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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方潛伏人員的匯報,我們對虹口租界日本駐軍的摧毀工作,應該說進行的非常成功。”

通往上海閘北火車站的公路上,某一輛顛簸不斷的步兵戰車內,王秋同學正在向尋淮洲、粟裕和方誌敏同誌介紹著吸血鬼小分隊剛剛發回來的戰場評估報告,“……日本海軍陸戰隊的營地和司令部全部被夷為平地,日本第三艦隊布置在黃浦江上的艦艇統統成了鋼鐵垃圾,引發的火災甚至燒掉了半個日租界。

由於我們用雲爆彈徹底搗毀了日本領事館和巡捕房,使得虹口在導彈轟擊過後就完全處於無政府狀態。甚至就連打掃戰場、發動地麵作戰的工作,王亞樵先生的斧頭幫也已經替我們做了——火勢稍微得到控製之後,他就組織了上萬愛國群眾到災區打家劫舍,順便把那些還算完整的房子也燒了起來……”

“……唉,這個暗殺大王啊……說他不愛國吧,那絕對是扯談,整個上海灘恐怕都沒幾個人比他更加鐵骨錚錚、義薄雲天;可要是說他愛國吧,做出來的事情又總是這樣上不了台麵……不是暗殺就是搶劫……”

聽了王亞樵打著“抗日”的旗號,在日租界進行的“大規模犯罪行為”之後,方誌敏忍不住苦笑起來。

“……沒辦法,俠客就是這樣一種看上去很有節操,其實很沒節操的生物,請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

王秋也笑著附和說。“……上個世紀日本爆發倒幕戰爭、明治維新的時候,那些在未來被吹噓成英雄豪傑的維新誌士們,還不是整天喊著‘天誅’的口號。做著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暗殺行刺的勾當?孫中山同樣也學習了這一經驗,到處發行‘革命債券’圈錢,同時忽悠人起事送死,自己卻在海外優哉遊哉……記得那會兒的汪精衛也是因為騙人騙得太多,實在騙不下去了,才硬著頭皮到北京去行刺滿清攝政王的。”

對於這些“誹謗國父”的話語,尋淮洲、粟裕和方誌敏倒還表現得無所謂。可是剛剛被聘用為顧問的前國民黨補充第一旅旅長王耀武少將,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們……居然敢這樣看待國父?!”

“……不是我們這樣看。而是日後在台灣的國民黨後裔,差不多就是這樣看待孫中山的。”

王秋還沒來得及接口,馬彤學姐就插嘴進來,同時把一本印著青天白日徽章的《偉大的蘿莉控先行者——孫中山》。不由分說地塞到了王耀武少將的手裏。“……我這裏剛好有一本你們國民黨人在日後出版的漫畫書,詳細描述了童萌會大頭目孫中山的蘿莉控史——也就是他在海外如何發革命債券搞傳銷騙錢,大肆收集蘿莉,還有建立童萌會和三萌主義的故事。你不妨仔細看看……總的來說,這位革命先行者確實是具有領先時代近一個世紀的超前眼光,作為蘿莉控應該說是很成功,可惜在事業方麵就有點那個了……”

——且不說王耀武少將的思維和觀念將要受到何等荼毒,尤其是他心目中國父堅忍樸實的美好形象。將會如何在後世的萌係刊物中灰飛煙滅……另一邊的王秋等人總算不再跑題,得以將談話繼續了下去。

“……這麽看來……也就是說。日軍已經無法進行有組織的抵抗,我們隻需要掃清殘敵就行了?”

看著裝備了全彩夜視儀的無人機,從遍地廢墟的日租界上空拍攝來的照片,粟裕皺著眉頭問道。

“……恐怕連殘敵都沒有了,將軍。”王秋答道,“……在經受了導彈襲擊、火災焚燒和王亞樵先生領導的暴力反日運動之後,剩下的少量日軍已經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他們一邊安排了一部分日本僑民躲進公共租界或法租界避難,一邊從黃浦江沿岸搜集船隻,用於讓自己和剩下的僑民走水路撤走。而我們的導彈轟炸僅僅毀滅了日本第三艦隊,卻沒能夠也沒想到要摧毀剩餘的日本商船和客輪……”

說到這裏,王秋不由得聳了聳肩膀,“……很遺憾,尋淮洲將軍派去封鎖吳淞口的突擊隊,不幸晚到了一步,讓這支船隊成功離開上海,逃進了長江航道。而隻要他們逃出了我們的攻擊範圍,無論在鎮江、江陰、南通還是揚州,都會被國民黨當成祖宗給供起來……咳咳,總之,現在的虹口已經沒幾個日本人了。”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執行下一步的計劃,跟上海的所有帝國主義勢力全麵開戰?又或者……還是要再迷惑他們一段時間?”方誌敏臉上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

——按照之前敲定的作戰計劃,在進軍上海的初期,紅十軍團應當刻意將矛頭完全對準日本人,這既是為了實踐工農紅軍的抗日口號,也是為了避免一次性樹敵過多……至於在上海的日本人勢力被完全消滅之後嘛……哼哼,上海灘的其它帝國主義勢力,也就統統都可以滾蛋了!當然,財產必須留下……

“……確實如此,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不能給敵人轉移財產的時間!”王秋點頭答道,“……更妙的是,根據前線部隊的報告,上海的各國領事居然把軍隊拉出了租界,在閘北火車站跟我們進行武裝示威,大概是想要逼迫我們保證不得進入租界,不得侵犯他們的利益……好像以為這樣就能夠把我們嚇走似的……

嗬嗬,如果能把這股敵人消滅在外邊,估計就能省得我們再打一場費時費力的租界攻堅戰了!”

“……十九師和二十師已經在閘北火車站附近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動手開火。”

尋淮洲附和說。“……敵人雖然有兩千到三千人左右,但是各不同屬,防備懈怠。且裝備十分落後。即使是那些所謂的英軍和法軍裏麵,也充斥著大量的印度人和安南人……我們有信心在一小時內解決戰鬥!”

“……等等,還是跟他們談一談吧!”方誌敏突然說道,“……一方麵是出於基本的外交禮儀,至少得要聽聽他們到底想說些什麽。另一方麵,也要給同誌們一點休息和準備的時間……”

臨近中午的時候,在閘北火車站臨時整理出的一間會議室裏。穿越者和紅軍領袖們終於會見了態度傲慢的各國駐滬總領事,然後驚訝地發現,這些洋人們提出的要求。比原先的想象之中還要更加離譜!

根據那位狐假虎威的“高等華人”翻譯的說法,此次為首的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駐上海總領事布蘭.約翰爵士,還有隨同他一起前來的美國領事、法國領事,以及純屬湊數的葡萄牙和意大利領事。是奉他們各自國家政府的一致命令。前來勒令紅十軍團盡快掉頭退出上海的!

——按照諸位洋大人的說法,你們這支該死的紅色軍隊竟然膽敢在沒有得到批準的情況下侵犯上海,實在是罪不可赦!如今沒有要你們繳械投降,賠償你們在虹口製造破壞的損失,就已經是寬大為懷了!

總而言之,無論是大英帝國、法蘭西共和國,還是美利堅合眾國,凡是在遠東有著重大利益的帝國主義列強。都不願意看到一支赤色分子的軍隊進入上海。而上海灘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亨們,也因為對赤色分子的極端恐懼和憎恨。不惜動用了他們所有的人脈和關係,向各自的帝國主義主子祈求救命。

除此之外,幾乎急得要心髒病發作的南京國民政府上下一幹人等,同樣在進行緊急的外交活動,希望能夠借助“友邦”的力量,來延緩赤匪攻入上海的速度。最好能夠引來國際幹涉,把赤匪嚇走!

——作為一個典型的買辦政權,南京國民政府幾乎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要依靠帝國主義的力量。

因此,倫敦的官僚們在通過各種門路得到消息之後,就第一時間發電報讓布蘭.約翰爵士來警告中國的赤色分子,讓他們把自己的髒手從上海這顆東方明珠上挪開,重新縮回到中國南方內陸的山溝溝裏麵去!

這個想法固然很美好,但問題是,反帝反殖民反封建的工農紅軍,有可能接受帝國主義勢力的警告嗎?

嗯,在以前或許還是有可能的,畢竟當時紅軍很弱小,不敢過多樹敵。但現在嘛……情況已經變了。

更何況,從後世穿越者們的角度來說,上海不僅是中國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領土,不容外人幹涉;還是關係到他們賺錢謀生大計的財源地,如果不想虧本負債的話,就非得把這顆遠東明珠給搶到手不可。

——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你自認為是一頭威風的猛虎,而對方卻把你看成一頭美味的肥豬。

因此,諸位領事們剛剛表達出自己的來意,紅軍一方的談判代表就譏諷地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布蘭.約翰爵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軍甚至才剛剛抵達上海,我不明白我們在什麽地方威脅到了你們的安全和利益。”伸手推開了那名趾高氣揚、狐假虎威的翻譯,楊教授隨口就用流利的英語答道。

“……但大英帝國和大英帝國的朋友們並不這麽認為。你們的軍隊正在上海地區進行一項危險的舉動,帝國政府認為這會對上海的穩定和繁榮造成嚴重損害。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布蘭.約翰爵士麵無表情地說,“……為了東方世界的秩序和穩定,經過南京國民政府的請求和各國駐上海領事的協商之後,我們目前一致認為,你們必須把軍隊從上海撤出去。這座城市不歡迎你們!”

“……哈?你這個外國人居然能代表整個上海的四百萬中國人民?這真是一個笑話。”

楊教授冷哼了一聲,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些老牌殖民主義者的霸道嘴臉。“……你究竟搞沒搞清楚這麽一個事實,這裏是中國的土地!大不列顛和法蘭西、美利堅的政府憑什麽對中國人的事情指手畫腳?”

“……就憑我們在這裏有著特殊利益!先生們,我必須提醒你們。首先,上海並不完全是中國的土地,這裏同樣飄揚著大英帝國和其它友邦的旗幟;其次,你們是在跟世界第一強國的外交官進行談話。”

布蘭.約翰爵士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但依然保持著一點紳士風度,“……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你究竟有什麽實力說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你得感謝大英帝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以及我的仁慈。如果你向我道歉,收回你剛才說的所有的一切,並將你們的軍隊撤出上海。我們將考慮不追究前麵的事情……”

“……那麽我們也提出同樣的反要求——如果你向我道歉,收回你剛才說的所有的一切,並將你們的軍隊撤出上海,我們將考慮不追究前麵的事情……”楊教授冷哼地說。“……當然。僅僅是‘考慮’而已。”

“……你這是在威脅我?”布蘭.約翰爵士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額頭更是開始一抽一抽。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楊教授淡定地答道。

“……很好,既然你們如此無視大英帝國的權威,我保證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布蘭.約翰爵士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正想要拂袖而去,卻被一個之前始終沒有開口的年輕人攔了下來。

“……尊敬的爵士,貴方提出的全部意見和要求。就是你剛才說的這些嗎?”。

呃?似乎還有戲?布蘭.約翰爵士回頭瞥了他一眼,矜持地點了點頭。“……暫時就隻有這些了……”

“……明白了!人若是作死,就真的會死啊!”王秋歎息著站了起來,隨即大吼一聲:“……動手!”

下一瞬間,沒等布蘭.約翰爵士作出反應,就被一塊板磚給迎麵砸斷了鼻梁骨,血流滿麵地倒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閘北火車站門外的廣場上,對峙的雙方軍隊之間,也突然響起了一片爆豆般的清脆槍聲。

——由於根本沒想到中國人竟然敢於搶先開火,無論是駐紮在上海的英軍、法軍、美軍,還是萬國商團等“非正規軍”,在衝突之初全都有些疏於戒備。結果,那些站在對峙前沿的聯軍士兵,當即就被手持衝鋒槍潑灑子彈的紅軍戰士們仿佛割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掃倒在地,從胸口冒出一朵朵血花。當他們捂著胸口倒下的時候,臉上依然保持著驚異的表情——這實在太詭異了,簡直令人無法接受。原本應該好像受氣包一樣孱弱無能的中國軍隊,怎麽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一隻可怕的吃人怪獸?

上帝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中國人怎麽可能有勇氣主動向外國軍隊開火……

沒等他們想明白,又有數以千計的手榴彈被丟了過來,把廣場上和街道上的各國聯軍炸翻了一片。

但是,紅十軍團最初的突襲效果,也就僅此而已了,被敲了一記悶棍的聯軍很快就開始反擊。

“……開火!開火!消滅這些卑鄙的赤色分子!”

彌漫的辛辣硝煙之中,惱羞成怒的各國軍官們操著不同的語言,揮舞著軍刀高聲喝令。僥幸沒挨子彈的士兵也紛紛就地臥倒,尋找掩體進行對射。接下來,早已在沙袋上架設好的維克斯機槍和馬克沁機槍,紛紛開始噴吐出火舌。還有萬國商團野戰炮隊拖過來的四門三英寸速射炮,同樣進行了裝彈反擊。

雖然紅軍戰士的準備更充足一些,從最開始就用沙袋和雜物堆砌了掩體,但在激烈的槍戰和炮轟之中,還是付出了一定的犧牲……不過,身手靈活的紅軍戰士很快就爬上了附近的樓房和屋簷,從高處對地麵的聯軍進行掃射,再一次十分有效地壓製了聯軍的火力。

為此,聯軍趕緊組織了僅有的幾輛裝甲汽車發動反衝鋒,企圖用正麵突破來撕開紅軍的陣線。

——很遺憾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如今的紅軍擁有一種叫做“RPG”的玩意兒,而他們那些貌似威猛的裝甲汽車,實際上不過是用鉚釘加固了一層金屬板,論防禦能力可能還不如後世的銀行運鈔車……結果,伴隨著幾條長長的尾焰和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聯軍的裝甲汽車全都變成了熊熊燃燒的金屬垃圾。

再接下來,工農紅軍的107火箭炮集群終於完成了準備工作……然後,伴隨著一陣猶如管風琴演奏的轟鳴聲,蝟集在閘北火車站外的各國駐滬聯軍,就承受了一陣有生以來最猛烈的炮火洗禮!

無論是在前沿激戰的紅軍戰士,還是遠處圍觀的上海市民,全都看到數百條火龍從天而降……就在下一瞬間,這支多國聯軍仿佛遭到了上千門大口徑火炮的集中轟擊,幾乎被徹底夷為平地。

——於是,在雙方交火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徹底被打到魂飛魄散的聯軍,就灰溜溜地豎起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