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科辦事也利索,當天下午就找孫二娘下好了聘禮,新娘服飾也訂做好了三套送到了武王府上。

日子也挑好了,都在年後的元宵節。

此時剛過新年,新年新氣象,年前準備的港口建設工程,也已經完成了初步的開挖工作。

接下來便是材料到位後開始施工了。

陸府。

剛從青樓回來,舒服了一夜的陸權章,看到自個老爹坐在院子裏喝著茶唱著小曲,便知道陸正科有高興事。

“爹,你這麽高興,是不是又做成了大生意?”

“爹今天比做成了大生意還高興,武王已經正式提出要娶你妹妹過門。

這成婚的事,還是爹爹親手操辦的。

哎呀,我們陸家窮了好幾代,到了爹這一代隻是做了一個一身銅臭味的商人。

就是沒有出過一個當官的啊,如今自己女兒嫁給了王爺,好歹也算是權貴家族了。

我們陸家也算是出息了。”

陸正科一聽,卻是急了。

“爹,你把仙兒嫁給武王,不就是當小妾了。

我不同意。”

陸正科冷哼一聲說:

“不需要你同意,這個家是我做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仙兒雖然沒有跟你一起長大,但她身上流的畢竟是跟你一樣的血脈。

自己的親妹妹你都惦記,是青樓的姑娘沒讓你舒坦夠嗎!

爹勸你趁早收了心,娶個正經姑娘正正經經結婚成家。

別總是留戀青樓,小心染上髒病。”

陸權章不以為意地說:

“我要娶,也是娶才貌雙全的姑娘。

就是去青樓,我也隻點那幾個花魁,比其它便宜的姑娘幹淨又舒服多了。”

“這一點,爹倒是不懷疑。

回頭你好好拾掇拾掇你自己,爹帶你去武王府和武王碰個熟臉。

以後多跟武王親近,少不了你的大好前程。”

陸權章欣然點頭,又問:

“爹,看來這次你的立場是堅定地站在武王這邊了。

南蠻族那邊你是不打算進一步結交了吧?”

陸正科點點頭,說:“那個雲柏武確實有點料子。

以前隻是聽說他為人癡傻憨直,所以不是很想結交。

南蠻族這邊看著挺有發展前景,就比較想結交。

但如今南蠻族和武王府一番正麵衝突之後,我便知道這個雲柏武未來不可限量。

不少人都在說,這個武王之前其實是裝瘋賣傻。

能有這種境界的人,更是應該結交。

現在南蠻族和武王算是正式撕逼了,以後兩邊討好的策略也行不通了。

所以,兒子,以後我們認準了武王結交就是,南蠻族那邊不要再去理會了。

不然,很容易最後兩頭不討好。

尤其是他們兩方都是勢力龐大的組織,我們這些百姓有點風吹草動的,都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陸權章又點了點頭。

“爹,你跟武王的合作談下來了嗎?”

“那是自然,武王不跟我合作,還能跟誰合作?

不如今天中午在雲來居訂一桌,叫武王一聚,就你我父子陪同。

你以我的名義去向武王發一封邀請函。

對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

之前那個嚇著你馬車...”

恰好這時,劉忠祥匆匆趕了過來。

“老爺,木材廠那邊出了點事故,有個工人被木頭砸傷了,傷得還挺嚴重。”

“什麽!怎麽這麽不小心,調查一下,是不是工人想故意騙取賠償的。”

“意外的幾率比較大。”

陸正科和劉忠祥邊說邊走之間,已經到了大門口。

陸正科想起和雲柏武吃飯的事,還不忘回頭再叮囑陸權章一句:

“好好招待武王,千萬別冒冒失失又得罪了人家。”

陸權章不耐煩地回應:

“爹,知道了,這麽囉嗦幹什麽。

趕緊去木材廠處理你的事情吧!

我現在就去寫書信差人送到武王府去。”

陸正科匆匆離去,卻忘了剛才想要提醒陸權章的,那位衝撞了陸權章馬車的下人,其實就是武王。

劉忠祥的到來,恰好打斷了陸正科下麵的話。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巧合,巧合導致了一係列的誤會。

陸正科用自以為得意的書法,以陸正科的名義寫了一封書信差人送去了武王府。

等送信的人回來以後,便告知陸權章,雲柏武將準時赴約今天的午宴。

武王府。

雲柏武尋思著開春後就要開始動工,最好是讓陸正科早點安排所有的基建材料到位,便沒有拒絕今天的午飯邀請。

並且,他在莊錦繡的提醒下,還是換上了一身真絲錦衣,一改之前寒酸的模樣。

到了約定時間,雲柏武提前了一會到了雲來居酒樓。

卻恰好在酒樓門口撞見了陸權章。

春寒料峭,陸權章知道今天要陪王爺吃飯,特意穿了一件很是騷包的狐皮大衣。

“喲,你小子也到這裏來吃飯啊!”

陸權章看著雲柏武陰陽怪氣說到,並發現他今天穿得很是貴氣。

“怎麽,換了一身衣服,到這麽高級的酒樓吃飯,你真以為自己就是大爺了。

你在這裏吃一頓飯,得花掉你好幾個月的薪水。

不對,是你一年的薪水吧!

做人實際點,你給本公子端茶倒水認個錯,今天你的飯錢我替你付了。”

雲柏武看著眼前這個欠揍的二百五,幽幽說到:

“今天本王在這裏吃飯,本來就是該你們付錢。”

陸權章一聽,當即不樂意了。

“什麽叫我們應該替你付錢啊,你以為你是王爺啊。

告訴你,今天我們父子倆在這裏設酒桌款待武王殿下。

你算老幾,憑什麽要我們替你付錢。

哦,我知道了,你是仗著自己能打,想逼我給你付錢是吧。

我告訴你,這裏是有王法的。

而且,你今天得罪了我們就是得罪了武王殿下。

武王殿下如今可是粵海市的天,就連知府衙門,都被他們接管了。

隻要我跟武王說一聲,他的幾百號閻王軍,就會到這裏。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單挑啊!

趕緊跪下磕頭認錯,我還能考慮給你單挑的機會。

否則你就是在找死!”

雲柏武氣得笑了。

“陸權章,你真是個愚蠢至極的紈絝富家子弟。

你要不要去問問你父親,你今天跟本王在這裏說的是什麽話!

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之前你們一直在拿腦袋撞牆地得罪本王嗎?”

陸權章想了想,才想起什麽似的說:

“等等,你一口一個本王。

這個自稱,好像隻有王爺可以這麽叫。

難道你是...”

“你說呢?”

“我知道了,你這個窮酸小子。

你不僅窮酸,還冒充王爺!

你以為你今天穿得好看點就是王爺了?

那我天天錦衣玉食的,豈不是皇上了!

冒充王爺,那可是大罪啊。

一會我就在武王麵前稟明,說你冒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