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是又凶又狠。
沈清瑤把最近這段時間積累的怨氣就集中在了這條腿上。
謝舟帆猝不及防,哪裏會想到往日裏溫溫柔柔的沈清瑤會來這麽一腳,瞬間就痛的彎下了腰,雙手顫抖地捂住了下身。
豆大似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
沈清瑤看著他那陰狠的表情,嚇得拔腿就跑,萬一**出問題了,那謝家不得找她償命。
“沈清瑤,你給我站住。”周小薇看到自己的男人被踢到那玩意了,第一時間衝了上去,一把扯住沈清瑤的衣服。
隨後狠狠地將人推到了地上。
沈清瑤嘶了一聲,怕周小薇這個神經發癲,趕緊從地上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她:“謝舟帆都這樣了,你還不趕緊送醫院去。”
可千萬別糾纏著自己。
“醫院肯定要去的,但你不準走。”周小薇看著沈清瑤,十分擔心謝舟帆會不會變成太監,那到時候她的幸福就沒了。
“攔住她,今天的事情,我要讓她負責。”謝舟帆眼冒金星了好一會兒,這會兒終於緩回來一點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沈清瑤那邊走去。
沈清瑤眼看著他靠近自己,立馬從包裏掏出了一支防狼噴霧,對著他使勁地噴著。
“我曹,好辣,沈清瑤,你是不是瘋了。”謝舟帆捂著下身的手,這會兒又抬起來,捂著眼睛了。
“你別靠近我,不然我一直噴。”沈清瑤大聲地喊。
周小薇都快看傻了,一把拉住了謝舟帆:“阿帆,她手裏有防狼噴霧。你眼睛還好嗎?”
“水,給我水。”謝舟帆氣得發瘋,他現在不僅是眼睛,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
“好,好,我給你弄水。”正好邊上有個小噴泉,水流從假山上流下來。
周小薇雙手捧了水過來,小心翼翼地淋在謝舟帆的臉上。
“什麽味道?”水從上往下流,謝舟帆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腥味。
沈清瑤看著兩人滑稽的洗著臉,還是警惕地舉著防狼噴霧,但眼睛卻不自覺的往小噴泉那邊看去。
池子裏,一群錦鯉正自由自在地遊著,裏麵還漂浮著一些魚飼料。
周小薇有些心虛地說:“應該沒什麽味道吧,是幹淨的水。”
“這水養著錦鯉,可不就有腥味麽。”沈清瑤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不想讓他好過。
“周小薇,你把養魚的水給我洗臉。”謝舟帆說得咬牙切齒。
從小到大,他洗的都是經過深層潔淨的水,這養魚水怎麽能用來洗臉!
周小薇委屈的解釋:“可是這是離我們最近的水了。”
雖然水有些腥味,但謝舟帆總算是可以睜開眼睛了。
他的眼睛猩紅,看著沈清瑤:“沈清瑤,你找死。”
說完,閉著眼睛往她那邊衝去。
包廂裏。
蕭謹霖等了許久,卻一直不見沈清瑤回來,他站了起來。
“霖哥,去哪兒?”邊上的人正說的起勁,見他站起來,趕緊問。
“出去一下。”說罷,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蕭謹霖剛走出包廂,就聽到了不遠處的喊叫聲。
是沈清瑤。
他的心一沉,連忙往那頭跑去,緊接著就看到沈清瑤在前麵跑,身後謝舟帆正追著她。
蕭謹霖一個箭步上去,一手將人攬進懷裏:“有沒有受傷?”
聽到了蕭謹霖的聲音,沈清瑤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剛剛她真的是嚇死了,他要是晚來幾秒,謝舟帆的拳頭就落在她身上了。
“沒有,我還好。”沈清瑤搖了搖頭,隨後看著謝舟帆。
謝舟帆見有蕭謹霖出現了,立馬停住了腳步,他不敢輕舉妄動。
上次被打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他舊傷未好,不能再添新傷了。
蕭謹霖攬著老婆的腰,本想為老婆出氣,但很快就看到謝舟帆頂著一雙臃腫的雙眼看著自己。
“我用防狼噴霧噴他了。”沈清瑤在一邊小聲的解釋著。
周小薇原本是想看沈清瑤被打的,結果蕭謹霖突然出現,她害怕被牽連,都不敢和謝舟帆站得太近。
“謝舟帆,看來上次你還沒被打夠。”蕭謹霖冷冽地看著站在對麵的謝舟帆。
“這是我和沈清瑤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蕭謹霖眼神宛如一把刀,輕笑:“我記得三年前你們倆就解除婚約了,你現在是用什麽身份和她說話?”
“沈家和謝家向來交好,我爺爺對她向親孫女一樣,再怎麽說,我也是算是她哥哥。”謝舟帆嘴硬得很。
“蕭先生,您今天也在這。”
正說著的時候,8008包廂走出來一個男人,原本是摟著女人準備去樓上的,一看到蕭謹霖,立馬就把女人推開,走了過來。
蕭謹霖沒說話。
“何總,您怎麽出來了?”謝舟帆看到生意夥伴走出來,抹了一把臉,走上前去。
“謝總,你的臉……”男人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蕭謹霖和謝舟帆兩人這會兒氣氛不太對。
他後悔走出來了,但不得不硬著頭皮應對。
“我的臉沒事。”謝舟帆陪著笑:“您先進包廂等會,我處理好馬上進去。”
沈清瑤想到上次江星南說謝舟帆這次回來的目的,看來他已經進公司,開始行動了。
會和謝舟帆合作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
“何總,你們這是談生意?”蕭謹霖眸子幽暗,沉聲問。
“對。”男人點頭哈腰,“我們和謝氏有過合作,這次謝氏想要續約,但我還在考慮。”
“那真是巧了,我這邊也有個項目想找何總談談。”蕭謹霖開口道。
男人一聽,立馬就興奮起來了,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
他早就想和蕭家合作了,但是這麽多年就沒成功過。
“蕭先生,那我們約個時間聊聊吧。”
“擇日不如撞日,”蕭謹霖眼神掃過謝舟帆,見他臉色鐵青,笑著道,“就現在。”
何總都快被興奮衝昏了頭腦,連連點頭:“好好好,就現在就現在。”
“但是,他那邊呢?”蕭謹霖又問。
“謝總,我們的續約改日再談。”謝家和蕭家,孰重孰輕,他肯定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