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戰王,你褲衩掉了!

雲國皇宮的某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裏,二十名宮女站成一排,一名絕美的妃子緩緩的踏上紅毯,塗著丹蔻的手背身旁的小公公輕輕的撫著。

“娘娘,這一次的選妃大會即將開始,不過依奴才看,沒有一位小姐比得上娘娘的美貌。”

小公公的臉上滿是奉承,這妃子無比妖嬈的笑了笑,“小瑰子,你這嘴是越來越甜了!”

“奴才說的全部都是心裏話,隻怕整個雲國都找不出比娘娘更貌美的女子了。”

然而,妃子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怎麽沒有,皇後可是雲國第一美人,本宮怎麽比得過她?”

小瑰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身旁,而後輕輕笑道,“雲國第一美人,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皇後娘娘再美,終究比不過娘娘年輕如花,奴才覺得,如今這雲國第一美人,非娘娘莫屬,否則皇上怎麽會這般寵愛娘娘呢?”

梅妃修長的手拂過自己嬌嫩的臉龐,眼中劃過一抹流光,而後微微笑了笑,“沐浴。”

寬敞的殿內浮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幾名宮女在那冒著輕煙的池子裏撒著紅色與粉色的玫瑰花瓣,屏風之外,尊貴的女子身上隻著絲滑的裏衣,兩名宮女低眉順目的幫她褪去那光滑的衣衫,美好的嬌軀漸漸呈現在水霧之中。

修長的雙腿慢慢沒入氤氳的池子裏,光潔的肩膀露在空氣之中,絕美的麵容帶著舒適安靜的笑容。

“嗯,輕一點兒。”身後,兩名宮女輕柔的幫她按捏著雙肩,梅妃享受的靠在壁上,不一會兒,意識便漸漸模糊。

大宮女立在一旁,見梅妃似乎已經睡去,便一個眼神屏退了眾人,寬敞的殿中很快隻剩下池子裏舒適睡著了的女子。

“奇怪了,為娘娘準備的膳食居然全部不見了。”

“什麽?娘娘待會沐浴過後要進食的,這可怎麽辦?!”

“是不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偷吃了?!一定要抓出此人!”

大宮女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那幾名宮人,不悅的走了過去,“大膽!娘娘正在沐浴休息,爾等在此喧嘩,是否想驚擾了娘娘?”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幾人害怕的行了一禮,趕緊逃離了那個地方。

“哼,現在的奴才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宮女冷冷一哼,便甩袖回到了門外安靜的立著。

偌大的宮殿裏似乎能聽見水流的聲音,梅妃舒適的靠在壁上,似乎有人輕輕的撓著她的麵龐。

美麗的女子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殿裏怎麽會有人?她做夢了吧。

然而,那人這一次竟是舔了舔她的肩膀。

難道說,是皇上?!梅妃閉著眼睛,嘴角已然揚起了一絲笑意,這裏可是她的宮殿,除了皇上,還有誰可以不必通報便進來的。

“嗬嗬,皇上。”她嬌嗔的輕笑了下,嫵媚的抬起了頭,讓那優美修長的脖頸完全呈現在空氣之中。

果真,那溫暖和柔軟蔓延至她的脖頸,梅妃心中一陣難耐,她輕輕伸出手去撫向身後那人,“皇上,您的胡須怎麽這麽長了……”

之前她還嘲笑過皇宮的胡須紮著她,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這麽柔軟。

身後的人似乎呼了口氣,那濃濃的肉味讓梅妃不由得皺了眉頭,“皇上,吃什麽好吃的了也不賞賜給臣妾……”

美麗的女子慵懶的轉過頭來,正想對著那人吻下去,不想嘴唇卻是親在了一片濕潤的皮毛上。

她的手指輕輕一抓,這……皇上的頭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濃密了?濃密得好像雜草一般。

梅妃疑惑的微微睜開了雙眼,落入眼前的,卻是一個倒三角形的巨大鼻子。

“嗷嗚……”低沉的聲音響起,那粉色柔軟的大舌頭從她的下巴舔到了她的額頭,口中的肉味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腥臭。

梅妃僵硬的往後靠了靠,終於看清了眼前這顆巨大的腦袋。

“嗷嗚……”那鋒利的獠牙毫無遮攔的呈現在梅妃的眼前,她顫抖的看著這一隻憑空出現在池邊的巨大猛獸,那堪比木棍的大尾巴左右搖擺著。

她似乎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竟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整個身子沉入了水底之中。

毛茸茸的大爪子及時將她撈了出來,棒槌的舌頭捅了捅那張昏迷的麵容,見對方居然完全不理會它,當下有些無趣的繞著梅妃的身子轉了一個圈,圓溜溜的大眼睛從梅妃的頭瞄到了梅妃的腳,看起來好像在考慮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然而,外麵響起了一個聲音。“娘娘,時辰到了。”

門內許久沒有反應,大宮女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雖然皇上極其寵愛娘娘,可這畢竟是選妃大會,皇上這般重視若是娘娘姍姍來遲,隻怕會落人口實。

“娘娘,奴婢進來了。”

推開門跨了進去,大宮女的目光落在池子裏,沒人?“娘娘?!”她心中一驚快速靠近,不想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大宮女差點沒嚇得昏過去。

隻見梅妃呈大字型躺在濕漉漉的大理石地麵上,兩眼皮翻著,看似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一般。

而地上,那一片片的水漬蔓延至屏風之後大開的窗戶,大宮女暗道不好,“來人啊!有刺客!”

一時間,宮殿裏亂成一團,立刻有幾隊侍衛匆匆趕來,大宮女站在門口指揮道,“刺客一定走不遠,搜!”

“可是,娘娘在沐浴的時候被刺客……該不會……”宮女之中立刻有人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大宮女麵色凝重,確實,此事傳揚出去有損娘娘的聲譽,“傳令下去,娘娘的珠寶被偷了,現在速速捉拿賊人!”

如果是珠寶被偷了,那不論娘娘在做什麽,都不會影響她的聲譽。

“是!”

淩亂的腳步聲從每個偏殿裏傳來,侍衛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你們去這裏,其他的人跟我來!”

“隊長,這假山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張虎皮?!”這隊侍衛之中,有個人發現了這花園裏的一道亮麗之處。眾人立刻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花園正中間的假山上,平躺著一張虎皮,那栩栩如生的皮毛在風中微微抖動的,看起來活靈活現。

“娘娘宮殿裏的寶貝都是皇上賞賜的,這張虎皮也不例外,快!捉賊要緊!”

侍衛長立刻轉移了眾人的視線,分成兩隊快速退散開來。

而假山上,那張虎皮竟是動了動,原本緊閉著的大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晃動著,最後跳下了假山消失在了某個方向,隻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而另一頭。

“棒槌?棒槌?棒槌你在哪兒啊棒槌?!”馬車之內,司徒寶寶翻了下坐墊,揭開了納蘭天麟的衣角,扯開了馬車夫的衣襟,“棒槌,你躲哪兒了?”

“……”

黑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咳咳,那個,寶寶姑娘,棒槌已經被雲鶴帶進宮中了。”

司徒寶寶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動作,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原來如此,難怪到處找不到它。”

納蘭天麟撫著額頭遮住了此刻自己的表情,而司徒寶寶卻已然按捺不住,“大叔,快一點,我們趕緊去和棒槌匯合……”

她作勢就要去奪馬車夫的韁繩,那忍無可忍的大手終於伸了過來拎住了她的衣襟,將那小小的人兒提了起來,按在了自己的身旁,隻聽劈裏幾聲,從她的身上竟是掉出了幾個小瓷瓶。

“……”納蘭天麟懷疑的目光看向司徒寶寶,那小人兒趕緊收起了地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笑,“防身用的,嘿嘿防身。”

難道她會告訴他自己隨身備著**啥的?那不是找死的節奏麽?

她的笑容實在太過可疑,納蘭天麟猶豫著該不該講司徒寶寶手中的東西全數沒收,馬車在此刻卻突然停止,外麵傳來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看看,病王今日怎麽也來這選妃大會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趕緊留個種?”

誰的嘴?早上沒刷牙嗎?!司徒寶寶當下一陣氣憤,正要衝出去不想卻是被身旁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便愣在了那裏。

納蘭天麟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憤怒,他優雅無比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唇上,一時間,原本比星辰還要耀眼的麵容蒙上了一層病態的蒼白,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司徒寶寶問道,“怎麽樣?”

“……嗯,要死的節奏。”

俊美的男子滿意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塊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便在司徒寶寶呆愣的目光中出了車廂。

敢情,美人都是在這裏變裝的?!

“手下敗將,又來送死麽?”俊美無雙的男子此刻卻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這聲音和語氣,卻是無比藐視無比自信。

戰王的笑容當下變得有些猙獰,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百花大會的恥辱。

“哼,信不信本王今日就打得你去給地府衝喜?!”說罷,馬背上的男子嗡的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咻咻兩聲,黑鷹與鴉羽已然戒備的落到了馬車之前,隻要戰王一出手,他們必定全力還擊。

“王爺,今日不宜動手。”戰王的身邊出現了一名藍衣書生,他的臉上帶著淡笑,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納蘭天麟的方向,那眼睛帶著幾抹流光,這深沉的模樣令馬車上盡顯病態的男子有了幾分在意。

這名書生,從未在戰王的身邊見過,而且,那個莽夫似乎有些忌憚他?

在納蘭天麟的打量中,書生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微微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在了戰王的前麵。

“哼!”戰王似有不甘的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腳下一蹬騎著馬追上了那名書生。

“老鴉,我怎麽覺得那個書生有些奇怪?”

黑鷹輕輕問了句。

鴉羽看向那書生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納蘭天麟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回到車廂裏,就看見司徒寶寶背對著他在搗鼓些什麽。

“寶寶,你手裏的是什麽?”他似乎看見了一條白色的東西。

“褲衩……額,不,是手帕,嗬嗬。”她慌忙收起了東西轉過身來對著納蘭天麟諂媚的笑了笑,看著她這副表情,納蘭天麟怎麽也無法嚴肅起來,他伸出手去輕輕一刮那小巧的鼻子,語氣裏滿是寵溺,“就你花樣多。”

眼前的男子讓司徒寶寶不由得看呆了,沒有想到病態的美人,居然這麽有小受的潛質,咳咳,這是在邀請她快點把他撲倒嗎?

不過,她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的美人的!不舉戰王,準備接招吧!

前方的道路上人聲鼎沸,不少來參加選妃大會的大臣小姐們井然有序的立在道路兩旁,而戰王的快馬奔馳而過,眾人的目光已然落到了那緩緩而來的馬車。

“快看,是麟王的馬車!”

“這一次麟王終於答應選妃了,隻是不知道會是哪家的女兒。”

“還是給戰王做側妃好些,畢竟麟王的身子……”

四周傳來的竊竊私語,哦不,連司徒寶寶這樣的武學白癡都聽見了,丫的,這些人個個都什麽眼神,誰再咒她的美人,她就跟誰急!

看著身旁那時而氣憤時而委屈的小臉,納蘭天麟的心情好極了,他就喜歡看見她這般在乎自己的樣子。

那氣呼呼的小臉被一條白色的紗布蒙上,司徒寶寶微微一愣,眼前這張妖孽般的麵容輕輕笑了笑,“選妃大會的規矩,在表演才藝之前,所有的小姐們都應蒙上麵紗。”

難道,這是擔心有的人長得太抽象影響胃口?司徒寶寶心中yy著,還是乖乖的聽了美人的話。

然而,出了馬車,身旁的男子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臂,薄唇輕喘,柳眉微皺,“小寶子,扶本王進去……咳咳……”

小……寶子?司徒寶寶不由得看向自己胸前的小包子,美人王爺這是在刺她的傷口嗎?不過,沒有想到美人也是個演技派,這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司徒寶寶壯了膽子,伸出手去竟是霸氣的環住了納蘭天麟的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走進了宮門。

“那個……不是說麟王向來不近女色嗎?”看著那相依偎的兩道身影,有人疑惑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王爺近女色了?看仔細了,麟王身邊的分明是個男人!”立刻有人反駁道。

突然,一道寒冷的精光猛地的從前方射了過來,司徒寶寶的嘴角噙著一絲陰森的笑容,“嗬嗬,嗬嗬,你們說什麽?”

這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這議論的兩人立馬連連搖頭,“我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

居然說她是男人?!司徒寶寶氣憤的挺了挺胸膛,看仔細了,本小姐也是有胸的!

前方的戰王看著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納蘭天麟的身上,心中便升起一股濃濃的怒火,他就是見不慣這個病秧子走到哪裏都會搶他的風頭,目光便落到了納蘭天麟身旁的司徒寶寶身上。

“呦,難怪病王這麽多年都不肯納妃,原來是養了男寵啊!”

那個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的目光刷刷刷的落到了司徒寶寶的身上,還有她那小巧的胸脯。

男寵?在哪?!司徒寶寶疑惑的四下張望著,隻見眾人竟是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起來,當下明白了什麽,是可忍孰不可忍,“戰王不但不舉,眼睛還不好使了!”

“你,你說什麽?!”他最恨別人說他不舉了!上一次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婆娘損了他的聲譽,這一次,他不會再容許任何人說出不舉兩個字!

“誰是男寵?說清楚了,本小姐也是有胸的,隻是大得不明顯!”司徒寶寶此話一出,眾人立刻變了變臉色。

納蘭天麟忍不住死死的掐住她的纖腰,這個丫頭,怎麽能在眾人的麵前把胸掛在嘴邊?該死,那些人往哪裏看呢?!

“你的護衛呢?”那兩兄弟是吃白飯的嗎?納蘭天麟立刻決定從明天起,加大安華與安青的訓練量。

“哦?本王怎麽沒看出來?”好一個囂張的丫頭,果真那個病秧子身邊的人都是這般令人發狂,看他要怎麽整治她!

司徒寶寶的眼中瞬時一沉,很好,那個不舉戰王算是徹底得罪了她。一旁的黑鷹與鴉羽兩人看著司徒寶寶的眼神,當下往後退了幾步,如果他們沒看錯的吧,這個戰王要倒黴了。

蒙著麵紗的司徒寶寶一個眼神,人群之中兩名麵容可愛清秀的少年頓時麵上一紅,“哥,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安青不好意思的扭捏著自己的衣角,安華的眼中也帶著幾分猶豫,轉念一想,這裏是雲國皇宮,他們應該不曾見過自己和弟弟,就算在這裏露麵也是安全的。

因為他上一次的失誤,讓寶寶落入那樣的陷阱之中,難道現在連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到嗎?

想到這,安華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安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衝了出去。

“王爺!王爺等等奴家啊!”處於變聲期的少年,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眾人隻見人群之中衝出來一名麵容清秀的少年,竟是在戰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撲倒在他的腳邊。

“……”

“你,你是什麽人?!”戰王皺著眉頭,這個少年是怎麽回事?

安華楚楚可憐的抽泣著,“王爺,奴家再也不敢質疑王爺的雄風了,請王爺不要冷落奴家,奴家今晚就洗幹淨了等著王爺……”

什,什麽?!

人群頓時嘩然,瞧這架勢,瞧那少年楚楚可憐的模樣,敢情戰王還好這一口?!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戰王的目光立刻變了變,鄙夷與震驚,不屑與驚恐。

“你胡說些什麽?!”戰王當下大怒,“哪來的瘋子,還不給本王拖下去!”

這時,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王爺,不要打奴家的哥哥。”

眾人順著這個聲音望去,隻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的眼角掛著淚花,手中拿著帕子,瑟瑟發抖的模樣仿佛受驚了的小兔子,看得眾人心中一顫,這這這,這簡直就是一名極品的男寵啊!

司徒寶寶也不由得驚訝了表情,心中叫囂著,青青幹得好!你果真是個做小受的料!怎麽辦,這副模樣連她也有些控製不住了!

“王爺,奴家再也不敢反抗了,奴家願意和哥哥一起……一起服侍王爺……隻是,王爺的身子受不了……”

這這這,他的意思是,戰王果真不行?!

安華與安青兩人就這般迎風發抖著,這對小兄弟讓眾人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焰,好啊!這戰王的行為真是天理難容,居然對這麽單純的兩名少年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嗚嗚嗚……王爺不要再打我們了,我們願意一輩子服侍王爺,求王爺放了我們的爹爹啊……”安華瞬時抹著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這下子人群更加的憤慨了!

“這是怎麽回事,堂堂王爺居然拿別人的爹爹做要挾!”

“都不舉了還做這種事情,真是天理難容!”

“這一次選側妃,難道就是為了掩蓋其罪行?!”

一時間,各種猜測傳來,戰王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他一掌就要朝著腳邊的安華拍去,不想這小小的人兒居然正好撲向了一旁自己的弟弟,躲過了這一掌。

“王爺不要啊,不要打我們……”

兩個可憐的小人兒瞬時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了起來。

“胡言亂語!說,是誰派你們過來的?!”戰王憤怒的目光當下直指對麵的納蘭天麟與司徒寶寶,不想那絕美的男子卻是語重心長道,“戰王,逼良為娼是不對的。”

“……你,你!啊——”戰王終於忍不住朝著安華兩兄弟衝了過去,可是這兩個小家夥靈活得像泥鰍似的,每每都能正好躲過他的攻擊。

“王爺要殺人滅口了!”

“這事兒該不該稟告皇上?”

戰王的動作瞬時一僵,不行,絕對不能鬧到父皇那兒,否則又要被這個病秧子撿了便宜!

“你們說是我的男……男……男寵,有什麽證據嗎?!”他簡直難以說出那兩個字來,安華與安青兩人對視了一眼,眾人探究的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直到安華的手中出現了一樣東西。

“王爺,這是您昨夜掉下來的褲衩……”

“……”

“……”

嘩嘩嘩幾聲,兩旁的文武百官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魁梧的戰王。

戰王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條褲衩,“你,你們簡直是可笑之極!隨便拿一條就說是本王的?!”

隻聽一聲驚呼,司徒寶寶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那褲衩上好像繡著什麽也!”

眾人隨著她的聲音看去,果真,那條褲衩的邊緣繡著一個戰字!

天底下除了戰王本人,誰會在褲衩上繡這個字?難道還能是戰王的愛慕者不成?!

終於,有一名老者站了出來,那長須直到腰部,正眯著眼睛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憤怒到極致的戰王,“王爺,恕老夫直言,此舉實在是有傷我雲國的風化,作為雲國的戰王,您怎麽能做出此等有損皇族聲譽的事情?!”

“太,太傅!這兩個小子本王根本不認識!”

然而,此時此刻的戰王不論說什麽,都不會有人信了,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想狡辯什麽?

太傅輕歎了口氣,同情的扶起了地上的兩人,“孩子,放心,老夫一定會保下你們的!”

那嚴厲的目光射向戰王的方向,太傅可是朝中的元老大臣,他說的話可是很有分量的,戰王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上一次他讓那個毀他聲譽的婆娘跑了,他相信,這兩個人一定是和她一夥的,更不能放過他們!

隻聽一聲充滿殺氣的大吼,戰王竟是朝著那兩名少年衝了過去,太傅心中一驚,那強烈的正義感讓他想也沒想便挺身而出,眾人一陣驚呼,“太傅小心啊!”

然而,預想中殘忍的畫麵沒有出現,戰王突然在太傅的身前停住了步伐,他的臉色有些奇怪,原本憤怒的表情突然變得輕飄飄起來,因為憤怒而打顫的雙唇竟是裂開了一個傻笑。

“嗬嗬,美人,來本王懷裏……”

美,美人?!戰王居然叫太傅美人?!眾人隻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久久不能言語。太傅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爺,你,你說什麽?”

“嗬嗬,美人……”此刻的戰王視線裏,哪裏是那白發蒼蒼的太傅,而是一名身材妖嬈無比嫵媚的絕代佳人,症衝著自己嬌笑搔首弄姿。

強勁的燥熱一陣一陣的衝擊著戰王的理智,屬於男子的本性在此刻徹底暴露了出來,他邪笑的朝著那微微發抖的太傅靠近,伸出手去撩起了那太傅的長須放到了自己鼻間聞了聞,“嗯,好香啊……”

“……”

司徒寶寶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看了一眼太傅身後的安華,這小子下了多少量,怎麽藥效居然發作得這麽快?!

顯然安華也被戰王這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他趕緊將自己的手在衣衫上擦了擦,這麽可怕的藥粉萬一讓他沾上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眾人忍住胃中的翻滾,太傅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來,來人啊……”

對方是戰王,誰敢出手?隻見戰王竟是一把將太傅的老腰攬了過來,整個頭埋在了他的勃頸處貪婪的嗅了起來,“美人,你好香啊……”

“混,混賬!”太傅哪裏顧得上禮數,一掌便拍向戰王的後背,可是這魁梧的男子根本沒有任何的痛感,反而囂張的笑了笑,“美人別急,本王馬上寵愛你……”

什麽?!如果此刻地上有個洞,太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來人啊!戰王瘋了!”他的一張老臉,以後要怎麽見人啊?!

“美人,別動!”

那令人難以直視的畫麵,讓司徒寶寶不由得撇開了臉,嗬嗬,她當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麽勁爆的畫麵,自己原本就隻是打算讓戰王在眾人麵前出糗而已,可沒有想過搭上別人的,心中默默的對著那太傅說道,太傅,為了世界和平,隻好犧牲你了。

納蘭天麟看著眼前醜態百出的戰王,自己身旁的小女子那心虛的模樣立刻讓他猜到了什麽,當下便抓住了那不安分的小手。

司徒寶寶心中一驚,難道美人發現了?當下便咧開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偶是無辜的喵嗚……”

哪知道,納蘭天麟回給了她一個萬般柔情的淺笑,“做得好。”

“……”

喵嗚?!美人誇獎她了?司徒寶寶原本心虛的小眼神瞬時明亮了起來,當下看向戰王的方向,也不覺得他的行為有多麽可恥了,反而期待著他接下來的瘋狂舉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你們……快點攔住他!”太傅已經尖叫得歇斯底裏,可是他的力氣根本比不上武功高強的戰王,立刻有數名侍衛圍了上去企圖阻止這一場鬧劇,哪知道,那一團亂麻之中竟是飛出了一截袖子。

而後,一塊衣角,一片裏衣,盡數從那堆人中飛了出來。

不,不會吧?戰王居然將太傅就地正法了?!眾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隻聽轟的一聲,那群侍衛竟是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得四下飛散,當下哀聲遍野好不淒慘。

地上的太傅發絲淩亂,連官帽也滾到了一邊,戰王就好像發狂的野獸一般,“這麽多美人,難道要一起來嗎?!”

司徒寶寶當下鄙夷的看著那顫抖的魁梧男子,中了她的藥往往會流露出最鮮為人知的真實一麵,這個戰王果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真的是禽獸一枚。

“王爺……”黑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隻等著自家王爺的命令,該不該阻止這場鬧劇?畢竟事關雲國皇家的顏麵。

然而,納蘭天麟隻是把身邊的司徒寶寶拉得更遠了些,生怕殃及池魚,就那麽安靜的看著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奇觀。

司徒寶寶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過去,她當下驚奇的一喊,“咦?戰王,你的褲衩掉了!”

“……”

眾人的目光立刻飄向地麵上那醒目的一塊花布,花布上果真繡著一個戰字。

“哈哈哈……”一陣哄笑聲爆炸開來,戰王腦中一震,刹那間似乎有些回過神來,可是腦袋卻是一片迷茫,他,這是在做什麽?

納蘭天麟微微眯著眼,忽然眼中劃過一抹異樣,戰王的身邊不知何時竟是站著那名藍衣書生,他居然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

鴉羽心中一驚,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高手!那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可是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王爺,您喝醉了。”這個聲音如沐春風,好像溫暖的山風拂過青草地般,深入人心。戰王緩緩回過頭來,就看見了那張儒雅的麵容,那股燥熱再次襲來,他的手僵硬的抬起,正要朝著那書生的臉上摸去,納蘭天麟就看見那書生手中做了個什麽動作,戰王的身子一抖。

“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聲音清醒無比,司徒寶寶有些驚訝,她的藥應該不會這麽快失效才是。

“王爺,進宮之前不該飲那麽多酒的。”書生的臉上帶著淡笑,很快便有數名宮人上前,為戰王穿好了衣裳。

地上的太傅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書生已然轉過身去歉意的行了一禮,“太傅大人請見諒,王爺在王府中多喝了幾杯,沒有想到那酒勁現在才發作,驚擾了太傅,相信王爺心中一定萬般愧疚。”

愧疚?!太傅看向那一臉茫然的男子,哪有一絲愧疚的表情。

可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若他緊咬著不放,也是損害自己的聲譽而已。

想到這,太傅在那書生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故作鎮定,“王爺,酒喝多了傷身。”

“太傅說的是。”書生一邊陪著不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司徒寶寶的方向,那小女子當下收斂了表情,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她會覺得那書生好像看出了些什麽。

“那兩位公子呢?!”太傅好像想起了什麽。

隻聽書生輕輕的笑了笑,“那兩位公子是王爺救下的落難之人,在王府裏與王爺一同喝多了,不想卻鬧出了這樣的笑話,哎。”

落難之人?!

“你說落難就落難?”司徒寶寶忍不住開了口。

“那這位姑娘怎知,他們不是落難?”書生反唇相譏。

“你猜我怎麽知道他們不是落難?”

“你猜我猜不猜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落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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