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情的真相
如果不是他發這樣的照片給楚澈，自己跟楚澈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他對自己下藥，她又怎麽會引來柯以勳的關注？
上次發給楚澈的照片有他的背影，而這次發的照片隻有她一個人。愛孽訫鉞她不明白司天朗到底想做什麽。
“不要激動啊。”司天朗輕狂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來：“我不是好心讓你欣賞一下，你自己都沒有見過的一麵麽？”
那邪惡的聲音，讓蘇染隻是覺得一陣惡寒：“司天朗，說出你的目的。不要兜圈子。”
“你說我的目的是什麽？”司天朗笑了：“這種照片，我有很多。你不要忘記藝星的本行是什麽。哦，忘記說了，不止是照片，還有視頻。嘖嘖。我在想，如果把這些視頻放到網上去，點擊一定會很高吧？估計不輸給當年的yz門。你說是嗎？”
蘇染的身體被氣得發抖，一陣冷意從腳底一直付到了心髒。她拿著電話的手緊緊的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最後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司天朗，你怎麽說也算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做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你太卑鄙無恥了嗎？”
隻罵他卑鄙無恥幾個字算是輕的，如果他在自己麵前，蘇染估計拍死他的心都有。
“謝謝誇獎。”司天朗毫不在意的笑了：“我會把你的話，當讚美的。”
“司天朗。”蘇染握緊了雙拳：“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肯把照片還給我？”
她不無知，她現在事業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如果真的被司天朗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那她的事業算是毀了。就算她不是明星，那樣的照片傳在網上，不明就裏的人，也會把她當成ang婦的。
“你說呢？”
“司天朗。”蘇染幾乎想要尖叫了，如果這裏不是在馬路上的話：“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爽快點。”
“好。我很爽快。”司天朗笑了：“今天晚上九點，我在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等你。你要是來了，我就把全部的照片還有視頻都還給你。”
蘇染愣了一下，想說什麽的時候，那邊已經掛電話了。
看著手裏的電話，蘇染把那張照片刪除掉了。然後是瘋了一樣的跑回公寓裏。看著一室的冷清，她的身體一軟，在門口坐了下來。
現在要怎麽辦？
九點去希爾頓酒店？她不是笨蛋，不會不知道司天朗想做什麽。雖然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他要纏著自己不放。他已經有夏末不是嗎？
她想要拿回底片，可是卻絕對不會想要跟司天朗那樣的人有任何牽扯。如果她不去，她真的怕司天朗會將那些照片傳出去。如果她去了，她更怕自己會變成案上俎，任人魚肉。
看著手上的手機，七天來第一次，她按下了楚澈的號碼。
手機在響了很久之後被人接了起來。蘇染鬆了口氣。
“楚澈？”
“恩。”電話那邊楚澈的聲音不冷也不熱，淡淡的，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你，在家裏嗎？”
“恩。”還是一個單章節。蘇染深吸口氣：“我上來找你。”
想門想在。扔下這句，她掛了電話，快速的衝上了樓去。按門鈴，楚澈開了門，蘇染的心跳有些快，氣息還有些喘。
撞進楚澈深邃的眸裏，她突然投進他的懷裏，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身體。緊緊的，一點也不肯放手。
她抱得很緊，身體有絲顫抖。內心深處更閃過一絲安心。
他在，他沒走。他沒有離開z城去美國。他還在這裏，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楚澈。楚澈——”蘇染抱緊了他，小臉在他的胸前磨蹭著，感覺好像有一個世紀沒看到他一樣。
楚澈的身體僵在那裏，任她抱著，不動不說話。雙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握成拳。
感覺到了他緊繃而僵硬的身體，蘇染的心一陣又一陣的抽得厲害。
“楚澈。”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蘇染感覺有些無力：“不要這樣好不好？”
楚澈沉默，蘇染又想哭了。最後隻是吸了吸鼻子，控製住自己的淚水。鬆開手，她咬著唇，一臉楚楚可憐的看著楚澈。
心不是不痛。而是痛到了極致的時候，反而就平靜了。
鬆開手。楚澈的雙手插在褲袋裏，僵著身體瞪著她，眉心緊緊的蹙在一起，像是很不高興她的出現似的。。
知道他還在生氣，也不想看到自己。蘇染應該離開的，可是她走不了。深吸口氣，她對上楚澈眼裏的那一絲晦暗莫名的厲芒。心悄然而碎。
“楚澈，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哀求的語氣，帶著幾分苦惱。她並不確定他會不會幫自己，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想不到其它人了。
楚澈呆在那裏不動，蘇染咬了咬唇，有衝動想退縮，離開。最後卻是堅強的跟楚澈對視。
“我知道你不相信，也可能會覺得我在騙你。可是我找不到其它人幫忙了，隻能找你了。”
半低著頭，她看著自己的腳尖：“上次，你手機裏的那個照片，是司天朗拍的。”
感覺到了楚澈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冷意。蘇染的語速快了幾分。她怕自己失掉好不容易才有的勇氣。
把那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夏末請自己吃飯，然後遇到了司天朗。
事實上這麽多天，她偶爾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夏末也參與了。後來她給夏末打電話的時候，不經意的提起，才知道是司天朗提議請自己吃飯的。
也就是說，司天朗早早的挖好了個坑，就等著自己跳下去，而她傻傻的跳了下去。
還有為什麽柯以勳會出現，包括後來為什麽柯以勳會來找她。蘇一次性說完。說完了以後，她抬起頭來看著楚澈。神情哀婉。
“事情的真相，其實就是這樣子的。我不是在為自己解釋。柯以勳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我。我不知道。也許是那次他救了我。可是我可以告訴你，那一次，他確實是君子，他沒有碰我。”
“至於上次在我家你看到他。因為他說我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讓我做飯給他吃。我承認那天我太累了。其實心裏有所感覺。可是因為他是你的好兄弟，我相信他。”
“楚澈。”蘇染抬起水眸，帶著幾分自責：“若我早知道，我一時誤信別人會帶來這樣的後果。那天說什麽我也會直接走掉，不去管別人的閑事。可是夏末於我，有如親姐妹，如果她真有什麽事情。我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楚澈，換句話說，柯以勳是你的好朋友，好兄弟。如果今天他有危險，我相信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楚澈沉默，半天不發一語，他的樣子讓蘇染心又冷了幾分。也終於說到重點：“今天我收到司天朗的短信，是那天你看到的那種照片。我不知道他手上還有多少。他約了我。今天晚上九點去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說我去了，才會把那些原始的底片還給我。”
感覺到了楚澈身上的戾氣更陰沉了。蘇染閉了閉眼睛：“我沒有辦法隻好來找你了。我去了。估計是沒辦法完整回來的。可是我不去的話，他威脅我說要把那些底片都公布到網上去。”
到了此時，她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掉了下來，身體一陣又一陣的顫抖：“楚澈，我不騙你。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找不到人來幫我了。我不想去。我討厭那個人，可是我更怕我不去，他真的會把照片放在網上。就算今天我不是個演員，不是一個公眾人物，那些照片也足夠毀了我了。”
楚澈的眸子在聽到司天朗做的事情時閃過一絲陰狠，很快又不見了。蘇染哭得梨花帶雨，不自覺的倒在了楚澈的胸前。
“楚澈。怎麽辦？你告訴我怎麽辦？”
蘇染是一株雜草。不管在哪裏，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可是雜草也有自己怕的，比如司天朗。那些照片跟視頻一旦公布，她真的就沒臉見人了。
放眼z城，哪裏還有她容身之處？
身體顫得厲害。蘇染不停的掉淚，靠著楚澈的胸膛，想讓他給自己一點溫暖。可是楚澈卻推開了她。
“楚澈？”蘇染抬起頭，一雙眸子充滿了淚意，滿是不解的看著他。
“你說完了？”
蘇染直覺點頭，楚澈深吸口氣，指了指門外：“那你可以走了。”
“楚澈——”蘇染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是什麽話：“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可以走了。”
楚澈伸出手輕輕的將蘇染的身體推到門外，然後再輕輕的關上門。
蘇染看著那關上的房間門，完全愣住，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她突然急了起來。用力的拍著門板：“楚澈，你開門，你不要這樣，你給我把門打開。你聽到沒有？你開門，你給我開門啊。”
他這樣算什麽？難道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也不管自己了嗎？是嗎？
門裏沒有動靜。蘇染拍了半天，也不見楚澈來應門。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蘇染啊蘇染，你不是早知道了麽？楚澈根本不相信你，你還在期待什麽？你還在盼望什麽？
他不要你了，早不要你了。
“楚澈，楚澈——”心裏這樣想，蘇染更是絕望。隻能不停的拍打著門板，想讓楚澈把話說清楚。
蘇染才拍了幾下，這一次楚澈打開了門，他站在門口，瞪著蘇染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楚澈？”蘇染輕輕的咬著下唇，看著他盯著自己的陰冷眼光。想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變得畏縮了起來。
“楚澈。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很怕，我求你，幫我想個辦法可以嗎？或者你陪我一起去，一起幫我把那些照片給毀了？”
楚澈的臉色更加冷戾，蘇染一急，話都要說不清楚了：“那，要不不需要你去，要是我十點還沒有回來，你打電話幫我報個警可以嗎？”
楚澈眼裏閃過一抹不快。報警？隻怕等警察來的時候，她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下了。
看他依然沉默，蘇染的心完全的，徹底的冷了下去。
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聽到楚澈輕輕的開口：“上次我問你，演戲跟我，隻能選擇一個。”
蘇染的身體突然僵住，站在那裏不動了。楚澈輕哼一聲：“七天。你選擇好了嗎？”
“我——”蘇染轉過身，想在楚澈的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一片冷清的樣子。
楚澈微微挑眉，要的就是她的一個答案。蘇染抿緊了唇，感覺心又一次撕裂。
“楚澈，你明知我——”
“你七天沒來找我，說明什麽？”楚澈嗤笑了一聲：“你已經有所選擇了，不是嗎？”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棄演戲。楚澈，你不要這麽殘忍。”
“我殘忍嗎？”楚澈的薄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裏的冷意讓蘇染驚心。
“你的心裏，何嚐不是一樣，沒有我？”
“不，不是這樣子的，我——”蘇染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半天，楚澈依然不相信自己。更沒有想到，她這樣上門求助。他卻還是置之不理。
“夠了。”楚澈打斷了她後麵的話，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你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就按你自己的選擇去做吧。如果你選擇了我，我自然有義務要幫你。不過你選擇了演戲，那麽我沒有義務幫你。你明白吧？”
“明白。”蘇染茫然的點頭，原來就冷掉，死掉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拚湊不回。不看楚澈，木然的轉過身，向安全梯走去，離開。
這是你自找的。蘇染跟自己說。是你選擇了演戲，是你放棄了他，所以他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你了。
你活該啊。
蘇染想哭，卻哭不出來。不知道自己怎麽下樓怎麽進門的。隻是呆呆的坐著。等她從茫然裏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
而司天朗給她的時間。是九點。
……
今天第一更。四千字。上午要帶女兒去學校報名。因來再寫更新了。麽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