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隻是陸雲笠暫時落腳的地方而已。

陸家沒有人把她真正的當作家人,而陸雲笠也同樣沒有把他們當做是一家人。

她於他們而言是一顆還有用的棋子,而他們於陸雲笠而言,是能夠暫時替她姥姥出醫療費的人。

各取所需。

然而吳嫣鳳母女倆卻一直明裏暗裏的找她的茬。

在幼時,陸心瑤曾經帶著一群人去圍觀陸雲笠,言語諷刺。

私生女,這三個字一直跟著陸雲笠艱難的行走了二十年。

陸雲笠的姥姥,雖然老了,心裏卻明亮的跟鏡子似的。

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陸雲笠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是出自她姥姥之口。

陸雲笠想,君子報仇都要十年,她一個女人,報仇應該可以二十年。

所以二十出頭的陸雲笠回來報仇了,報那些被吳嫣鳳母女欺負她的那些仇。

她那時雖然小,但是陸家母女倆對她的所做所為,每一句冷嘲熱諷都被陸雲笠深深的記在心裏。

久久的集成很大的一團怨氣,她回來就是為了讓她們不痛快的。

隻要她們不痛快了,陸雲笠的心裏就痛快了。

就好像今天,她的心裏就很痛快。

她姥姥已經病入膏肓了,陸雲笠想,如果她姥姥真的救不回來了,那麽她就和陸家同歸於盡。

她姥姥是在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她去了,那麽她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最大的興趣應該就是讓陸家的人不痛快了。

陸雲笠這樣想著,緩緩的進入夢中。

夢裏,她夢到那個生她下來的女人,麵若桃花卻又心狠手辣的一把把她推開。

任由她在夢裏怎麽哭喊,她都決然而去。

陸雲笠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有些濕意,表情難得的惆悵。

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鍾,起床去洗漱了。

陸雲笠很少想起那個女人,昨晚竟然夢到了。

來到公司,陸雲笠就慫了,想起自己昨天逞一時爽口,把總經理給得罪了。

貓著身子走進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發現透明玻璃內,總經理辦公室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鬆了口氣,早晚都要死的,在陸雲笠的認知裏,晚死一點要比較好一些。

助理先生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在陸雲笠的背後,語氣悠悠的說。

“總經理今天要到C市出差。”

陸雲笠被他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隨後又鬆了口氣,出差,出差好啊。

估計他出差回來都把自己得罪他的事情給忘了。

陸雲笠想到這裏就對著助理先生傻傻一笑。

覺得今天的助理先生比起平時候更加的英俊了。

“助理先生,你今天又變帥了。”

助理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

“總經理帥,還是我帥?”

陸雲笠拍馬屁的功夫自認為十分了得。

進公司的這段時間,她已經了解清楚了,助理先生是陳嘉遇麵前的紅人。

開罪了他就是開罪了陳嘉遇,陸雲笠已經得罪了陳嘉遇了,萬萬不能再得罪助理先生了。

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的狗腿,“你帥。”

助理先生狠狠的剮了一眼陸雲笠,“瞎說什麽大實話。”

陸雲笠嘿嘿的笑著。

助理先生沒有被陸雲笠的三腳貓功夫給誇得昏頭轉向,表情嚴肅的看著陸雲笠。

“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腦袋轉不過彎來的陸雲笠“啊”了一聲。

助理先生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為什麽總經理要欽點一個這樣神經大條的人做他的貼身秘書。

“你是總經理的貼身秘書對吧?”

陸雲笠點頭,“是啊。”

可是這有什麽問題嗎?

助理先生深吸了一口氣,“你作為總經理的貼身秘書,他出差你還留在公司幹嘛?”

貼身秘書說出去感覺高大上,其實也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

陸雲笠知道陳嘉遇有一個獨立的秘書團,那裏麵的人各個都是精英。

人也是一個比一個高冷,全部都是冷豔豔的冰美人。

陸雲笠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陳嘉遇請來的一個移動的保姆。

他到哪裏去她就要跟著伺候到那裏。

感覺有點像古代時候的大內總管,跟在皇帝身邊的那個貼身太監一樣啊。

陸雲笠從來沒有出過差悶頭悶腦的,什麽都不懂。

助理先生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淡定了。

“我們邊走邊說。”

陸雲笠連忙點頭屁顛屁顛的跟在助理先生的身後。

助理先生有秘魯第二帥的稱號,陸雲笠看著他偉岸的後背,那身材那翹臀,真不是蓋的。

陸雲笠一項愛帥哥如命,一路來不管助理先生說什麽,她都點頭稱是。

到最後隻記住了不要讓陳嘉遇喝酒這一條。

助理先生停下腳步,陸雲笠一頭就撞了上來。

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怎麽了?”

一路來都隻顧著欣賞助理先生的背影,和猜想他有沒有女朋友,忘了看路。

助理先生狠狠的瞪了陸雲笠一眼,這麽迷糊的秘書,到底能不能伺候好他們的總經理。

他表示很擔憂。

“到了,你進去吧。”

陸雲笠看著前麵的黑色私家車,鄭重的點了點頭,“助理先生,你放心,我陸雲笠什麽都不好,就是酒量好,我一個放倒十個美女絕對不是問題。”

助理先生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揮了揮手,“進去吧。”

陸雲笠點頭哈腰,一屁股坐進車裏,坐到了一個人。

想到估計是陳嘉遇在裏麵,連滾帶爬的想要爬起來。

然而車內的人卻把她給一把摁住。

陸雲笠深吸了一口氣,掙紮著要起來。

她的頭隻要一抬起來,陳嘉遇就把她給摁下去。

陸雲笠感覺自己的臉就要和陳嘉遇褲襠的某個東西做個親密接觸了,憋紅了一張臉。

張牙舞爪的亂揮,最後手巴掌終於拍在陳嘉遇的臉上,摸索著兩隻手指插進陳嘉遇的鼻孔裏。

陳嘉遇終於妥協,放開陸雲笠。

陸雲笠連忙手腳並用從陳嘉遇的身上爬進去裏麵的座位上坐上。

動作太過猛烈一頭撞在車窗上,倒抽了一口冷氣,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心裏對陳嘉遇的怨念又更深了一層。

她上輩子一定是把他給先J後殺,再J再殺了。

所以這輩子他才事事都和自己杠著來。

助理先生看到陸雲笠笨手笨腳的,頭疼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走到車窗門口,打算向陳嘉遇請示一下,要不要換一個人跟他一起去出差。

卻被陳嘉遇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站在原地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愣愣的看著車窗漸漸的升起,然後揚長而去。

助理先生心想,這個陸雲笠估計和他們總經理之間有什麽貓膩。

沒有貓膩總該有什麽過節。

陳嘉遇狠狠的剮了一眼羞紅了一張臉的陸雲笠。

其實他剛才那麽做自己也沒有多好受。

優雅的翹起一條腿,假裝在看報紙遮住自己身體某個不安分的部位。

剛才隔著布料,陳嘉遇都能夠感覺到陸雲笠呼出來的氣體噴灑在自己的分身上。

趁著它還沒有膨脹,連忙把人給放開。

可是他太低估了它對陸雲笠的念想。

陸雲笠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到陳嘉遇一副不自在的表情,再看看他的動作,一切明了。

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她怎麽可能不珍惜。

陸雲笠刻意放媚了聲音,看著陳嘉遇,“總經理,你很難受嗎?”

陳嘉遇鎮定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報紙,不搭理陸雲笠。

可是喉結卻輕微的滾動了一下。

陸雲笠忍住笑意,“總經理,很熱吧?”

這下陳嘉遇才有了反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她。

女人,小心引火上身。

車裏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陸雲笠料定陳嘉遇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她也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嘴角掛起一抹奸笑。

湊到陳嘉遇的耳邊,用隻有講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總經理,熱的話就放它出來透透氣吧。”

她說著手作勢就要伸過去。

陳嘉遇陰沉著臉一把抓住她的爪子,聲音冷漠的說了兩個字,“下車。”

司機愣了一下,然後看到自家老板一副欲求不滿的眼神,趕緊一腳急刹車把車子穩穩的停在路邊,飛快的下車。

陳嘉遇的命令,他不敢不服從,立馬走到離車子五米遠的地方。

順便還攔住了要從這條路過來的路人,免得打擾車裏的陳嘉遇辦事。

陸雲笠沒想到司機的動作竟然那麽快的。

“挨……”了一聲,人已經不在車上了。

別走啊!走了她怎麽辦啊?

司機走了,陸雲笠也就慫了,堆著心虛的笑容。

“總經理,我開玩笑呢。”

想從陳嘉遇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陳嘉遇卻更加大力抓著她的手。

把她的手往他褲襠前麵一摁,聲音有些沙啞而誘人。

“它可不是開玩笑的。”

陸雲笠隻覺得手中的溫度一下變高,這溫度一路順著血液衝上她的頭頂,臉燒的離開。

慌亂的抽回自己的手,她這個人雖然色了一點,但是還沒有真正的碰過男人的重要部位。

甩了甩手,想把那個溫度從自己的手上甩掉。

然而接下來陳嘉遇的動作卻更讓她坐立難安,“你幹嘛?”

陳嘉遇一臉的壞笑,“能幹嘛?你不是想讓它出來透透氣嗎?我馬上就放它出來透氣。”

陸雲笠欲哭無淚,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