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白勝收伏了不少上萬口道兵,但是這些道兵大多數都是妖怪之流,也沒法作為門派的基石。段家子弟雖然親厚可靠,但畢竟天資有限,搞搞研究,習練武藝還不妨,指望不上大用場。所以明道庵隻算二三流的門派,但對白勝來說,卻有其獨特的價值。何況這本來就是他拉攏的第一家勢力,既然已經投入了血本,在勢頭看好的時候,當然要進行後續了投資。
明道庵主派了人去不久,尹慶雪就又驚又喜的迎了出來,她現在也開始凝練煞氣了,而且修為進境還不俗,已經有了凝煞第三層的修為。
尹慶雪曾跟白勝轉戰數千裏,惡鬥陰山黑魁,兩人的關係相當親密,故而雖然有師父在場,尹慶雪亦不減熱絡,問起了白勝分別之後的種種變化。白勝笑嗬嗬的一一答了,但也隻是揀一些不要緊的事情說,比較刺激的經曆,卻都閉口不談。他的身份對明道庵這樣的門派來說,已經足夠高貴,再談起自己的種種得意之事,未免有些炫耀之嫌,也有貶低明道庵的意味,白勝當然不會這麽不懂做人。
明道庵主在旁笑吟吟的插口說道:“還虧了道友所贈的那口碧鱗五毒刀,我經過洗練之後,已經讓慶雪日夕祭煉,她如今突破了凝煞境界,刀法已經直追我的這個做師父的,一切都有賴當初道友慷慨。”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當時那個賊人出手偷襲,還是我跟兩位令高徒一起出手,反能將之斬殺。這口飛到得自那人的身上,合該有尹師妹的一份,何況我又不通刀法,明道庵又是以刀法著稱,我要是留在手中,可就是貪欲太甚了。”
白勝跟明道庵主和尹慶雪師徒閑談一陣,忽然想起自己來時,明道庵主如臨大敵的模樣,就隨口問道:“看庵主似乎頗為戒備,難道是有甚敵人要來?”
明道庵主搖了搖頭,忽然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倒不是敵人,而是我的一位師姐。當年師父門下有好幾個師姐妹,隻有我跟這位師姐突破了感應的層次,並且開始修煉本門凝煞的心法。結果師父偶然出外遊曆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大敵,交手數十招之後,不敵慘敗,負了重傷回來,臨終前把庵主之位傳給了我。那位師姐大怒,不辭而別,現在學了另外一些旁門法術,就要重奪明道庵主之位。本來庵主之位也不算什麽,隻是這位師姐還勾結了幾個妖人,若是她執掌明道庵,隻怕好好一個正經門派,就要化為藏汙納垢之地了。”
白勝聞言,自告奮勇說道:“庵主也不必在意,世上總是邪不勝正。上一次庵主曾約請無數好友,圍攻陰山黑魁,怎麽這一次卻不曾邀請人來助拳?不然雙拳難敵四手,令師姐又有外人相幫,豈不是吃虧了些?”白勝本來也不吝自告奮勇一把,但是他見明道庵主也沒請旁人助拳,也不好如此魯莽,就問了一句。
明道庵主有些苦笑的說道:“我雖然認識許多同道,但這些同道都是早年我師父行走江湖時候所交下的,我認識這些人,我師姐也認識。我倒是邀請了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來做個證人,但是卻不好意思請人來幫手。”白勝聽得是這個原因,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庵主不須在意,若是對方果然有些邪道之人幫忙,我必然會出手相助。”
明道庵主本來也為此事煩惱,但這是她師門之事,縱然煩惱也無用,隻能硬著頭皮硬上,也沒法請人來相幫。她倒是有幾個自己的朋友,但是道行法力還都不如她,縱然請來也無用。除了她派人去把自己的另外一個得力徒兒白雀兒叫了回來,目前還未趕回明道庵,也沒有什麽可以請來相助的人。忽然來了白勝這樣的大幫手,明道庵主也是心頭歡喜,說道:“此次我請了長陽洞的幻滅道長,飛雲澗的紫鶴祖師來給我們做證人。有這兩位在,我那位師姐也不敢弄些狡計,再有道友相幫,更是什麽也不怕了。”
白勝謙遜了兩句,忽然想起上次逐走陰山黑魁的那人,操縱金光雷電,神威莫測,忍不住就問了一聲。明道庵主微微臉紅,瞧了一眼自己的弟子,這才解釋道:“那位道友是玄鶴山的林逍道長,玄鶴山也是七大劍仙宗門之一,這位道長法力高深,隻是偶然跟我結識,那次恰好在明道庵作客,這才慷慨出手。”
“是林逍?”
白勝一日之內,連續兩次聽說這個名字,登時有些神往起來,暗暗忖道:“不知道這位林逍的道法如何?他能夠三招擊敗玄凨,劍術道法必然都是極厲害的,卻沒想到我早就見過了此人。隻是那次隻見其人,未能謀麵,殊為可惜。此人天份了得,名頭又響亮,日後必然前途無量,遲早要會他一會。”
白勝自從穿越以來,同級數的敵人幾乎未逢對手,甚至當他凝煞大成之後,就連煉罡級數的敵人,也大多要在他出神入化的劍術之下飲恨。縱然金丹之輩,那些丹成下品的,手段又不是很了得之輩,白勝也能分庭抗禮。縱然他還無什麽手段可以破去金丹界域,不能坡區金丹界域,就幾乎沒辦法真正擊敗一位金丹真人,最多隻是略占上風。但至少憑了金霞幡的速度,他能戰能走,不再是任由金丹之輩捏圓捏扁。
明道庵主見白勝似乎知道林逍,就忍不住問道:“道友也知道此人麽?”
白勝嗬嗬一笑說道:“天下道門新晉的十六字第一,當然無人不曉,此人道法厲害,就連我幾位師兄也都讚不絕口。”明道庵主聞言又驚又喜,她約略知道一些天下十六字的事情,但是以她的層次,卻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就連上一代的天下十六字都有誰,明道庵主也知道的不全。這一代新晉的天下十六字,若無白勝告知,她說不定就要十多年後才會慢慢都知道一些。那些比較神秘,又不大願意結交她這一層次修士的人,恐怕明道庵主一直都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