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一聽便慣常性地轉過頭一看,發現一個頭發一邊是白色的男子,手上拿著兩把彎刀,一看就是針對自己手上的赤火劍而來,因此,飛簷沒有停步,而是繼續趕著,他的輕功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古蘭西連見此人沒有停下腳步,把自己的話當作放屁,心裏頓時火冒三丈,還沒有人敢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於是,加快腳步,三步一小躍,四步一大飛,但還是追不上前麵的蒙麵人。

而鍾欲已經落在十萬八千裏了,再怎麽拚命追趕,也趕不上前麵兩個習武之人,況且是輕功高手。

古蘭西連還是一直追趕著,按照現在這個形勢,自己身後的鍾欲已經不見人影,那便是自己奪劍的最佳時機,怎麽說也不能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當下古蘭西連想出了一個無賴的絕招,那就是罵。

兩人之間相差的距離雖說有個二三十米遠,但是這點距離還是能夠讓對方聽清自己說的話,於是,古蘭西連咳了一下嗓子,開始破口大罵,就這樣邊追邊罵道:“前麵的,如果你還是條漢子,那你就給我停下,除非你不是英雄好漢,那閣下就承認自己是孬種,是狗屁,連禽獸都不如的廢物!”

飛簷生平對名望不大關心,但也不代表可以隨隨便便被別人罵,而且是自己親耳聽到了,正所謂士可忍,孰不可忍!飛簷停下了步伐,轉了過來,而古蘭西連見勢知道自己的言語刺激了他,也停了下來。

古蘭西連為了奪劍,以前還從來不曾有過如此無賴,甚至是女人用的招數,還好沒有其他人聽見看見。

“你這廝到底是誰?為什麽追著老子不放?”飛簷怒吼道。

此時兩人都是蒙著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

古蘭西連笑著說:“識相的把你手中的這把劍留下,你人可以走,否則,我就是送你上西天的人!”

飛簷也是哈哈一笑,道:“就憑你?這把劍老子是要定了,想要從我這裏奪走這把劍,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

“既然這樣,那我也廢話不多說了,那你就去死吧!”古蘭西連手持兩把彎刀,直奔飛簷。看著這架勢,飛簷手中也沒有武器,又怎能正麵與之交鋒呢!

古蘭西連毫不留情,揮刀便直砍向飛簷,而飛簷則擅用輕功,有點像天龍八部裏的“淩波微步”,就這樣,古蘭西連砍哪裏,他就往相反的方向躲避,這一時半會,古蘭西連還真占不到便宜。

而剛才在藏經閣內的比鬥,不到一回合,飛簷就快要敗在空聞的手下了,可想而知,空聞的武功與古蘭西連相差之大,一招“金剛指”,又以一招“無痕腿”就能破解古蘭西連的兩把彎刀,甚是了得!

古蘭西連見狀,甚是火大,揮了老半天,竟然動不了此人的一根毫毛,但是打了幾個回合,古蘭西連倒也看出了些漏洞,畢竟飛簷的武功平平,沒有多少斤兩。

古蘭西連考慮到可能是自己的刀法不夠迅速才碰不到,於是,使出快刀,而且縮小刀與飛簷的距離,隻見他雙手握住

刀柄,熟練地往空中一轉,再接住,使刀口朝下,刀背緊靠自己的兩臂,直接近身攻擊。飛簷見此形勢,琢磨著這刀法好像自己沒有見過,而且也未曾聽說過,於是,提心吊膽地注視著。

接著,古蘭西連就開始攻擊了,此時他的兩條手臂就是兩把彎刀,更加快速,更加直接地朝著飛簷砍了過去。左臂一提,右臂橫掃,在近距離而且幾乎是上下齊攻的情況下,飛簷漸漸地露出了破綻,占了下風。就在古蘭西連後腳一蹬,飛身往飛簷的下盤攻去之時,飛簷連忙搶後一步,迅速地往後躲避。就在飛簷驚魂稍定之際,古蘭西連趁勢刀柄再次一轉,刀身移出,刀口直接對準飛簷。

原來這就是古蘭西連的陰招,本來刀身緊貼雙臂,借著近距離攻擊,然而等飛簷向後避開而認為暫時安全的時候,突然又來了一招左右齊攻,雙刀左右削來,飛簷連忙伸腿向後幾步,卻還是沒有趕上這刀法的敏捷,一隻腳還是被條斷了腳筋,身子重心不穩,仰天便倒。

飛簷假裝閉眼。

古蘭西連見人倒下了,自己摘掉麵具,走近他,念道:“就算你輕功再好,就算你躲閃的功夫再好,不照樣栽在老子手裏,我倒要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說著,古蘭西連彎腰前去摘麵具,待麵具摘掉之後,沒想到飛簷眼睛突然一睜,手裏一把迷香粉對準撒了過來,而古蘭西連沒有想到,來不及防備,正中而倒下了。

“想要老子的命,你還嫩了點!”飛簷雖然被他看到了真麵目,但是總算有驚無險地逃過了這一劫,赤火劍還是沒有被奪走,本想取了古蘭西連的命,但是自己與他素不相識,看這身手像是異域人士,而且往遠處一看,發現有個人正朝這裏走過來,心想不便逗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裏。

過了不久,鍾欲望到前麵正躺著一個人,身形像是古蘭西連,連忙加快速度,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了這裏。

“真的是西連王子!”鍾欲口中念道著,一邊靠近一觀察,還好沒有受傷的痕跡,隻是被一種粉給暫時迷暈了,而鍾欲了解的事物很多,這種粉摸起來,憑著手感就知道是迷香粉。

當然,鍾欲也會解救辦法,就是對著古蘭西連的鼻子使勁地摁,然後朝腹部拍打,這樣一來,古蘭西連就醒了。

“王子見到那蒙麵人了?”鍾欲問道。

古蘭西連歎了一口氣,道:“唉!都是本王子掉以輕心,那賊子被我挑斷了一根腳筋,倒在地上,沒想到手裏卻拿著一把粉,待本王子前去摘下他麵具後,突然就中了他的陰招,然後就暈倒了,不知軍師可知道這種粉?”鍾欲道:“王子,此粉喚作迷香粉,是專門用來迷暈對手的,但請王子放心,此粉無毒。”

“剛才王子說看見了他的麵容,不知那廝長相如何?”

古蘭西連閉上眼睛,回想了剛才的那一幕,因為剛才被迷暈,腦子還有點暈暈的,緩緩說道:“那人生的一副賊相臉,嘴角兩處各有一縷胡須,很明顯地很傾斜著長。”

鍾欲明白了,說道:“此人我知道,他便是前麵和王子提到的當世第一大盜,名號梁上君子的飛簷。”

“原來他就是飛簷,怪不得這廝輕功甚好,差點還吃到苦頭了。”

“既然赤火劍沒有搶到,那就還在他那裏,隻要我們找到他,那麽神劍也就會跟著出現。我們先回去吧!”鍾欲分析道。

在休息片刻後,二人離開了此處,鍾欲自己回鷹山,而古蘭西連回到了客棧,二人分開前,古蘭西連還特別交待了等冷不輸辦事回來,讓鍾欲替自己向冷不輸致歉,沒有完成他托付的任務。

而少林寺中,兩名弟子把徐凱、關浩、何衝三人關押到柴房後,在往回走的時候,不小心猜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散開枝葉一看,忽的嚇了一大跳,竟然是他們的師弟空念,其中一人當即前去報告空聞,待空聞帶著一幫弟子趕到後,查看了空念的屍體,發現脖子處有明顯的勒痕,然後念了經,道:“阿彌陀佛,空念是被人擰斷脖子而死的,善戰善戰!”

眾弟字聽了都麵如土色,嚇了一跳,這凶手太殘忍了。

“師父,您覺得會是那三人下的毒手嗎?”無欲問。

空聞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地說道:“不像,他們三人再怎麽說也是歸屬五大門派中人,這樣殘忍的手法不可能是那三人所為,為師覺得凶手應該是持著兩把彎刀的那個人。”

空聞與古蘭西連交過手,他使的兩把彎刀,甚是狠毒,既快又狠,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

“你們先將空念安葬了,然後為師親自為他超度。”

其實,空念一直是一個膽小之人,在古蘭西連的脅迫下說出了赤火劍的藏身之處,然而,這一點空聞大概也已經聯想到了,隻是沒有當著眾弟子麵前拆穿,人都死了,就這樣吧!

而回到鷹山的鍾欲,直接來到冷不輸的書房,而冷不輸此時正在看一些武功秘籍之類的書,見到鍾欲來了,甚是激動,連聲問道:“軍師,可有帶回赤火劍?”

鍾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掌門,鍾欲有負掌門之托,還請掌門處罰!”說著,鍾欲跪下了。冷不輸連忙扶起鍾欲,疑惑地問:“軍師失策乃也是人之常情,本掌門要是什麽都怪罪,那本掌門身邊就毫無一人了。”

看著冷不輸並沒有氣憤,鍾欲娓娓道來:“掌門,此事還是鍾欲沒有算準,少林寺空聞禿驢竟然能抓住別的門派,共三人,而西連王子潛入少林寺後碰上空聞,大戰一場,他也是趁著飛簷的偷襲才順利逃出少林寺,要不然,西連王子估摸著也已經回不來了。然後,西連王子去追飛簷,可是飛簷那廝輕功甚好,而我到的時候,已經看見西連王子躺在地上了,是中了飛簷的迷香粉。”

冷不輸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怒火衝天道:“又是飛簷,上次追著他奪劍,沒想到被他運氣好,碰到空樂禿驢,劍又落回少林寺手中,多年未有他的消息,沒想到這小子又在算計赤火劍!”

這時,門外傳來了劍文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