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九章 你打這個電話是什麽意思
飛機上。bobo的視線一直定在蘇染的身上，從剛才讓小陳來接蘇染，他就一直看著她，那探究的目光讓蘇染一陣不自在。
“bobo，你怎麽了？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bobo搖了搖頭，蘇染有些不一樣了。眼角帶笑，眉眼滿是嬌意。這種情況正常來說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
“楚導對你出手了？”看她的樣子，完全是一個被寵愛的小女人。
“咳咳咳。”蘇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停的拍前胸口看著bobo：“bobo，你，你亂說什麽啊？”
“亂說？”bobo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真的是亂說，還是我說對了。”
“bobo。”蘇染臉紅得像煮熟的蝦一樣：“不要說了。”
“ok。我不說。”bobo正色，看著蘇染略帶羞澀的臉：“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現在要提醒你。”
“什麽？”
“你事業剛剛起步，你應該沒打算隻拍兩部電影就跟結婚生孩子去吧？”
蘇染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打算。”
雖然她跟楚澈關係現在更進了一步。但是她確實沒想過要就這樣放棄她的演藝生涯，然後回家相夫教子。
“那就好，記得注意點。”bobo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注意？注意什麽？”蘇染不太明白，bobo的視線卻在她的肚子上掃過，她突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臉更紅了。心裏冏得不行，恨極的蘇染拿起座位上的雜誌用力的拍了bobo的肩膀一下。
“不要看了。我知道了。”
後蘇心嗎。bobo聰明的不再說了，蘇染後期發展一定會很不錯。畢竟現在公司有這個打算好好培養她。要是就這樣懷孕生子。對她的事業是一定會有影響的。
他不說，蘇染鬆了口氣。轉身看著窗外略過的白天。在心裏想著應該沒有那麽巧吧？
十天之後，蘇染的例假來了。她鬆了口氣。
……
蘇染坐房間裏，腿上放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另一邊，楚澈正跟她連線。她看得到楚澈在酒店的房間裏，剛剛洗過澡，他沒穿衣服，露出了他精壯的上半身。
臉有些紅。她應該習慣的，雖然是視頻，這個家夥就不會放過秀他那一身肌肉的機會。
“回家了？”楚澈看了眼她身後的房間，音響那邊傳來她的聲音。
“嗯。”蘇染點頭：“還有幾天要過年了。劇組放假。”
“還不錯。”楚澈點頭，西方人沒有春節的概念，所以他現在拍的電影，並不存在要放假一說。
“楚澈，你春節會回來嗎？”她的聲音有一絲期待，兩個人相識時間不算久，還沒有一起過過新年。
“應該不回來。”
在外國租用別人的場地的費用，還有每天的開銷都不算小，所以楚澈並沒有打算讓進度推遲。這部動作冒險片就算拍完了演員的戲份。後期製作也需要至少大半年的時間。
雖然柯以勳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可是楚澈並沒有打算浪費。
“哦。”蘇染的小臉上有股失落。這是她跟楚澈相識的第一個新年，卻不能一起過。讓她的內心有些傷感。
不過——
“對了。過完年以後馬上就是金鬆電影節。【緣來不是你】也參加了，雖然柯以勳以前說過一次，我當他開玩笑呢。沒想到我有兩項提名，意外吧？”
她同時獲得了最佳新人最佳女配角的提名。其實緣來不是你一共有七項提名。不過有兩個都跟她有關係。這讓她很開心。
楚澈點頭，眼裏卻沒多少詫異的情緒。這其實一點也不意外。柯以勳房子都給蘇染住了，隻是讓她獲得兩個提名算什麽？
更何況，能不能拿獎還要看評委。
當然，正常來說，柯以勳應該會讓蘇染有一個獎可以拿的。
“楚澈？”蘇染發現了楚澈的走神，叫了他一聲，對著屏幕揮了揮手。楚澈對著她笑了笑，剛想說什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是施若然。
皺眉，不想接的。上次元旦掛了施若然電話以後，她再沒跟自己聯係過。楚澈看著號碼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接了起來。12907140
“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施若然的語氣有點受傷：“楚澈。在你的心裏，我隻有有事的時候能找你，沒事的時候就不能找你是吧？”
楚澈沉默，施若然笑了，笑得很苦澀：“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金鬆電影節的主辦方給我發了邀請函，讓我當這一次電影節的評委。我才看到，你的小情人竟然榜上有名。”
楚澈握著電話的手緊了些，臉上依然平靜無波：“你打電話給我，隻是為了說這個？”
“怎麽？你難道不想她拿獎嗎？”施若然不相信的冷笑一聲：“你不是很在乎她嗎？難道你就不想著讓她拿到這個對她頗有意義的獎嗎？”
楚澈沉默，視線掃過電腦屏幕，上麵的蘇染瞪著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深吸口氣，楚澈在屏幕上按下了幾個鍵：我還有事，下次聊。
對著蘇染揮了揮手，切掉了屏幕。屏幕要關掉時，那邊的蘇染分明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快的樣子。臉上揚起一絲淺笑，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一片漆黑。
z城這個時候是白天，蘇染她今天會做什麽呢？
“施潔。”叫著施若然的本名，楚澈的聲音很冷：“電影節的評委，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你如果想拿這個來跟我交換什麽條件的話，你不會成功的。”
施若然幾乎想尖叫了：“楚澈，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在你心裏，我什麽事情都可以拿來談條件是嗎？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是嗎？”
“如果不是，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打這個電話的意義所在。”
楚澈的聲音很不客氣。施若然的心泛澀，泛苦。她在期待什麽？
“目的？”施若然在電話那端輕笑：“我當然有目的，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多跟你說一會話。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聽一聽你的聲音。哪怕你話裏傳來的緊張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也好。至少，我可以聽得到你，感覺得到你。不行嗎？”
楚澈沉默了，他並不是冷血的人。跟施若然是因為性格不合了才分開。聽到她這樣說，他的心情也不甚好過。
“楚澈。”施若然咬著自己的唇，狠狠的咬，咬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如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說出那兩個字。我不會放棄你。這是真話。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說。我後悔了。”
楚澈的黑眸凝著，伸出手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夜色。很美的夜空，讓人很沉醉。腦子裏閃過的是蘇染那雙時時帶著生氣的水眸。唇角漾開一絲溫柔。
“我也跟你說過，人生沒有後悔藥可以賣。生活很多時候都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更何況，我給過你。”
不再留戀，楚澈掛了電話。突然有衝動想見蘇染。離農曆春節還有三天，如果他突然出現，那個小丫頭會是什麽反應？
拿起電話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卻被告之這幾天飛z城的機票都被訂光了。皺眉，楚澈放下手機。蘇染，你會怪我嗎？
……
蘇染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夏末，眼神複雜。從元旦那天在酒店看到她跟那個邪惡男人在一起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沒有主動聯係過夏末。
偶爾她打電話給自己，她也讓bobo去接，說自己在拍戲。
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態度來麵對夏末。而現在看著她，蘇染心情複雜。為了不讓自己開口問出聲，她選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再放下，努力揚起嘴角：“夏末。今天怎麽有時間？不要拍戲嗎？”
“不用。”夏末輕輕搖頭，眼裏有一絲不自在。借著喝咖啡的動作讓自己平複一下，兩個人都不開口，氣氛有些沉靜。
“蘇染。”夏末放下咖啡杯，抬起頭看著蘇染：“很快就是金鬆電影節了。你知道嗎？”
“嗯。”蘇染點頭，對上她的視線：“【飛天】聽說有獲得提名。恭喜你。”
“你也一樣啊。【緣來不是你】好像也不錯。”夏末指的是票房。
元旦檔期要tim公司那樣宣傳之後，緣來不是你的票房一路上升。一個月不到票房就過億了。對於文藝片來說，真的是很難得的。
“嗯。”蘇染點頭，讚同公司的宣傳策略：“是因為公司宣傳得好。還有梁少謙演得不錯。”。
夏末抿著唇：“我有去看。你演得很好。”
“謝謝。”蘇染笑了笑。沒有再說其它。氣氛再次尷尬。
夏末看著蘇染：“你最近好不好？是不是很忙？過年呢？有什麽安排？”
蘇染搖頭：“沒什麽好安排的，就一個人。倒是你，應該會回家跟你父母一起過年吧？”
夏末的臉色流露出一絲愧色。
“今年，可能沒辦法回去。”司天朗讓她陪他一起過春節。她回不去。
“哦。”蘇染輕應一聲，不再說話。氣氛再次沉默。兩個親如姐妹的好朋友第一次無話可說。
夏末有些尷尬，看著蘇染，幾次欲言又止。蘇染則是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道要說什麽。
“蘇染。你難道沒話跟我說嗎？”夏末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是不是你現在出名了，我連你的姐妹也算不上了？”
“沒有這回事。”蘇染搖頭，看著夏末眼裏那一絲怯意，最終還是心軟了。
“夏末。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什麽時候。你都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的。”
楚澈說得對，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誰都有誰的無奈。沒有人幫忙，有時候確實很難出頭。而她不過運氣比夏末好一點。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楚澈，她現在說不定還在當群眾演員，跑龍套。
單單這一點來說，她是感激楚澈的。至少他比那個邪惡男人好多了。
“真的？”夏末眼睛一亮，很是感動：“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擔心，我跟你，現在簽了兩家不同的公司。雖然兩家公司偶爾有合作，可是我們都清楚。更多的是競爭。飛天也得到了最佳新人獎的提名。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變成競爭者。”
蘇染伸出手握著她的手：“夏末，我真的希望你明白。如果你有什麽困難或者說是為難的事情，你會來跟我說，我是你的好姐妹，我一定會幫你。”
她說的是夏末跟藝星的合約。如果那個男人以欺辱夏末為樂，隻是想要玩弄她，那她很願意幫夏末，替她解決掉合約。
夏末點頭：“謝謝你蘇染。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嗯。”不讓自己一直想著，蘇染依然珍惜跟夏末十幾年的姐妹之情。不管夏末最後的選擇是什麽，至少她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
除夕。中國人最重視的團圓時刻。
蘇染坐在窗戶前，看著遠處有人燃放的煙花在夜空中綻開。唇角微微上揚。臉上是笑得燦爛，心卻是有點苦澀。
楚澈的電話從今天早上開始打的時候就打不通了。他好像很忙，這幾天總是匆匆說兩句話就掛掉。
小嘴噘了起來，他不會是跟他電影的女主角忙到一起去了吧？
心裏不高興了，腦子裏閃過一件事情，就是楚澈這次的女主角好像是葉暖。
喝。蘇染突然瞪大了眸子。葉暖？楚澈說跟葉暖是好朋友？好朋友？怎麽個好法？
不高興的情緒越來越大，蘇染再一次拿起手機按下了楚澈的號碼。依然打不通。打開筆記本，他msn的賬號也沒有在線、那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就這麽忙吧？忙到手機不開機，也不上線？、
恨恨的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楚澈。你再不聯係我，你就死定了。”
死，大過年的這個字好不吉利。好吧。蘇染刪除。重新敲了一行：楚澈，你這個混蛋。你要是再不聯係我，你就再也不要聯係我了。
呃，這樣說好像也不太對。
蘇染心裏的鬱悶越來越深的了，再次刪除。想了想，她重新再來一次。
“楚澈，你要是再不聯係我，我就找其它男人去。你就呆在外國後悔吧。”
將那句話發送了出去。蘇染正要關掉界麵，突然聽到門鈴響了。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找她？
皺眉，將門打開。一個快遞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大束玫瑰。好多，看起來有九百九十九朵。
“蘇染小姐是嗎？這束花請你簽收一下。”快遞的聲音有些怪異，好像是含了什麽東西在嘴裏一樣。蘇染沒多想，接過了他手上的花看了一眼。
“我的，誰送的？”
快遞沒有回答，在玫瑰花上麵插著張卡片。她打開看了一眼。
“新春快樂。”
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沒有署名。蘇染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會是楚澈嗎？
抬起頭看著那個快遞，蘇染正想問清楚是誰送的，身體突然被人用力的轉了過去，腰上被人摟得緊緊的，緊接著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正抵著她的喉嚨。
“不許動。”那個快遞帶著她進了門，並把門關上，整個過程五秒鍾不到，蘇染的心跳一下子停了。
“你，你想幹什麽？”蘇染讓自己冷靜，冷靜，可是腳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始有些發抖了起來。大過年的，她運氣怎麽這麽差啊？
“幹什麽？”快遞怪異的聲音笑了：“最近你很出名啊。你是電影明星嘛。你說我想幹什麽？”
“我，我不是什麽明星。”蘇染咽了咽口氣，感覺著脖子上那個冰冷的東西抵得更緊，她幾乎想要尖叫了：“我隻是一個小演員，不是什麽大明星。如果你隻是要錢，我。我給你就是了。”
“錢我當然要。”那個人笑了，笑得很得意：“錢我要，人我也要。”
“不要。”蘇染更加的害怕了，雙手抱著那賴玫瑰，腦子裏飛快的想著怎麽樣脫身。
大門的邊上就有報警器，是接到保安室的，隻要她按響了，保安就會上來。蘇染想到這一點，假裝害怕的將手上的玫瑰不經意的掉在地上。
“先生。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錢，你現在離開，我不會報警的。”
算距離，她至少要向邊上移動兩步。
“報警？”那個人笑了：“你以為我會在意嗎？”
緊了緊脖子上的凶器。那個人的氣息掠過蘇染的臉上，她隻覺得一陣惡寒。
“我既然來了，自然就是做好了準備。所以，不要費心思了。你順從了我，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
“先生。你，先放開我好嗎？你這樣，我很不舒服。”脖子上感覺很怪，有些透不過氣來。蘇染更想的掙脫身後的人，然後可以去按下報警器。
“好啊。”那個人放在她脖子上的手鬆了鬆，可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卻更緊了，帶著她向前走了兩步。脖子上的冷意更甚。
蘇染在心裏害怕之餘更是一聲哀歎：她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