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祺把林奕繁送回家之後,洗了澡,便回去警局了。
林奕繁在家裏準備畢業論文的事情。
霍祺剛走了30分鍾,便聽到了開門聲。
她從次臥走出來。
門口的兩個女人和她都愣住了。
“你是?”安琪看到林奕繁穿著睡衣,出現在霍祺的家,既生氣又嫉妒。
林奕繁認出了霍祺的媽媽,但是她不知道另外一個女人是誰。
她禮貌地打招呼說:“阿姨你好,我是奕繁。”
李芝一臉驚訝,說:“奕繁?是你。”接著,她轉過頭對安琪說:“沒事,她是霍祺的妹妹。”
在李芝心裏,她早已經把林奕繁當成自己的女兒了,要不是因為林奕繁的奶奶年老了,她那個時候就想帶著林奕繁一同離開漢村了。
安琪打消了一點怒氣,隨即揚起笑容對李芝說:“原來是這樣,那到時候她會參加我和霍哥哥的婚禮嗎?”
李芝寵溺地看著安琪,說:“當然啊。”
她們之間的對話,對於林奕繁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棒頭棍,眼前這個嬌豔的女人會和霍祺結婚?也就是說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那霍祺對她如此親昵,是什麽意思?或者說霍祺隻是把她當做妹妹一樣吧。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嗬嗬,可悲。
想到這裏,林奕繁揚起笑容,說:“我隻是暫住這裏而已,明天入職了羅赫心理診所,我會搬到我工作的員工宿舍的。”
李芝走向林奕繁說:“傻女兒,你說什麽呢,你肯定要跟我和霍祺一起住啊,我們是一家人啊。”
林奕繁立刻拒絕說:“我工作的地方距離這裏還是比較遠,我沒有駕照沒有車,還是住員工宿舍更好一些。”
李芝在林奕繁身邊,執起她的手,說:“哦哦,那好吧,但是你要經常回來看我啊,我和安琪近段時間都會留在這裏,等霍祺完成了工作,我讓他辭職回去北京。”
林奕繁的心仿佛被利刀隔開一半,血淋淋,劇痛著。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悲傷,她笑道:“好啊,我有空一定會來看你的。”
安琪走上前,說:“那你會參加我和霍哥哥的婚禮嗎?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北京吧。”
林奕繁笑著說:“不了,我剛剛入職,不太好請假。”
李芝說:“你想在心理診所就職嗎?來北京吧,發展空間大一些,讓安琪的爸爸給你安排一下,你可以進更優秀的心理診所發展。”
林奕繁連忙說:“不用了,羅赫教授是我的師傅,我肯定要跟著他的,嗬嗬,謝謝安琪的好意,我祝福你和霍祺哥哥幸福到老。”
安琪這時候才放下心,因為她說和霍祺結婚,眼前這個奕繁並沒有什麽異樣,她覺得這個奕繁和霍哥哥應該也沒有什麽的。
李芝不再勉人所難,而且她現在的條件也不好,想帶奕繁在身邊,也是挺困難的。
林奕繁笑著說:“我現在要去找羅赫教授,討論畢業論文的事情,那我出去一趟哦。”
李芝溫柔地說:“好的,你先忙。”
林奕繁走進次臥,把手提電腦裝入包裏,然後把文件夾也裝進包裏,便離開了霍祺的家。
在出租車上,林奕繁早已經淚流滿麵了。
她真的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她好難受,她的心好像被千萬隻螞蟻侵蝕著。
霍祺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不過也對,霍祺家境好,跟那個安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算什麽,不過就是一個沒人理會的孤兒而已。
她仰起頭,逼迫自己把眼淚吞進肚子裏。
她要跟自己說:沒事的,林奕繁,加油,反正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當她出現在羅赫心理診所的時候,霍祺打了電話過來,她看著手機熒屏跳動的名字,毫不猶豫掛斷了。
但是霍祺並沒有作罷,而是繼續撥打。
她不想霍祺以為她出事了,隻好接聽了。
“喂。”她強忍著自己沙啞的嗓音被霍祺聽出。
“你怎麽了?怎麽掛電話了?”霍祺急切地問。
“沒事,我剛剛按錯了。”她說。
霍祺問:“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嗎?”
“30分鍾後,我在7天酒店等你,房間號我待會發在你手機裏。”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她心裏暗暗有了決定。
*
她到酒店開好房間,發了房間號給霍祺,便坐在**,等待著他。
她進去浴室,洗了頭,用吹風機吹幹了頭發,她對著鏡子努力擠出笑容,她不想讓霍祺看出她的悲傷。
很快,霍祺來了,門鈴聲響起,她立刻去開門了。
霍祺看到她,立刻衝進來,抓住她的手臂,問:“你沒事吧?怎麽來酒店了?”
她扯開霍祺的手,關上房間門,然後牽起他的手,帶他走進去。
“怎麽了?”霍祺著急地問。
她沒有說話,直接抱住霍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霍祺沒有想到她這麽主動,而她青澀的吻技卻讓他心跳急速,他忍不住抱住這柔軟的身體。
兩個人隨著親密地深吻,呼吸越來越急促,霍祺情不自禁放開了她的唇,沿著她的耳畔,一路往下,輕咬著她的耳朵,親吻著她的脖子……
“唔。”她下意識發出了誘.人的呻.吟。
霍祺直接把她抱起,把她放在**,然後欺身而上。
把她壓在身下,深深親吻著。
她哭了,默默落淚,然後哭著說:“不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好不好?”
倏然,霍祺停住了動作,仿佛有一盆冷水澆在他的身上。
她知道了?
所以才想著獻身?
想要留住他?
她,讓他真的好心疼。
林奕繁咬著唇,眼淚汪汪地看著霍祺。
霍祺站直身體,走到窗邊,他不敢看著林奕繁,他知道他不能奪走她的清白,因為他沒辦法給她幸福。
林奕繁站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
良久後——
霍祺直接掰開她的手,一句話都不說,奪門而去。
林奕繁看著關上的房門,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