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不給麵子就算了
?施若然伸出手拉著楚澈的手臂：“澈。好啦。蘇小姐不給麵子就算了。你不要生氣。”
這話怎麽聽怎麽怪異。蘇染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施若然的身上。
一身黑天鵝絨的黑色長裙襯得她高雅大方，外麵套著一件中性的黑色軍裝外套顯得她幹淨俐落。這是新一季米蘭時裝周發布的服裝精品。
她看著楚澈臉上的氣氛。眼光似不經意的看了蘇染一眼：“楚澈，嗯，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
柯以勳沉默，林雅嫻優雅的端起酒在鼻尖輕晃，抿了一口放下，看著眼前站著的三個人。
感覺到了林雅嫻的目光，楚澈坐了下來。施若然揚起一抹淺笑，對上蘇染的視線有一絲得意。但很快就掩去了，跟著坐下。
蘇染沒注意到林雅嫻的眼光，她隻看到施若然跟楚澈的。
楚澈，你好，你真好啊。這樣給施若然麵子，說你們沒什麽，我都不相信。
跟著坐了下來，臉色依然難看的蘇染氣得不輕。
林雅嫻笑了：“時間過得真快，馬上一年又過了。我又老了一歲了。誒。”
“你終於承認你老了？”柯以勳好得意的看著她：“真難得啊。”
“死小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林雅嫻既然是罵人，也帶著幾分優雅。轉過頭看了蘇染一眼。
“蘇染。我叫你小染你不介意吧？”
蘇染搖頭，隻是一個名字，有什麽好介意的。
“小染，不要客氣，喜歡什麽就自己動手。就當自己家裏一樣。”
“謝謝。”蘇染點頭，心裏還是很好奇林雅嫻跟楚澈的關係，她現在這樣看，終於知道妖孽為什麽長得那麽帥了。柯以勳跟林雅嫻簡直是有九分像。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林雅嫻的時候有一種很眼熟的感覺，原來是因為她跟柯以勳長得實在太像了。
話說回來了。這兩個人要是出門走一起說是姐弟，絕對有人信，說是母子。她還真不信。林雅嫻看起來好年輕。她到底幾歲啊？保養得真好。
蘇染突然發現在座的把眼光都看到了她身上，僵了僵身體，她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不明白自己怎麽了？
柯以勳一臉興味的看著蘇染，輕輕搖了搖頭：“蘇染，你真是個極｜品啊。”
她怎麽了？
林雅嫻臉上有一絲淺笑。楚澈的墨瞳帶著一絲愉悅。隻有施若然，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是不可以問的嗎？”。柯以勳看著蘇染，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把內心想的話問出來了。
林雅嫻笑了，看著蘇染臉上的尷尬，揮了揮手：“小染，你真覺得我很年輕嗎？”。
蘇染點頭：“你看起來最多，三十五六的樣子。你怎麽能生得出柯以勳這麽大的兒子？難道你早戀？”
“噗——”柯以勳再也受不了了，拍著大腿笑了起來。邊笑邊看著楚澈：“我服了你了。你從哪裏找來的極｜品啊。太搞笑了。”
蘇染的臉都紅了。抬起頭看了楚澈一眼，他眼裏的愉悅也是掩不住的。
林雅嫻笑得也很歡，明明之前氣氛還有些冷清有些詭異。被蘇染這樣一鬧，倒是歡快了起來。這個蘇染，還真有點意思。
“讓你失望了。”林雅嫻笑了：“我今年五十三了。不是三十五。”
喝——
蘇染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怎麽可能？你騙我的吧？”
林雅嫻又樂了，看著蘇染：“要不要給你看身份證？驗明證身？”
“蘇染。不用看了。”柯以勳伸出手摟著蘇染的肩膀：“不然我為什麽老叫她老女人呢？因為她真的很老了。”
“臭小子，我不罵你你來勁了是吧？”林雅嫻瞪了他一眼，也沒真生氣。
蘇染沒有注意柯以勳的動作，隻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林雅嫻也保養得太好了吧？
明明53看起來35？神啊。她要是五十三的時候還能讓自己看起來這樣年輕，那她真是死了也值得了。
她隻顧發呆，沒注意到楚澈原來眼裏的笑意因為柯以勳挽上蘇染的肩膀上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柯以勳感覺到了，卻故意的夾起一塊肉放進了蘇染的碗裏。
“吃這個。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是啊。”林雅嫻也讓她多吃點：“你可別學那些人減肥。女孩子還是在豐滿點好。”
“謝謝。”蘇染後知後覺，這才發現某人將手放在她肩膀上。皺眉，拍掉。低下頭吃飯。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也吃得吃。
低下頭專心的吃東西。沒有看到柯以勳的眼光在空中跟某人交匯。
別碰她。
我就碰。
你再碰我就對你不客氣。
有本事你就揍我一頓。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沒揍過。
知道就好。
我當然知道。
他怎麽會不明白呢？哼。柯以勳收回目光，轉過臉看著蘇染正專心吃東西，夾起一塊清蒸魚放進她碗裏：“來，多吃魚。美容。”
“呃。謝謝。”蘇染有些受寵若驚。老板親自給她夾菜，這種待遇可不是什麽人都有的。
“澈。給你。”對麵坐著的施若然有樣學樣，夾起一隻蝦放進了楚澈碗裏：“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蝦了。”
蘇染的臉色有點變了，半抬眸，不著痕跡的瞪了楚澈一眼。
楚澈將那隻蝦剝了殼，然後放進蘇染的碗裏。
“給，你喜歡吃的。”
施若然的臉色變掉了，蘇染抿了抿唇，嘴角不可控製的揚了起來。心裏冒出了無數的小泡泡。夾起那隻蝦，對上施若然變了的臉色，隻覺得很受用。
先不管他跟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了。至少眼前他是向著自己的。
“謝謝。”那眼裏的喜悅感染了楚澈。嘴角略微上揚。
柯以勳見不得兩個人這樣，看了楚澈一眼：“我也要。”
“自己剝。”楚澈一點麵子也不給他。柯以勳臉優雅的撩了下長發：“真是差別待遇啊。女朋友就有。我就沒有？楚澈，你行啊。”
楚澈毫不理會，夾起幾隻蝦在自己的碗裏，一隻一隻剝好殼放到蘇染的碗裏。
蘇染有些害羞。有些竊喜。在楚澈第四次往自己碗裏放時，輕輕的阻止了他的動作：“不要了。你吃吧。”
楚澈看了她一眼，最後低下頭，開始安靜的吃飯。蝦很美味，蘇染心情也好。不管那個施若然跟楚澈是什麽關係。反正楚澈現在是對她示好。rumu。
她小勝一回。
施若然的臉色早在楚澈動手為蘇染剝蝦時變了幾變。看著蘇染眼裏掩不住的甜蜜跟幸福感，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還要在這裏。纖手在桌子底下越攥越緊。她的心也越來越苦。
她後悔了可不可以？楚澈。我後悔了可以嗎？我不想要分手，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不行嗎？
林雅嫻像是沒看到餐桌上的詭異氣氛一樣。腦子裏繼續剛才的話題：“阿勳，明天是元旦，有三天小長假，有沒有想好去哪裏玩啊？”
“沒有。”柯以勳搖頭：“我能有什麽安排啊。找幾個美女玩通宵好了。也算是迎新了。”
“阿勳。”林雅嫻瞪了他一眼：“你不能正經一點麽？”
“我很正經啊。”柯以勳看著林雅嫻：“我說找幾個美女一起打麻將，玩通宵。你想到哪去了？”
林雅嫻忍著想將他丟出去的衝動，轉過頭看了楚澈一眼：“阿澈，你呢？這幾天就不拍戲了吧？”
“我隻留兩天。後天就要飛回去。”看著林雅嫻，知道她在想什麽。
“那麽趕做什麽？這部戲又不趕時間。”柯以勳皺眉：“不如晚上一起玩通宵好了。我叫上幾個小美女，公司新來的那些個新人，嘖嘖。怎麽樣？”
楚澈附和：“是不錯，然後你又可以玩那種，打輸一局牌脫一件衣服，再出老千讓那些女孩子輸光。脫得一件不剩的遊戲了。”
“喂。楚澈。”柯以勳站了起來瞪著他，雙眼冒火：“你什麽意思啊？你成心拆我的台是吧？”
“是我記錯了，還是你沒玩過？”楚澈根本不怕，看著他眼裏的怒氣：“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玩嗎？”。
“是啊，我就喜歡這樣玩，誰像你啊，每天過得像老頭子一樣。”他的座佑銘就是要充分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像楚澈這樣的人，他還看不起呢。
“阿勳，坐下，”林雅嫻瞪著兒子：“你看你都說的什麽話，這還有客人呢。”
柯以勳這才坐下來繼續吃飯。蘇染倒是不詫異，像柯以勳這樣的個性，愛玩是正常的。施若然喝了口湯，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轉身看著楚澈。
“澈，你還記得嗎？那年元旦我們在法國的玫瑰莊園，在一片玫瑰花叢裏迎接了新的一年。到處都是歡樂慶祝的人群，煙花放了整晚，那樣的情景真的很美麗啊。”
蘇染的心裏又不舒服了，原來的泡泡不見了，看著一張死人臉的楚澈，低下頭恨恨的繼續吃東西。
“玫瑰啊？”柯以勳轉過頭看著蘇染：“蘇染你喜歡玫瑰嗎？你要是喜歡，我明天送你一大束。”
“不用了。”蘇染口氣惡劣。心情一下子跌到了穀底“我不喜歡玫瑰。”
蘇染你這個沒出息的，人家送你一束玫瑰你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了。哼，帶著別人卻是去看一整座的玫瑰莊園。你那算什麽東西啊。
“蘇小姐不喜歡玫瑰嗎？”。施若然笑了：“那還真少見，很少有女人不喜歡玫瑰的。我記得那年情人節，楚澈送了一大束玫瑰給我，有九百九十九朵呢。”
蘇染的臉色更難看了，柯以勳看著她變了的臉，執意要一個答案。
“那你喜歡什麽花？香水百合？還是藍色妖姬？”
“都不喜歡。”蘇染搖頭。看著碗裏的那塊魚，把那塊肉當成是楚澈的肉一樣，拿著筷子拚命的戳。
“澈。”施若然因為蘇染的反應笑了，她笑得很淺，很優雅很知性。伸出手扶著楚澈的手臂：“上次從法國回來的時候，諾西還向我問你呢。他說有時間讓你再陪他一起去釣魚。”
“有時間我會去的。”諾西是一個很好的法國朋友，為人很熱情，隻是楚澈這幾年忙著拍片，還真沒有什麽時間再去看他。
“那太好了。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好了。”施若然臉上笑意更深。
蘇染呆不下去了，扔下筷子看了林雅嫻一眼：“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顧不上禮貌不禮貌，蘇染轉身就離開了餐廳。
楚澈微微皺眉，卻沒有動作，看著蘇染出了餐廳。看了施若然一眼，在柯以勳站起身的時候快一步站了起來，然後快步向外走了。
蘇染不在客廳裏，而是在花園。
林雅嫻看得出來是一個極為優雅的女人。花園布置得很漂亮。她那麽喜歡玩，真看不出來她竟然有五十多歲了。
最重要的是，蘇染其實真的很好奇，為什麽她會照顧楚澈，楚澈的父母跟林雅嫻的父母是什麽關係？
還有，雖然林雅嫻跟楚澈的關係看起來不錯，不過柯以勳跟楚澈的關係看起來卻不太好，這又是為什麽？
難道說，柯以勳妒恨楚澈搶了自己母親的關懷？
這也有可能。
腰上突然多也了一隻手，蘇染一驚，本能的就要叫了起來。
“別叫，是我。”轉過了蘇染的身體，楚澈將她摟進懷裏，深吸口氣，熟悉的幽香湧上鼻尖。他輕輕的歎了口氣。
“吃飽了？”
“……”蘇染不說話，拉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一臉防備的瞪著他：“你出來幹嘛？去陪你那個國際影後啊。多牛的人啊。送她999朵玫瑰，一起去法國，真浪漫啊。你們不會是去度蜜月的吧？”
她的話很酸，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就是控製不住。
她不是聖母，任何一個女人要是知道自己在意的人曾經跟其它的人有過那樣親密的過去，都會不舒服的。更何況楚澈跟她算什麽？
幾個吻，幾個擁抱？跟人家那麽多的浪漫相比，她真的覺得自己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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