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逍遙閣

“陛下,臣以為......。”

左塵剛想開口推辭,對著幹眼前不知道為什麽性情大變的少年皇帝進行說教,就被後者漫不經心的表情給堵的再也說不下去了,那雙黑色的瞳眸就像帶著某種魔力一樣,輕輕一瞥就讓人能夠陷進去一般。

左塵有些狼狽的撇開臉,側過去的臉龐上帶著明顯的緋紅,心不由自主的加速,這樣的反應讓他就算想要嚴厲一些對待睿言也沒有辦法,所以幹脆連話都說到了一半。

“臣以為什麽?我們盡忠職守的丞相大人如何不說下去了,既然你沒有什麽話想要說的話,那我們不如來討論一下這個偏殿的名字如何?”

睿言偏過頭,深邃的眼在陽光下竟折射出一陣神秘的紫色,抿抿薄唇,扯出一對迷人的小酒窩。

趁著左塵偏過頭沒有防備他的片刻,將頭湊到了左塵的耳邊,酥酥麻麻的音調帶著軟軟的鼻音,在他耳邊說:“朕的丞相大人如此的熱愛自由,時時刻刻的都想著如何快點達成我們兩個人的協議,好離開朕。為了勉勵你,不如這個偏殿就賜名逍遙如何,逍遙閣很適合你呢。”

在左塵看不見的角度,那雙讓他為之沉迷的雙瞳帶著嗜血的顏色,濃烈的占有欲讓一旁漠然站著的小順子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陛下,請您自重。”左塵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勉強的找回自己清冷的聲音提醒道。

睿言不悅的眯了眯眼,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火爆的脾氣,溫和的笑了笑說:“既然丞相大人害羞了,那麽朕今天就放過你好了。不過這個逍遙閣,愛卿,你可推辭不得,朕可是當眾承諾過的,金口玉言。”

“當眾......?”

左塵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他怎麽不記得這位陛下什麽時候承諾過送給他一個偏殿啊?

“左丞相近日疲倦不已為了我朝社稷勞心勞力,為了以後方便丞相能夠就近安歇,就在禦書房旁邊在為左丞相修建一個偏殿以供愛卿深夜不便折騰小憩時所用。”睿言眯著眼睛慵懶的笑看著他,一字一字慢慢的將前些日子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見左塵還是不甚清明的眼,調笑的說道:“愛卿,朕不過就是把地點從禦書房挪到了議政殿你就不記得了,虧得朕為了能夠挨近你一些,而廢了這麽多的功夫呢,算了,跟朕進來看看吧,是不是還合適你的習慣。”

說完自顧自的推開了門,最先入目的是一張波斯白毛地毯,再往裏麵有書桌筆墨書架,做工精細極盡雅致,不用細看就能夠知道屋子的主人必定是個灑脫溫雅之人。

睿言推開門轉過身滿意的看見了左塵怔住的神情,側過臉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左塵怎麽也沒有想到睿言竟然對自己如此上心,那日裏睿言在他耳邊的警告還猶在耳側,他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對一個隻是用來暖床的替代品如此上心,這屋子的格局跟他在尚書府的住宅一模一樣,就連掛在牆上書畫都如出一轍,區別隻是在於自己屋子裏的是贗品而這間屋子裏是真品。

左塵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低下頭將眼底的複雜斂去。他雖不願意去廢太多心力去思考,但也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傻子,如今這般,左塵不由得輕輕歎息道:“陛下費心了。”

“費心還是小事,隻要丞相你滿意就好。”睿言輕笑著滿意的看見左塵臉上那幾不可查的感動,見目的似乎達到了,才淡然的轉身向外走,邊走邊說:“你先留下熟悉一下子環境吧,朕還有不少政務要處理,就不留在這裏陪你了,朕的丞相大人。”

睿言走後,左塵有些無力的癱軟在了不遠處的軟椅上,緊抿著唇,思考了半晌,依然想不出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從那一晚開始過後,淩雲的離開,皇宮莫名的被圍七日,漪瀾閣的警告,以及現在的逍遙閣。

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快速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連小皇帝的態度都有些莫名其妙,左塵卻怎麽也想不透其中的原委,但是不管那個人有什麽意圖,他的心不爭氣的為了那樣一個微笑而跳動卻是真實的。

夜半,在冷宮的一個偏殿中。

白天在左塵身邊時還是一副讓人沒有防備的溫和臉孔,然而此刻坐在高處穿著夜色的黑衣的人儼然成了另外一副嗜血冷酷的模樣。

冷酷的眼淩厲的望向下首跪著的幾個黑衣人,其中的一個人正是白日裏所見的隱七,黑色的緊身衣上依然有著一隻用銀線繡出來的可愛狐狸頭,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圖案竟代表的是令江湖上人人喪膽的血劍錦毛狐。

“朕倒是想要看看你們怎麽給朕解釋,這份密函到底是怎麽回事,整整一個飛羽堂的人都給我賠裏了,竟然還查不出來這個夜安堂半點可靠的消息,朕養的你們都是廢物麽?”

搖曳的燭火明明暗暗的,昏黃的光將他的臉照得有些猙獰,睿言有些不耐的的將手中泛黃的折子一手擲到了地上。

“門主,這......是對手的人隱藏能力太高了,請門主在給我等一些時間,比能夠有所收獲。”隱七緊了緊呼吸,輕聲道。

“等你們?等你們查出來了,朕的腦袋也不在這了。”睿言如夜般的眸子暗了暗,最後歎息道:“算了,這也怪不得你們,這事你們先放一放吧,朕自有辦法讓他們露出馬腳。”

睿言帶著嗜血的目光看了一圈自己的下屬,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隻有他自己懂得其中的含義。

“關於丞相原來跟耶律齊的事情,有沒有什麽新的進展。”睿言在光照不到的角落裏,不自覺的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雖然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是對他所要進行計劃的關鍵所在,可是每次一提起來就是全身的不舒服。

一想起來那個清冷出塵的男人過去有過這麽一段,就想要狠狠的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叫他到處招惹男人,不幹不淨的讓他心煩。

“陛下,具體的情形稍後會有記錄送過來,從契丹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三王子還不知道丞相就是當年的追風公子左蕭白,依然派人到處秘密調查其下落,這三年來丞相非常低調幾乎沒露出一點破綻。”

“哼,看來是朕低估他的能耐了,三年時間,藏的倒是挺深。”睿言不悅的臉色稍霽,冷哼道。

又看了看下麵的幾個屬下,輕輕的用手扣了扣桌麵,沉思了許久才吩咐道:“丞相的事情給朕繼續查下去,今天的那個王公公給朕監視好了,如果在像上次那樣把人給朕跟丟了,那下次就給我提頭來見吧。”

“是”眾人道。

“恩,一會兒疏影留下來朕有些話要問你,其他人都散了吧。”睿言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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