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前兩日與同夥砸了我們的圍牆,對燕山被我們買下一概不知,短短兩日,就拿來契書,實在令人可疑。”
“我已經說了是派發契書的人失誤,燕山本就是李家的,你若有異議,可前往府衙,親自問縣令大人。”官差有威脅的意味。
他不信秦家為一座山心甘情願吃牢飯。
“這倒不必。”秦見深突然開腔,對葉庭道:“你去一趟臨安,找同知大人問問,是這麽回事嗎。”
他語氣太過自然,讓官差一時反應不過來。
“同知大人?”他目露猶疑。
這人莫非和同知大人還有些交情?
怎麽可能呢。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
親耳聽師爺說正是同知大人府上管家派人來要求把契書換了。
這人定是唬他的。
“同知大人何等人物,你跟同知大人胡亂攀親可是要下大獄的!”
秦見深敏銳察覺到異樣,“你如何知道,我一定不認識同知大人?”
官差腹誹,我當然知道,這事兒不正是同知大人讓幹的嗎。
他一直不回答,秦見深又道:“此事是同知大人默許的?”
官差一驚,“我可沒這麽說,你不要亂講!”
他沒想到這人如此大膽,他隻是一句話,對方就猜出了事情真相。
“既然不是,葉庭,你去。”秦見深淡淡吩咐。
葉庭應聲,瞥官差一眼,轉頭去了。
“官爺,您不要聽信他的話,他肯定不認識同知大人!”大毛叫嚷。
官差的任務還沒完成,契書還沒要回來,他現在倒是不著急了。
他不想得罪縣令大人,也不想得罪同知大人。
左右不過等一等,又不會少一塊肉。
“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由不得你定論。”官差皺眉嗬斥一句。
大毛氣的七竅生煙。
他不理解,這官差怎麽會相信如此蹩腳的謊言。
秦老根帶著秦見江匆匆趕過來,聽說秦見深讓葉庭去找了秦正興,腦袋一瞬間大起來,語氣也有點別扭。
“你,讓人去找你大伯幹什麽?”
秦見深目光閑散落在他臉上,“你怕麻煩他?”
“也不是。”秦老根心裏煎熬。
這不是上一回剛鬧了不愉快,自家再去求上門顯得很沒麵子。
“這是最好的方式。”秦見深收回視線。
如果是秦正興惹出來的,那就由秦正興來解決最為合適。
一邊是外人,一邊是家人。
他們根本無需操心。
“你這樣……”秦老根糾結半晌,歎了口氣,“罷了,去問就去問吧。”
現在想想,官差都來了,不去請人幫忙,事情也不好解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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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庭懂武功,腿腳快一些,抄近路來到臨安府衙,被攔在門前。
“來者何人?”門吏看他有點眼熟,又實在想不起來。
“在下葉庭,求見同知大人,煩請稟報。”
“你見同知大人所為何事?”門吏想不起他是誰,隻能道:“同知大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在下是秦家三房的仆從,你盡管稟報同知大人便是。”葉庭道。
他這麽說,門吏就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日找秦正興的一夥人裏麵的一個嘛,因為在後麵不起眼,自己也沒太注意。
是秦大人的親戚!
門吏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答應,“成!你等著我去問問!”
他拔腳往裏跑。
尋到秦正興的時候秦正興和知府大人正在花園閑聊。
“什麽事兒慌慌張張的?”知府大人喝了口茶,輕斥道。
“知府大人,府衙外有人求見同知大人。”門吏頓時恭敬。
秦正興微怔,“找我的?什麽人?”
“來人自稱秦家三房的仆從,有事求見。”
秦正興黑了臉。
“讓他先回去等!”
知府大人倒是通融的很,輕飄飄道:“也許有什麽急事,來都來了,不如見一見?以免耽誤了正事。”
秦正興就差沒說一句他們能有什麽急事。
礙於知府大人麵子,他忍下了。
“您說的是,那就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