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正在旁邊笑著看熱鬧,剛準備掏出手機拍下譚輕夢不堪的一幕。就被突然闖入包間的兩個男人晃花了眼。
陶知酌一身黑衣,渾身冷意,徑直走向譚輕夢,將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擋住一身的春光。
走在他前麵的男人,穿著花襯衫,頸間銀色的項鏈和耳釘配成一對,眉目張揚,一雙桃花眼眼尾上翹,堅毅的下頜線完美壓住了漂亮的五官,配上花哨的穿著,不僅沒有一絲輕浮,反而顯得時尚瀟灑。
一瓶酒倒完,吳剛才反應過來,看著周圍一眾人,直覺自己麵子被放在腳下踩,暴怒道:“敢動老子,老子讓你今天出不了這麽門!”
“哦?”花襯衫挑了挑眉,回頭笑著示意陶知言,“快看,他要讓我出不了門哎。”
陶知酌將譚輕夢拉了過來,沒空理他。
然而笑意還沒達到眼底,花襯衫抬起一腳,正中吳剛胸口,將他踹到了沙發上。
吳剛肥碩的身體好像一團爛肉,在沙發上捂著胸口蠕動,他徹底懵了,被人捧了二十多年,搞不明白今天是什麽情況。
“許家的公司,沒有你這樣的人渣,”他抬手拎起酒瓶錘在吳剛**,“從今天起,你被解雇了,吳總監。”
吳剛雙腿抖了一下,差點嚇尿。
聽到這句話,仔細看了看他的眉眼,才有點反應過來,“你是......許、許家的?”
然而花襯衫沒有理他,他笑著走向陶知酌,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怎麽樣,今天要不是我,你的小白兔差點就被大灰狼吃了。”
他衝陶知酌眨了眨眼:“欠我個人情啊。”
陶知酌一抖肩膀將他手抖掉,一個眼神都欠奉。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許幕,知言的兄弟。”花襯衫衝譚輕夢一抬下巴。
譚輕夢攏了攏了衣服,說道:“謝謝。”
陶知酌看出了譚輕夢的不自在,叫來女服務員,帶她出去換衣服。
走的時候,陶知酌落後了半步,偏頭看向了林妍,眼神如刀,滿是厲色。
林妍慌了一下,立刻換上泫然欲泣的樣子,“知言,對不起,都怪我太想完成項目,可我沒辦法,吳總他......也對我......”
林妍雙眼通紅,帶著哭腔解釋,看上去十分自責,“怨我,我應該保護譚經理的,哪怕賠上我自己......”
被嚇傻的吳剛聽到之後嗚嗚說道:“不對啊,林總監,明明你讓我......”
“吳經理!”林妍轉向他,滿眼是淚,“你這麽多年在業界的名聲大家都知道,你何苦還要潑我髒水。”
林妍當時本來等在一旁準備隨時拿手機拍下譚輕夢被侵犯的樣子,就算她是陶知言的妻子,可一個髒了的落魄千金,陶家怎麽可能還要她?
要知道陶知酌身邊的位置,對所有女人來說,都是一塊肥肉。
誰知道半路殺出了一個什麽許幕,攪亂了她的計劃,所幸陶家成功收購譚家之後,靠著陶老太爺的承諾,她和陶知酌重新開始了合作,她有這個底氣在,陶知酌不敢拿她怎麽樣。
她抬頭看了看陶知酌臉色,“我去看看譚經理。”哭著跑了出去。
吳剛聽到譚輕夢的姓,看了看陶知酌,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什麽人,就算譚輕夢再落魄,再不受重視,那可是陶家的孫媳婦,他完了。
陶知酌看完林妍的表演,冷眼掃過在場所有人,給了許幕一個眼神。
許幕嘿嘿笑了兩聲,看著所有人道:“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是誰,今天的事,讓我聽見一個字,看見一張圖,你們啊.....”
許幕沒說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出去了。
許幕,傳媒大亨許家單傳的孫子,傳媒集團唯一的接班人,傳媒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自小常住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惹到他,可真是這輩子完了。
譚輕夢身上都是酒,她不想這麽這麽衣衫不整地走出酒店,服務員帶她來到了幹淨的包間,內間帶著浴室,譚輕夢簡單衝洗了一下出來,就見林妍拎著一袋衣服進來。
“姐姐,你看,你運氣永遠都比我好。”林妍幽幽地看著他,“遇到這種事,還總有英雄救美。”
譚輕夢擦幹淨頭發,語氣難得冷了下來,“也得虧你總給我創造這種機會。”
林妍聽著她的語氣,笑了起來,“生氣啦?習慣就好,正常工作場合罷了,再說,你有證據嗎?”
“林妍,我知道你這幾年都過得不易,你得到了如今的一切,我也祝你能更進一步。”譚輕夢有些累了,“你這樣針對我,意義在哪?”
“意義?”林妍逼近她,咬牙說道,“我最討厭你這副白蓮花的嘴臉,總有一天,整個譚家都是我的,而那時候,沒人再會記得你。”
“你真是瘋了。”
“有一天,你也會嚐到這種滋味的。”
林妍一秒收回戾氣,拉開門出去,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譚輕夢拿出手提袋的洋裝,淡色的新中式旗袍,上身盤扣,腰線收緊,下身裙擺如百合花般散開,非常適合她。
門外,許幕和陶知酌站在樓層大堂裏,看服務員進進出出清理包間,吳剛是被人抬出來了,身上還有股血腥味。
很少人知道,這件會所有兩個秘密股東正是陶知酌和許幕,許幕回來第一個約了陶知酌,二人正要敘舊,經理就進來告知了譚輕夢進了包間。
怪隻怪吳剛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撞在了槍口上。
譚輕夢換好衣服,和等在門口的林妍一起出來。
見到許幕的時候,譚輕夢再次和許幕道謝,林妍立刻攀上去:“我竟然不知道是許總,今天謝謝您幫我們解圍了。”
許幕沒理她,看向譚輕夢,讚歎道:“知言給你選的裙子,果然漂亮。”
說完看見陶知酌臉色黑了一度,他再接再厲:“剛剛說錯了,我不是第一次見你,他給我看過你們的結婚照。”
譚輕夢看向陶知酌,驚訝了一瞬,陶知酌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又紅,許幕簡直要樂死。
“還不走?!”陶知酌冷言冷語。
林妍趕緊跟上去,委屈地叫了一句:“知言。”
譚輕夢落後了半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跟上去。
陶知酌停下來,側身回頭,看著譚輕夢:“每次都等著別人解圍,譚經理的工作能力,就這樣?”
說完,連個正臉都欠奉,示意林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