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雪驚訝:“那她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站在顧家的立場,顏如雪不能說顧老爺子心狠。

畢竟顧知珩的命差點交代了,趙銘的爸爸也死了。

這些事情都與顧瑩脫不了關係。

換成任何一個手段狠辣的,顧瑩早就被剝皮拆骨了,哪還容得她如此逍遙法外。

顧知珩點頭:“具體還要問過趙銘,一直是他和醫院在聯係。”

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顏如雪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顧瑩還是被顧老爺子用強硬的手段塞進去的。那她能夠逃出來,確實也有幾分本事。

想到這裏,顏如雪不免有幾分驚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顧知珩皺眉:“你暫時先搬到我那裏,至於顧瑩的事情,爺爺會交給趙銘去辦。”

佐不齊是將她再送進精神病院。

但,顧瑩能逃出來一次,就能夠逃出來第二次,他們還是要早做應對。

顏如雪點了點頭。

從顧家老宅回家後,顏如雪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搬進了GT。

而顧瑩正如顧知珩猜想的那樣,再次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顏如雪稍稍覺得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不過日子還是照常要過。

第二天,顏如雪一如往常地去醫院上班,隻是上班的路徑發生了變化。

剛跨進病區,還沒下夜班的小護士芳芳就把她攔了下來,表情一臉驚恐:“顏顏,你可來了!”

“怎麽了,芳芳,發生了什麽事了?”顏如雪緊張地問道。

芳芳雖然年紀小,進醫院的時間也短,但向來是科室裏比較穩重的人。

芳芳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顏如雪:???

芳芳見她一臉莫名所以,忙領著她往休息室走去,連換衣服的功夫都來不及給她。

休息室的大門剛一打開,一陣撲鼻的血腥味伴著一股惡臭就迎麵而來,讓顏如雪不禁皺起了眉頭。

顏如雪:“芳芳,這怎麽回事?”

這休息室裏頭是殺了一頭豬嗎?不然怎麽有這麽大的味道?

芳芳臉色蒼白,指了指牆角的一個快遞,聲音顫抖:“味道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顏如雪下意識地猜到了什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快遞……是給我的?”

芳芳點了點頭。

快遞是昨天送來的。

顏如雪正好輪休,芳芳拿快遞的時候就順帶替她拿到了休息室。

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快遞味道不對,但沒當一回事。

哪知休息室的門關了一夜,等到芳芳一早推開門的時候,就發現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排查了一圈,她才發現牆角的那個快遞在作祟。

等到顏如雪來上班時,這股氣味已經越發濃烈。

芳芳喜歡看刑偵劇,在腦海裏腦補了不少劇情,又不敢私自處理顏如雪的快遞。

所以在見到顏如雪的當下才會問那樣的話。

至於,快遞裏究竟是什麽,芳芳也很好奇。

這時,茅靚靚和江萍等人也先後來上班了。

看到芳芳和顏如雪堵在休息室門口,茅靚靚好奇地湊了過來:“怎麽了,你們在看什麽?”

然後,一陣撲麵而來的惡臭和血腥味直攻茅靚靚的麵門。

茅靚靚被臭得連連後退,捂住鼻子,皺眉道:“天哪,誰把沾了宿便的白大褂拿了進來!一定是吳主任!”

看著咋咋呼呼的茅靚靚,江萍一掌拍在了她的背上:“別胡說八道,這味道明顯不對勁。”

江萍皺著眉頭,目光轉向顏如雪和芳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顏如雪指了指牆角的快遞:“寄給我的。”

江萍神色一凜,將顏如雪護在身後。

之後,她目光轉向牆角的快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外包裝,然後迅速退後,捂住鼻子:“這裏麵的東西肯定幹淨不到哪裏去。”

眼見著上班的時間臨近,這快遞不處理也不是辦法。

幾個人一合計,用一個大袋子將快遞裝了起來,先扔到樓下空**的地方,等著中午午休時再過來拆。

休息室裏的味道,直到午休時也沒有散去。

科室裏的人都聽說了顏如雪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快遞,加上休息室裏的味道實在是太“感人”了。

大家議論紛紛。

午休時間一到,連中飯都顧不上吃,一群人就聚集在樓下的空地上。

柳奕誠在知道這件事,立時變了表情。

一到中午,他就拿著一把剪刀,身先士卒地走在前頭,想要看看這快遞裏究竟有些什麽。

顏如雪緊張地提醒:“師兄,小心!”

幾個小護士和茅靚靚抱作了一團。

既好奇快遞裏的東西,又害怕拆出一些可怕的東西。

柳奕誠斂著眉,小心翼翼打開了包裹著快遞的大袋子。

袋子剛一掀開,一股刺鼻的惡臭就直衝柳奕誠的天靈蓋。

就算是戴了兩層口罩都無法阻擋它的威力,不禁讓柳奕誠升起不好的預感。

隨著快遞的層層打開,裏麵的東西也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原來是一隻死老鼠,還有一瓶不知名的**。

但,兩樣東西都非比尋常,直接讓柳奕誠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驚呼道:“馬上報警!”

顏如雪見狀上前,也被快遞裏的東西嚇了一跳。

死老鼠是被裝在一個透明的塑料盒子裏,盒子上有很多小孔,臭味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

原先老鼠的身上應該有什麽機關,仿的是古代的酷刑——五馬分屍。

老鼠的四肢和頭部已經被細線分割在塑料盒的四角,身體明顯是被拉扯撕裂開來。

透明的塑料盒子上,能清晰地看到老鼠被撕開時濺出來的血跡和內髒碎片,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不過,在場的都是學醫的,對於這點東西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而那瓶不知名的**,沒有打開,光從它透明的瓶身就能判斷是什麽東西。

還是一隻老鼠,不過已經被打成了漿體。

老鼠的血肉在瓶子裏模糊成了一團,好不惡心的樣子。

江萍看到這些東西,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與此同時,柳奕誠則暗中打量著在場的眾人,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看了一圈,在場的人都神色如常,並未什麽特殊之處。

柳奕誠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敵人並不在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