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文回到客棧。

落櫻一見便連忙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怎麽樣?前輩有沒有醒來,你有沒有向他問清楚?”劍文見落櫻這麽急切,心中更是一懷內疚,歎氣道:“唉!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我救醒了前輩,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前輩他的確是狂飲,也確實是我爹的故交,隻因當初‘一字衝’的刀譜被賊人盜去,這才使別人有機可趁,以殺害別人來嫁禍前輩!”

落櫻道:“那這麽說,殺害你全家的凶手不是前輩嘍!那麽我師父的死也肯定另有蹊蹺,說不定……”落櫻顯得有點支支吾吾的,遮遮掩掩的。

“說不定什麽?”劍文朝落櫻投去好奇的眼光。

落櫻先是看著劍文,打個醒說道:“你要先向我保證,我說了你不會生氣,那我就說!”劍文無奈地點頭應道:“好。”

“其實,我是懷疑你的師父冷不輸……”

與往常一樣,每當落櫻提及冷不輸的時候,隻要是這種情況下,劍文都很不開心,當即打斷了落櫻,為冷不輸解釋道:“我跟你說過了多少遍,我師父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也知道,當初紅香姐死的時候,鄭梅還是我師父一掌打死的,而且在鷹山上待你也是以禮之道,從來沒有對你怎樣過,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既然他都殺了你師父和我爹,為什麽不連你我一起殺了呢?”

落櫻也是感到委屈,大聲道:“那是因為你有劍訣,天底下隻有你一人知道赤火劍的劍訣,冷不輸他能殺你嗎?”劍文笑了笑,道:“就算這樣,那你呢?你在鷹山時,他怎麽不對你下毒手?”

“這……這可能是你師父他……”落櫻一時半會接不上。

“好了!落櫻,我們不要為我師父而爭吵了,我相信我的師父,你至少也不要詆毀他,雖然他為人陰險了點,但是對你我這些人,他還不是照樣盛情款待你我,你以後不要再這麽說我的師父了,好嗎?”劍文雙眼注視著落櫻,好聲好氣地說道。

“可是,你師父可能另有陰謀呢?上次劍訣一事不也是你師父想要的嘛!這你如何解釋?”劍文道:“我師父培養了我這麽多年,不可能會害我,至於劍訣一事,可能是師父他也受了別人的蠱惑吧!你想想,要是我師父培養我隻是為了劍訣,如今我雖然給了他假的劍訣,但是他也不知道,那為什麽他還不對我下手呢?”

“這……”

落櫻此時真的無言以對了。

“好了好了,每次我們談到我師父,我們就會爭吵不停,既然我都已經與你一並闖**了,那我們不是應該要和睦相處嗎?不要老是一天到晚吵架的,行不行啊?”

“好吧!反正此次闖**也是以找出凶手為主要目的,到時候找到了凶手,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劍文嗯了一聲,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二人說好,這些天就暫時住在客棧裏,直到狂飲傷勢好到大半。而劍文會每晚深夜都會去給狂飲輸點內力,讓狂飲早日痊愈。

而在今日這個深夜,劍文再次偷偷地來到了狂飲的房間。

狂飲傷勢由於已被劍文療傷過,此時劍文來到房間,狂飲也能聽出極輕

的步伐聲。

“劍文侄兒,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了,讓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嗎?你這樣屢次給老夫輸內力,老夫一把老骨頭不值得你這麽做啊!”

在劍文決定扶起狂飲,開始運功之時,狂飲拒絕道。

劍文道:“前輩放心,我這裏還有兩顆……對了!前輩,我怎麽沒有想到呢!瞧我這腦子!”劍文意外驚喜地拿出胸內藏著的兩顆火靈果,小心拿起一顆,將另一顆放好,然後遞給狂飲,說道:“前輩,我忘了我還有這個寶貝,這就給你服下,保你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而且能多少增加一點內力。”

狂飲接過劍文手中的果子,仔細一看,欣喜地問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火靈果?”劍文道:“原來前輩也早有所聞了啊!”狂飲自愧道:“說來慚愧,我服以前也是在江湖上有所耳聞,聽聞這火靈果能治傷,效果極好,隻是未曾見過一眼實物,如今竟然能在劍文侄兒手裏吃下這顆火靈果,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劍文聽後,頓時感到被誇地心裏不自在,連忙解釋道:“前輩,其實我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得到火靈果的,這火靈果聽人說別處沒有,隻在那無頭山處可以尋覓,前輩這才找不到,如今那地方甚是危險,而且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看來劍文侄兒也是經曆過一次生死徘徊間啊!老夫如今有幸能吃得一顆,那自然不會貪得無厭,再去那無頭山尋找火靈果,老夫隻想在接下來的日子好好度過,並讓龍威鏢局更加優秀!”

在狂飲服下火靈果之後,一會會,便足以下床,便拍了拍劍文的肩膀,說道:“好小子!這火靈果果然名不虛傳啊!”

劍文回道:“既然前輩已恢複,那劍文就先行告辭了。”狂飲也不留劍文,對他交待道:“劍文侄兒,明日你便與落櫻姑娘一同前來鏢局,紀單已經了解實情,也不再怪罪於你們,你們大可以放心前來。”

“好!”

劍文應道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龍威鏢局,自從學了“雲中天”這套輕功,如今他是來去自如啊!

第二天。

劍文如約帶上落櫻,再次前來拜訪狂飲,並準備了行李,打算入住這裏。

狂飲聽聞手下弟子前來報告,便心中一喜,親自前往迎接。

“前輩,我與落櫻來了。”劍文行禮道。而落櫻也是一禮,說道:“前輩,聽劍文說您的傷已經痊愈,而且您的女兒紀單也已清楚,那真是太好了。”

這時,說某人某人就到,紀單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劍文,妹妹,你們來了?”

落櫻忙推卻道:“我想了想,還是不當你的妹妹了,這有點不妥。”紀單卻很認真地回道:“怎麽?我當真了。我真想有個妹妹,都怪我爹隻生我一個人,都不和我娘當時多生一個!”

這時,劍文與狂飲對視了會,狂飲連忙做作出不要說出真相的口勢,劍文也明白,暫時替狂飲隱瞞著。

狂飲說了:“既然紀單這麽想要落櫻姑娘做妹妹,那不妨落櫻姑娘就答應了吧!這樣一來,我是劍文他爹的故交,也算是親戚了,以後大家不用這麽介意了!”

落櫻猶豫沉思

中……

劍文連忙拉了一下落櫻。

“答應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劍文用極其小的聲音對落櫻說道。

“……”

“那好吧!前輩,我答應做紀單姐姐的妹妹,隻是這年齡看上去有點……”

“這樣還差不多!你本來就答應過我的,你想賴也賴不掉!走!我們去裏麵吧!老站在門口也不像個樣子。”紀單一把手搭在落櫻的肩膀上。

而落櫻感覺不習慣,便動了動身子,一不小心將肩膀暴露在了外麵。

然而,落櫻右肩處的一塊紫色胎記露在了外麵,落櫻發覺連忙將肩處的衣服扯上,繼續往前走著。

但是,這一點被狂飲看到了,他顯露出一絲驚喜和疑惑的表情。

幾人在議事廳裏再次相聚而閑聊。

“這樣吧!落櫻姑娘,你跟我去一下老夫的房間,劍文和紀單,你們就去外麵稍作遊玩,我有點事情想單獨與落櫻姑娘問問。”狂飲對二人說道。

“好!爹,那我和劍文出去溜達了。”紀單以為這是狂飲想要單獨給自己與劍文相處的機會,便非常欣喜地答應道。

劍文雖有點不解,但也是點頭應道。

並且狂飲命人將二人的行李重新放回房裏。

來到房間。

“不知前輩叫我前來有何事相問?”一進房內,落櫻迫不及待地好奇道。

狂飲臉色凝重,當下便直問:“剛才偶然看見落櫻姑娘右肩處有一塊紫色胎記,不知是不是姑娘從小就有?”落櫻連忙摸著右肩,道:“前輩說的沒錯!的確,這塊胎記是我出生為止,一直留在右肩處,也是我的一個痛啊!既然前輩發現了,希望前輩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你知道我是你的誰嗎?”狂飲此時顯得有點激動。

落櫻搖了搖頭,但心中貌似有了點答案,隻是不確定。

“女兒啊!我是你的親生爹爹啊!”

狂飲激動地說道,時隔多年,狂飲一直出於自責中,當年落曉花為了自己而死,而他們的女兒也被阮無情派人偷偷帶上山去。

“這……這怎麽可能?前輩別開玩笑了。我的父母都已經被奸人所害,你怎可能會是我的爹爹呢?”落櫻連連搖頭否定道。

狂飲便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落櫻道:“這是我師父阮無情告訴我的,她不會騙我的!”

狂飲突然仰天大笑幾聲,然後斥責道:“阮無情!女兒,爹實話跟你說,當年爹誤入魔道,你師父一定要為武林除害,決定殺了我,但是你娘為了保護我,而死在了自己的劍下,這才導致你師父不繼續追殺我。”

“不可能!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她怎麽會殺你呢?你又不是壞人!”

狂飲歎口氣道:“當年爹雖然說不上是一個江湖俠客,隻是有點年少輕狂,但也從不做惡事,隻是誤入魔道,才發生了一起起慘絕人寰的噩夢,爹雙手沾滿鮮血,你師父才會決定追殺我,從這一點出發,爹毫不怪你師父,但是你娘的被逼死,我就很懷恨在心,這些年來一直釋懷不下。”

落櫻聽得頓時發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