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舟帆嘶了一聲,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想起以前在國外,兩人針鋒相對的日子。

從小家裏人就喜歡拿蕭謹霖和他做對比,讓他努力一點,能和蕭謹霖一樣優秀。

聽得多了,謝舟帆也就煩了,這蕭謹霖不就是出生比自己好麽,他要是出生在蕭家,肯定比蕭謹霖更優秀。

不過現在……

謝舟帆抬眸看了眼站在一邊,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尖叫的沈清瑤,眼神輕賤:“蕭謹霖,一個我玩剩的女人,也值得你大動幹戈。”

沈清瑤聽到這句話,腦子轟的一聲,下意識的就想上前去,給他一巴掌。

但邊上的男人動作更快,抬腳就往謝舟帆的心窩子踢去,又快又狠。

謝舟帆往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

很快,蕭謹霖的拳頭又揮了過去,謝舟帆一個側身躲過,一個抬腿踢向了蕭謹霖。

兩個男人體型,身高都差不多,這會兒氣血上湧,打起對方是一絲都不手軟。

沈清瑤站在一邊,想喊又不敢喊,生怕被人看到這一幕。

急的直轉圈。

不過到了後麵,謝舟帆已經單方麵的被打了。

蕭謹霖直接打紅了眼。

不遠處的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好奇心重的已經往這邊走過來了。

“蕭,蕭謹霖,別打了。”沈清瑤不想他為了自己惹出什麽事端來,衝上前去,擋在了謝舟帆的麵前。

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最深愛的,蕭謹霖硬生生的止住了揮過去的拳頭,猩紅的眼睛看著她:“你現在還要為他求情?”

沈清瑤聽到這句話,氣得想笑,她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在聽到這種話後,還為他求情:“有人過來了。”

蕭謹霖收回拳頭,站起來,不知何時邊上已經多了一個男人,遞給他一塊幹淨的手帕:“爺,你們先離開,這裏我會處理。”

蕭謹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沒有一絲的慌亂,輕輕頷首,隨後抬頭看著沈清瑤,清冷中帶著溫柔:“等會婚禮就要開始了,去換身衣服。”

沈清瑤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擺,鵝黃色的禮服上,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側頭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謝舟帆躺在地上,臉上都是血,觸目驚心。

“走了。”蕭謹霖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走廊的那頭走去。

白家為今天來的賓客們都準備了客房,蕭謹霖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

進了房間,蕭謹霖鬆了手,直徑往衛生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狠狠地拽著領帶,還有一股無明業火堵在心頭。

沈清瑤也沒閑著,到處找著醫藥箱,蕭謹霖雖然打贏了,但臉上也掛了彩,等會還要參加婚禮,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會怎麽編排。

她歎了口氣,在找到醫藥箱後,朝著衛生間裏喊:“清洗好了嗎?我給你上藥。”

沒一會兒,蕭謹霖走出來了,臉上好幾塊烏青的。

沈清瑤看的直皺眉,又不禁感歎長得帥的人,真的是受傷了都這麽好看,嘴角烏青讓他整個人帶著一絲的痞氣,一整個桀驁不馴的大少爺模樣。

“坐這邊。”

蕭謹霖有些生氣她單獨和謝舟帆相處,但又不想表現出來,顯得自己很小氣。

他抿著唇,乖乖的往沈清瑤指定的位置走去,隨後身體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

“我的傷沒事,不用上藥。”

“我知道不嚴重,但是上了藥好得快、”沈清瑤像是哄小孩一般,語氣輕柔又耐心。

她從藥瓶裏倒出藥,用棉簽輕輕地往他嘴角擦拭。

兩人靠得很近,蕭謹霖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的眼睛烏黑明亮,長長的睫毛纖長而濃密。

她身上帶著特有的香味,讓他上頭又沉迷,眼神不自覺地滑到了她的嘴唇上。

她今天塗了很襯膚色的口紅,嘴唇水潤又飽滿……

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沈清瑤一開始還是認認真真的上著藥的,但是後麵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這個男人的眼神,侵略性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兩人現在還保持的一定的距離,但她總覺得自己要被拆骨入腹。

越是著急,就越弄不好。

她的手一抖,直接把棉簽給懟進了蕭謹霖的嘴角。

蕭謹霖微微皺眉:“老婆,我還沒有餓到要吃這玩意的份上。”

“對,對不起。”沈清瑤臉噌的一下紅了,趕緊直起身,想要離開。

但手被男人一把抓住,一個用力,她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我,我,我……”沈清瑤緊張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隻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燙,男人的大腿強健有力,邦邦硬的,實屬有點坐立不安。

“嘴角很痛,怎麽辦?”蕭謹霖聲音低沉,一隻手緊緊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一聽很痛,沈清瑤更緊張了,該不會是被自己戳的更嚴重的吧?

“我現在幫你去叫醫生。”

“不用。”蕭謹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了她的嘴唇上,“可能需要你幫我一下、”

他的聲音嘶啞,莫名的性感。

沈清瑤看出了他的意圖,心髒控製不住的狂跳,著急忙慌的想要逃離,但男人怎麽可能允許呢。

他漸漸的靠近,黑曜石般的眼睛就像是龍卷風一樣,能把人吸進去。

沈清瑤很緊張,想起身,但身體被禁錮著,她艱難地開口:“你,你想我怎麽幫你?”

“親我。”蕭謹霖嗓音越發的啞。

兩人嘴唇之間相差不過幾毫米。

沈清瑤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男性的氣息,讓她方寸大亂。

“你,你,你的嘴唇這麽腫,不能親。”她挪開眼,不再看他的眼睛。

“沈清瑤。”蕭謹霖其實按耐不住了,但因為剛剛的事情,他還有些生氣,想要她主動親他。

沈清瑤尷尬的頭皮發麻,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我去開門。”她掙紮著,像魚一般滑了下去,倉惶而逃,鞋子也顧不上穿,赤著腳跑去開門了。

欲望沒有得到滿足的蕭謹霖,臉色黑得和碳一樣,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