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花困住?”舞抿著唇,“你們是怎麽被困住的?”

師昀撇撇嘴,淡聲回道:“就是覺得一種花好看,近了才知道它們有毒,那時我們想遠離它們,結果,發現我們竟然被它們給包圍住了,若果不是金雪,我們到現在還不可能出來,又或許,必須得一人中毒才能出來。”

聽完他的話,舞沉著臉,咬著牙,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魏靖城點頭,他不想在這山頂呆了,雖然風景好看,可是隻要想著這些好看的花兒都是有毒的,他就隻想遠離。

“城哥哥,小哥哥,你們又這樣,還沒盡興就要離開,”金雪一聽他們說要走,立馬噘著嘴不悅的開口道。

“這裏沒什麽好看的。”舞冷瞧著她,衝魏靖城說道:“走吧,我們不是出來玩的,拿了東西就走,我就不相信以他們能阻止我找他借東西。”

雖然舞的話很模糊,不過,魏靖城還是聽得懂的,他似乎對他的兩個哥哥不是很喜歡,而且,他說得對,他們不是來玩的,拿了東西就要走,拿不到,也無法,不過,更要快點離開,他不想錯過他孩子的出生。

“走吧。”魏靖城勾唇,淡聲回應著他。

“可是,大哥和二哥還沒來啊。”看著兩個打定主意要離開的人,金雪諾聲說道,她隻是想和城哥哥多呆一會而已!

舞冷笑著,掃了她一眼,徑直的往山下去著,魏靖城也不多留,他看了眼師昀,說道:“師傅,我們先走了,”話畢,他快步的跟著舞離了去。

下了龍景山,舞帶著魏靖城就往族長府回著,半路上,魏靖城擰著眉頭,衝舞說道:“我覺得你的妹妹好像喜歡纏著我。”

“她喜歡你。”舞直言說道,他是旁觀者,也了解自己的妹妹,雖然他們相識不過數個十時辰,可是他看得很清楚,他的妹妹對他動心了。

“哦,”魏靖城點點頭,“可是我有王妃了。”

“如果你對金雪有想法的話,把韻兒讓給我,知道嗎?”舞無所謂的挑眉,衝他說道。

“你說什麽!”魏靖城暴怒一聲,瞪著舞,“你想都別想,”

“哼,”舞扯扯唇,輕鬆的說道:“王妃早就答應娶我的,你早就知道了,說好了要娶我,到現在她都沒提起,算了,等回了王府,我讓她辦酒,直接拜了堂入洞房得了。”

“我不準。”魏靖城赤眸厲瞪著他,“她不會娶你的。”

舞眨眨眼,回道:“不會嗎?她從來沒拒絕過哦。”

“你……”魏靖城磨著牙,半晌才道:“我覺得師傅對你妹妹有好感。”

“嗯,”舞點頭,淡聲道:“她畢竟是個漂亮的女人,雖然性格有些任性,可總的來說,倒也是個不錯的女孩,當然會有人喜歡囉。”

魏靖城砸砸嘴,怪異的瞧著舞,道:“舞,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麽會這麽說她啊?”他的說詞,絕對是貶低自己的妹妹。

“隻是同父而已。”舞睨著他,問道:“你對你父皇的幾個兒子女兒難道都喜歡嗎?”

魏靖城搖頭,有些懂他的感覺,隻是同一個父親,即使是親兄弟,親兄妹,終是沒有感情的。

很快便回了族長府,魏靖城和舞入了房間,關上房間,一入房間,舞周身的氣息就陡降數度。

魏靖城看著舞身上氣息的變化,問道:“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在山頂的時候他就看出不對了,他相信,師傅也看出來的。

沉默了半晌,舞一直沒答話,就在魏靖城以為他不準備說話的時候,舞終於開了口,“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想回族裏嗎?”

“為什麽?”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以為是像師傅說的那樣,在族內他不受歡迎,所以他才不願意回來,可是來了這裏才發現,這府裏的人都很喜歡他,並沒有排斥的現象,為什麽他不願回來?

“當我幻為身形的那天開始,人家就一直就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連我的大哥二哥他們都受嘲笑我,說我像女人,說我不像是金狼品族的人,我很生氣,可是又無力反駁。”

“我知道我的樣貌傾城,後來,我幹脆不出屋子,一天到晚在房裏修煉,就這樣過了幾十年,我修為變得很高,我想向他們證明我不是女人,我是正品的金狼,可是,即使我修為高了,他們的話語依舊難聽,他們還是說我像狐,說我像女人,我氣憤,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家族,去了人界,在那裏過著我想過的生活。”

舞自嘲的扯著唇,繼續道:“我不願回來,不想回來,隻是不想聽到他們難聽的話語而已,我甚至連這個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認,包括我的親爹。”

聽著他的話,魏靖城半晌都沒言語,他看著舞,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傷感的表情,說道:“這次出去後,咱們就不會再來這裏了。”

舞撇撇嘴,道:“我要娘子娶我。”

“不行。”魏靖城厲聲反駁著,雖然他有些同情他,隻因為他的遭遇跟他相似,可是,他也不能因此而讓他了插足他和王妃之間。

舞看著他,斂眉,說道:“今天去龍景山,是他們計劃好的,他們竟然對我下了藥……”

“呃?”魏靖城收回怒火,驚異的看著他,帶憐憫之心看著他。

舞咬著牙,衝魏靖城道:“很驚訝吧,他們很無恥的。”

魏靖城動動唇,沒說什麽。

舞抿抿唇,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我要報複他們。”

“嗯,”魏靖城讚同的應著。

眨了眨眼,舞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魏靖城,問道:“你可不可以讓韻兒娶我?隻要讓我成為她的夫君就行,我不要夫妻之實的。”

魏靖城瞧著他,沒有答話,不過,這次也沒有很快的拒絕,他似乎在猶豫,看舞這可憐樣,心裏有一絲觸動,隻是,讓他的王妃和他拜下堂而已,這樣,可以嗎?魏靖城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