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把支票送到顧銘恒的辦公室的時候,顧銘恒正在接電話,秘書等到顧銘恒把電話接完之後,他將支票放在辦公桌上,看向顧銘恒,“顧總。”
後話不用多說,顧銘恒已經知道了,白芷放棄了,他眸光在支票上停留一瞬,便淡淡地收回。
秘書猶豫了一下,在說,“白小姐,出國了。”
這是真的已經做好了決定,放棄現在的一切。
顧銘恒聽聞,反應不大,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他直接錯開秘書,往外麵走去。
墨韻如過來的時候,顧銘恒正好離開公司,視線相交的時候,墨韻如眼眶已經紅了一圈,“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選擇和他在一起,現在他卻要放棄她,選擇退婚,把她的臉放在何處。
顧銘恒聽聞,他走到顏溪身邊,停下腳步,眸光在墨韻如身上停留片刻後,墨韻如眼淚已經滑出了眼眶。
等到,顧銘恒在收回眸光的時候,墨韻如也在這時候,一下伸手,拉住了顧銘恒的手,“銘恒哥。”
話落到此,墨韻如情緒湧動在胸腔,她動了動唇瓣,原本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顧銘恒回眸看向墨韻如,他沉默一瞬後,手落在墨韻如發頂上,動作溫柔地揉了揉兩下。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墨韻如抬眸看向顧銘恒,在說話的時候,她眼眶通紅,吐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紮了刺一般,她每說一字,那字就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喉嚨管裏。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渾身已經血肉模糊,卻隻能呆呆地看著顧銘恒,等著他給她做出最後的判刑。
“其實,你並不是非我不可。”話落到此,顧銘恒已經從墨韻如手中抽回手,涼風卷過她的手心,一下浸入心髒,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墨韻如緩衝了幾秒,在看向顧銘恒的時候,顧銘恒已經轉身離開。
站在一邊的秘書見此,他走上前,喊了一聲,“墨小姐。”
“為什麽?”墨韻如聲音哽咽地問了一句。
對此,秘書沉默,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墨韻如,他猶豫了幾分後,墨韻如已經看向秘書,“顏溪,就這麽好嗎?”
不好!
不過就是執念罷了。
顧母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顧銘恒臉上,在問了顧銘恒一句的時候,顧銘恒看向顧母,他的臉已經浮現出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掌印像是甩在顧母臉上一般,顧母疼的心髒疼的厲害,她唇瓣顫抖著,走到顧銘恒身邊,停下,看著顧銘恒,“那個女人的孩子,就這麽好嗎?”
再一次重複這句話,顧母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狠狠地插了一把刀,疼的她窒息,“銘恒。”
“那是我的事。”沒有等顧母把話說完,顧銘恒直接打斷了顧母,回了一句,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顧母聞言,怔了一下,她眉眼間錯愕地看著顧銘恒,“什麽意思?”
語落,顧銘恒沒有解釋,他舌頭頂了一下腮幫,血腥味就這一下在他口腔炸開,他緩衝了幾秒,收回了看顧母的眸光,轉身離開,意思明確到了極點。
“顧銘恒。”顧母一下回過神來,她幾步追出去。
卻不想,顧銘恒全然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他走出老宅的時候,正好,遇到回到老宅的顧父。
視線交織在一起,顧父眉眼間多了幾分思索了,他看了一眼追出來的顧母,在看向顧銘恒,“怎麽回事?”
音落,顧銘恒直接離開,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顧父見此,他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在看向已經追出來的顧母,“晏蘇。”
顧母聽聞,恍然地停下腳步,在看向顧父的時候,她紅了一半,整個人有些恍惚,“老公。”
人長期被困在一個環境裏,是會瘋的,於顧銘恒而言卻是如此,大概是為了尋找突破口,他則將這突破口落在了顏溪身上。
從第一次看到她,在到之後的每一次接觸,好像隻要靠近她,他就可以活過來,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自己還是一個活物。
所以,他把她從嬈火裏帶出來,帶她去做了所有他想要做的事,而這些事,其實並不僅僅是為了顏溪而做,更是為了自己而做。
她好像就是他的情緒釋放點,現在這個釋放點沒了,就像是剛找到的情感支托,轟然倒塌了一般,讓他措手不及,落到最後,隻能去搶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夭幺演出的這天,擔心會錯過時間點,顏溪起的很早,隻因,夭幺昨晚給她特意發消息,強調了一遍。
隻是,她雖準備的早,但卻沒預料到,蔣母會一大早給她打來電話,挺意外的。
顏溪猶豫了一會兒,接通電話,還未說話的時候,蔣母的聲音已經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出來聊聊。”
簡單的一句招呼,沒有多餘的話題,顏溪倒也不意外,她思索了一下,掛斷電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門的時候,卻見,蔣承川正好從房間裏出來。
兩人撞在一起,蔣承川先開口,“夭幺的演出。”
“嗯。”顏溪應了一聲,她在想了一下,看向蔣承川,“不過我這邊有點事,要不,你先過去,我等會兒趕過去。”
聽到這話,蔣承川眉眼間多了幾分好奇,他思索了一下,在問,“很重要嗎?”
雖不知道蔣母找她出去的原因,但,顏溪也不好讓蔣承川插入其中,她想了一下,在回,“一些小事,我處理好,就馬上過來。”
音落,蔣承川眸光在顏溪身上流轉了一陣,後回過神來,他也沒刻意攔著,隻簡單地交待了顏溪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好。”顏溪回。
蔣承川“嗯”了一聲,他手落在顏溪的發頂上,動作溫柔地揉了揉顏溪的發頂。
顏溪站在原地,感受到蔣承川的觸碰,她眼睫微微一顫,扯了扯唇角,在看向蔣承川的時候,她溫柔一笑,“那我先走了。”
“好。”蔣承川回了一句。顏溪收回眸光,離開。
蔣母約定的地方,在茶坊,一進茶坊,茶香撲麵而來,服務員走過來,“您是,顏小姐?”
“嗯。”顏溪應了一聲,服務員了然,大概是蔣母之前有過交待,她當即說了一句,“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