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人那天為了老宅的事情不歡而散之後,譚輕夢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陶知酌,尤其是知道林妍的事情時候,她心裏說不上為什麽,頭一次覺得陶知酌有些狠絕。

三天之後,公司調查結果,林妍因為個人行為不端,在公司內部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並且公司公布了林妍的病例,她長期患有精神類疾病,進公司的時候隱瞞了自己的病史,綜上,給予辭退的處分。

林妍費心謀劃的這一切,頃刻間化為泡影,想想之前她所做的這一切,簡直荒唐可笑。

而在公司裏,有部分都認為是譚輕夢鬥倒了林妍,畢竟林妍針對譚輕夢的手段太高調。大家對譚輕夢更加敬而遠之了。

陶知酌雖然右手活動還受限,但已經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畢竟黃炎也不想自己的醫院的VIP病房變成陶知酌的另一個辦公室。

陶知酌回家的時候,譚輕夢剛下班,兩個人就這麽突然碰上了。

譚輕夢今天穿著褲裝,襯衫露出的鎖骨和肩頸白皙流暢,細腰長腿,更顯得一份難得的幹練。

陶知酌一眼驚豔。

譚輕夢率先開口:“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陶知酌眼神黯了下來,沉聲問道:“為什麽突然要搬出去?”

譚輕夢直視著他:“因為林妍,你對你喜歡過的人尚且如此沒有不計情麵,你太狠心了。”

“我狠心?”陶知酌上前一步,“林妍差點害了你,我都是為了保護你!”

“還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我心裏,從來隻有你一個!”

陶知酌個子很高,上前一步將譚輕夢籠罩在他的陰影裏,極具壓迫感,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譚輕夢一時愣住了。

“我現在無法跟你解釋,但我跟林妍,不是你想的那樣。”陶知酌看了看自己裹著支架的右手。

他雖然慣用右手,但他左手也並無障礙,當然,這件事他不準備告訴譚輕夢。

他瞥了眼書房裏,一整麵牆壁的高檔擺件,挑了一個價值不到百萬的,他假裝右手疼痛,皺了下眉,沒扶穩,將古董花瓶砸到了地下。

譚輕夢下意識去扶了他,陶知酌無辜地望著她:“我下意識用右手,沒想到......”

要是許幕見到陶知酌這幅樣子,一定會直接戳破他的假麵具。

譚輕夢平常見到的都是陶知酌霸道篤定的樣子,很少會見到他也有無助的一麵,她心軟了一下。

“你別動,我一會兒叫人過來掃。”譚輕夢走近,將陶知酌拉出來。

她轉身欲走的時候,陶知酌伸手拉住了她,“不要離開我。”

譚輕夢將她的手從他手中出抽出,決絕地說:“可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譚家沒什麽能夠給你的了。”

陶知酌看著譚輕夢的背影,眼神中的無辜和溫情褪了個遍,隻剩下了狠絕。

第二天,譚輕夢去上班的時候,陶知酌攔住了她,“正好孟橋開車來了,一起去吧。”

他沒有給譚輕夢拒絕的餘地,直接拉她上了車,一路上,孟橋跟他匯報著幾個項目的進展和公司最近的財報,一點都沒有避著她。

終於等到空檔了,譚輕夢開口:“這些事我還是不方便聽,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的。”

孟橋看了眼後視鏡,沒敢吭聲。

“哪有夫妻分開住的。”陶知酌邊看財報邊說話。

譚輕夢:“我為什麽要搬出去,陶總再知道不過了,不是嗎?”

“我很感激陶總救了我,或者陶總你還有什麽想要的,一並說出來,我看看譚氏還有沒有?”

陶知酌“啪”的一聲合上財報,將譚輕夢的拉過來,“你想去哪?林墨生的身邊嗎?做夢吧。”

將譚輕夢放開之後,車停在公司門前,陶知酌將譚輕夢攬在懷裏,高調地進入公司,引得周圍員工紛紛側目。

孟橋心裏覺得陶知酌最近的情緒很奇怪,但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譚輕夢堅持要走,刺激了老大的緣故吧。

譚輕夢一到工位,上司肖總監就給她遞了一份邀請函,是今晚一個珠寶秀的邀請。

譚輕夢翻開看了,召開珠寶秀的家族她知道,是臨市有名的莊家,之前譚氏還是名流之列的時候也曾經受邀出席過她家的宴會,而今天卻隻能當做公司邀請的一員去談品脾推廣的合作。

很快到了晚上,譚輕夢到了珠寶秀現場,之前帶到陶知酌住處的禮服有限,再加上譚輕夢此次隻是作為譚氏企業的員工來觀禮,所以她並沒有精心打扮。

隻是穿了鵝黃色的抹胸連衣裙,連衣裙的裙擺上繡了蒲公英的花紋,中間一條珠光白色的細腰帶,雖然簡單,卻將她高挑苗條的身形、清冷絕塵的氣質完全勾勒了出來。

饒是簡單的打扮,譚輕夢依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陶知酌。

今晚的宴會是老太爺專門囑咐他參加,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莊家小姐就是為他選定的下一任妻子,而陶知酌今晚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相親,隻是他沒想到譚輕夢居然也參加了。

譚輕夢拿著香檳才入場,就已經有人盯上她了,“小姐,請問你是一個人嗎?”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端著香檳靠近譚輕夢。

“她不是一個人,她是我的妻子。”一個磁性的男聲在後方響起。

男人扭頭一看,“陶總?”

隻見陶知酌看都沒看他,徑自走過去牽起譚輕夢的手,看向他:“這是我的女伴,請讓一下。”

譚輕夢想要甩開陶知酌的手,卻被他用力地抓著。

“我是來工作的,你幹什麽!”譚輕夢小聲說。

“工作?”陶知酌挑了眉毛,“跟著我你能見到珠寶秀的主角,要來嗎?”

譚輕夢沒話說,乖乖跟上了陶知酌。

陶知酌帶著譚輕夢走到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孩身邊,大方地說:“介紹一下,譚輕夢,譚氏的獨生女,我妻子。”

這個珠光寶氣的女孩穿著淡藍色的elle高定的紗裙,長發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脖子上戴著一串古董鑽石項鏈,雍容華貴,正是莊家的千金,莊子涵。

莊子涵看向陶知酌,打量了下他和譚輕夢交握的手,直說道:“不是說你是來和我相親的,你打算什麽時候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