士就行了,而且還可以借此機會欣賞濱海的夜景。

走出劉老師所在的小區,她很自然的朝著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台走去,這裏離家並不近,不過好在時間尚早,即使轉兩趟公交車也還來得及。

濱海的夜景很美,遠不是她八年前記憶中的樣子,馬路上的路燈恍如誰不小心隨手撒下的珠貝,又被人巧奪天工的串聯起來,灑下一路冷清光輝。

她很自然的在人行道上行走,腦海裏還想著劉老師的提議,讓她抽空回濱海一中看看,說現在的校園比之以前要漂亮很多了,不過以前她背誦英語的荷塘還在。

想到這裏,她嘴角邊抑製不住的湧上一絲笑意,她以為劉老師隻記住她的那些榮耀和她最後的狼狽和神殤,可誰知道,她也記住了她青春叛逆期的那些經典的畫麵。

是一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把她從沉思中驚醒,扭過頭來時,赫然發現身邊停著一輛奧迪Q7,而車窗搖下來,季非墨那張冷如千年寒冰的臉就那樣呈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站在沒有動,目光迎上他的目光,倆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持了一會兒,她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那眼神裏傳來,寒意中明顯的帶著輕蔑和鄙夷。

很顯然,他說有事先走隻是一個幌子,隻是不想和她一起在劉老師家吃飯而已,而此時,他出現在這裏,隻不過是在守株待兔而已!

曉蘇以為季非墨會邀請她上車,正想著自己是拒絕還是順從他意,然而在看見季非墨推開車門下車的一瞬間,她即刻知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看來,她對他的了解的確是不夠深。

季非墨從車頭繞過來,距離她一米的位置站定,一身筆挺的黑色純手工西裝穿在他的身上無形中讓他顯得更加森冷,冷酷的峻顏如同雕刻師的鬼斧神刀雕刻出來的一般,深刻的五官配合著剛毅的線條,濃黑的眉宇之下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深黑眸,此時正泛著冰冷和銳利的光芒,緊抿的薄唇昭示著身體的主人那嚴肅冷酷的一麵。

冰冷銳利的目光依然如冰刀打在她臉上,薄唇掀起,輕蔑中帶著質問的聲音傳來:“聽非池說你要和他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