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密謀張牛角

皎潔的月光照耀下,此刻的黃巾軍張牛角部卻是顯得異常陰森恐怖。白日的一戰如同諸位統領們料想的一般,直接擊毀了他們心中那股在黃天的庇佑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信念。此刻再想起麵前的根深蒂固又深的民心的漢庭,士卒們都是迷茫了,他們本是漢家子弟,又為什麽一頭熱血的投靠了這黃巾軍,做起了反賊的勾當呢?

第一次的失敗使他們認識到了漢庭的根基之牢固,軍馬之訓練有素。自己比起人家來,除了忘死一戰的信念可以拿得出手之外,似乎別的,都是分分鍾被爆到死的結局啊!

所以信念開始搖動的黃巾軍,開始變得不再那麽狂熱,也不再那般的沸騰,而是死一般的寂靜。

而在這死寂的大營之中,卻有一處靠近中央但是比較簡陋的帳篷豎立於此。

“飛燕少帥可在,在下孫輕特來拜見!”

帳篷外麵沒有把守的士兵,也不知道是褚飛燕自信自己的武力還是根本麵臨手下無人的窘狀,所以聽王當意見前來的孫輕站在大帳門簾處便是輕聲呼道。

“飛燕少帥……”

第一聲呼喊沒有回應,孫輕以為褚飛燕是睡下了。但是礙於自己來的目的和禮儀,他隻能微微提高了一點聲音,結果剛剛叫出聲來,這個帳篷的門簾便是猛然間被挑起,一身內衣的褚飛燕在帳門口淡淡的瞧著滿臉獻媚的孫輕。

“什麽事?”

褚飛燕在半夜裏見到了孫輕,也是沒有絲毫的表示驚奇和不解,就連一句問話從他口中出來都似乎是隻是一句普通的交談一般不含半分感情。

“少帥,在下孫輕特來前來求見少帥,求少帥給在下指點迷津。”

看見褚飛燕的神態,孫輕再也沒有奉承兩句的心思了。而是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而孫輕說完後,便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隻是把著帳門沒有絲毫讓他進帳意思的褚飛燕。而褚飛燕則是依舊沒有半分的麵目變動,隻是淡淡的望著他不言不語。

看著褚飛燕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麵龐。仔細瞧了半天的孫輕,等待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咬了咬牙,跺了一下腳後沉聲說道。

“少帥,昨日的提議是孫輕太過衝動,孫輕則損我了黃巾的顏麵!少帥的意見孫輕沒有半分聽進去是孫輕的錯,隻要少帥給孫輕指點一條活路出來,以後孫輕則是唯少帥之命是從。”

為了自己的小命,孫輕也是豁出去了。褚飛燕在他們一眾統領的心裏,其實能力絕對穩坐前幾名的。隻是因為他是張牛角一直不讓他統領一部,所以才身份比較尷尬。其實接受他的統領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並不是一時衝動而做的決定。

“進來說!”

聽到了孫輕的這番話語,褚飛燕那一直古波無井的眼神終於變了。他不是神,他不能夠拜托權利的引誘,昨日的議會沒有支持一直被嘲諷更是堅定了他需要權利,需要部屬的信念。所以此刻的他,看見了一支白白送上門的軍隊後,頓時保持不了他那顆淡然的心了。四處望了望的褚飛燕,讓開了一個身位。

“好!”

看見了終於有活命的機會。孫輕的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歡喜的應和了一聲的他,如同一隻泥鰍一般‘茲流’一下子鑽了進去。

……

“孫輕。你說的話,可算數~”

看見孫輕站在帳篷中不敢下坐,褚飛燕倒是放下了一絲擔憂的心後,幽幽的問道。

“算數,算數!其實我孫輕一直是佩服少帥的謀略的,隻是礙於臉麵才一直愛和少帥爭一爭,如今所見,我孫輕隻是不自量力啊!”

聽見褚飛燕的質問,本來肅立著的孫輕。頓時手舞足蹈的表達起了他的感情。確實,這個孫輕雖然做人愛衝動。小心思也不少,但是大體上卻是一個說話算話。有能力的漢子。要不然,心思縝密的褚飛燕,也不會隻是聽了他這突兀的言語,便是如此輕易的認同了他,將他放了進來。

“少帥,我的兄弟王當,於毒等人也是很佩服少帥的能力和為人,但是礙於大賢良師的指派和大家的臉麵,所以一直沒有敢表達出來異樣的感情。此次,渠帥大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將小人拿下,他們的心思也是鬆動了許多,我們完全可以……”

此刻的孫輕,將自己的地位放的是越來越低,就差跪下來給褚飛燕提鞋了。並且還向褚飛燕透露出了他們幾個人經過今天的事情,已是很不滿意如今的渠帥張牛角了。

“噤聲!這件事情怎麽是我們可以做的!義父大人對我恩重如山,身為義子的我,怎麽能夠在這種時候,想這種事情呢!”

聽見了孫輕越來越出格的提議,褚飛燕指著他怒斥道。要說古人最重什麽,莫過於孝道吧。舉孝廉,舉孝廉,一個出名的孝子能夠直接當上官,難道就說明不了古人對於孝道的重視麽?

褚飛燕雖然非常想當這支實力並不算小的黃巾軍統領,但是要踩著他的義父上位,那是萬萬不可的!

“少帥大人,那您就看著明日我枉死在燕南要塞的關牆之下麽!妄我孫輕為黃巾奉獻了這麽多,到頭來卻是這般的結局!”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聽見褚飛燕的斥駁後,孫輕倒是滿含怨憤的對著褚飛燕說道。

“這個,等我想一想!”

在褚飛燕的角度看來,這個孫輕確實是一個黃巾軍中少有的人才,如此憑白折損在燕南要塞這個明顯不能硬攻的關前,實在是黃巾軍的一個大損失。所以他才需要仔細的想一想,如何在保住孫輕的勢力和減小張牛角對自己偏見的找一個平衡~

……

“褚飛燕心動了,但是他心中的孝道那根弦,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月色下,幾個人在大營的一處偏僻之地匯聚在一起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就幫他一把!”

聽見這個人的說法後,一個靠在柵欄上,嘴裏叼著一根草的年輕人說道。

“不好!”

初始的那個人反駁到。

……

“聽說,漢軍的守將射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