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威武,但過程也隻有三秒,這是貓科動物的特點。
但張鵬不同,他氣息悠長,內力過人,充分發揮了東方男性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
風雪交加的夜晚,張鵬與柳鴛的戰鬥幾乎不曾停歇,這讓原本隻是打算“借機解毒”就好的柳鴛再次失算了,做足了五十年儲備的戰鬥一旦打響,豈是她想停就能停的。
所以當第二天張鵬醒過來的時候,柳鴛還是躺在他的身上,身上多處有紅腫抓痕。
感受著柳鴛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張鵬回想起了昨夜的瘋狂,體力恢複了,內力好像又增長了一大截,想必此刻躺在他懷中的柳鴛更是獲益匪淺吧。
“唉,這都是什麽孽……”張鵬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穿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到,他此刻對柳鴛的感情很複雜,“知道你醒了,咱們昨天都那樣了,今天還有什麽不好麵對的。”
話一說完,胸膛上柳鴛的俏臉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張鵬,臉上卻沒有了昨日的病態。
“有力氣坐起來麽?”張鵬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嗯,”柳鴛點頭,然後一邊裹著被子,一邊坐立起來,看得出,她很費力,眉頭微微皺起,一隻手下意識的捂著小腹。
不知道為什麽,張鵬見到柳鴛這副樣子,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得意的感覺。
“你應該知道,即使有了這種關係,也改變不了我們敵對的立場,”看了看榻上已經幹了的血跡,張鵬歎息道,“你的一血抵不過鹿鳴鎮上上千條無辜的性命。”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你將我逼入絕境,與你結合隻是為了解救我自己,”柳鴛的目光恢複了犀利,一雙美眸閃爍著光彩,“靈犀真氣果然不愧是被稱為靈藥真氣,我的內傷已經完全恢複。”
“從這一點上講,我獲得的好處不比你少,”張鵬搖了搖頭,然後把目光放在了窗外的雪景,“你為什麽不直接離開,你明明恢複的比我要快。”
“再怎麽說,是你救了我,”柳鴛低眉淺笑,給張鵬拋了一個媚眼,“我答應過你要把冰梅破障丹的配方告訴你,再說了,內傷雖然好了,但外傷還沒好,現在我不良於行,雙腿也還在發顫,你說說,這該怪誰?”
張鵬摸了摸鼻子,遮掩了一下尷尬,昨天他確實過於瘋狂了。
柳鴛一手裹著被子,伸出一隻手臂拿起桌案上的毛筆寫了起來,留給張鵬一個絕美的側顏,而且還是鎖骨香肩,衣衫半掩。
張鵬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隻他隻是多看了兩眼,身體就不自覺的再次強化了起來。
“張郡馬果然龍精虎猛,”柳鴛微微笑,停筆,吹了吹墨跡,然後聲音銷魂的笑道,“奴家昨天給你施的迷情散,效果隻能維持一個時辰,可張郡馬居然向奴家討要了一整夜,怎麽,平日中鸞鳴郡主很冷淡嗎?要不然張郡馬為何如此癲狂。”
張鵬被問到了要害,他自己當然知道昨晚的前一個時辰的狀態隻是本能驅使,但後半夜自己卻都是清醒的狀態。
看到張鵬尷尬不語,柳鴛竟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好啊,老子不裝了!
“食色性也,”張鵬聳了聳肩,“柳姑娘如此貌美,身材又如此極品,那種情形下如果不順水推舟將錯就錯豈不是禽獸不如。”
柳鴛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咬著牙說道:“你可真的是臉皮厚!”
張鵬似乎是感覺到有些寒冷,一看,原來是炭盆中的火熄滅了,他就隻好不客氣的跟柳鴛搶起了被子:“分我點兒,冷了。”
柳鴛翻了個白眼,挪了挪身子。
“柳姑娘為何女扮男裝成聖子?又為何修煉毒功?你難道不知道此類功法傷人傷己麽?”
“懲戒教廷不像你天下會,對聖子的選拔十分嚴格,你不過是中人之姿竟然也可以以天下會出世弟子身份行走天下,真是不知道天下會是不是真的心大,”柳鴛看著張鵬很不客氣鑽進了被窩,恨得牙癢癢,“懲戒教廷有九大傳承,就有九大聖子,每一個聖子都有競爭大主教的權利,而我出生的國度就是其中一個傳承的山門所在之處。”
張鵬耐心的聽著,身體小心翼翼的朝柳鴛靠近,被子太短了,根本不夠兩個人分的。
柳鴛對張鵬得寸進尺的小動作並不在意,反而是主動靠近了張鵬:“我們這個傳承在懲戒教廷中被稱作第三傳承,聖子也被稱作三聖子,也就是我的聖子哥哥。”
說到這裏,柳鴛再次目光複雜的看向了張鵬:“聖子哥哥的年紀跟你一樣。”
張鵬感受到柳鴛灼熱的目光,下意識的感覺不妙,因為他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柳鴛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可是柳鴛的表現讓他頗為意外。
“怎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跟你交代這麽多?”柳鴛苦笑道,“有些事情,你知道之後,煩惱就會變成你的,我一個人背負這麽多,有些累了,你跟我一同承擔,我以後就輕鬆了。”
“你想拉攏我加入懲戒教廷?”張鵬冷著臉說道,“我告訴你,不可能!”
“按照教廷的規矩,你現在已經是了!”柳鴛莞爾一笑,“我之所以會假扮聖子,那是因為當年聖子進入地牢秘境接受傳承的時候,我也誤闖了進去,但是誤打誤撞,傳承的機遇落在了我身上,而聖子哥哥則因我而死,從那之後,我就代替他成為了聖子,直到……我找到新的聖子。”
張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別告訴我,你跟誰那個啥,誰就是你選的聖子!”
柳鴛眼波流轉:“是的,張郡馬,恭喜你,你現在就是我的聖子哥哥了。”
張鵬隻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立刻拒絕道:“不可能!你說是我就是?憑什麽?”
柳鴛笑了,笑的風情萬種:“看來聖子哥哥還對鹿鳴鎮上那一千鎮民而耿耿於懷啊。”
“沒錯!”張鵬義憤填膺,“你們懲戒教廷的做派超越了作為人的底線,道不同不相為謀!”
柳鴛把俏臉貼近張鵬,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覺得,鹿鳴鎮民都是無辜的良民麽?你知道樅蔻苦蓮是如何種植的麽?”
張鵬皺起了眉頭:“你什麽意思?”
“樅蔻苦蓮,名貴而稀少,其製成的熏香乃是價值連城,鹿鳴鎮家家戶戶都在種植,”柳鴛的鼻息呼出著清新的香氣,卻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內容,“我們教廷也是花費了很多年才滲透進入鹿鳴鎮,得知了樅蔻苦蓮的種植方法,聖子哥哥,你知道,樅蔻苦蓮需要用什麽來種植麽?”
張鵬看著柳鴛妖媚的麵容,咽了一口唾沫:“什麽?”
“是人血!”柳鴛淡淡說道,“樅蔻苦蓮非人血澆灌不得活!每年,鹿鳴鎮勾連絲路盜匪擄掠的西域百姓不下百人,把活人以秘法種在藥田裏,直到肉體腐爛,血液流幹,活人才會真正死去,一個人的血,隻能足夠一株樅蔻苦蓮花開……怎麽樣,聖子哥哥還覺得鹿鳴鎮民無辜可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