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端的血燕窩險些被弄灑,好在被魏馳及時接過,就近放在了博古架上。

我被魏馳抵在側殿的房門上。

不得不說,魏馳體內的蠱蟲取出後,他現在的力氣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門外有宮女和嬤嬤經過,我被魏馳按在那裏無法動彈,也不敢動彈,怕弄出過大的動靜引來別人的注意。

有那麽一刻,我懷疑是不是魏馳想搞死我,所以才敢在蕭皇後的眼皮子底下拉著我私會。

“殿下莫不是瘋了?”

魏馳的喉間裏悶出一聲輕笑,“本王何時正常過?”

他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俯身親下。

為了能出宮,我很用心地討好魏馳,唇舌極力回應著魏馳。

纏纏綿綿的一個吻,溫柔得讓我都忘記了時間的長短。

許是了過了半刻,又許是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魏馳最後含吮了一下我的舌尖,終於收了口。

他輕喘一了口氣,試圖調節紊亂的呼吸。

目光下移,繼而落在我襦裙的束胸帶上。

他劍眸微蹙,冷白修長的手指旋即探了過來。

他雙指捏著束胸帶,微微上提了幾寸,隨後雙手繞道我的背後,將束胸的絲帶又係緊了一些,勒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太低,本王不喜歡。”

再低頭去看,已經看不到我胸前的那道淺溝了。

“葛公公可有欺負你?”,魏馳忽然問我。

顯然,他也是知曉葛公公的肮髒行徑。

我搖了搖頭,騙他道:“不曾。”

“真的?”,魏馳半眯眸眼,顯然是不信的。

自己能報的仇,無須別人出麵,我點頭肯定道:“真的。”

“可要記住,你是本王的人。”

魏馳的手背蹭著我的麵頰,眼神依戀地端詳著我的麵頰,溫溫柔柔的語調中又帶著幾分狠厲。

“這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本王的,誰碰就剁誰手。”

我用力點頭,笑意嫣然:“柒娘時刻記著呢,奴婢的身子隻能殿下碰。”

魏馳替我擦掉唇上的水漬,好看的臉再次逼近,鼻尖蹭著鼻尖,低聲道:“再等本王幾日,定接你回府。”

“奴婢等著殿下。”

不知是不是紫盈在暗中留意著魏馳,還是在暗中盯著我。

當我先行從側殿裏出來後,在回廊轉角處便撞見了她。

紫盈目光幽冷地看著我,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情緒。

她隻說:“記得自己是什麽低賤身份,殿下那樣的男子,隻有蕭王妃那樣世家出身的女子才配得上!更何況,你隻是一個贗品罷了,別妄想取代殿下心裏的藺姑娘。”

看在是魏馳暗中安插在蕭皇後身邊的人,我本不想搭理紫盈的。

可她左一句低賤,右一句配不上,還要拿藺芙在魏馳心中的地位來拉踩、惡心我。

再忍下去,著實對我自己不禮貌了。

我心裏不好受,別人也不能太開心了。

“的確。”

我笑著點頭表示讚同,“像紫盈姐姐這樣身份的奴婢,更不配入殿下的眼。”

殺人誅心,我微微上前,湊到紫盈的耳邊,又在她心頭上插了一刀。

“隻配給......葛公公當對食。”

紫盈僵直地站在那裏,身體氣得發抖,一張幹淨秀氣的小臉,白一陣紅一下的。

我拿出一副天真無邪又心疼她的欠揍表情,繼續氣她。

“紫盈姐姐快去幹活吧,不然被皇後娘娘發現了,你又該被葛公公帶去領罰了呢。”

繞過紫盈,我脊背挺得筆直,得意地朝鳳鸞宮的正殿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怪隻怪她不好好悶聲幹活,偏偏要跑過來閑撩騷、羞辱我,自己討罵吃。

紫盈真是被我氣壞了。

三日後,她便使了陰招,把我誘騙到了葛公公的房中。

她那點小伎倆,我早就看出來了。

而我呢,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房門被紫盈從外麵上了鎖,我則從容淡定地坐在屋子裏等。

葛公公此時還在蕭皇後的寢殿內服侍,估計也要等到二更天才能回來。

點了燭燈,我開始翻箱倒櫃。

早就聽聞民間的百姓說,被閹割的公公們大多都有一個習慣。

那便是將他們割掉的**好好地保存起來,留著以後入土為安時,一起埋起來。

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死之後總是要有個全屍的。

且還有另一個說法,就是下輩子還能做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戌末時分,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葛公公這是回來了。

從腳步聲就能聽出來他猴急猴急的愉悅。

一串清晰的金屬聲響起,門外的鎖頭開啟。

下一刻,葛公公便眯著雙眼,笑容滿麵地鑽進屋子裏,轉身又將房門從裏麵上了鎖。

葛公公將拂塵隨手往地上一扔,摩拳擦掌地朝我走來。

“公公我今日終於能嚐嚐鮮了。”

“小美人兒,哎呦呦呦,等急了吧?”

尖細刺耳的聲音還夾帶著幾分讓人作惡的**笑。

我坐在茶桌旁,雙手拖著腮,乖巧可愛地看著葛公公靠近,點頭“嗯”了一聲。

“紫柒等公公等了好久,等得花兒都要謝了呢。”

我的反應不在葛公公的意料之中,他半眯雙眼,審視地看著我。

“你不怕咱家?”

我搖頭,笑意盈盈地回了兩個字,“不怕。”

“還真是特別,難怪睿王殿下得意你。”

葛公公黏膩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襦裙束胸帶上,不滿地皺著白眉頭。

“咱家不是說過,要再低一些才行。”

說話間,他便朝我的胸前伸手,“不過,今晚還要再低一些......”

從身旁的圓凳上拿起一個木盒子,及時擋住了那隻要扯我束胸帶的手。

“葛公公,急什麽呢?”

“先陪紫柒玩玩嗎?”

我夾著嗓子,學著萬花樓姐姐們的風塵調調,起身後退,與葛公公玩起了欲擒故縱。

可葛公公卻看著我手中拿的木盒子,老眼圓睜,一張嘴巴顫顫巍巍,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他抬起滿是皺紋且幹巴的手,發抖地指著我手的木盒。

“你,你,你,那是什麽?”

我露出兩排白牙,笑得得意。

“剛剛在公公房裏無聊時找到的。”

葛公公麵色緊張地朝我挪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同我商量。

“乖美人兒,把它給咱家。”

“給咱家,咱家立馬放你出去,好不好?”

我撇嘴搖頭,緊了下鼻子,“不好,我還想跟葛公公好好玩玩呢。”

葛公公朝我撲過來,想要強行奪走。

可我是誰,細作柒娘啊。

身子隨意一轉,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他。

葛公公急了,眼睛急得都要冒綠光了。

“給咱家!”

“再不給咱家,咱家要了你的命。”

他扯著公鴨嗓子對我凶,隨手扯下腰間上的皮束帶就要過來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