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花藝悠還在睡懶覺,即使外麵吵吵鬧鬧,也沒耽誤他睡懶覺的決心。

突然一群人破門而入,將花藝悠驚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你,你們這是做什麽!”

高管家:“王妃忘記了,今天是你跟我家王爺成親之日啊。”

花藝悠被驚得說不出話,自那日以後,他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在家住上一個月,完全沒把三日期限當回事,抬頭看向門外的父親,卻看到父親搖了搖頭,便走開了。

“我不去,我說了下月初八,就是下月初八,你們回去稟報你們家王爺吧。”話說完倒頭便想繼續睡,誰知…

“那王妃,就莫要怪下人無禮了。”高總管彎腰說到。

“來人啊,替王妃更衣。”

“你們敢!即便我不頂著王妃之名,我也是尚書之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力氣大的丫鬟強行按住,穿上了喜服。

花藝悠掙紮著說道:“今日之事,你們家王爺知道嗎,你們這麽對待未來王妃,腦袋不想要了嗎?”

高總管上前一步,態度雖然顯得卑微,但是語氣聽不出半點害怕悠悠的開口:“這就是王爺下的命令,王妃莫怪。”

“你們...給我等著!”

高總管不以為意:“把王妃請上花轎。”幾個侍衛拖著被五花大綁的花藝悠走向府門口的花轎。

此時城中百姓站成兩排,熱鬧非凡,冷繼麟騎著黑馬,一身大紅,格外刺眼,棱角分明的俊臉,眼裏全是淡然和冷漠。

高總管帶著侍衛把花藝悠帶到府門前,路過冷繼麟的時候,花藝悠開囗到:“長得人模狗樣,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狗屁的王爺...”話還沒說完就被侍衛推進了花轎中。

城中百姓,那裏見過這樣場麵,戰功赫赫的王爺,娶了男妃,男妃還不願意的被綁上花轎,百姓暗暗咂舌,卻也不敢議論。

冷繼麟看像花藝悠,也沒有說什麽了,拉起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子,輕呼一聲“駕”帶著浩浩****的迎親隊伍向著王府走去。

到了王府前,冷繼麟翻身下馬等著花藝悠被侍衛抬下花轎,媒婆跟在後麵,當了一輩子媒婆,從沒見過哪家,娶親是五花大綁抬下花轎的。

冷繼麟走到花藝悠麵前冷冷的說:“皇上,太後還在裏麵,你想這樣麵聖,我也不攔你,但是你們尚書府幾十條人命,可就難保了。”

花藝悠聽聞大怒:“我想這樣來的嗎,我是被你們綁過來的,我自己給自己綁上的嗎,你們提前說皇上太後會來,我早就自己上花轎了。”

冷繼麟看像花藝悠,此時花藝悠精致的小臉氣的漲紅:“看什麽看,還不快點給我鬆綁。”花藝悠吼到。

冷繼麟走過去,手指輕輕一挑,本來綁的嚴嚴實實的繩子瞬間斷裂落在地上。

“聽話就好。”冷繼翻沒有理會花藝您抬步像前廳走去,花藝悠隻能隨後跟上。

王府內多半都是在朝為官之人,看到兩個男子穿著婚娶紅衣,不禁暗自感歎,夜王爺,征戰沙場出生入死,卻換來皇上這樣的對待,著實可惜,夜王從此絕了後了。

冷繼麟和花藝悠此時走到前廳,抬頭看向皇上和太後端坐在那裏,禮部侍郎看見新人到場,忙走向前去,喊禮。

兩位新郎,“一拜天地。”

冷繼麟和花藝悠轉向門口,慢慢的跪了下去,叩了個頭。

“二拜君親。”

“夫夫對拜。”

“送入洞房。”

“禮成。”禮部侍郎喊完禮便退了下去,花藝悠被人扶回主屋。

皇上坐在那裏,看看冷繼麟,說道:“你既有克妻之名,京城上下無不知曉,要娶妻怕是難上加難了,朕不能看你孤獨終老,便想到了此法,你可莫要怪朕啊。”

“臣感隆恩,怎有怪罪。”

“那就好,那就好,朕怕好心辦了壞事,惹夜王不悅。”

“臣惶恐。”

太後坐在一旁聽見他們對話,心裏掂量了幾分,自己在後宮不管朝前事,也知道皇帝此法狠毒,絕了夜王的後,但也不好說些什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禮已成,朕與太後就先行回去了。”

“恭送皇上皇太後。”滿院跪送。

等皇上太後一走,冷繼麟開囗說道:“大家都是同僚,還請自便,本王身體不適,不宜飲酒,就不此敬各位了。”

滿院大臣隻能點頭同意,現在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坐下來,跟同僚喝喝酒,聊聊家常。

冷繼麟走向主屋,開門進去就看到,花藝悠脫了喜服,穿看裏衣,坐在凳子上啃著雞腿,樣子,說不出的粗糙。

“怎麽餓了一天了,王府的東西,還不能吃了嗎?”花藝悠看向愣在原地的冷繼麟。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切,狗屁的王爺...強行把人綁來,連口水都不給喝,餓死小爺了。”說著繼續啃食手中的雞腿。

冷繼麟相貌本就冷峻,聽了花藝悠的話不僅皺了皺眉:“你要是肯聽話,也不必遭此罪。”

花藝悠哼哼了兩聲,也沒有接話的意思,肚子餓的咕咕叫,填飽了肚子才是王道。

“今日就在此房睡下,明日搬到後院忘西閣去。”冷繼麟說完話就走出了主屋,奔著書房走去。

“誰稀罕你這破屋子啊,搬就搬。”花藝悠狠狠的咬了最後一口雞腿。

吃完飯的花藝悠,躺在**為以後的生活做著打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尚書府內,花尚書哀歎連連,自己的長子,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個闖禍精啊,嫁去王府,不知道是好是壞...

冷繼麟坐在書房看著侍衛送來的密報,眉頭緊鎖,皇上這是削弱他的兵權啊,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皇上心胸狹隘,早視他為眼中釘,但礙於他戰功卓著,不能明著下手,隻能暗中使絆子,冷繼麟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密報。

“岩井。”

黑暗中有一人穿著一身黑衣應聲答道:“屬下在。”

“去查一查皇上私訪夏將軍所議何事,必要時候,夏將軍不可留,退下吧。”

“是。”說完岩井就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