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透過空調口吹進房間, 掃著尾巴上的絨毛輕晃。

傅恒之不留餘地幫他戴好,接著用黑束帶扣在他身上固定,一條係在腰上, 其餘兩圈卡著腿綁緊,勒出點肉感,哢地一聲徹底扣住。

這樣任他怎麽亂動,都不會掉下去。

他動作又快又利落, 俞幼寧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變成了被圈養的小狐狸, 渾身沒力氣的顫,將臉埋在沙發上調整呼吸。

還沒緩過神,又被傅恒之拍了屁股命令:“去做飯。”

俞幼寧眼睛裏的怒氣未散, 氤氳著水霧回頭瞪他:“我不會!”

他這樣怒氣衝衝的語氣卻沒嚇到傅恒之, 白色的尾巴翹著好漂亮,傅恒之拾起控製器設定,大尾巴便自動搖晃起來。

俞幼寧沒忍住出聲,想伸手去解開腰上的帶子,接著就被qiang口抵住了腦袋。

“想死就解開試試, 還是你想被扔出去, 和那些喪屍作伴?”

高甜值又掉下去,俞幼寧不敢動了,他心跳快了一瞬間,但也不怕傅恒之的威脅,火氣慢慢壓下去,深呼吸著適應頻率。

見他不動了, 傅恒之用qiang口抵開他頓在帶子上的手指:“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 乖一點。”

俞幼寧偷偷瞪他:“你, 停下……”

說完才想起什麽,快速地補了句主人,很小聲。

傅恒之滿意了,卻還是沒關掉,銀色的槍從他手指移動到心口,又緩慢遊到喉結,向上挑起下巴:“我餓了,去做飯。”

俞幼寧扭頭不給他看,扯著衣擺往下拉遮蓋,卻不知道背麵被尾巴挑起,轉身便被暴露無遺。

高甜值又漲到了7%。

這房子很大,風格冷硬壓抑,隻有廚房有些煙火氣,讓人覺得落回現實裏。

傅恒之將他送到廚房裏,就一言不發地走掉了,隻剩俞幼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傅恒之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即便是這種世道裏,廚房裏的東西依然是齊全的,分量不多,但蔬菜和肉都很新鮮。

廚房裏沒有燃氣灶,大概末世裏燃氣也是珍貴物資,隻有電鍋可以用,不過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反正有了也不會用。

尾巴在他身後緩慢搖晃,又俏皮又折磨,暖色燈光落在身上,讓他臉上的紅更明顯。

俞幼寧對比了幾分鍾,想著以前傅恒之做飯的步驟伸手拆開蔬菜包,將青菜放在水池裏。

他個子高,清洗蔬菜的時候就要躬身晃動的尾巴撩開衣擺。

冰涼的空調風吹過來,絨毛又擦在身上好癢,這時候尾巴突然停住,緊接著又晃得比之前更快。

俞幼寧變得像隻委屈巴巴的小狗。

他心裏的火氣瞬間就被撞散了,差點一頭載進水池裏,幾乎失去神智,最後腿彎一軟,跪zuo在了地上。

廚房的瓷磚冰涼,他這樣坐下去更難受了,伸手去抓水池沿璧,想要站起身,卻聽到身後‘哢嚓’地一聲。

閃光燈亮了一下,俞幼寧對此相當敏感,著急地回頭看,果然傅恒之這個混蛋正用鏡頭對準自己,在他回頭的瞬間再次按下快門。

俞幼寧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不停:“傅恒之!你有病吧!”

他氣得眼睛通紅,凶巴巴地吼過去,本來以為高甜值會掉下去,卻沒想到傅恒之突然愣住了,好半天才將擋住他臉的相機移開,滿臉的冷漠消融許多。

[當前高甜值9%]

沒等俞幼寧多想,尾巴抽得他跌在地麵上,不住得發抖。

這簡直就是什麽折磨人的刑具,俞幼寧咬著手指。

傅恒之眼裏顯出一點異樣,竟然沒再欺負人,默默關掉了,然後放下相機伸手將他拉起來,又蹲在他麵前看他硌紅的膝蓋。

俞幼寧覺得他古怪,心裏雖然猜疑,可是心裏氣還沒消,遠離他幾步不給看。

傅恒之看他戒備,突然笑了:“繼續。”

俞幼寧被他這樣盯著,滿身都不自在,幾次深呼吸才軟下語氣商量:“你……先出去。”

傅恒之挑眉看他,俞幼寧皺著臉補充:“主人!”

然而傅恒之卻覺得不滿足了,他站起身逼近,手指往尾巴下麵放,語氣危險地問:“不好聽。”

俞幼寧被他捏揉,幾乎不敢抬頭:“是你讓我喊的。”

傅恒之側頭,呼吸打在他耳廓:“嗯,換一個。”

俞幼寧伸手推他,身體下意識躲,卻被好凶地固定揉撚,他又不是xing冷淡,麵前又是被他打過標簽的正經男友,很快被勾的呼吸錯亂,幾乎要把持不住地吻上去。

然而理智又告訴他不可以,先不說會不會被當成不好好完成任務懲罰,趕緊收集高甜值讓那隻死兔子修複紅線才是正經。

他知道傅恒之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對這事在意極了。

見他不說話,傅恒之眼中浮現出冷意,沒好意地掐了下,俞幼寧就軟在他肩膀上,顫聲問:“換什麽……”

傅恒之:“你自己說。”

俞幼寧腦袋裏亂放煙花,被他弄的無法清醒:“傅恒之?”

男人不高興:“不行。”

他停住俞幼寧就哼唧了幾聲,隻覺得難受死了,被卡的上不去下不來,著急地伸手抓他衣服。

[當前高甜值5%]

!!!

俞幼寧被係統音叮得有些清醒了,張了張口沒說話,就聽見高甜值又掉了一點。

與此同時傅恒之又捏住他,俞幼寧抬頭看他眼睛,透出些可憐給他看。

傅恒之不吃這套,把他壓在冰涼涼的理石台上倒計時:“五,四……”

倒數總是會給人一種壓迫感,不由自主的緊張,俞幼寧著急喊他:“什麽呀,那男朋友?”

傅恒之眼神不變,將尾巴按更深:“三。”

俞幼寧忍不住吸氣,瞳孔都慌得發顫,眼梢通紅。

“二……”

“老公!”

傅恒之不倒數了,他在俞幼寧眉心淺吻一下:“乖,以後就這樣叫。”

[當前高甜值10%]

俞幼寧全身透粉的白,他被推回去,晃著尾巴給男人煮飯。

手忙腳亂,鍋冒出氣的時候他也跟著緊張,最後隻煮了一鍋亂糟糟的東西,調料亂放。

味道不算好聞,俞幼寧本來想扔掉,最後想想幹嘛對這混蛋這麽好,沒什麽好心眼的端上去,心裏憋著氣,惡狠狠罵毒死你。

結果兩個人一起吃,他自己要被惡心得吐了,吃了一口就沒再動,倒是傅恒之麵不改色全吃光了。

末世裏,浪費食物是最不可饒恕的罪。

俞幼寧坐在軟沙發上還是覺得難受,抱著抱枕遮住光溜溜的腿,總算有了點安全感,他看著傅恒之一口一口認真的吞掉,到底還是有點心疼,湊過去問他:“很難吃吧?”

傅恒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以他做的事情,正常人不在鍋裏下毒已經算很良心了,俞幼寧竟然還一臉誠懇的問他是不是難吃。

他垂下眼,盯著碗裏的菜葉,想了幾秒說:“難吃。”

難吃這種話,自己說出來當然是可以的,可從男朋友嘴裏說出來就變質了。

俞幼寧瞬間變了臉色,心裏碎碎念:以後再也別想讓我做飯給你吃!

一頓晚餐吃的沉默。

這個世界的傅恒之話很少,冷的像塊冰,偶爾流出情緒,也不太像個好人。

俞幼寧仔細盯著他看,從他吃飯的姿態到他脖頸處的疤痕,心裏大概對著人的性格有點數。

掌控感極強,性格冷漠,幹出來的事……還是挺刑的。

這樣的劇本如果放到最開始,俞幼寧醒來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心裏胡思亂想著,屁股動來動去的坐不住,總覺得肚子撐得不舒服,腿上也被勒出印。

抬眼看看傅恒之還沒吃完,俞幼寧偷偷想要解開帶子,可剛剛才碰到,就被對麵的人發現。

傅恒之冷眼將檔位一次性放到了三,讓俞幼寧軟得伏在沙發椅上,水流到泛濫,眼淚汪汪喊他老公,這才關掉。

俞幼寧被關回去籠子裏,像被圈養的小動物,脆弱的躺在地毯上。

尾巴被固定著,傅恒之不準他取下來,打開攝像頭放在對麵的茶幾上,轉身穿衣服離開了。

大概是有事,他好久都沒回來,俞幼寧累得睡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放在柔軟的**抽掉尾巴,被占用太久,合不住的暴露在視線裏。

俞幼寧反應過來,臉紅的說不出話。

然而等他清醒點回頭就發現,傅恒之這個混蛋又在拿著他的破相機對著拍。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拍了多少張這種照片,俞幼寧這才覺得自己睡得太沉,皺著眉問他:“你給我用藥?”

傅恒之理所當然地按下快門:“這樣最乖。”

他聲音太冷,多少讓俞幼寧感到不安,盯著一點沒漲的高甜值心裏打鼓。

到底什麽情況。

俞幼寧心裏感覺很怪異。

傅恒之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單純的見色起意,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極深的情緒,深得讓人心慌。

緊接著高甜值又掉了一點。

傅恒之換著角度,麵無表情地拍:“忘了該叫我什麽?”

俞幼寧哽住,左右看著沒有任何東西能遮擋,扯著襯衫往下:“老公……”

傅恒之抬眼看他:“語氣不對。”

[當前高甜值4%]

俞幼寧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卻隻能忍辱負重地眨眨眼,盡量溫柔著喊:“老公。”

傅恒之有點滿意了,眼神溫柔一點,爬上去吻他漂亮的背:“乖點,記住這個語氣。”

俞幼寧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麽神經病?

等待檢測報告的時間裏,兩個人的相處總是不冷不熱的。

不乖乖喊老公高甜值就會掉,喊了才勉強穩得住,偶爾他特別聽話,高甜值就會往上漲。

傅恒之似乎非常樂意看到他的乖順。

然而病毒卻是個炸彈,傅恒之謹慎,很少和他有什麽過於親近的直接接觸,除了耐不住在他身上親一下,揉一揉,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但三天裏,尾巴卻在不停的換,開始的還比較小,後麵就開始加大。

看起來真的好可愛,毛茸茸的,抱在懷裏好舒服,可俞幼寧卻心驚肉跳,由不得不聽話的穿給他看。

乖巧的把高甜值推上了12%,俞幼寧終於能撒撒嬌穿戴整齊的自由活動。

本來他對於這樣的末世生活是沒有太多實感的,直到第三天,有人來敲門。

俞幼寧隨手打開了,來的是一名穿著軍裝的士兵,送報告的。

對於傅恒之來說,俞幼寧是他帶回來的私藏品。

私藏怎麽能被其他人看?

於是士兵走後,傅恒之臉色極差地將他又鎖起來,尾巴換成最大的那條,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俞幼寧吃痛,撒嬌喊老公也沒用了,心裏跟著好委屈,實在忍不住了衝他罵:“你他媽有病吧,我又沒跑!”

高甜值瞬間掉到了5%。

傅恒之眼神可怕,像是要將他吞噬。

俞幼寧這才有點清醒了,想起看到報告上沒有感染的字樣,心裏有點怕他來真的。

然而傅恒之什麽都沒做,隻是將他按到了牆壁上,點開了什麽按鈕,接著俞幼寧就眼睜睜看著牆壁外的遮擋慢慢消失,隻留下透明的玻璃層。

他這才知道自己住在城牆之上,而窗下是戒備著的槍械,厚厚的隔絕攔網,外麵一層層地堆著屍塊。

有喪屍常常來撿食,如果不小心靠太近了,又會被槍射成篩子,血味飄散,就會引來更多喪屍。

俞幼寧眼睜睜看著一個喪屍被分食。

腐爛的血流淌出來,是惡心的黑色,膿水從傷口裏濺射出來,惹得沒有理智的喪屍更加瘋狂。

他被迫目視著這畫麵,惡心的想吐,眼神亂飛,才看見綿延的城牆高塔上站著許多士兵。

察覺身後人貼過來籠罩,俞幼寧想起自己隻穿著狐狸尾巴和T恤衫,猛烈的掙紮起來:“放開!”

傅恒之不放手,故意將他按的更緊,讓他整個人貼在玻璃窗上:“不是很喜歡被人看?”

俞幼寧被他嚇到了,慌亂搖頭:“沒有,我錯了,老公,你放開我,我以後不見別人……”

他這會兒才真的覺得怕了,這個世界的傅恒之和以前都不一樣,瘋的沉靜卻是最沒底線的。

然而他不知道,這窗子是單麵的,外麵的人是看不見裏麵的。

俞幼寧有點發抖,因為尾巴也因為怕被看到,心急得要命,央求說:“老公,我們進去好不好,求求你……”

傅恒之很滿意他的識相,抽走尾巴換了冰冷冷的銀色手./槍,用力將qiang口壓進去,吻住他嘴巴不讓人喊出聲。

俞幼寧睜大眼,手臂撐在玻璃窗上,被迫仰起頭。

很久以後傅恒之才放過他,察覺懷中的狐狸寶寶發抖,將他抱回到浴室,溫柔地放在水裏誇他。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