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北挑了挑眉梢，“別人送的肯定比你手上的東西都要貴，而且不止一倍。”
一聽這話宋小念也有壓力了，扭絞著雙手糾結了半晌，最終說：“對哦，別人送的肯定都是名牌貨……我們這個……這樣吧，你爸要是喜歡，那這就是我挑的，他要是不喜歡……那就是你挑的，跟我沒有關係！”
“憑什麽？”顧言北皺眉。
“憑今天我是女王！顧先生，你最好乖乖聽話！”
顧言北失笑，把車子開回市區，和宋小念吃了午飯，下午帶著她去了一家服裝店挑禮服。
服裝店的人是熟悉顧言北的，立馬給宋小念挑選到了最合適她的衣服。
白色的裹胸禮服，胸口的正中間向兩邊肩膀延伸出兩根四根手指粗細的綁帶，繞過肩膀，在頸後綁成一個蝴蝶結。
收腰款式，裙擺過膝，宋小念不盈一握的***和勻稱筆直的小腿展露無遺，顯得十分清新。
燈光下，她分明的鎖骨凸現出來，那上麵的肌膚白皙細膩，泛出誘人的光澤，唆使著人去犯罪。
顧言北想把外套脫下來，然後把許榮榮裹住，再把她箍在懷裏。
誰都不準看！
“宋小姐，這套衣服很適合你。”銷售員讓宋小念照照鏡子，宋小念卻跑到了顧言北麵前，“好看嗎？”顧言北就是她最好的鏡子。
“還可以。”顧言北低頭湊到宋小念耳邊低聲說，“隻比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差了一點點。”
隻比不穿衣服的時候差了一點點……
這個流－氓！
宋小念微微笑著去抱住了顧言北的腰，甜甜蜜蜜的樣子，手卻笑裏藏刀的在他的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哼哼，讓他亂說話！
顧言北的定力很強大，麵不改色的看著許榮榮：“再擰，我就吻你。”
宋小念眨巴眨巴眼睛，果斷踮起腳尖在顧言北的唇上狠狠親了一下，“誰怕誰啊！”被他嚇了這麽多次，她早就有經驗了好吧！
顧言北難得地愣住了。
“好了，別鬧了！”宋小念很滿意顧言北這樣的反應，巧笑著靈巧地從他的懷裏鑽出來，把他掛在衣架上的西裝拿過來塞到他手上，“去換上。唔，我還沒見過你穿白色西裝的樣子呢！”說完歪歪頭，做想象狀。
顧言北沉吟，“再親我一下我可以考慮答應穿給你看你。”
宋小念：“……”
旁邊的店員跟宋小念一樣無語，這還是顧先生嗎？還是嗎！顧先生，神馬時候脫胎換骨了啊！太驚悚了！
宋小念拿顧言北沒辦法，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把他推進了試衣間。
化妝師抿著唇笑，示意宋小念往化妝台那邊走，“宋小姐，我們給你化妝吧。你的皮膚底子好，我們給你化淡妝就可以。淡妝也比較適合你。”
宋小念點點頭，在化妝台前坐下，化妝師忽然說：“許小姐，你很神奇。”
“哈？”宋小念張了張嘴巴，神奇？難道她會魔法？呃，她自己腫麽不知道捏……
“能讓顧先生變成另一個人，你說神不神奇？”化妝師笑著說。
“顧先生，……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許榮榮疑惑，顧先生，有變化咩？不過是越來越幼稚無賴了而已。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化妝師給宋小念塗唇彩，“他和張總來過這裏幾次，話很少，幾乎不笑，就算笑起來也是……”
“似笑非笑的那種冷笑對吧？看著很瘮人。”宋小念接住了化妝師的話。
“對，就是那種感覺。”化妝師笑著點頭，“張總說他不會戀愛也不會結婚，可是現在他結婚了，還明顯是熱戀中的人。因為你他才會有這樣的變化，所以說你神奇。”
“……好吧。”宋小念想著第一次見到顧言北的時候，英挺的常服，帥氣卻冷峻的五官，確實無法想象他也會有幼稚的時候。
呃，她這算不算……禍害了顧言北？
怎麽有一種開心的趕腳……？
不一會，宋小念的妝化好了，顧言北也換好了西裝走出來。
這是宋小念第一次看見顧言北穿白色的西裝的樣子，簡直……
帥得天崩地裂。
量身定製的西裝，上乘的麵料，大小細節都恰到好處，完美得無可挑剔。
顧言北的身材比例很好，把西裝流暢冷厲的線條完全穿了出來，整個人格外英挺帥氣。左胸口處的白色口袋巾，錦上添花的為他的帥氣添了一抹翩翩的氣度。
毫無瑕疵的衣服和無可挑剔的人結合，結果就是——
高端大氣上檔次。
宋小念看得眼睛都直了。
顧言北第一次享受一個人赤果果的花癡眼神。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是他家的小女人，所以被他口水的感覺……還不錯。
他不疾不徐地走向某位小花癡。
化妝師和造型師見狀，識相地閃人了。
顧言北走到宋小念的椅背後麵，漂亮修長的手指撚起首飾盒裏的項鏈，戴到了宋小念的脖子上。
不大不小的鑽石項鏈，襯得宋小念的白玉一樣的肌膚更加瑩潤，可是她看都不看項鏈一眼，癡癡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顧言北身上。
顧言北微微彎身，幫宋小念調整了一下項鏈的位置，看著鏡子裏的她說：“顧太太，顧先生穿西裝的樣子，你還滿意嗎？”
宋小念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很滿意。……這樣才配得上我嘛。”
“……”
眾店員憋著不笑，哎，原來顧先生喜歡自戀一點的女人。
如果不是太多人在場，顧言北真想在小女人的耳朵上狠狠咬一口，但現在隻能作罷，把手伸出去給她：“既然你這麽滿意，我們該走了。”他們是顧家的兒媳，不能像客人一樣到時間了再進門。
宋小念晃了晃纖細勻稱的小腿，“唔，鞋子。”
造型師馬上送了數十雙鞋子過來，每一雙都精致漂亮得像童話裏公主的水晶鞋。
宋小念犯難了，不知道該選哪一雙，幹脆戳了戳顧言北的手，“你幫我選一雙。”她相信顧言北的眼光，把大牌造型師晾了起來。
顧言北的目光掃過所有的鞋子，最終取下了一雙白色的露趾高跟鞋。
Louboutin的標誌性紅色鞋底，很簡單的款式，完美地把休閑和優雅融於一體，十分襯宋小念今天的禮服，造型師笑了笑：“我也覺得這雙鞋子是最適合許小姐的。”
宋小念歪了歪頭，給了顧言北一個讚許的眼神，正要把鞋子拿過來穿上，顧言北卻半蹲下來，托起了她的腳……
“呃……”宋小念不太自然地動了動腳，“我自己來啦。”
“別動。”顧言北扶住宋小念的腳踝，把鞋子給她穿了進去。
“……”
旁邊的工作人員各種羨慕嫉妒。
要顧言北這種男人為你彎下身，那需要多少愛？
宋小念看著顧言北刀刻般俊美的側臉，情緒也逐漸從不自然轉變成了享受，用一句話來說就是：
穿自己的鞋，讓別人羨慕去吧。
鞋子穿好，顧言北從造型師手裏把宋小念的外套接過來，帶著她出了服裝店。
A市的春末，空氣中還有濃濃的涼意，一出門顧言北就把大衣披到了宋小念的肩上，擁著她上了車。
“唉……”玻璃櫥窗內的服裝店店員看著顧言北和宋小念的背影，喟歎，“好男人都是別人的了。”
……
顧言北和宋小念很快就回到了顧家。
停好車，顧言北帶著宋小念下去，剛好碰上正在布置的黎嫂。
往年除非是大壽，否則顧董事的生日沒有這麽隆重的場麵，顧言北也從不回來，今天見他帶著宋小念回來，還盛裝打扮了一番，黎嫂一高興就衝著屋內喊：“老爺，少爺帶著媳婦回來了。”
宋小念笑著跟黎嫂打了個招呼，挽著顧言北的手進門。
屋內不少人在忙碌，都是總政治部文工團的人，剛才黎嫂那麽一喊，宋小念一進門就被行了注目禮。
數十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
這乍一看，幹幹淨淨清清純純的，長得也不是那麽驚世駭俗啊……
宋小念被看得倒是沒什麽感覺，反倒是顧言北不舒服了，他沉下臉，加快步伐擁著宋小念進了客廳。
顧董事就在客廳，宋小念拉著顧言北走過去，雙手呈上散發著檀木香味的盒子，“爸，生日快樂。”
“……”顧董事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著宋小念半晌，最終笑了笑，把盒子接過去。
顧言北遲遲不開口，宋小念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挽著他的手狠狠擰他的手臂。
哪有人在父親生日當天一句話都不說的？
可是顧言北安之若素，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一樣。
沒辦法，宋小念隻好狠下心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爸……”顧言北沒想到小東西真對自己下得了手，最終還是繃不住，“……生日快樂。”說完，直接把宋小念拉上樓。
顧董事長有些愣怔的看著顧言北和宋小念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檀香木盒。
顧言北已經很久沒有叫他爸了。
剛才那個瞬間，也許是十二年來他和顧言北父子之間最親近的一個瞬間。
一切，還是多虧了宋小念在暗中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