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否相告,如若林某能幫上忙的,林某絕不會袖手旁觀!”

劍文猶豫了一會,又朝身旁的落櫻看了看,直至落櫻點頭示意後,自己方下定決心告知前輩,說道:“我也不瞞前輩,家父劍無霜,家母流鶯及全莊上下所有人都慘遭凶手的毒手。”

“莫非你的生父是當年排名三大高手之內的劍無霜?”

林悔恨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其實,當劍文說到流鶯,以及鑄劍山莊,林悔恨就已經知道了劍無霜就是那個劍無霜,隻是還想親耳聽到劍文說出來。

劍文對林悔恨的反應也有點訝異,略帶疑惑地點了點頭,應道:“前輩所指之人正是家父,難道前輩認識家父?”林悔恨說道:“豈止認識,我和你的父親是當年的故交,隻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和你父親才分開的,至今為止都未曾見過麵,沒想到你父親他……”

劍文便道:“前輩也無需難過,人死不能複生,劍文勢必找到凶手,親自手刃。既然前輩是家父的好友,那不知前輩可曾知道狂飲?”

顯然,劍無霜與狂飲成為故交的時候,還是二人未娶妻生子的時候了。

林悔恨當下便內心一怔,有點驚訝,回道:“狂飲?林某倒是未曾聽聞過,不知劍文侄兒找他有何要事?”劍文拳頭一緊,咬牙切齒道:“前輩有所不知,狂飲正是殺害我爹的凶手!”林悔恨好奇道:“侄兒為何如此肯定凶手便是那狂飲?”劍文道:“因為我爹死在了‘一字衝’之下,而會那套武功的就是狂飲。”

這也是劍文從冷不輸口中問到的,很明顯冷不輸故意實在誤導劍文。

林悔恨心裏又是一怔,問道:“所以剛才侄兒打聽我的武功,是不是懷疑林某與那凶手有關?”劍文連忙難為情地回道:“主要是看著有點相像,是劍文多慮了,對前輩無禮了。”

林悔恨大笑一聲,道:“劍文侄兒莫要放在心上,既然你已經查到了凶手,那林某如果打聽到狂飲這號人物,一定盡快通知你,隻是到現在都未曾聽說過江湖上有這號人。”劍文對此有點鬱悶,一拳重重地打在凳子邊緣,道:“是啊!前輩,聽說他早已隱居起來,卻為何還要出山殺害我全莊!”

聽到現在,落櫻對林悔恨道:“我師父阮無情也是死在‘一字衝’之下,但是在我紅香姐生前一直遲遲不肯下山調查此人,想必我師父的死另有蹊蹺,但可能與狂飲也脫不了幹係吧!畢竟這‘一字衝’是那狂飲的絕學。”

“唉!沒想到你們二人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遭遇到這種痛苦經曆,作為你們的長輩,我也是能夠深刻體會的。”林悔恨歎了口氣。

紀單倒是一頓午膳下來,未曾開口說過半句話,可能也是為二人的痛苦經曆感到同情吧!

用過午膳後。

林悔恨道:“劍文侄兒,落櫻姑娘,林某身子有點不適,就先回房休息去了,你們二人在這裏不要見外,就當成自己的家好了,隨便走走,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

交待完的林悔恨轉身就走,臉色一緊,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你們雖然與我爹有點關係,但是還是給我守著點本分,不要隨便闖事!聽到了沒!”紀單告道。落櫻笑著道:“我們闖事?你不要在外麵再給你爹惹是生非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還說我們!”紀單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心裏一急:“你!還好你不是我的妹妹,要不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哼!”

在紀單離去之後,落櫻又說了一句:“切!你以為我原意做你的妹妹,就算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感到恥辱!”

“落櫻,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劍文無奈地說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剛才前輩的反應有點異常?起初是激動,後來又是有點慌張,好像想掩飾點什麽?”劍文回歸話題,認真地說道。

落櫻回想了一下,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便道:“好像確實如此,前輩既然說自己是你爹生前的好友,那你也沒聽你爹提起過啊!會不會是和你爹的死有聯係呢?”

其實,劍無霜生前沒有告訴劍文他生前的故交,隻是阮無情與空樂方丈知曉,因為他們參與了當年三大高手的排名之戰,隻是在一旁觀戰而已,二人並非親身參與,所以對當年那場擂台之戰中,冷不輸出陰招,但由於擂台規則,也沒能勝過劍無霜,狂飲為劍無霜出氣這兩件事二人都清楚地了解。然而,劍文當時還未出生,當然不知道。

後來狂飲早已隱退,便不得而知了。

“應該不會吧?如果前輩與我爹的死有關,那也隻有兩種情況,要麽是知道狂飲,但不肯相告,要麽是凶手,那第二種情況不可能,不然我們倆早就遭到毒手了,我隻是在懷疑……”

“懷疑什麽?”落櫻急著問。

“我隻是在懷疑第一種情況,也就是前輩很有可能知道狂飲,或者甚至是與狂飲有點交情,所以不肯相告,可能有他的苦衷也不一定……”劍文推測著分析道。

落櫻突然靈光一閃,拍了下劍文,道:“其實很簡單,我們隻需要扮成一個黑衣人前去試探前輩,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是為了你的複仇,那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當然,我武功沒有你高,要是我去了,沒準就回不來了,所以這次任務有點艱巨,就交給你了。”

劍文雖然不是很樂意做這種令他感覺是偷雞摸狗的行為,但是出於無奈,也就應了落櫻的這個提議,畢竟落櫻平時鬼點子多,機靈聰明。

二人在這個下午謀劃了詳細的過程。

等到了晚上,用過膳後,也沒有什麽異樣的動靜。

過了半夜。

落櫻與劍文此時在同一個房間裏。

劍文已經身穿黑衣,麵裹黑布,已經事先在市集的打鐵鋪中買下了一把便宜的劍,準備出發了。落櫻連忙替劍文整了整衣冠,關心道:“如果快要露餡了,不要戀戰,趕快回來,你要千萬千萬的小心,前輩的武功必定高你一籌,你隻需套出你想知道的事情,能不打就不要打了。”

“你怎麽變得這麽羅嗦了

,去也是你想出來的,如今感覺你又不想讓我去了,我去了,你先回你的房間休息吧!等我好消息。”劍文輕輕地打開房門,朝四處看了看,沒有巡邏的人,於是,輕腳踏出房門。

“切記我跟你說的啊!”落櫻小聲地對劍文喊道。

劍文回頭應道後,便朝著林悔恨的房間前去了。

此時大半夜的,大家都已入睡,根本想不到現在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偷襲。

劍文來到了林悔恨的房間,輕輕地推了一下,門“吱”的一聲開了。劍文先把頭探進去,望了望,發現林悔恨正在**睡覺,便小心翼翼地踏了進去。

然後把門輕聲關上,靠著月光照進來的微光,劍文還算看得清腳下的路,慢慢走,倒也不會撞翻什麽東西。

劍文先是觀察了一下,看到了一幅畫,便輕微地拿了起來,上麵畫著一個女的,看著與紀單長相相似,劍文心想:“這女子莫非是前輩的夫人,也就是紀單的親娘?”就在劍文思考的時候,畫卷裏又掉出來一幅畫,劍文沒有料想到,掉在地上,響起了聲音。

這個聲音足以讓林悔恨醒過來。

劍文當忙拾起畫卷,卻看見卷上畫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很像林悔恨,另外一個更像是自己的父親劍無霜。

而且看到了兩個名字讓他更加確信無疑:狂飲與劍無霜。

就在劍文陷入疑惑中。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偷襲我的房間?”林悔恨站了起來,指著背對自己的黑衣人說道。

劍文連忙收好畫卷,這才被林悔恨看到了,當即喝道:“竟敢偷看我的畫卷,那你就必須得死了。”說罷,林悔恨隨手抽了把他的佩刀,疾步上前,便是揮之而下。

劍文轉頭見狀,連忙身子一閃,差點就被砍中。當下,劍文隻能擋住,還好林悔恨之前未曾見過劍文的武功,不然肯定被看穿。

林悔恨當下連砍數刀,刀刀力道很足,足以致人死地,而劍文也真的不想與前輩交手,隻是想打聽清楚他所疑惑的,一時半會,劍文沒有主動出擊,而是一直出於被動狀態,怎樣攻擊,劍文就怎樣格擋。

當然,林悔恨也看得出來,黑衣人並無心戀戰,便暫停下攻擊,問道:“既然你不想與我交戰,那你為何深更半夜地闖入我的休息處,有何目的?”

劍文換了種聲音,道:“龍威鏢局的鏢頭,大名鼎鼎,早就聽聞你與那劍無霜是故交,卻又為何會有狂飲與劍無霜的畫像?莫非……”

劍文還正為如何開口試探而不被前輩發覺發愁,正好看見這張畫像,便就詢問這個。

“既然閣下認識林某,那也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不妨摘下黑布,讓林某見見。”林悔恨說著,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黑衣人。

為了轉移黑衣人的注意力,林悔恨又說道:“我與劍無霜是故交,一點沒錯,但畫卷上那人是狂飲與劍無霜,也是一點沒錯,錯就錯在你不應該看到……”

就在這時,林悔恨一手倏地朝黑衣人的臉部襲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