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剛才白勝是趁其不備,這才用了自己煉就的十八泥犁地獄劍收了麻神駝的數十道幻符劍光,但現在當著兩邊好幾位大宗師的麵,甚至他師父朱商老祖也在接天峰上現了身,剛才朱商就一直在跟麻家四老交涉,白勝這個時候還用玄冥派的道法,那就是麻痹不叫麻痹,叫小兒麻痹了。
所以白勝麵對這數十道十八泥犁地獄劍光,隻是反手一圈,就是無量星光卷出,把這些劍光一起反彈了了事。麻神駝不曾吃過鬥轉星移神禁的虧,故而出手竭盡全力,也沒預備這等變化,被白勝的星力一卷,數十道劍光一起反彈,激得這位玄冥派的老祖,大喝一聲,須發倒豎,奮力一推,竭盡平生之力,這才把這數十道劍光一起化解。
白勝倒是有心出手,給這位麻家的老祖一個狠手,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最終要麵對的不是麻家四老,而是麻長生這位名垂千年的邪道祖師爺,登時就放棄了這個“錦上添花”的念頭。殺了麻家四老並不解決問題,反而會讓問題更加的擴大化,所以白勝隻能遺憾的暗暗歎息一聲,躲到了朱商的背後。
這位赤城仙派的掌教真人,背後九道劍光吞吐,如長虹驚天,看起來也極憤怒。朱商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何況麻家四老打上門來,欺負到了他的頭上,若非是顧忌麻長生這位老祖,朱商這老道也早就出手殺人了。白勝輕鬆突破麻家四老的包圍,又輕易把麻神駝的劍光反彈回去,舉重若輕之下,就能掃了麻家四老的威風,讓朱商大大的歡喜,低喝一聲,叫道:“麻家走失一個孫女,就上我接天峰來尋,不知道若是走失了你們四個老的,是不是要打上九天仙闕,問我仙羅派前代祖師赤炎子問罪麽?”
赤城仙派雖然遠遠不及玄冥派,但是畢竟根腳極深,仙羅派開派祖師赤炎子比玄冥派的開派祖師周乞年代要早,威名更勝過了玄冥派的周乞祖師甚多。所以朱商不怕賣嘴,三言兩句就扣了個帽子過去。
麻家四老盡皆的翻滾的千裏黑雲之上現身,剛才白勝從容闖關,又給麻家二老,麻神梟,麻神駝先後吃了虧頭,更奪了麻神駝的三十七麵泥犁旗,早就讓麻家四老的威風掃地,此時跟朱商說話,也不似剛才那麽強硬。
麻神駝雖然心疼他的那三十七麵泥犁旗,但是白勝說毀了,他除非能把白勝捉過來細細搜身,不然是怎麽都拿不回來的。他倒是想這麽做,但是放著朱商老祖在這裏,他如何能做得到?何況就算朱商不出手,白勝神出鬼沒的身手,也讓麻神駝有了幾分忌憚之意,他平複了氣憤之後,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孫女麻月堯,便是在你赤城山失蹤,不是你們做的那又是誰人做的?難不成我孫女還能跟人私奔了不成?”
白勝聽得這位麻神駝老祖說話已經全不顧忌,暗暗思忖之後,心道:“麻月堯在我手裏,但若非是迫不得已,我還真不想交人。這麻家四老願不足以壓迫我赤城仙派,更沒什麽證據在手,就先混賴一番,賴不過去時,才交人罷了。”當下白勝就恭恭敬敬的一拱手,在旁邊插嘴說道:“上次令孫女麻月堯小姐,是跟了嶺南五大世家的人一起來,當時我跟令孫女解釋了幾句,麻月堯小姐立刻明白是嶺南五大世家哄騙她,所以立刻就跟嶺南五大世家翻臉。我當時就沒插手,免得掃了麻月堯小姐的興致,再後麵的事情,隻怕非要尋嶺南五大世家來問話不可。我們赤城仙派是不知道麻月堯小姐的下落。”
白勝把這件事推的一幹二淨,麻家四老都氣憤非常,麻神梟喝罵道:“嶺南五大世家上下一萬八千口,早就全數消失,一個人牙也不剩了。我們又能去哪裏問他們來問話?”
白勝故作憤懣狀,一拍手喝道:“如此就對了,說不定就是嶺南五大世家的人害了麻月堯小姐,卻又擔心諸位前輩來跟他們尋仇,所以才舉家逃了。若是此事跟我們赤城仙派有關,難道是我們去殺人滅口麽?嶺南五大世家有三位金丹老祖,一萬八千口人,就算我們赤城仙派上下全數出動,又如何能把事情做的幹淨?何況我師父朱商老祖,從不離開接天峰,赤城仙派上下除了我師父之外,就隻有大師兄是金丹級數,如何有能耐吃下擁有三位金丹老祖,一萬八千口人的嶺南五大世家?”
白勝擺出一種,這件事絕逼不是我們做的嘴臉,麻家四老麵麵相覷,一時間也覺得白勝說的有道理。要知道,在閻浮提世界大家的觀念中,還是隻有金丹才能對付得了金丹,赤城仙派上下也隻有朱商老祖和大師兄公冶長是金丹以上的修為。縱然人人都覺得赤城仙派比嶺南五大世家強盛,但是要說能反掌之間就把嶺南五大世家全滅,一個人都逃不出來。麻家四老也是不肯信的,他們當然不知道世上還有九空天軌這種東西,更不知道白勝這貨已經凶殘到了沒邊,居然真就把嶺南五大世家給生生吞了,如今都豢養在“一號位麵”青龍裏麵。
人就是這麽奇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肯相信別人也能做到。寧肯相信“常識”,不肯相信“事實”。所以大多數人在麵對出乎意料的小概率事件的時候,往往都很難相信,甚至堅持抵【製】“證據”和“事實”,屏蔽掉了自己的思維能力,把自己的思想禁錮在一個沒有出口的小圈子中。
縱然麻家四老修為不俗,但是這件事實在太過超乎想象,所以白勝的話,還是讓他們半信半疑,覺得有幾分道理。
“嶺南五大世家說不定跟什麽人勾結,這才暗算了麻月堯小姐,最近南蟾部洲風起雲湧,頗有些暗流洶湧……”
說到了這裏,白勝輕歎一聲,倒也有些悲天憫人了起來。
朱商在旁忍不住嗬斥道:“這裏哪裏輪到你說話,還不給我退下。”不過這位赤城老祖扭過頭來,對麻家四老說道:“雖然我這個徒兒說話有些匪夷所思,但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