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眼底閃過了一絲擔憂,急忙快步上前追上了薑錦書,“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迎春院。”

在聽到薑錦書口中吐出這三個字的一瞬間,梅染臉色瞬變,急忙出聲道,“小姐,你怎麽突然要去那種地方,要是被瞧見了,那可就麻煩了。”

薑錦書此刻目光深邃,聽著梅染的話認真開口道,“等會你不用跟我進去,就在附近轉轉,在人多的地方,注意安全。”

“等會兒殿下定然會繞到這條主路上來,你若是瞧見了殿下,就佯裝尋不到我,焦急跟殿下說我在這一片與你走散了。”

梅染聽著薑錦書的話,急忙應聲,但是話語之中依舊還是滿滿的擔心,“小姐,您這是要去做什麽可以跟奴婢說一聲嗎,奴婢心中不安的厲害,擔心小姐遇到危險。”

薑錦書聽著梅染的話,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意來,認真看向了她,“你還記得之前在府上的時候,有幾次我偷偷出府,也是你幫我遮掩過去的。”

梅染跟著點頭,“那會奴婢就不知道小主去做了什麽,經常懸著一顆心。”

“傻丫頭,那會我都能安全回來,現在你還擔心什麽?”

“放心,你隻管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自能安全回來。”

梅染聽著薑錦書的話連連點頭,“好,那我都聽您的。”

薑錦書這才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花燈塞到了梅染的手中,“你就隻管在這邊轉著,沒走遠,留意著點殿下,我去去就回。”

“是,小主放心,奴婢一定辦好。”

薑錦書這才跟著應了一聲,然後快步跑開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她才快速覆上了麵紗,然後向著一個小巷之中走了過去。

剛走到那個小巷,薑錦書就聽著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眼底滑過一抹冷意,她腳下的步伐越發加快了幾分。

可是即便是這樣,薑錦書還是沒能躲開身後人的控製。

整個人被扣住按在了小巷的牆上,薑錦書幾乎在一瞬間就掏出了銀針,對著眼前人紮了過去。

那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將她牢牢抵住了,隨即俯身看向了她,“這麽久沒見,就這麽招呼老朋友?”

薑錦書沒有武功,被他這般牢牢扣住了,眉心不由得狠狠蹙了起來,語調森冷地開口道,“鬆開。”

但是隨著她的這兩個字出口,眼前人卻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隨即腳尖輕點牆麵,翻身穩穩落入到了一旁的院中。

在站穩的那一刻,薑錦書就一把推開了眼前人。

眼看著那人手依舊緊緊扣在了自己的腰間,薑錦書毫不客氣地抬手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一陣酸麻感傳來,那人這才識趣鬆開了手,隨即嗤笑了一聲,“還是這般無趣。”

薑錦書也懶得理他,抬步走向了一旁的一間廂房內。

廂房內此刻已經有人在候著了,見著她進來裏麵的女子趕忙起身對著薑錦書行禮,“姑娘,您來了。”

“嗯,”薑錦書淡淡應了一聲,“我時間有限,不需要拘這些虛禮,直說。”

那女子這才站直了身子看著薑錦書開口道,“姑娘,人已經都召齊了,都在攤販和人群之中,隻要姑娘一聲應下,他們就會按照姑娘的意思行事。”

薑錦書跟著點了點頭,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幅畫像來遞給了眼前的人,“紅袖,這個人,記清楚了,找人想辦法把她擄到這裏來,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人擄過來,我要她身敗名裂。”

紅袖聽著薑錦書的話立刻明白,“我知道了,姑娘放心。”

“還有一件事,找兩個人追殺我。”薑錦書再次開口道。

“好,我去囑咐了他們假意追殺姑娘,不會讓他們誤傷了姑娘。”

“不是假意,我要他們當真追殺我,”薑錦書轉頭看向了紅袖認真開口道,“謝暨白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們下手若是有顧忌,隻怕是會被他看出破綻來。”

“可是姑娘,您不會武功,萬一太子沒有及時趕到,他們傷了您怎麽辦?”

“這樣真的太危險了,我不太讚成,姑娘,事關您的安危,還是得小心為上。”

紅袖看著薑錦書,很是認真地勸道。

他們這裏確實有不少薑錦書培養的死士,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幾乎都是薑錦書一手培植出來的,是為了一個命令就可以丟棄性命的人。

但是他們很多人都不認識薑錦書,隻聽命於那個令牌。

而他們這些年的鍛煉下來,武藝超群,若是真的追殺薑錦書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隻怕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心裏有數,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但是隨著她的這番話出口,薑錦書卻依舊沒有半分的動搖,語調堅定地開口道。

她是真的沒有太多時間耽擱在這裏,所以眼看著紅袖還要再勸,不由得正色開口道,“我說了按照我說的去做,不過一段時間沒有過來,怎麽,如今我說的話都不做數了嗎?”

眼看著薑錦書動了怒,紅袖這才趕忙低下了頭,語調認真地開口道,“屬下不敢。”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薑錦書這麽說著就抬步向外走去。

紅袖立馬應聲,“是。”

薑錦書也沒有停下腳步。

她知道紅袖是擔心她,但是這些人都是她一手培植起來的,所以她心中很是清楚紅袖的辦事能力,既然這會她應聲了,就一定能把事情辦妥帖。

所以此刻她確實沒什麽顧忌的就向外走去。

隻是剛走到了院中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做太子的女人就這麽好嗎?為什麽非要進這個宮裏去?”

薑錦書沒有理會他,而是抬步繞開了他就要向外走去。

隻是剛一動就被人扣住了一把按倒在了一旁的牆上。

薑錦書眉心頓時狠狠蹙了起來,咬牙開口道,“你找死?”

但是那人卻絲毫不懼,看著薑錦書繼續道,“你先回答我,當他的女人就這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