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能停止

“你夠了吧!是不是遊戲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我不想從你的口中在聽見關於他的事!”

睿言漂亮的眸子帶著怒意,璀璨的顏色轉濃竟比最美的黑曜石更加純粹,薄唇緊抿自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黑色繡金的長衫,優雅而慵懶的靠在一邊的軟墊上,長發隨意的散落在椅被上,修長的手指煩躁的不停敲打一旁的石桌。

他們所處的石室並沒有多大,頂天了也就是十米見方,然而即使如此屋子內精細的浮雕也足以讓人驚歎了。

不過此時屋中的另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放在眼前漂亮的石雕上,因為他上首那位突如其來的怒火實在是讓他嚇了一跳,屋子中的氣壓自覺的低了下來。

耶律齊臉色不是很好的撇撇嘴,眼神暗了暗,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突然發那麽大的脾氣,突然嘲諷的呲笑道:“你吼什麽吼,莫不是牛皮吹大了吧!追人家沒追上,倒把自己的心給陪在裏麵了!”

睿言向來不動聲色的臉因為他無心的話,神色變了變,目光狼狽的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唇角死死的抿住,沒在說話。

耶律離看到睿言難看的臉色,眼睛瞪得越發大了起來,誇張的長大了嘴,想說不會吧!但是一看見那張因為惱羞成怒而陰暗無比的俊臉,明智的閉上了嘴。

在睿言那雙鳳目犀利的瞪視下,無言的低下頭,可是心裏卻在那不停的幸災樂禍,活該了吧!死人臉,你也有今天啊!

睿言不肯開口說一句話,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目光愣愣的看著一遍的石桌出神。

耶律離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冷酷霸道的睿言會為了一個人出神,那股說不出的悲傷讓他的心跟著微微的疼了起來。

“喂,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淩雲,你那個成天看誰都拽拽的表哥麽,這個又是怎麽回事,你不會認真了吧!”

耶律離輕揚起那兩道濃黑色的劍眉,臉上收起了慣有的嬉皮笑臉漸漸的嚴肅起來,但那雙獨特的墨藍色眼睛卻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睿言沒理他,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是愛淩雲的,一直以來他都這麽以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心跳的感覺從來都不會錯。

可是對待左塵的心情卻不一樣,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這就是愛,左塵一直給他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那個人就該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夠覬覦,但......他沒有辦法看到他難過。

“你不能愛上他,難道你忘記了當初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遊戲麽。雖然隻是一個遊戲,可是......!”

“夠了,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自己有分寸,我不愛他,我不愛他,我隻是......喜歡他,他......隻不過是一個我養的寵物,我在乎他是應該的!”

不等耶律離說完睿言突然打斷他,不耐煩的站了起來,煩躁的對一旁念念叨叨的耶律離一陣吼。

為什麽總是要逼迫他來想一些他不想去考慮的問題,他已經是一個可以獨自麵對天下的帝王,可是為什麽總有人來逼他。

年幼的時候他的父皇一直在逼他做他不想要做的事情,現在他也......。

薄唇緊緊的合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臉緊緊的蹦在一起,不自覺的挺起腰板在地上來回的踱步,雙手背在身後,一派能夠嚇住人的天子貴氣。

他越是這樣看起來淡定的樣子,卻越是讓一旁坐在石椅上的耶律離擔心,就連睿言自己都不知道他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這樣,現在他越是不安就是那個男人對他的影響越深。

就連睿言自己可能都忘記了,那時候還是耶律離剛剛失去他母妃的庇護,被耶律齊的母妃使計當做質子被送去大宋的日子。

睿言才四歲不記事的年紀,他就被他的母妃逼著學習各種禮儀,他被準許在一旁參禮。

他親眼看著那個惡毒的女人是怎麽因為一點失誤去懲罰自己的親兒子的,至少那個時候他一直都認真那個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罰站,關柴房,打手板。

好不容易他學會了那個女人連誇獎他一句都沒有,還狠狠的打了他一頓,那個時候他耶律離因為貪玩躲在草叢裏才看見的。

後來聽一些宮女說那天皇後的脾氣不好,是因為發現了皇帝寵幸了一個男寵,明明是她一個正宮娘娘卻連一個不會生蛋的男人都比不上,她硬說是因為睿言不夠爭氣,讓她失了寵。

那天四歲的皇子被扔到柴房關了一整夜,發了三天高燒,好了以後就養成了這樣一個毛病。

耶律離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記得他離開前睿言他的這個習慣已經改過來了,沒想到竟然會......。

嘲諷的勾起唇角,一副輕佻的紈絝子弟的樣子,不耐的笑到:“最好是這個樣子,別怪我提醒你,這件事涉及到的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利益,我必須要為我的母妃報仇,三年前的事情我必須要知道!”

“你知道,用別的方法我們也一樣能夠知道,何必要在傷害他呢?他已經.......”

在耶律離一直的注視下,睿言都覺得自己的話變得越來越沒有說服力,難堪的撇過臉去,停了下來,不在言語。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麽,沒想到你這個冷血的惡魔原來還有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耶律離說話突然難聽起來,同樣的他的話也讓睿言臉色一變,冷冷的說:“別提那個該去死的女人,當時那麽便宜的讓她死都是便宜她了!”

“總之,你必須讓他愛上你,想起那些被他師傅催眠的記憶,說實話我也不想讓你那個小寶貝想起那麽殘酷的事情,但是要怪就隻能怪那個愛他的人手腳太利索了,把一些都抹的太幹淨了!”

耶律離哼笑了一聲,那雙清明的眼看也不看臉色難看的睿言一甩衣袖,冷笑著離開了。

睿言一個人有些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冷漠的眸子那唯一的一點點掙紮,最後消失在了暗色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