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了,這裏就你們三個多上心一些,有事打電話給我。”江潯將行李放上後備箱後關上,看著孟超、林尚和蔣震聲三人。
“好,您放心。安保今天就到位了,24小時輪流看管,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現在工作人員變多起來,人員比較雜亂,各種事情你多上心一點。”
“是。”
江潯拍拍孟超的肩膀,“辛苦了,年底給你個大紅包!”
孟超笑了笑,沒接話。
“震聲哥,就麻煩你多看一下了。”
“你放心,手下的人我都強調過一遍了,絕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好,那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對了,江總。”
“怎麽了?”
“姒......山神......”
“嗯?”江潯看著他的眼睛。
“沒事。”
見狀,江潯不再多說,將該囑咐的事情說完就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一神一鼠早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車子穩穩上路,江潯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姒安。
“怎麽了?”姒安看了回去。
“蔣震聲,你和他見過嗎?”
“我跟在你身邊的時候,不是每天都會見到他嗎?”
“是說以前,或者說......你們有溝通過嗎?”
姒安歪著頭,一臉疑惑,“沒有吧?我醒過來就一直在你身邊了,和我溝通過的,墳頭草都長一堆了吧?怎麽了嘛?”
“沒什麽。”
江潯說著,打了一個噴嚏。
“你感冒還沒好嗎?”
“阿婆家的感冒藥過期了,我回去再吃個藥。”
姒安點點頭,“不過,你為什麽讓蔣鵬宇參與工程啊?他之前鬧了那麽多次,你和他還有過節,不怕他悄悄給你搞事情嗎?”
“不怕。”江潯勾了勾唇。
“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隻要消除了,其他的事情解決起來就很方便了。再加上他能大半夜孤身一個人跟在三人身後,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挺喜歡山林的,也很有膽量。”
“這倒是,他本來可以當作沒看見的。”
“聽村長說,是因為小時候他們一家經常會到開發點那裏的小河旁露營,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姒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等下回去後,我會先回公司一趟,接下來一星期我會在家裏辦公,等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裏?”姒安的眼睛瞬間變亮。
“保密,不過我肯定你會喜歡的。”
對於江潯的保密,姒安有點不開心,但等到家的時候,她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山林的事情似乎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影響,江潯不在的時候,她和平時一樣,看看久違的電視劇,或者到書房看看書,愜意得仿佛回到了自己家裏。
夜晚降臨,熟睡的姒安聽到動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往門外飄去。
又變成虛體的她,甚至不需要打開門,像個幽靈一樣直挺挺地飄了出去。
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江潯身後。
換下鞋子轉身的江潯,差點沒站穩,原本帶著的幾分睡意也被這一嚇給弄消散了。
“你怎麽還沒睡?”看到是姒安,江潯鬆了口氣。
“我睡了,聽到聲音就起來了。”
“抱歉,吵醒你了。”
姒安搖搖頭,“話說回來,你的聲音怎麽啞成這樣子了?”
“下午要把之前的文件簽好,還要將要處理的文件帶回來,為了省時間就沒喝水,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說著,江潯打開冰箱,擰開礦泉水,喉結滾動了幾下,水瓶很快見了底。
“你先去睡覺吧,我還有點工作要收尾。”
“三點了哦。”姒安指了指牆上的時鍾。
江潯輕笑,拍了拍她的頭。
“嗯,很快。”
相處這麽久下來,姒安清楚地知道江潯很重視自己的事業,事事都希望做到完美。
明明,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那你至少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再把藥吃了。”
“好。”
怕江潯隻是應付自己,姒安決定看著他吃完再睡。
可等江潯烤好麵包,姒安已經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手邊還放著感冒衝劑。
“哪裏翻出來的?”江潯笑了笑,將盤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將她抱起來。
輕微的呼吸,隨時要消散的身體......
“江潯......記得吃藥。”姒安皺眉呢喃了一句。
“沒有神力你會消失,恢複神力你要離開......我要怎麽辦才好?”
空**的別墅裏,隻剩下一聲輕歎。
“嘟......嘟......嘟......”
書房裏,電腦屏幕亮著,而電腦的主人卻不在桌前,而是在陽台上。
“喲,兒子?我記得國內現在是......淩晨四點?怎麽?深夜守著空房想爸爸媽媽了?”崔智躺在沙灘椅上,臉上的墨鏡將她的小臉遮去一大半。
玲瓏有致的身材被比基尼襯托得一覽無餘,光滑細膩的肌膚,富有線條的肌肉......任誰看,都瞧不出她已經快五十歲了。
“媽,正經一點,都要五十歲的人了。”
崔智撇撇嘴,“怪不得你長這麽大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白瞎我和你爸給你的好顏值了。”
江潯長歎一口氣,開始懷疑自己打這個電話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看你這樣,有心事?”看著排隊買完飲料回來的老公,崔智招了招手,坐直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有了一個想留但留不住的人,該怎麽辦?”心累歸心累,但眼下除了自己的母親,江潯也沒有可以詢問的人了。
“想留但留不住......”崔智呢喃了一下,朝著自己老公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兒子,你還記得小時候給你說過的牛郎織女的故事嗎?”
“牛郎織女?”
“第一次和你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來著?”崔智用食指輕點著唇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說,牛郎太壞了,怎麽能偷女孩子的衣服?她回不了家了,她爸爸媽媽多傷心啊?織女看人的眼光也不行,怎麽還能因為這種人品有問題的人和自己的媽媽吵架?”
說著,崔智笑了起來。
江潯耳根子紅紅的,一度想要掛掉電話。
“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江潯小聲吐槽著,完全沒有了在公司雷厲風行的模樣。
“不過,現在的你,覺得牛郎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崔智的聲音一下子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