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墨瑾推門進來,洛錦瑟一直懸著的心放下,衝著顧墨瑾笑了笑。

“你去哪裏了?”洛錦瑟有些擔心顧墨瑾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

剛才樓下還有槍聲,洛錦瑟還以為顧墨瑾出什麽事情了。

“沒事,別擔心了,今天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顧墨瑾走過去,心疼的將洛錦瑟抱在懷中。

想到今天見到蘇雅然的事情,顧墨瑾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洛錦瑟,可是,顧墨瑾擔心,洛錦瑟知道後會影響到心情。

正猶豫著,就聽到洛錦瑟開心的講今天和寶寶閻心韻她們的事情。

顧墨瑾笑著聽洛錦瑟說著,氣氛十分的融洽。

“唔,好困,墨瑾,你今晚陪我,不要走了好不好?”每天晚上顧墨瑾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開了,洛錦瑟真的不想他走。

“好,我不走。”顧墨瑾心疼的將洛錦瑟摟在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洛錦瑟抱著顧墨瑾才安心睡去,睡著後,還一直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

深夜,顧墨瑾見洛錦瑟睡得深沉,想要從她的頭下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可是自己輕輕一動,洛錦瑟就被驚醒,翻了個身,抱著顧墨瑾。

顧墨瑾見狀,不敢再動,隻能無奈的將她摟在懷中,輕輕的將手覆在她鼓起的腹部。

歎了口氣,拿過床頭上的手機,編輯了條短信。

於景行送劉秘書回了公司後就連忙開車離開了,站在公司門口,劉秘書皺眉,看著於景行的車子遠去,目光有幾分深沉。

來到傅家別墅,傅承川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裏了,於景行下車,就有小弟連忙迎上來接過於景行的車鑰匙,去給於景行停車。

於景行大步向著別墅裏走去,就看到門口站著穿著黑衣服的兩名黑衣人。

一進大廳,大廳裏沒有人,於景行輕車熟路的順著走廊向著盡頭的暗室走去。

走到暗室門口,於景行敲了敲牆壁,接著,牆壁就出現了一道門,於景行進去後,就看到昏暗的燈光下,一襲白衣的傅承川正坐在沙發上,前麵是跪了一地的男人,皆都被蒙著眼罩。

於景行緩步過去,站在傅承川的身後。

“這次做的不錯。”傅承川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酒,緩緩飲了一口。

於景行麵不改色,淡淡開口:“應該的。”

傅承川很讚賞這樣的於景行,不驕不亢,而且又穩重踏實,很值得好好培養。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能輕舉妄動,景行,你帶人繼續去B市那邊看看,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立刻動手。”傅承川放下手裏的酒杯,站起來,回頭看著於景行。

於景行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些人不是陳海派來的,不過,這些人不是陳海派來的,就很有可能是那個張寒的人,你要注意安全。”傅承川猶豫了一下,又緩緩開口。

“恩,我知道。”於景行和張寒打過交道,知道張寒的可怕,自己自然也會小心。

“好,辛苦你了。”傅承川伸出手拍了拍於景行的肩膀。

於景行皺眉,看了一眼傅承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有說話。

B市:

男人坐在輪椅上,房間裏漆黑一片,沒有開燈,他背對門口,看著麵前落地窗外麵的絢爛燈火,陰沉的臉色隱沒在黑暗中,房間裏很安靜,安靜的幾乎能聽到呼吸聲。

“寒爺,我們的人,失去聯係了。”突然有人開口,聲音顫抖著。

那些人可是張寒手下最好的人了,怎麽可能會突然沒有了蹤跡。

張寒聽到這話,沒有太多的反應,他也早就意料到這個結果了,他的對手,並非是一般人。

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對付普通的人可以說是戰無不勝,可是傅承川那裏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用再聯係了。”張寒冷冷開口。

他身後說話的人一怔,臉色微微有些異樣,不用聯係了嗎?可是,他已經派人去想辦法營救了。

就在這時候,房間裏的台燈亮起,男人看到麵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臉色陰沉,心中猛地一驚,連忙低頭。

“寒爺,我……”

“蠢貨,你就生怕我們暴露不了嗎?”張寒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男人。

男人頓時反應過來,臉色一變,連忙開口:“寒爺我錯了,我現在馬上讓人回來。”

“不用了,已經晚了。”張寒沉聲開口。

說完後,他的臉色陰沉,皺眉思索著。

男人頓時緊張了,有些著急,“那,那怎麽辦啊,我們,我們要是暴露了怎麽辦。”

“別急。”張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張寒思索了一會,轉動輪椅,來到隔壁的房間,房間裏站著兩個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守著被綁在角落的人。

一大一小,身上沾滿了鮮血,被綁在角落裏。

“放我們走,不然你會後悔的。”小男孩被綁著,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懼意,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樣哭鬧,被綁醒來後,一直很冷靜,冷靜的讓人覺得他一點也不像是個孩子。

甚至比大人還要冷靜懂事。

“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我後悔的事情。”張寒緩緩開口,上前,盯著小男孩。

旁邊被綁著的大人身上也滿是鮮血,嘴裏被塞著布,死死的瞪著張寒。

“你快放開我舅舅,他受傷了。”小男孩繼續與張寒對峙著。

張寒聞言,轉頭看著身上沾滿鮮血的男人,目光淡然,“你想好了嗎?”

“用你,去換洛錦瑟。”張寒的聲音越來越冷漠。

小男孩一聽,頓時慌了,“你要幹什麽,你放了我和舅舅,我爹地會來找到我們的,你綁架我們,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

張寒聽到他的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閉嘴。”

洛承然冷不丁的被張寒訓斥,咬唇,眼中含著淚,死死的盯著張寒。

張寒示意身後的男人上前,將蕭玄奕嘴裏的布拿下來。

“姓張的,你把承然放了,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他隻是一個孩子,禍不及妻兒,你難道不懂嗎?”蕭玄奕怒氣衝衝,衝著張寒吼起來。

張寒冷冷一笑,“我還真不懂,放了他,你當我傻子,我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嗎?蕭玄奕,我的目標是顧墨瑾,與你無關,你換洛錦瑟來。”

蕭玄奕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張寒,你就沒打聽過我是誰嗎?洛錦瑟是我什麽人,你不知道嗎?”

張寒說的簡直就是大笑話。

“我知道,隻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信你會為了洛錦瑟自己去送死。”張寒不會相信,他們所謂的姐弟之情能有那麽深,能到為了彼此去送死的地步。

“嗬嗬,那你還真就想錯了,張寒,和你顧墨瑾的仇恨,為什麽要牽扯到他的妻兒身上,你這樣還算不算個男人。”蕭玄奕盯著張寒,他真的想不起來,顧墨瑾是怎麽得罪這個張寒了。

張寒是陳海身邊的人,陳海和他們打交道這麽久了,他們居然沒有察覺陳海對他們有危險。

想到這裏,蕭玄奕心中一沉,傅承川現在怎麽樣了,姐呢,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和承然出事,她會不會受了什麽刺激。

“男人?無論我做什麽,我是男人這個事實改變不了,我就是想讓顧墨瑾嚐嚐失去自己最愛的人的滋味。”張寒說到這裏,眼睛腥紅,似乎有些陷入魔怔了。

“顧墨瑾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你這麽恨他。”蕭玄奕真的想不起來顧墨瑾什麽時候的罪過他了。

“當年顧墨瑾害死了我兒子。”張寒咬牙切齒的開口。

蕭玄奕皺眉,害死他兒子?怎麽可能,顧墨瑾手上不可能會有人命的。

張寒眼睛有些發紅,沒有再說下去,將輪椅轉過去,背對著蕭玄奕和洛承然。

“你覺得這樣顧墨瑾就查不到我們在這裏嗎?以你們的能力,真的無法與顧墨瑾和傅承川抗衡,你想要,得罪傅承川?如果我沒記錯,陳海和承川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吧。”蕭玄奕坐在那裏,看了一眼屋子裏,轉移張寒的注意力。

洛承然坐在蕭玄奕的身邊,顯然是有些害怕,向著蕭玄奕移了移身子,靠近他。

蕭玄奕衝著他笑了笑,“沒事,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蕭玄奕衝著洛承然小聲的說道。

洛承然坐在那裏,手腳都被綁著,眼睛有些微紅,“我沒事,舅舅,你受傷了,疼不疼。”

看到蕭玄奕身上的傷口,洛承然的眼中頓時就有淚水在打轉了。

他真的害怕蕭玄奕會出什麽事情,流血過多會死的。

“放心,我沒事,隻是小傷。”蕭玄奕經洛承然這麽一提醒,才覺得身上的傷口開始疼起來。

剛才還沒有感覺的。

張寒冷冷的坐在那裏,聽著身後的兩個人的對話。

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立刻會意,上前將蕭玄奕和洛承然的嘴用膠帶封起來。

洛承然害怕的看著蕭玄奕,眼中有淚水不斷的滑下來,蕭玄奕衝著洛承然搖頭,示意他不用害怕。

看到蕭玄奕的眼神,洛承然這才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懼意。

為什麽,都這麽久了,爹地還不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