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墨韻如,接著,又是她這裏,如此一番折騰,說真的,她真有點好奇,顧銘恒到底在想什麽,回頭草就這麽好吃。

話落,顧銘恒直接笑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顏溪麵前停下,垂眼,眸光在顏溪身上停留了兩下,“所以,你覺得白芷是我找回來的?”

“不是嗎?”顏溪問。

音落,顧銘恒嗤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麽,他捏著顏溪的下巴陡然一下收緊,力道很重,像是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顏溪疼的眉心跳了好幾下,在抬眼看著顧銘恒的時候,她眼底染了一點水光,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般。

顧銘恒看在眼中,他手中動作一頓,眸光深了幾分,後冷笑了一聲,“沒錯,白芷是我找回來的。”

“顧銘恒。”顏溪聽聞,眉心跳了好幾下,體內有股怒火就在此刻橫衝亂撞起來。

顧銘恒見此,他勾起唇瓣,淺笑了一聲,“所以,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若不是我,你怎麽會看清楚,蔣承川心頭想到的到底是誰呢?”

理所當然地往自己臉上貼金,顏溪就沒有見過比顧銘恒還要無恥的人,她咬了咬牙根,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顧銘恒直接笑了,俯身,看著顏溪,他道,“怎麽,害怕了,害怕自己會輸給蔣承川的前女友,害怕自己會被蔣承川拋棄……”

怕!

有什麽好怕的!

走的人留不住,自然來的人也趕不走,也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竟然可以灑脫到這種地步。

眸光落在顧銘恒身上,顏溪在看顧銘恒的時候,她笑了,在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嗎?”

把別人的感情當成一個笑話,然後肆意玩弄,音落,顧銘恒臉上的笑意一僵,顏溪眼睫微微一顫,她情緒緩衝了幾秒後,在看向顧銘恒的時候,她道,“可惜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聊,且喜歡吃回頭草。”

而且還吃的不亦樂乎,想到這,顏溪直接笑了,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手落在顧銘恒的手腕處,她思索了一下。

在握緊顧銘恒的手腕的時候,顏溪拉開顧銘恒的手腕,往後退了幾步,笑看著顧銘恒。

視線相交的時候,顧銘恒也笑了,沉默一瞬後,他收回眸光,轉身離開。

顏溪見此,她思索了一下,等到她在收回眸光的時候,顧銘恒已經離開,“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顧銘恒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顏溪繃緊的心弦,就在這一刻,直接斷了。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她心口沉了沉,情緒緩衝了幾秒後,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在抬眸的時候,入眼的是天花板,腦子裏卻是顧銘恒剛才的話。

他問她,怕了,怕蔣承川會因為白芷放棄她。

她真的怕嗎?

不怕!

大概是早就預料到這麽一個結果,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想到這,顏溪垂下了眼簾,長發散落,她捂著臉,腦海中還是剛才發生過的事,所有的事疊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笑了。

顧銘恒沒這麽窩火過,尋墨剛結束酒局,又被顧銘恒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到了包間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酒送到桌上。

“我的好顧少,今晚這是?”尋墨走進包間,看著堆在桌上的酒,他震驚了,反應了幾秒,連忙走到沙發上,坐下的時候,他看向顧銘恒,試探地問了一句,“吵架了?”

音落,顧銘恒已經落在尋墨身上,淡淡的,帶了幾分殺意。

尋墨輕咳一聲,他當即拿過酒水,給自己倒了一杯,“來,我陪你。”

話落,儼然一副慷慨到了極點的樣子,顧銘恒眸光在尋墨身上停留了幾秒後,他淡淡地收了回來,就這手中的酒杯,將酒水喝下去。

“展會已經確定時間。”尋墨找了一個合適的話題,聊了兩句後,但見,顧銘恒一副完全不想搭理的樣子,尋墨迅速終止話題。

兩人就這麽喝了一會兒後,顧銘恒淡淡開口,“她想離職?”

“有這個打算,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她離職。”知道顧銘恒要想留住顏溪,尋墨當即給了顧銘恒一個確切的答案。

誰成想,他話語剛落,顧銘恒已經開口,“讓人事部給她辦理離職手續。”

話來的猝不及防,尋墨聽聞,怔了幾秒,有些懷疑地看向顧銘恒,“什麽?”

“以後我不想在看到她。”話回到這裏,顧銘恒已經站起來,沒有多說,他直接往外麵走去。

尋墨見此,反應了幾秒,在朝顧銘恒看去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包間。

稀奇!

真稀奇!

這是真打算放手了!

仔細地思索了一下,尋墨隻覺不可思議,也就在這時,酒吧經理帶了一群公主進來,見到包間裏隻剩下尋墨一人,他有些驚訝,“尋總。”

“算了。”尋墨招了一下手,果斷地拒絕了,今晚進來陪酒的小姐後,起身,往外麵走去。

昨晚吹了一陣涼風,顏溪一早起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揉了揉太陽穴,從**翻坐起來的時候,卻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她頓時警惕地往門口看了一眼,也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有人走了進去,是蔣承川。

視線撞在一起,顏溪怔了幾秒,有些懷疑地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夢還沒醒。

蔣承川卻已經笑了,笑聲淺淺的,很是好聽,一下拉回了顏溪的思緒,她在往門口看去的時候,蔣承川已經走到她的床邊停下,手中端了熱水,遞到她麵前。

“什麽時候過來的?”顏溪回過神來,她接過蔣承川遞給她的杯子,仰頭看著他,詢問道。

“早上七點的飛機,到的時候,給你打了電話,不過你沒接。”蔣承川耐心地給顏溪解釋完後,他又拿過了藥,遞給顏溪,“你發燒了。”

話落到此,顏溪腦子有些恍惚,坐在原地,她緩衝了幾秒,接過了蔣承川遞給她的藥後,她看向蔣承川,“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全身發燙的躺在**,說夢話。”

“是嗎?”顏溪捏緊了蔣承川遞給她的藥,蔣承川“嗯”了一聲,他伸手在碰了一下顏溪的額頭後,回,“不過好在高燒已經退了,現在感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