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漢村之後,林奕繁根據導航去了孤兒院,她已經打電話讓張喜在門口等她。
她的車子剛到門口,張喜看到她之後立刻迎上來,她打開了副駕駛座位的門,張喜上了車。
“院長。”林奕繁啟動了引擎,將車子開走了。
張喜拿著一份文件,緊張兮兮地告訴林奕繁,說:“這份文件都是這一年裏收養了五個孩子的收養人資料,當我想要聯係他們的時候,發現了很奇怪的事情,他們的手機都停機了。”
林奕繁聽到這麽巧合的事情,也感到了意外,可是下一秒,她想了想,她覺得有許多收養人或許不想孩子和過去再有聯係,把手機停機了,也正常。
她說:“可能收養人不想孩子和孤兒院再有聯係,所以停機了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張喜想了想,覺得林奕繁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張喜卻說出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孤兒院呢,有時候不會審核收養人的資料的,因為在村裏被遺棄的孩子很多,孤兒院為了節省開支,有人想要收養,南院長都是巴不得趕緊把孩子送走,可以說農村孤兒院的孩子,真的很不值錢。”
林奕繁這時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說收養人的資料沒有審核,那麽收養人提供的資料是真是假都沒有人知道的,這也太草率了吧?萬一收養人是拐賣兒童的呢?
她說:“院長,這樣的收養手續也太兒戲了吧?你應該把情況反映給市裏,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張喜點點頭,也認同林奕繁的話,隻是南院長的話讓她左右為難。
張喜說:“南院長說基本上很少人會在漢村收養孩子的,如果說沒人收養的話,孤兒院的開銷真的是無法承擔,更多的孩子隻會沒飯吃。”
林奕繁問:“南院長?是誰啊?”
張喜解釋:“他是孤兒院另外一個院長,男的,已經48歲了,還沒結婚,村裏的人都說他偉大,為了孤兒院,他嘔心瀝血,連自己的婚事都耽擱了。”
林奕繁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職業的敏感,她竟然有種感覺:這個男性院長,是真的那麽偉大嗎?男性院長和女童會不會有什麽……
額?這種想法也讓林奕繁產生了疑惑。
她問:“院長,那收養人有問題的那些人,收養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喜被這樣的問題弄得愣了一下,接著她翻開文件,發現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這五個人收養的都是女童。
張喜回答林奕繁說:“都是女孩,年齡在4歲到6歲之間。”
林奕繁有不祥的預感,她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麽湊巧。
世界上,醜陋的人心比地獄的魔鬼還要可怕,女童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危險:被一些戀童癖強.奸了或者猥.褻,甚至更加惡劣的是拍成視頻去銷售或者在網絡上傳播。
曾經有嬰兒都被同村的人猥.褻,最後處.女摸破裂,流血不止。
這種戀童癖真的讓大眾震怒,這種人被槍斃十次都不為之所過。
林奕繁越想越不對勁,她跟張喜說:“你先回孤兒院,我去村裏的派出所看看。”
張喜聽到林奕繁這麽說,更加擔心了。
林奕繁看得出張喜的臉色很差,她安慰說:“院長,別怕,有我呢,現在更加重要的是找到小魚,我們必須報警的。”
張喜最後還是認為人命比自己的職位重要,所以她點點頭。
林奕繁把她送回去孤兒院,便去了村裏的派出所。
*
漢村的派出所是一間兩層的房子,門口一側寫著漢村派出所幾個字,這裏跟啟海公安局是沒法比的。
林奕繁一進去,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坐在前台問:“請問有什麽事嗎?”
林奕繁從包裏掏出了證件,說:“女士,我是啟海市公安局刑警部門的心理顧問,這是我的工作證。”
女人站起身說:“你好,你可以叫我簫彩,彩色的彩。”
林奕繁禮貌地說:“簫彩你好,現在漢村孤兒院有一個叫小魚的女童不見了,可以派人去找一找嗎?”
簫彩問:“不見了多久了?”
林奕繁還真是不知道,“我不知道呢,你可以派人跟我去孤兒院一趟嗎?還有,我發現了孤兒院有奇怪的事情,有些女童的收養人資料不對勁,我懷疑這裏麵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簫彩這時候問:“你是想表達什麽呢?你認為孤兒院裏麵有人對孩子下手?”
林奕繁說:“沒錯,五個女童的收養人的手機都停機了,這是巧合,還有就是如果收養人有問題,那審核資料的南院長也應該有問題的,他沒有做到自己的本分工作,按正常的心理問題來說,男性如果長期沒有性.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南院長的性.需求在什麽人和什麽地方發泄,這也是需要查的地方。”
簫彩這時候被林奕繁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林奕繁也發現簫彩愣著看著她,她有種自我懷疑,會不會自己想多了。
可是職業的敏感度讓她真的不得不懷疑這些。
簫彩說:“這個,我調查一下南院長的資料給你吧。”
林奕繁安心了一些,說:“好。”
簫彩這時候打電話給另外一個男警官,人稱玉哥。
簫彩在電話裏跟玉哥說:“市裏公安局來了一個心理顧問,她發覺漢村的孤兒院有問題,你曾經好像也說過這些問題,但是我們沒有放大這件事來看,現在孤兒院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看來,我們需要走訪一下了。”
林奕繁不知道玉哥說了什麽,隻見簫彩掛了電話之後,開始在電腦裏查東西。
一會兒後,簫彩拿著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來到林奕繁麵前,說:“南院長真名是南和,當時是知青下山來到了漢村的,之後因為喜歡漢村,留在了漢村的小學任教,在30歲的時候就做了孤兒院的院長。”
林奕繁問:“那他沒有結婚嗎?或者說有女朋友嗎?”
簫彩說:“之前我走訪過,村民沒有見過南和與什麽女人來往過,基本上在孤兒院做完事,就是自己回到家裏,沒有出過門了,村民對他的印象都是挺好的,他經常給一些貧困的村民送吃的。”
林奕繁這時候就疑惑了,說孤兒院沒有飯吃了,卻有東西送給貧困的村民吃?那不是自相矛盾嗎?
所以她對簫彩說:“孤兒院的開銷這些是不是很大?平日孤兒院的經濟來源在什麽地方?”
簫彩說:“都是一些企業家讚助的,孤兒院有60多個兒童。”
林奕繁有了想法,按理說呢,60多個兒童,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可是南和有錢送貧困的村民吃的,竟然說養不起孤兒院的孩子,這麽草率把孩子送出去,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
她對簫彩說:“你們之前因為什麽事情調查過他?”
簫彩回答:“因為曾經有個女童也不見了,後來更是找不到,我們查不到是什麽人做的,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女童去了哪裏,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林奕繁覺得竟然有這麽多女童出事了,她目前是這樣認為:這件事一定跟南和脫不了幹係。
所以她立刻對簫彩說:“立刻去找小魚。”
簫彩卻有些為難說:“現在派出所隻有我和玉哥兩個人,因為還有三個同事都去辦其他案子了,實在沒有人手,玉哥在二樓休息室,我讓他下來吧。”
林奕繁這時候想到了霍祺,“好,我跟我男朋友說一下這件事,他是刑警,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簫彩:“好,你聯係一下他吧,然後我們出發去找小魚。”
林奕繁馬上用手機撥打霍祺的號碼,在跟他說明情況之後,霍祺答應了現在過來漢村。
簫彩也打電話讓玉哥下樓。
過了兩分鍾,玉哥從樓梯口走出來了。
林奕繁這時候想到自己還沒介紹自己,便禮貌地說:“你好,還沒正式說我的名字,我叫林奕繁。”
簫彩說:“我知道,我剛剛看了你的工作證了。”
林奕繁不好意思說:“哎呀,我都忘了。”
玉哥說:“沒事,奕繁,我們去找小魚吧,我先問問車站的人,有沒有看過她,你有她的照片嗎?”
林奕繁說:“我讓張喜院長發照片過來吧,你們等一下。”
就這樣,他們開始尋找小魚了。
林奕繁三人去各家各戶問有沒有人見過小魚。
孤兒院的三個員工和張喜同樣去找小魚。
而車站的人說並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都很害怕小魚被拐走或者被害了。
大家都膽戰心驚。
霍祺在兩個小時之後來到了漢村。
林奕繁去接他。
兩個人在車裏一見麵,林奕繁有些委屈地抱住了霍祺。
林奕繁說:“霍祺,我真的不希望我想的東西是事實。”
霍祺微微拉開她,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說:“凡事往好的方向去想。”
林奕繁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汲取那抹安心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