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瑤看了眼不遠處的床,心咚咚咚地跳著,她知道兩人是夫妻,做點親密的事情也是正常,但都是情到濃時才做。

她現在對蕭謹霖還沒有到那個階段啊。

“不,不是,我是說我想睡覺了,好困。”沈清瑤手腳並用,笨拙得想要從他的身上爬下去。

“老婆。”

她在身上亂動,蕭謹霖更加忍耐不住了,雙手握著她的腰,漸漸地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沈清瑤被他搞得口幹舌燥,理智很快崩塌……

就在蕭謹霖抱著她,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聲又一聲,讓人一點都忽視不了。

“接,先接電話。”沈清瑤抓著男人的衣角,嬌媚地開口。

蕭謹霖深吸一口氣,從沙發上撈起手機,在看到上麵的備注後,眼底的不爽被壓製,他小心地放下沈清瑤:“我去書房接電話,你先休息。”

“好。”不知道什麽電話這麽重要,但沈清瑤還是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要快點適應這個身份。

蕭謹霖去書房接了電話,等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清瑤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也沒舍得叫醒她,站起來往外麵走去。

隔天,沈清瑤起來到了樓下才知道蕭謹霖連夜去了M國。

“怎麽這麽突然?”

“先生一直都這樣,常年到處飛。”王媽笑著給沈清瑤端上了早飯:“和太太您結婚以後,回家次數才多起來。”

“以前在禦園住的日子,還沒在辦公室的多。”

“真是工作狂。”沈清瑤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這麽拚。

吃完早飯後,沈清瑤去了工作室,白輕語帶來的朋友,有好幾個都想做定製款,她和她們約了時間,準備聊聊細節。

……

謝氏集團。

謝舟帆站在謝家二哥謝沉意麵前,一臉的憤怒:“這件事壓根就不是我的錯,昨天晚上,我明明和何總已經談好了,他說今天會過來簽合同。”

“現在的問題是他不打算過來了。”謝沉意恨鐵不成鋼,他早就知道這個謝舟帆不靠譜,但爺爺卻說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去談。

何鵬旺是謝氏最大的客戶,他如果不續約的話,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

“都怪蕭謹霖。”謝舟帆咬牙切齒,“他昨天看到我和何鵬旺在談生意,故意把人叫走了。”

“蕭謹霖?怎麽還有他的事?”謝沉意心驚肉跳的看著站在對麵,一點沒有悔意的堂弟。

“他對我有敵意,見不得我好過。”謝舟帆有意隱瞞了昨晚的事情。

“行了,何總那邊我親自過去談,這件事我也會如實和爺爺說。”謝沉意說完,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找何總,你出去吧。”

謝舟帆看著他高高在上的樣子,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沈清瑤,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是他。

當年要不是她一定要解除婚約,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媽的,和狗一樣被趕出京城。

謝沉意第一時間來到了何鵬旺的公司,卻被何鵬旺已經出門了。

“那何總什麽時候回來?”謝沉意放低了身段,禮貌的問。

“老板的事情,我們不清楚。”秘書笑著回答。

就算是知道,也不會亂說。

“好的,謝謝你。”

謝沉意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給何鵬旺打電話。

但那頭始終沒接。

而這個時候的何鵬旺正坐在蕭氏大廈的會議室裏,看著眼前的合同高興得忘乎所以。

今天隻要簽下了這個名字,何氏和蕭氏都算是攀上關係了,以後在京城,他也算是能直起腰杆子了。

“何總,我們老板今天有事不能過來,流程就由我來和您過一遍。”任卓坐在一邊淡淡地開口。

“沒關係沒關係,蕭先生日理萬機,他忙他的,以後合作了,有的是機會見麵。”何鵬旺看完了合同,提起筆就往上麵簽字。

“何總,合作愉快。”合同一式三份,任卓等他簽完字,拿回來蓋了章,又還了一份回去。

“合作愉快。”

簽完合同的何鵬旺神清氣爽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何總。”謝沉意在這裏等了一早上,終於等到了何鵬旺,趕緊下車去打招呼。

“謝總,您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何鵬旺假裝驚訝,又帶著一絲炫耀:“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了一趟蕭氏。”

謝沉意的眼神暗了暗:“何總,您是準備和蕭氏合作了?”

“是啊,難得太子爺向我拋出橄欖枝,我肯定是要接住的。”何鵬旺雖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無所謂。

賺錢最重要。

“何總,那我們的續約怎麽說?”謝沉意開門見山的問。

何鵬旺雖然和蕭氏合作上了,但也不想把謝家得罪了:“續約的事,我還得再想想。”

他需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拒絕。

“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等了一早上,等來這麽一句搪塞的話,謝沉意回到車上,臉立馬就拉下來了,打電話給秘書:“你去查一下,昨晚謝舟帆到底做了什麽事。”

“好的,老板。”

……

謝家的續約沒成續上,沈家也好不到哪去。

原本生意就不好做,沈成明到處求著銀行,想要貸款出來周轉,原本說的好好地,但一夜之間,所有的銀行都將他拒之門外。

問就是不符合條件。

沈成明最後實在沒了辦法,直接去了相熟的銀行行長辦公室。

“周行長,如果沒有貸款,我的公司很快就會麵臨倒閉,我們兩也認識挺久了,你能否指點一二。”

沈成明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就是想要得到一句明確話。

周行長押了口茶,“老沈,你們公司的確是沒達到放貸要求啊。”

“周行長,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是可以協商的啊。”之前那麽多次都辦下來了,為什麽這次不可以。

周行長看了眼緊閉的門,再看看憔悴的沈成明,歎了口氣道:“老沈,今天這事,我和你說了,你得爛在肚子裏。”

“那是肯定的。”沈成明發誓。

“其實我也是收旨意辦事。”周行長說著壓低了聲音:“你們沈家的確是被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