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王作品 城管無敵 城管無敵 第一卷 、城管的美洲攻略 六十六、搶地盤大作戰(上)

爆炸、槍聲、炮聲、咆哮、哀哭、慘嚎……

熊熊燃燒的衝天烈焰,把幽暗的夜空染上了一抹豔麗的緋紅。

自從1689年光榮革命以來,就不曾有外敵登陸踏足的倫敦城,此刻已經化身為最最冷酷無情的戰場。

在這絢爛的火海中,原本的鄰居、同事、同學和朋友,正進行著無數場你死我活的殘酷搏殺——無數全副武裝或手無寸鐵的身影,在街巷間來往穿梭,用子彈、炸彈、刀子和棍棒殺戮著彼此。僅僅因為膚色和信仰的不同,在“大義名分”和“上帝”、“真主”的驅使之下,這些在平時可能關係十分親密的人們,就不得不一邊喊著對方的外號,一邊流著眼淚把刀子捅到對方的肚子裏,或者把子彈打向對方的心髒!

——雖然麥克米倫總團長從政變開始之初,就不得不把主要兵力調遣到倫敦以南的肯特郡,竭盡全力地抵禦法國外籍軍團的進攻,沒有精力在倫敦市區胡作非為搞什麽大清洗。但還有很多僅僅是掛在他名下,卻不怎麽聽指揮的“誌願愛國者”,普遍不願意跟著大部隊到野地裏挨航空炸彈、抗坦克衝擊,而是更願意在熟悉的倫敦市區內,完成他們“消滅異教徒”、“淨化英格蘭”的崇高使命。

至於更多完全沒了良心的暴徒,則是把這場浩劫看成了一場肆意發泄的暴虐狂歡。趁著這個法律和秩序都**然無存的機會,他們成群結隊地在街上遊**,砸開任何一家沒有被燒毀的店鋪,搶劫從口香糖到皮鞋的一切商品,然後或是被一發流彈擊斃,或是被更加凶悍的匪徒們“黑吃黑”……他們不關心什麽信仰和大義,更不關心自己搶劫的對象有著什麽膚色,屬於什麽民族,隻是一個勁兒地肆意打砸搶燒。白人暴徒會打劫白人市民。黑人暴徒也會打劫黑人市民,基督徒會打劫和殺害基督徒,穆斯林也會打劫和殺害穆斯林——根本不存在什麽可以一目了然的明確陣營,隻有血淋淋的弱肉強食與叢林法則。

總而言之,在血腥與死亡的刺激下,整個倫敦城的市民們都被激發出了暴虐和強盜屬性,陷入了殘酷的自相殘殺之中。或是殺人,或是被殺。此外就是冒著被半路打劫的危險,扶老攜幼地逃出城市,到鄉下去避難……短短幾天時間,倫敦最繁華的大街上就堆滿了焦黑的屍體,成排的房屋化為火炬。有些被輪流施暴的女人。掙紮著試圖逃出燃燒的公寓,卻又被獰笑的暴徒抓住,活活打斷四肢,再重新丟回火中。

當倫敦變成鬥獸場之後,這些英國紳士們的風度也變得**然無存,一個個的心都變得比花崗岩還硬了。

為了保護自己與家人的生命財產安全,倫敦各個街區的市民們。不得不尋找手邊一切可用的材料,在道路上堆砌街壘,阻擋暴徒的襲擊。但本土盎格魯撒克遜人與外國各族移民的聚居區之間,同樣也在爆發著小規模的戰爭——由於槍械和彈藥的數量都不足,於是汽車炸彈、土豆槍、簡易投石器等“民用巷戰武器”相繼出場,不同的街區之間還時常互相發射簡易火箭彈,投擲“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瓶……

由於混戰各方在交手中使用了太多的燃燒瓶,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倫敦城內一度被雨水壓製住的火勢,已經又一次死灰複燃,並且完全失去控製,由密密麻麻的火焰森林,進化為龐然大物的火焰瀑布,仿佛從雲層中一直垂掛下來。把倫敦變成了一座遍體通紅的熔岩池!一片廝殺不休的修羅場!

因此,折騰到最後,除了英國中央政府所在的威斯敏斯特和白廳街一帶,因為政治意義重大。被納爾遜騎士團高層下令保護起來之外,俯瞰整個大倫敦的市區內,竟然幾乎找不出一處真正安全的旮旯角落。

而到了此時此刻,在這片死亡煉獄之中,又闖進了法國外籍軍團,或者說歐盟幹涉部隊的身影。

——被火光映照得緋紅的濃黑夜色下,一顆顆五顏六色的信號彈和照明彈,在高樓大廈間相繼升起,伴隨著密集的槍聲、炮聲、炸彈、烈火,還有呼嘯而過的導彈和飛機,把這夜空裝點得如同狂歡一般。

爆炸產生的火光此起彼伏,轟鳴的槍林彈雨響徹夜空,法蘭西三色旗和歐盟藍底十二星旗開始在倫敦的街道上飄揚,沉重的坦克碾壓過單薄的街壘,噴火的炮管把一座座建築物炸得分崩離析……

但是,盡管法國外籍軍團的進攻勢頭貌似氣勢如虹,在倫敦郊外的戰場上也可說是打得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可是在緊跟著攻入了倫敦市區之後,還是推進得越來越慢,逐漸有了陷入泥潭的感覺。

——在這個夜晚,因為即將實現法蘭西與英格蘭數百年爭霸以來第一次成功渡海攻入倫敦的夙願,而顯得趾高氣揚、意氣風發的法國外籍軍團士兵,固然是在以最澎湃的**和最豪邁的勇氣,把多年來苦練的作戰技能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盡自己的全力消滅對麵的敵人。但退縮到市區的納爾遜騎士團,也依然繼續抱著自己的理想,發誓要為了腳下這座承載了英格蘭千年榮光的城市,而奮戰到最後一息。

因為已經陷入絕境,因為已經是困獸猶鬥,這些烏合之眾的凝聚力和戰鬥力,反而是得到了增強。

此時此刻,他們不是在為了爭權奪利而廝殺,而是在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園和血脈中的光榮而戰鬥!

那些膽小怯懦的家夥,早已在撤離肯特郡前線的時候,就脫掉迷彩服、丟掉槍械,跑到遠離法軍攻擊路線的鄉下地方躲避去了。剩下這些願意死戰到底的家夥,都是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狠人——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對手是一幫不要命的家夥,又是在地形複雜的市區裏,實在是讓人撓頭。

更要命的是。由於在攻入倫敦之前,沒有做好宣傳溝通工作,城裏的黑人、印巴裔和北非穆斯林武裝分子,也都搞不清楚法國外籍軍團到底是敵是友,結果在接下來的巷戰之中,爆發了許多衝突和誤傷——比如說,為了抵擋法國坦克從自己的破爛棚屋頂上碾壓過去。有幾股黑人武裝集體毫不猶豫地發射了rpg火箭筒……然後馬上慘遭炮彈轟擊、機槍掃射和履帶碾壓,給變成了骨頭渣子與肉末……

而更加可悲的是,他們剛才使用的rpg火箭筒,還是歐盟方麵在英國內亂爆發之前秘密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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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一下子全都燒起來了!嘶——好燙!”

倫敦南部的一個偏僻街區裏,法國外籍軍團不列顛前線指揮官巴納紮爾上校。試圖從裝甲車裏探出腦袋,察看四周的情況,結果卻迎麵就襲來了一陣陣灼熱的氣浪,熏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然後,前方那一片衝天的火牆,則讓他嚇得倒抽了一口滿是焦糊味兒的渾濁空氣。

——下一刻,就在他的眼前。一座三層樓的老舊房屋在火海中轟然崩塌,卷起了一大片嗆人的煙塵,許多身在附近的人一時間猝不及防,被滾燙的熱灰弄傷了眼睛,頓時忍不住大聲地嚎叫起來。

霎時間,火勢越燒越大,同時又掀飛出無數零零落落的餘燼火星,飄落在四周的屋頂上和窗洞裏。霎時間再次竄起了更多的火苗——它們開始劈劈啪啪的噴吐出惡毒的煙,熱燙得空氣燎響,似乎也已經是等不及了,無比急迫地想要吞噬灼咬些東西。那種仿佛從熔鐵爐裏湧出的凶焰和熱浪,讓人根本無法靠近。

更糟糕的是,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股強勁的東風又從海上吹來。頓時掀起一陣滾燙的熱浪,卷向四麵八方,隻攪得火星四濺,煙灰彌天。一條條明亮的火舌。也乘著風勢越過街巷、河流與綠地的阻隔,舔上隔鄰街區的建築物。因此,致命的滾滾濃煙與明亮火焰,在短短幾十秒內就沿著狹窄的街巷滾滾湧出,使得四麵八方似乎都成了翻騰的地獄,充斥著烈火燃燒的嗶剝聲,以及房屋垮塌時發出的轟隆巨響。

然後,呼嘯著的狂風又進一步落井下石,讓嗆鼻的塵埃和煙霧彌漫到了街區的每一個角落……很快就逼出了躲藏在這邊房屋裏的人群,這些垂死掙紮的人們完全失去了秩序,紛紛拖著妻兒親朋,在火場中瘋狂地奔跑著,試圖尋找一處安全的庇護所,道路兩側的小樹被人潮逐一撞斷,甚至就連某幾段礙事的金屬欄杆,也被逃難者用血肉之軀硬生生給衝出了缺口——人的肉體有時候竟然真能硬得過金屬……

在這場生死賽跑之中,一些體弱者的行動稍微慢了幾拍,就被從後麵重重地推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隨即被無數狂奔著的臭腳踩得肮髒不堪。好不容易待到人群散盡,他們顫顫巍巍地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又再次被下一波人流撞倒,繼續一通狠踩……橘紅色的火光中,街道上隨處可見被踩傷的家夥,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垂死掙紮,卻根本無人照顧,最後隻能被逐漸逼近的火焰慢慢吞沒……

就連以巴納紮爾上校為首的法國外籍軍團官兵,見狀也隻能火速倒車撤退,然後在一片空曠的停車場上暫時停下,爬出裝甲車略為休息和透氣,同時開始研究地圖,試圖找出一條能夠繞過火場的進攻道路。

“……根據我的估計,這肯定是有人在刻意縱火,企圖跟我們同歸於盡——真是一幫不要命的家夥!”

他的德國副手,金發碧眼的女巫師達綺芬妮歎息說,“……街道兩邊這些老舊的木板房子,恐怕都是被澆了汽油的。而且在布置陷阱之前,竟然連屋子裏的人都沒有疏散……這就是英國人的紳士風度?”

“……聽說古代有些梟雄人物,在事敗身亡之前,會動手殺光自己的親人好友,為自己殉葬……英國的這幫極端主義瘋子,或許也是一樣的想法。”巴納紮爾上校嘟囔道,“……我軍的最新進展狀況如何?”

對於這個問題,達綺芬妮立即在隨身平板電腦的液晶屏幕上,調出一幅倫敦地圖。然後粗略地畫出幾個箭頭。而巴納紮爾上校卻一看就惱了:“……什麽?就連我們進展最快的先頭部隊,也還沒有打到肯寧頓(倫敦南部的一個街區)?真是太慢了!我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軍旗到泰晤士河邊?”他氣哼哼地說。

“……你也得體諒一下我們的士兵,自從踏上英格蘭的土地以來,他們幾乎是不眠不休地連續作戰了這麽些天,實在是非常疲憊了。”達綺芬妮揉著臉上的黑眼圈,有氣無力地答道,“……所以。我們必須……”

“……咻——”

她的話音未落,頭頂卻突然傳來了破空聲。急得巴納紮爾上校大叫了一聲“臥倒!”就把她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裝甲車外的所有人在這片瓦礫堆裏趴下,然後就聽到從某處射出的一發rpg火箭彈打在裝甲車的旁邊爆炸了,當場炸斷了一根履帶。但那個敵人的火力手顯然也暴露了他自己,車載機槍立即追著他的屁股一頓狂掃。直到將其攔腰打成兩截。而被伏擊的法軍倒是沒啥損傷,互相攙扶著又爬了起來。

“……呼叫空中支援!炮兵齊射!再給他們加把火。”但巴納紮爾上校還是惱了,立即如此命令道。

於是,剛剛在這裏架起的迫擊炮,立即就依據炮兵觀察員的指令開了火,成串炮彈落下的時候發出了淒厲的嘯聲,把附近幾幢疑似藏著敵人的樓房打得碎石迸飛。幾乎被火球和熱浪掀翻夷平。

但是,爆發在倫敦市區的殘酷巷戰,恐怕還要很長時間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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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北岸,某個很有曆史的老城區。

在一片如迷宮般曲折幽深的街巷中,幾名焦頭爛額的武裝人員,正在跌跌撞撞地匆忙奔跑。

而在他們的前後左右,幾乎都已經是一片絕望的烈火濃煙——無數明亮炙熱的火焰,正在在夜空中狂亂地扭動。忽大忽小,越燒越紅,漸漸地匯成大片,把一切能燒的東西都燒了起來!

呼吸著滿是焦臭味兒的渾濁空氣,聽著劈裏啪啦的火焰燃燒聲,躲避著建築物垮塌崩起的碎石木屑,暈頭暈腦的麥克米倫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當即就痛得他眼冒金星,差點暈厥過去。

但是,接下來無論他怎樣呼喊和咒罵。也不見有人攙扶他起來。無奈之下,麥克米倫隻得呻吟著獨自坐起來,回頭一看,卻發現四周一片空空****,最後幾個隨從不知去向,自己眼下已經是孤身一人了!

這個發現讓他不由得呆愣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把腦袋靠在牆壁上,爆發出一陣自嘲的大笑:

“……哈哈哈哈!走了!都走了!什麽偉大的事業,什麽純潔的英格蘭,統統都見鬼去吧!”

眼中帶著淚花,癲狂地大笑了幾聲,想到自己一生奮鬥的事業盡數灰飛煙滅,眼下已是舉世皆敵,走投無路,麥克米倫就不由得感到萬念俱灰,索性從腰間拔出手槍,準備在這裏飲彈自盡。

然而,還沒等他把手槍湊到太陽穴上,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麵前。

“……庫庫庫,該死的小老鼠,終於逮住你了,逃得還真快啊!差一點就讓你給溜了!”

這是一位身穿哥特式黑蕾絲洋裝、肌膚潔白如玉的嬌小美女。她留著一頭齊耳的可愛短發,斜帶著裝飾性的小禮帽。但更令人注意的,則是她那對異色的雙眼——黑色的左眼平凡無奇,但金色的右眼卻洶湧地釋放著難以形容的壓迫力。讓這隻身輕體軟易推倒的萌蘿莉,仿佛變成了一頭擇人欲噬的洪荒凶獸!

——麥克米倫無比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霎時間就好像變成了木頭一樣,莫名其妙地再也不能動了!

“……庫庫庫,這位大叔,你的塊頭這麽大,人家好像扛不動呢!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呀?!”小鳥遊真白很可愛地咬著手指,貌似有些苦惱地打量著麥克米倫的身材,頓時就讓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為了減輕負擔,究竟應該砍掉兩隻手?還是兩條腿好呢?對了!還是讓這位大叔自己走吧!”

小鳥遊真白笑顏如花地一拍手,於是,劫後餘生的麥克米倫先生,就不得不平舉起雙手,以僵屍跳的形式,被某隻腹黑蘿莉的“邪王真眼”驅使著,一蹦一跳地向著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廈前進……

ps:下一卷內容公投:大家是想看南北戰爭時期的美國南方邦聯,還是亞瑟王時代的不列顛?

說起來,美國人總覺得南北戰爭很殘酷,但是跟同期的太平天國戰爭來說,真的是太文明了。北軍焚燒亞特蘭大的時候,還把市民先趕出去,陝甘回亂的時候,可是專門挑婦孺開刀啊。

而且,南方雖然困難,但根據《亂世佳人》的反映,一直到戰爭末期,紅薯和玉米總還是吃得上的,隻是缺少細糧、布匹、藥物而已,基本上沒有很多人被活活餓死。

對比起同時代我的老家——唉,這已經是天堂了。

所以,穿越到南方邦聯,可能賺不到很多的錢。

而亞瑟王時代的不列顛,主要問題是幾乎沒有曆史記載,全靠瞎編,很容易弄不圓。

更別提還有穿越者在那邊鼓搗,把一切弄得麵目全非。

我設定亞瑟王時代是西羅馬帝國末期,但西羅馬帝國還沒有滅亡的時代(公元450年,沙隆之戰前夕),這個設定合理嗎?當時盎格魯撒克遜人已經開始登陸不列顛了嗎?還是更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