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城的初夏,夜色如水。

溫得姆豪華套房內。

陸子軒裹了根大大的浴巾來到吧台邊,拿了根香煙,隨意在指間轉了一個圈,正要點燃,餘光瞟見**有個人影在扭動的,曲線曼妙有如沙漏。

室內的氣溫陡然降低了兩度。

男人劍眉微顰,眼神冰冷地盯著**的那團突起。

片刻後,他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三叔我……謝謝你的好意!”

“速度點,給老子滾!”

男人沒給對方吱聲的機會,便把手機關機隨手扔在一旁。

他氣得磨牙,忍不住來了句國罵。

MD。

才回國,這已經是第幾出戲了?這小子真是活膩了。.

這個侄兒前天給他發了一段辣妹穿著黑絲,露著兩顆大木瓜,大跳熱舞的視頻,配文是——三叔想不想看完整的?

昨天,微信發了一條鏈接給他,留言是——歡迎三叔回國,小小心意不曾敬意。點進去一瞧,彈出碩大的廣告語:溫腎助陽,請認準“國藥準字”號。他在某寶上麵下單了十盒海狗丸,而且顯示派送中,馬上就要到了……

*

陸子軒沉下臉,徑直走過去,要把這爬床的玩意兒扔出去。

剛掀開被子,目光卻凝固在女人的臉上,精致清純的臉龐上沒有濃厚的化妝品修飾,棕栗色的頭發柔柔地散落在枕頭上,身體纖瘦,膚若凝脂,眉尾處還凸起淡淡的傷疤。

男人冰冷的指尖觸到女人的肌膚,原本神情沉靜的人,驚得發出一聲嬌嗔。

靠!心尖一顫……他居然有了反應。

夜色的套房裝修奢華、浪漫,桔色的燈光傾瀉下來,映在女人的臉上盡是潮紅,嬌羞動人。

男人沉思片刻,才慢條斯理說:“清醒一下,我讓人給你買醒酒藥來。”

林筱筱揚起一雙霧氣迷蒙的大眼睛,“不要……峰哥。”

男人扯唇輕笑,坐回床頭,仰頭徐徐吐出一口煙圈,玩味地看著她自由發揮。

“我給你啊……”

“我幹幹|淨淨……給你。”

……

酒還真是好東西,林筱筱常日打死說不出口的話,這會借著酒勁一句接一句,胡言亂語,絲毫沒有自薦枕席的羞恥。

今天是情人節,暗戀的男神情話款款,訂了高檔酒店,說要給她驚喜。

情緒下,多灌了幾杯,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仿佛變了一個人,扯掉平日裏的麵具,平日裏不曾講過的話,此時都敢說出來,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堅實的胸膛,側臉在光影中斑駁,諱莫如深的眸子明滅不定。

酒壯熊人膽,古人誠不欺我。

“峰哥……”

“峰哥……我喜歡你?……我願意……你真的要我麽?”

“我要財神爺天天光顧我……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

林筱筱喝多了像唐僧一樣嘮嘮叨叨的話多,一會兒親親抱抱舉高高,一會兒五馬長槍,闖**江湖……

她蜷縮在被子裏,像貓兒一樣低喃:“要不要?”

男人目光晦暗,修長的手伸過來掐住了林筱筱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戲謔道:“我要,你真給?嗯?”

林筱筱抬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原本就酒後燥熱,觸摸到他的手,感覺格外清涼,竟然拽進胸口,不再撒手。

“這是喝了多少,真是醉得可以……”男人擰眉,抽手,深吸了一口氣。

他沉著臉起身將人攔腰抱起,想把她換到隔壁房間。

男人剛彎下腰身。

可**的人卻摟著男人的脖子,輕輕就貼了上去。

她的吻生澀且毫無技巧章法,又舔又咬,但就是誘人想繼續。

“唔……我也會……”

林筱筱情動時,親親男人的臉,雙手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胡亂撫摸……

男人試著又將她放下來,哪裏知道她卻猶如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抱得越發緊了,整個人緊緊貼在陸子軒身上。

在女人身體落床的那一刻,連帶著將陸子軒也帶了下去,他緊壓在她身上!

陸子軒身下傳來柔軟又奇異的觸感,混著發絲的清香。

這是上好的催情藥。

他全身緊繃,性感的喉結滾動。

男人慌忙抓住林筱筱作亂的雙手,不讓她亂動。

“峰哥,情人節快樂……”林筱筱口中模糊地輕輕呢喃。

哦,再聽,原來,她是認錯了人。

看來,這身裝扮,是把自己送給別人當“節日禮物”。

*

陸子軒的臉色有些難看,男人的嫉妒讓他深呼吸了幾個來回,才勉強抽出一絲理智。

轉手按住女人的頭。

“要不要來點醒酒藥?”陸子軒的嗓門提高了兩度。

醉酒的林筱筱再聽到“醒酒藥”三個字,大腦終於遲緩地運轉。

一張粉嫩嬌俏的臉上有了厚厚的怒意。

她炸了毛,借著酒勁,大聲叫嚷。

“買,買什麽買?”

“你幾個意思?”

“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你明天改姓吧!”

“柳下惠,惠下柳!”

“有本事啪啪我啊,不要跟我聊個天就嗯嗯哦哦的?“

“走啦,你個沒用的東西!”語氣一句比一句森冷。

“……”上下都受到了致命攻擊還要被人罵沒用的東西。

一個首富家的公子哥被罵是沒用的東西,陸子軒激得全身血熱。

男人的本能讓他再壓製不住腹中的欲|火了。

心中最後一絲理智也瓦解了。

下一秒林筱筱整個人深深地陷入柔軟的大床裏。

男人的眸色猛然變得幽深,反客為主,剛才毫無章法的輕吻變成了男人狠狠的掠奪!

溫熱的嘴唇覆在林筱筱左耳:“你知道自己做什麽?我進來嘍……”

“進……進什麽?”林筱筱糯糯軟軟的聲音,盡是挑|逗。

男人目光含笑,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探進來剝開她的腰帶,越剝越開,帶著微微繭子的指腹摩挲到細嫩的肌膚,驚得人一陣一陣地輕顫。

“嗯……慢點…疼。”女人酒後呢喃,細細軟軟,很是動人。

男人動作一頓,抬頭看看她,眼神繾綣嘴角微上揚,輕聲道:“這就受不了啦,嗬…剛不是挺能的嗎?”

“乖,別亂動……輕點疼你……”男人的手撫上了林筱筱的唇,低沉的嗓音讓人失神。

興頭上的人,哪能控製力道,一陣翻雲覆雨後,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