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楚澈，你這個混蛋
每一個動作帶來的感覺都隻是痛。曾經恩愛過的公寓，此時有的不再是春光旖旎，而是獸性般的侵略。
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的。蘇染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意識一片迷蒙。而身上的男人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依然兀自動作。
這場淩虐到底持續了多久，蘇染不知道，直到一切歸於沉靜，那個攻擊過後的猛獸，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不去看她的表情，她身上的痕跡。他簡單的清理過自己的身體，無情的套回了長褲，看都不看**躺著的人影。走人，甩門，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下樓離去了。
房間一下子歸於沉靜。如同蘇染的心，一點一點死寂了下去。
她就那樣躺在床｜上，渾身青紫，地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眼光呆滯得有如雕像。她感覺到不斷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不知道，事實上，她隻知道她的身子好痛，全身都痛。不過，現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讓腦子進入了一片混沌……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這此是在做夢。都是夢。夢醒了，什麽都沒有。
拳身了時。楚澈沒有回來，柯以勳沒有開這樣惡劣的玩笑。司天朗不曾製造這樣的誤會。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場夢而已。
蘇染睡著了，在夢裏，楚澈一臉溫柔的對著她笑，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這個夢，做得真好。
…………
BOBO狂打蘇染的手機。可是沒有人接，那邊今天有蘇染的戲。可是現在都找不到人。整整一天。他聯係不到蘇染。公寓也沒有人，電話沒有人接。蘇染從來不會這樣的。
一直到第二天。當BOBO還是聯係不到蘇染的時候，急了。進公司找salinna要楚澈的電話，卻在走廊裏看到了柯以勳。
“你在這裏做什麽？”看到她，柯以勳有些奇怪。BOBO是公司裏比較出色的經紀人。而讓他跟著蘇染也是自己的意思。當初是想給楚澈一個麵子。
為什麽今天他會在公司裏？不是跟著蘇染？
老板的臉怎麽了？好像跟人打架了一樣？BOBO心裏很好奇，也很想八卦，可是對上柯以勳想殺人一樣的陰冷眼光。所有的問題都吞下肚。
“我，我——”一滴冷汗自額頭滴落，BOBO突然有些結巴了起來：“那個BOSS，蘇染已經一天都沒有出現了。打她手機不接，公寓也沒有人。我在想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今天還有她的戲呢。”
“你說什麽？”柯以勳的臉色變了。那臉上緊張的神情讓BOBO有些詫異。呃。身為老板關心員工，可是這個反應好像有點過了吧？
“我說，昨天，還有今天都有蘇染的戲，可是她一直沒進劇組。電話也打不通，陳導生氣了。然後我——”
“滾。”柯以勳的邁開大步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就要到電梯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跟劇組說，今天蘇染不會去拍戲，讓陳導把她的戲份壓後。他要是會問，就說是我說的。”
“呃——”BOBO愣了一下，足足半分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
不看BOBO，柯以勳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電梯離開了公司。而BOBO看著那個背影。感覺有絲什麽好像不對勁一樣。
可是到底是什麽不對勁呢？他一下子想不起來。
柯以勳幾乎是一路狂奔進了公寓。在楚澈的門口。他不停的拍著門，可是沒有人來應門。
“楚澈，你給我開門。你聽到沒有？”柯以勳氣瘋了：“她是無辜的。你要有什麽事，你衝我來。”
“楚澈。楚澈——”柯以勳叫不開門，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閃過。拿出口袋裏的手機飛快的按下幾個數字。
“給我找一個鎖匠過來，越快越好，聽到沒有？”
掛了電話，柯以勳用力的捶了一下門，心裏期望事情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整整一天一夜。楚澈，他做了什麽？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現在還在發生什麽事？
天啊，楚澈。你TM就是一個混蛋。你要是敢傷害蘇染，我會要你的命。
半個小時後，鎖匠來了，在柯以勳的威脅下打開了門。他沒有精力去管那個鎖匠。他知道楚澈在哪個房間。
邁開大步直接上樓，想也不想用力推開那個房間門。
“楚澈。你把蘇染——”柯以勳所有的話說不出來了，呆在那裏，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身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幾乎停掉了。
她全身的衣服片片散落在四周，就像……被狂風掃落的花朵。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好像一尊碎掉的瓷娃娃。
還有她的身上。那一身的痕跡，柯以勳幾乎不敢再看下去。快步走上去，用被子蓋住她的身體。他沒有錯過，蘇染大腿處的血漬。
咬牙，握緊了雙拳。柯以勳此時真有殺人的衝動。大手撫過蘇染的臉頰。
“蘇染。蘇染你醒醒。”手心傳來的溫度，燙得嚇人。天啊。天啊。楚澈，你到底做了什麽？
用床單包裹著蘇染。柯以勳大步的向樓下走。他沒有想到，他會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用這樣的方式帶著蘇染離開。SsT。
而這一次，不是去樓下，而是去醫院。
……
柯以勳看著醫生出來，一臉緊張的衝上去：“醫生，她怎麽樣了？”
年過四十的女醫生瞪了他一眼，神情滿是不讚同：“你是裏麵病人的什麽人？”
“我——”柯以勳想說朋友，可是經過昨天，他不確實蘇染還要不要自己這個朋友：“我是她老板。”
“老板？”女醫生淡淡蹙眉，眼裏的鄙視卻反而更深了：“她受了涼，肺炎，還有，她的子宮頸跟下身都有輕微撕裂。需要時間來恢複。”
“什麽？”柯以勳就算是想到了蘇染可能遭遇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心口也依然是一陣**。
“醫生，求你，一定要治好她。用最好的藥。不管花多少錢。”
“這是錢的問題嗎？”女醫生冷哼一聲：“哼。現在知道後悔了？你以為錢可以解決的嗎？像這樣的病人，恐怕會留下心理陰影。”
“我——”我不是那個人。柯以勳想辯解，卻發現如果沒有他的推波助瀾。蘇染根本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身體一個踉蹌，他幾乎承受不住醫生指責的眼光。腦子裏閃過楚澈的臉。楚澈，你這個混蛋。
……
楚澈的公寓不可能有人。
昏暗的小公寓裏，窗簾都緊緊的拉著。門外傳來呯呯的敲門聲。可是門裏依然沒有動靜。
柯以勳站在門外怒吼：“楚澈，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
沒有動靜，他的怒氣上來了。退後幾步，用力往前一撞。老舊的門應聲而開。柯以勳一進去，就聞到了一陣刺鼻的酒味。
屋子裏很暗，他閉了閉眼睛，讓自己適應房子裏的光線。摸到開頭打開燈，在沙發的邊上，楚澈躺在地上。地上散落著一地的酒瓶。
啤酒紅酒白酒的瓶子全部都有。
柯以勳氣壞了，踢開了腳邊的瓶子，上前抓起了楚澈的衣服領子：“起來。你給我起來。”
醉死的楚澈根本沒有反應。柯以勳握了握拳頭，轉身走到衛生間裏打來一盆水，對著楚澈的身體就那樣澆了過去。
突然的刺激隻是讓楚澈蹙了蹙眉心，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柯以勳握緊了拳頭，對著楚澈的臉就是一記重拳揮了過去。
“呯”拳擊聲讓楚澈清醒過來了，眨了眨眼睛，看著前方出現出現的柯以勳。他抬起手，對著楚澈又是一拳揍過去。
“混蛋。楚澈。你別給我裝死，你給我醒過來。你聽到沒有？”
連著兩記重拳讓楚澈的神智回歸。臉頰上傳來的痛意喚醒了他的神智，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柯以勳的時候他眼裏的怒火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拎著拳頭對著柯以勳揮過去，他揮拳，柯以勳也不讓。
蘇染在醫院裏，還有蘇染今天早上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憤怒。
因為怒氣，他下手很重。楚澈也一樣，兩個男人，就那樣在客廳裏打了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打得如此厲害。很快的，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可是誰都不服輸。兩個人從客廳的一邊滾到了另一邊。
撞到了一個落地燈，玻璃燈罩對著楚澈砸了過來，柯以勳一看，眼裏閃過一抹急切。快速的收回原來要揮出的拳頭，抓住了楚澈的衣服領子帶著他就地一滾。
“呯。”燈罩落地而碎，而楚澈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柯以勳抓著自己的手，用力的揮開。
“滾開。”他來這裏做什麽？想來宣示他的得意嗎？真是夠了。
柯以勳從地上坐起身，瞪著楚澈：“楚澈。你TM就是個混蛋。”
楚澈也坐了起身，喉嚨有些幹，看著柯以勳臉上的傷，他一聲冷哼：“柯以勳，你TM更混蛋。現在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柯以勳喘著氣，神情帶著幾分痛苦，幾分糾結，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看著楚澈的臉，還有他的怒氣，他的怒氣也上來了，上前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衣服領子，出口的話毫不客氣：“楚澈。你混蛋，你怎麽可以那樣對蘇染？你怎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