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後,蔣震聲和蔣鵬宇正守在急救室門口。
“江總。”
“其他工人呢?”
“先讓他們回去了。”
江潯點頭,讚同了蔣震聲的做法。
“抱歉,是我沒看好工人。”蔣震聲臉色也不是很好。
“這事不怪你,大家都不想出現這種事情。”
話音剛落,急救室的醫生走了過來。
一群人見狀,趕忙湊了上去。
“醫生,怎麽樣?”
“家屬還沒來嗎?”
“在路上了。”
醫生皺著眉頭,“情況不是很樂觀,雖然病人有木板緩衝,但內髒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手術順利的話,就看觀察期能不能熬過去了。”
江潯瞳孔一縮,蔣震聲幾人也是緊繃著一張臉。
還沒等他開口,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嘴裏喊著‘王海’,神情緊張惶恐。
“您就是王海的妻子嗎?”江潯扶住了她。
“是,我們家王海呢?他怎麽樣了?”
江潯抿了抿唇,還是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他。
李梅一臉不可置信,如果不是江潯扶著,怕是已經癱倒在地。
“您反省,後續的醫療費用公司會全部報銷......”
“報銷......我不要你們的錢,我隻要我老公平安無事,你們能做到嗎?”
女人沒有哭喊哀嚎,甩開江潯的手,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姒安看著她,瞳孔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地拽緊了江潯的袖子。
其他幾人看著李梅這樣也不好受,沉默著沒有說話。
“讓開一下,家屬過來簽個字,病人現在要去做手術了。”
“我在,我在。我是王海的妻子。”女人抹掉眼淚,推開江潯要扶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和我過來吧,順便和您說一下一些注意事項。”
“好。”女人有氣無力地應著。
在聽醫生說明的時候,更是好幾次覺得眼前一黑。
蔣鵬宇扶著她,也有些不好受。
“您先緩一緩,王海叔肯定沒事的。”
李梅沒說話,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什麽。
姒安一直默默呆在江潯身邊,一句話也沒說。反倒是江潯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用擔心。
突然,姒安的心髒猛地**了一下。
她捂著心髒,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也彎了腰。
“姒安,你怎麽了?”
這種感覺......好像在山火蔓延的時候感受過。
她抓著江潯的手臂,“江潯,山林出事了!”
姒安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蔣震聲立馬接起,給了孟超一個眼神後走到角落。
沒一會,蔣震聲一臉嚴肅地跑了過來。
“江總,村長打電話過來,說山林出事了。不知道誰點了明火,山林燒起來了。”
姒安瞳孔一縮,江潯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難看。
“工人們都不在,等村長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火勢已經蔓延開來了。現在已經叫了消防,村民和工人也在組織救火了。”
“你還能走嗎?”江潯看著姒安,後者點了點頭。
“孟超,你和蔣鵬宇在這裏看一下,有情況打電話給我。我們先回山林那邊看一下情況。”
江潯扶著姒安,冷靜地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帶著蔣震聲和姒安離開。
車上,蔣震聲坐在後麵,一言不發地打量著姒安。
姒安感受到了蔣震聲的視線,但此刻的她自顧不暇,自然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問些什麽。
蔣震聲想要問些什麽,但又知道現在不是開口聊天的時機。
趕到的時候,場麵一團亂。
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讓姒安越發混亂。
“你在車上等我,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
江潯一臉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隨後將車門關上。
幾乎是同時,江潯前腳剛走,酥酥後腳就打來了電話。
姒安接起,“酥酥......”
“山神大人,你沒事吧!”酥酥第一時間感知到了姒安的不對勁。
“酥酥,你也感知到了是嘛?”
“山神大人,我現在就去通知姬山神他們,你一定要撐住!”
說罷,也不等姒安說什麽,酥酥就掛斷了電話。
姒安緊皺著眉頭,手一轉,一股綠光就縈繞在自己身邊,持續了五分鍾左右,姒安的臉色才稍微紅潤了一些。
江潯還在前麵忙碌,姒安看了他一眼,最後選擇獨自一人從另外一條小道上上去。
她沒有發現,有個人影在她上山後也跟著她上了山。
等到江潯回來找姒安的時候,車子裏早已經空無一人。
江潯臉色一變,可繞著車子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姒安的身影。
“姒安!”他撥通姒安的電話,卻始終都是無人接的狀態。
他無意識地敲著車後蓋,不斷敲擊的手指透露出他此刻焦急的內心。
抬眸,一條隱約的小路出現在他眼前。
他看著後山的小路,不詳的預感在腦海裏擴散。
顧不得其他,江潯一咬牙,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上了山。
另一邊,酥酥在掛斷電話後火速聯係了姬子清,然而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姬子清也沒有接聽。
酥酥沒有猶豫,立馬撥通了林奇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酥酥對江潯再沒有任何意見。
無論是給它留了一個手機,還是江潯在它不知道的時候存了所有人的電話號碼......
其實它早該放下成見的......
“哪位?”電話裏傳來了林奇溫柔的聲音,酥酥的思緒也立馬被拉了回來。
酥酥將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事情拋開,簡單而直接地概括了發生的事情。
“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和子清說一聲,你在江宅等我們,我們現在就過去。”
幾人都有一種預感,大戰即將來臨。
沒有任何耽誤,兩人一鼠趕忙前往山林。饒是這個情況,也不忘記通知徐啟。
一群人趕往山林,而姒安此刻正緊盯著麵前這個和自己長相有七分相似的女人。
“你就是姒清?”
姒清勾著唇,沒有一絲神力浮動的她,卻真真切切地活了幾百年。
“初次見麵,我親愛的女兒——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