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阿月,再大聲點,再大聲點!”

顧潯淵站在母豬的身後,一邊賣力挺著腰,一邊嘴裏忙忙碌碌地罵著髒話。

諸位掌櫃站在小林子外頭,紛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顧潯淵渾然不覺自己被圍觀了,嘴裏還在罵罵咧咧地罵著,一邊罵,一邊還拿手狠狠地抽著豬。

豬吃痛嘶吼,想要跑,卻被顧潯淵拽著尾巴和皮肉死死地拉了回去。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在豬又一次被扯著皮肉拽回去之後,莫名地對那隻慘叫著對豬都生出了幾分同情。

“荒唐至極!豈有此理!簡直沒有倫理綱常!”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掌櫃氣得臉都紅了,他指著正在奮戰中的顧潯淵,道:“顧大人!你還不快快停下來!難道沒看見我們這麽多人都在這裏了嗎?”

原以為他這番話會讓顧潯淵嚇一跳。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顧潯淵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更興奮了。

“老子寵幸自己的女人,你們眼紅了是嗎?”

顧潯淵回過頭,臉上掛著惡心的笑容,衝著諸位掌櫃大聲道:“怎麽都圍在這兒?宋惜月的身子,叫你們也這麽挪不開目光嗎?”

聞言,所有人臉色立刻變了。

“豎子!你好好看看你身下的到底是誰!”有人大聲嗬斥。

顧潯淵渾不在意,甚至還用力挺了幾下:“還能是誰?是老子的妻子宋惜月啊!”

說著,他俯下身靠在豬背上,使勁抓著豬頸肉:“好阿月,快轉過來,跟這群老匹夫打個招呼!”

話音未落,豬就尖叫了起來。

眾人見此情景,隻覺得怒火上湧。

雖然知曉顧潯淵把一頭豬當成宋惜月,定然是中了藥的緣故。

但當著他們的麵,指著一隻受辱的豬說那是他們的大小姐,他們怎麽能忍得下去?

當即,有反應快的掌櫃就轉過身:“奇恥大辱,我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今日這一幕!”

說完,他立刻命令隨身小廝去打開後門,盡可能把外頭的人都招進來。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

不一會兒的功夫,所有掌櫃都派出了隨身小廝。

不僅攔住了顧府聞訊趕來想要阻止的下人,還將後門直接卸了下來,在外麵瘋狂大喊。

本來白嬌嬌在正門那頭掃雪,不少百姓就守在那邊等著使壞。

這會兒這邊的動靜鬧了起來,立刻就引來了好些人。

顧府的下人們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熱鬧的人一波又一波地湧了進來。

待顧老夫人聞訊趕到的時候,少說這邊已經圍了二三十個人。

掌櫃們的小廝維持著秩序,看熱鬧的人隻被限製在這一小圈地方。

人聲混合著豬聲,裏麵還摻雜著顧潯淵越來越興奮的髒話。

顧老夫人遠遠看了一眼,就雙眼一翻想要昏過去。

見狀,璽兒趕忙拿手去掐她的人中。

一邊掐一邊大喊:“老夫人,老夫人您可不能暈啊!現在府上就您一個人能做主了,您要是暈了,爺就要徹底成了個笑柄了啊!”

因著她這兩句話,顧老夫人生生止住了想要昏死過去的念頭,硬是睜開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快,快把那些人都趕出去!”

“老夫人,我們的人壓根兒擠不進去!”

聽了這話,顧老夫人又想暈,但卻還是忍住了。

她死死地捏著璽兒的手,道:“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來!到底怎麽回事!”

璽兒也不知道。

她將視線落到了下人的身上:“老夫人問你話,你傻愣著做什麽?”

聞言,那下人看了看璽兒,又低下頭,道:“回老夫人的話,今日是宋夫人鋪子裏的掌櫃年底送賬的日子。”

“前門因為多日被人潑糞的緣故,他們就從後門進來了。”

“他們原先也就在後門處等棲霞居的姐姐們過來取賬簿,沒想到……沒想到……”

下人說不下去了。

璽兒看了顧老夫人一眼。

見她臉色鐵青,趕忙幫著問:“沒想到什麽,你倒是說下去,想急死誰啊?”

下人聞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道:“沒想到大人在後門處廚房養年豬的地方搞豬,動靜鬧得很大,那些掌櫃們怕出事就去看了一眼。”

“大人好似神智不清的樣子,嘴裏全是髒話,還……還把身下的豬當成了宋夫人!”

“諸位掌櫃們不堪受辱,這才下令隨行小廝們攔著咱們府上的人,拆了咱們府上的後門,去外頭喊來了這麽多人圍觀!”

聽了這番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顧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個白眼翻上來,直接倒到了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

璽兒著急得不行,立刻就喊人:“你們都是死的嗎?沒看到老夫人昏迷了?還不快點過來搭把手,將老夫人送回寧壽堂,然後再去請大夫回來為老夫人看診?”

聞言,眾人有些猶豫:“璽姨娘,那大人那邊……”

“你是昏了頭嗎?老夫人年事已高,身子又不好,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辦?”璽兒怒罵著。

被她這麽一提醒,大家哪裏還敢耽擱,當即顧不得去救顧潯淵,都趕忙過來抬顧老夫人去了。

直到天色漆黑,白嬌嬌掃完雪被允許回來的時候,顧潯淵還在後門**著。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緣故,顧潯淵一直不泄身。

圍觀的百姓們看得熱鬧,甚至有人就地開了賭盤,賭他多久能停了。

白嬌嬌聞訊趕到之時,一直掙紮的豬都已經沒了力氣,顧潯淵卻還興奮至極。

看到那麽多人圍觀顧潯淵辱豬,白嬌嬌眼前一黑,差一點也想跟著顧老夫人一起昏死過去。

但她還是撐住了。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白嬌嬌怒喝一聲,將手裏的苕帚揮了起來。

不少人被她打中,疼得想罵人,一回頭看到是她,紛紛都縮起了脖子不敢說話。

白嬌嬌瘋了一般將手裏的苕帚舞得獵獵生風,竟以一己之力,掃走了大半的人。

這時候,白嬌嬌終於看到了還在興奮挺腰的顧潯淵。

和他身前已經癱軟的大白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