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吼完,夏之漓突然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裏痛聲哭了起來。她知道司徒哥哥是喜歡她的,不喜歡她又怎麽會對她如此好?她又不是傻子什麽都不懂。
她隻是不想太早的跟男人太曖昧。娘說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以後不能跟爹娘還有大哥二哥在一起,她不想跟人談感情,因為要離開愛她的親人,她會很難受,也會很不習慣。
可是今天,她發現要讓她看著司徒哥哥娶別的女人,竟然會比離開爹娘還有大哥二哥更難受。
心真的好痛,她都痛了一整天了。從來沒有這麽痛過。
司徒哥哥不要她了,他會對別的女人好,他會趁她不在的時候娶別的女人......
她哭得撕心裂肺,蹲在地上顫抖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就如同被人拋棄的小寵一般,特別是那淒慘的哭聲,讓司徒睿霖心疼都想抽自己兩下了。
從她表白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他兩步上前將地上可憐兮兮的人兒給抱了起來。
可夏之漓卻突然使性子不幹了。
“你走你走!別碰我——”在他懷中,夏之漓抓狂般的對他又踢又打。
“漓兒,你聽說我——”被她又踢又打司徒睿霖沒覺得疼,隻是心裏疼得沒法形容。他隻不過是想試試她心中到底有沒有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看著她受傷的樣子,他是毀得腸子都快青了。
“你走開!我不要聽!我再也不要聽你說話了!”夏之漓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哭著跟他大吼,“在你心裏,我就是如此不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隻會丟你的臉,那個公主才配得上你!”
“漓兒!”司徒睿霖急了,將她胡亂掙紮的身子抱得更緊,加重了語氣在她耳邊說道,“我沒有要娶公主!我司徒睿霖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娶任何人!”
“你騙——”夏之漓突然刹住了眼淚,身子僵愣了起來。
看著那妖美溫柔的俊臉,帶著緊張和心疼,夏之漓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隨即她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他肩膀上:“混蛋!你敢戲耍我!”
見她總算明白過來了,司徒睿霖鬆了一口氣。生生的挨了她一拳頭,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皺緊眉頭悶哼了一聲。
“司徒哥哥......”夏之漓下意識的將他攙扶住,“你、你、你怎麽樣了?”
司徒睿霖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將她摟住,扣住了她的腦袋,薄唇直接覆上了她的唇瓣——
“唔......”夏之漓白皙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掙紮了好幾下,見他將摟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她不得不放棄掙紮,抬高頭承受著他瘋狂的親吻。
兩人不是沒親過,隻是這一次,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得多。司徒睿霖抱緊了她不說,大手更是貼著她曲線遊走起來,那瀲灩的眸子漸漸的變得深邃,眸底漸漸的浮出火熱的光澤,就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了。
夏之漓被他貼得很緊,緊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隨著她呼吸不穩,那張俏臉更是染滿了羞紅的色澤,而她的手臂不知不覺的竟爬到他肩上圈上了他的脖子。
“漓兒......”司徒睿霖微微放開她,在她唇上低喚道。沙啞的嗓音帶著某種情緒,低低的,充滿了魅惑。
他要她!
急切的想徹底將她擁有!
十年了,他等得夠久了。沒有得到她,他心裏始終不安。十年前,他做不到,十年後,他不允許自己再放過她。
夏之漓呼吸不穩,雙腿也有些發軟,不由得朝他懷裏鑽了鑽,將他脖子摟得更緊。
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讓司徒睿霖眸色更深更熱,渾身緊繃得發疼。
他幾乎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怕她拒絕,他埋頭又將沒喘過氣來的人兒給吻住——
等到夏之漓有些清醒的時候,兩人已經躺在了**,身上的衣物也被脫得差不多,司徒睿霖壓著他,赤著胳膊,剩下一條褻褲,而她就比他多了一件肚兜——
“不要!”就在司徒睿霖抬手準備摘了她的肚兜時,她突然間反應過來,立馬失聲叫了起來。
“漓兒,別生氣了好麽?”見狀,司徒睿霖埋在她耳邊沙啞的求道。他不要再等了,再過兩日她就要回去了,他想徹底的擁有她並將她留下。
兩人都這般摸樣了,夏之漓哪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隻是——
眼底帶著委屈,她怨念的嘟著嘴:“你不是要娶那什麽公主嗎,你既然都要娶她了,你憑什麽還碰我?”
司徒睿霖突然低笑了起來,輕咬著她紅紅的耳根:“傻瓜,我燕西國隻有一名七皇子,沒有什麽七公主。”
聞言,夏之漓詫異的瞪大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們聯合起來給耍了。
“你們合夥騙我!可惡!”氣惱的她伸手準備將壓在身上的他給推開。
都到這時候了,司徒睿霖哪可能放手,更何況她就隻穿著一件肚兜,他更不可能讓她離開。
將她雙手握在手中,置在身側,霸道的十指緊緊的扣著她纖細的十指,他同樣帶著一絲委屈輕哄道:“漓兒,不要怪我可好?若不是這樣,你怎麽會明白自己的心?想著你心中沒有我,想著我一廂情願,你可明白我心有多難受?漓兒,留下來可好?別走好不好?你走了我該如何辦?”
“司徒哥哥......”夏之漓突然紅了眼眶,抽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抱上了他,“可是我爹娘該如何辦?我不想離開他們。還有我大哥二哥,他們那麽疼愛我,要是我嫁人了,他們會舍不得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有那麽多愛她的親人。可是她也不想離開身邊這個男人,他對自己的用心她不是看不到。之所以不想談論感情,她就是不想讓自己為難。
不管選擇哪一方,她都會很難過很難過。
司徒睿霖同樣回抱著她,腦袋埋在她脖子裏:“漓兒,沒有讓你離開他們。你嫁給我,他們也不會失去你。我答應你以後常陪你回去看他們好麽?你留下來,陪我和祖母可好?我司徒睿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抬起頭,他瀲灩的眼眸中載滿了深情,濃濃的深情像巨浪一般撞擊著夏之漓的心窩,隻聽他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道:
“漓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不管你是否願意留下,我司徒睿霖這輩子都認定了你。就算你真要離開我,我也會用盡一切手段將你捆綁在我身邊。”
他話剛落,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並非虛言,捧著夏之漓的臉頃刻間將她重重的吻上,火熱而瘋狂的掠奪著她的呼吸。
“唔......”夏之漓心窩被他突來的誓言震撼到還沒平息過來,想開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忍不住在他肩上打了幾下,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那清爽的男性氣息緊緊的將她糾纏著,片刻之後,她連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細白的臂攀附著他的雙肩,任由他索取......
翌日快中午,夏之漓迷迷糊糊的醒來,剛一動,身下的灼痛感就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入目的就是那具折騰了她一晚上的身軀,那光裸的結實的肌理讓她咻的紅了臉。
“醒了?”看著她轉醒,從迷迷糊糊到羞赧的樣子,司徒睿霖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饜足的笑,將她抱得更緊。
雖然下身酸痛不已,可夏之漓也感覺到自己被清洗過。
將頭埋在他懷中,她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司徒睿霖低下頭,淺淺的啄著她布滿紅痕的脖子,他又有些忍不住。
“別鬧了......”夏之漓現在可清醒著,趕緊將他不規矩的大手握住。
這一夜的事她還沒有消化,若不是靠著他火熱的身體,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她竟然跟司徒哥哥有了夫妻之實......
想到什麽,她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怎麽了?是不是還痛?”司徒睿霖立馬坐起了身緊張的就要去掀被褥。昨晚給她洗過身子,還擦消腫的藥霜,他現在就怕她難受。
不是他不顧惜她的身子,而是他控製不了自己。
夏之漓拉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司徒哥哥,我說爹和娘知道我這樣......他們會不會......”
聞言,司徒睿霖哭笑不得。
趕緊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摟在懷裏安慰道:“別怕,沒事的。就算他們要懲罰,也是懲罰我。”
夏之漓咬著唇悶悶的哭起來。
“傻瓜。”司徒睿霖心疼的吻著她眼角,“我們都要成親了,他們有何好責怪的。”
夏之漓眨了眨眼,水蒙蒙的眼眸子裏全是不解:“成親?司徒哥哥,我爹娘還沒點頭呢。”
司徒睿霖揚唇笑了笑,妖孽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你都成了我的人了,他們還能不同意?就算他們不同意,你也得嫁給我。”
想到兩人已經破了界線,夏之漓收起了眼淚,突然瞪著他:“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欺負我,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給我很多寶物的。沒寶物,我才不嫁給你呢。”
司徒睿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財迷,我的不就是你的麽?傻瓜一個,這歸來山莊本就是為你打造的。”
夏之漓突然愣了起來。想到什麽,她眼裏又蓄滿了濕淚。
歸來山莊......他是在盼著她歸來。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恨他,恨他不該一走了之,恨他不守承諾,臨走前連句話都不留。
可現在她才知道,他不是食言,他是在為她打造一個她喜歡的地方。
“漓兒,怎麽又哭了?”司徒睿霖心疼又不解的看著她。
“司徒哥哥,你壞死了。”從被褥裏伸出雙手,她抱上了他的脖子,紅唇突然貼上了他的薄唇。
對她這樣的舉動,司徒睿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接受。
將她重新放在**,他頎長的身軀隨之覆壓了下去——
而就在他吻得投入之際,夏之漓又一次尖叫起來。
“怎麽了?”依舊是那緊張的聲音。
“司徒哥哥,慘了,我讓素素回國找我大哥二哥去了——”
司徒睿霖險些被她嚇死,隨即立馬又將她吻住。
來了正好,省得他還派人特意去請他們過來......
。。。。。。
一對年輕人一晚上都沒回來。作為過來人,白心染用腳板心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且以司徒睿霖的睿智,她很清楚自己的閨女絕對是逃不掉。那丫頭別人哄或許還有幾分防備,就憑她對司徒睿霖的依賴,根本逃不掉司徒睿霖的‘魔爪’。
一晚上,她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偃墨予都不知道聽到她歎了多少氣。
“還有何想不通的?”將她抱在懷中,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心染皺眉:“墨予,你說他們要是發生了那種事,該怎麽辦?”那兩個孩子懂不懂避孕啊?
這要是一不小心懷上了,那她們三寶就會早孕,她擔心的是三寶的身子。
偃墨予哭笑不得。小時候都沒見她操過如此多的心,如今孩子們大了,她卻這樣操心。
拍著她的肩,他低聲哄道:“既然你同意了他們在一起,有些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難道你還怕睿霖不負責任?”
白心染心結難解,窩在他臂彎裏突然問道:“男人是不是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想立馬將其占為己有?你給我老實交代,當初在茅山村那會兒,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給睡了?”
“......?!”偃墨予嘴角狠狠一抽,心虛的撇開視線。
白心染卻不打算放過他,抬頭瞪他:“說,到底是不是?”
“咳咳咳......”見她執意要知道答案,偃墨予尷尬的咳了咳,笑道,“知道是你還問?”
白心染忍不住的捶了一下他:“果然,男人都一個德性。”
偃墨予搖頭失笑。這還有錯了?
第二天,白心染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兩個孩子回來。
倒是偃氏高興得合不攏嘴,當著夫妻倆的麵都在安排管家趕緊準備成親的事宜。
就連柳雪嵐都忍不住在一旁樂得直笑:“心染,我覺得你會先當外祖母,然後再當祖母。”
白心染沒好氣的瞪她,可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不是嘛,本以為在家防著二寶就已經夠頭疼了,結果最小的閨女卻讓她防不及。
想來想去,還是他們大寶最讓他們省心。
。。。。。。
而此刻,遠在蜀夏國京城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長相斯文俊美的年輕男子抱著一隻烤紅薯饑餓十足的啃著,那吃相沒一點優雅可言,跟他俊美的外表沒半點可搭的,頻頻引起過路的行人注目。
一個男人吃相粗魯就算了,還發出聲響,真可惜了那斯文的皮相。
作為饑荒者,慕容素素也沒在乎別人的眼光,她隻知道自己肚子很餓,連續趕了半個月的路回到蜀夏國,路上風餐露宿,幾乎就沒吃飽過。現在再不喂喂肚子,恐怕都要餓死過去了。
把烤得黑漆漆的紅薯皮一扔,她從腰間摸了幾個銅板往旁邊的小攤販手中一塞:“哥們兒,再給我來一個最大的。”
吃著香噴噴的烤紅薯,慕容素素開始往前走。
她現在要去承王府,雖然沒去過,可是她知道在哪。
剛拐過一道街口,突然見前方停下一輛馬車,從車上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男子長得異樣俊美,濃眉俊臉,深潭眼眸,冷峻之中帶著優雅矜貴之氣,一身錦緞長袍嵌著金絲,陽光下,就跟鍍了金的天神降臨一般。
可惜如此迷人的男人沒引起莫容素素的重視,她一雙發亮的眼眸子一直都盯著人家腰間。
如果她的判斷沒錯,對方那腰間上佩戴的玉佩絕對價值連城......
停頓了一瞬,她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隨即大搖大擺的朝對方走過去——
“哎喲!”兩人手臂相撞,慕容素素慣性般的跌倒在地上,皺眉驚呼起來,“你這人怎麽走路的?”
夏之晨蹙緊濃眉看了過去。這人......他沒撞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大少爺。”車夫見發生了事情,趕緊上前替夏之晨檢查起來,“您可有傷到?”
還不等夏之晨回應,他立馬瞪眼看向地上的人:“你是怎麽看路的?要是撞傷了我們大少爺,拿你的命來賠都不夠!”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幹嘛這麽凶啊?”見有人幫忙,慕容素素趕緊軟下了語氣,一副欺軟怕硬的德性。
“還不趕緊滾!”車夫冷著臉斥道。
這正合慕容素素的心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消失在拐角。
沒人看到她離開著背對著兩人眼底閃出的興奮和欣喜。
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就這麽過去了,就在夏之晨舒展眉頭時突然發現身上似乎少了什麽。他忍不住的低頭一看,頓時深邃的眼底迸出了一股寒意。
“秦朔,給本宮將方才那名男子找出來!”
光天化日,竟然當街行竊,還竊到他身上來了!
那車夫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夏之晨的腰間隻剩一條紅色的佩帶,而佩帶上的玉佩卻不翼而飛。
明白過來的他趕緊領命朝拐角追了去——
。。。。。。
承王府大門口
慕容素素靠在大門外的石獅子腳下暈暈欲睡。
也不知道承王這家人是怎麽搞的,大人不在家就算了,連小主子們都不在家。搞什麽啊?
她都在這裏等了一下午了。
一整天了,就吃了兩隻烤紅薯。
還以為能靠著漓兒的關係混好吃的,結果啥都沒混到。
“卟——”一道屁聲從她屁股下傳來。
慕容素素捧著扁扁的肚子,除了打屁的力氣外,連歎氣的氣力都使不出來了。
就在她等著被餓暈過去時,突然馬蹄聲響起。
她一個精靈,趕緊伸長脖子望了過去。
夜色中,有三道身影從馬車上下來。
她想都沒想的從地上爬起來衝了過去——
“喂喂!”因為不知道怎麽稱呼,她隻好喂出聲。
三道身影正準備進大門,聽到有人呼喊,齊齊的看了過去。
“是你?”看清楚來人,夏之晨陡然沉下了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朝大門口的侍衛命令道,“來人,將此人給本宮綁了!”
“啊?!”慕容素素跑近了才發現對方居然是下午的那個人,反應過來之後準備想跑,可惜已經晚了。
四把大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哥,怎麽回事?”一旁的偃初熙不解的問道,並上下打量起慕容素素來。
“此人就是盜我玉佩之人。”夏之晨冷聲說道,墨黑的眼眸瞪著慕容素素,淩厲的眸光如冷刀似的剜在她身上。
還不等慕容素素解釋,他朝幾名大刀侍衛命令起來:“將此人衣物扒了,給本宮搜,務必將本宮的玉佩搜出來!”
“是!”四名侍衛齊聲應道。
有兩名侍衛收好大刀,眼看著就要朝慕容素素伸出手——
“啊!救命啊——別碰我——”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夜空,震驚著人的耳膜。
兩名伸手的男子都被嚇得顫抖了一下。
刀上架著脖子,還有人威脅要扒她的衣物,慕容素素一緊張,隻覺得尿意又來了。
她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個毛病很不好,一緊張就會想小解......
“嗚嗚嗚......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上頭有人......我有人罩著,你們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就讓她殺了你們......”
從驚聲尖叫到嚎嚎大哭,她隻用了一瞬間。
不僅四名侍衛傻眼不知道該如何辦,就連夏之晨和偃初熙都有些傻眼。這人八成是腦子有問題吧?
上頭有人?就算有人也大不過他們兄弟倆啊。
一個是當今的承王,一個是當今的太子,都是當朝的皇族嫡孫。除了父母還有龍椅上的皇爺爺,還有誰能大過他們?
“大寶哥哥,二哥哥哥,你們放了她吧。”一旁,殷沫忍不住開口,並拉了拉偃初熙的衣袖。
倆兄弟不解,齊齊的朝她望過去。
“沫兒,這人八成有問題,盜了大哥的玉佩不說,還在這裏裝瘋賣傻。她不交出玉佩來,我們怎麽能將她放了?”偃初熙明顯不讚同。
殷沫突然掩嘴笑了起來。指著慕容素素朝兩人說道:“我說放了她不是把她放走,是讓侍衛將她放了,她是個女的,你們怎能讓幾個大男人去搜她的身。”
“......?!”兩兄弟一臉的震驚和不信,冷眼齊齊的朝慕容素素看過去。
殷沫放開偃初熙的衣袖,跑到慕容素素身前,拍了拍她的胸口,笑得有些邪惡:“大寶哥哥,二寶哥哥,她有胸的,還有耳孔,而且沒喉結。”
“嗚嗚嗚......”慕容素素都想找個地方鑽了。“我要小解......”
聞言,幾個男人頓時一頭黑線,幾乎全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她。
偃初熙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趕緊上前將自己女人給拉到一旁。
夏之晨則是狠抽著嘴角。向來神色不驚的他冷峻的俊臉也有崩裂的跡象。回想起在大街上的一幕,他那時好像是撞上了什麽柔軟的東西......
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但被他很快的忽略掉,隻因麵前女扮男裝的人太讓人無語了。
“來人,將此人押進府中。”命令完,他抬腳就走進了大門。
“沫兒,別理她,我們進去吧。”攬著沫兒的肩,偃初熙同樣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門。
看著三道年輕的身影消失在那高牆大門之中,慕容素素突然停下了哭嚎聲,眼裏充滿了震驚。
這、這難道就是漓兒的大哥、二哥?
她這不是懷疑,而是萬分的肯定,因為那個被稱作‘二寶哥哥’的人跟漓兒長得好像......
廳堂裏
看著守在門口帶刀的侍衛以及廳堂中坐著的兩名優雅矜貴的年輕男子,慕容素素挺著腰,給自己壯膽。
她可是漓兒的朋友,諒他們也不敢對她如何。
夏之晨冷著臉麵無表情的坐著,視線落在那不男不女的人身上,充滿了寒意。
偃初熙不動聲色的朝一旁的殷沫遞了一個眼神。殷沫微微點頭,隨即走到慕容素素身前,如花嬌美的臉上帶著純潔的笑容,那微挑的丹鳳眼一勾,險些閃了慕容素素的雙眼。
這女孩年紀應該比她還小才是,竟然如此勾魂。
“姐姐,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能否請姐姐告知我們你的名諱?”
慕容素素覺得自己幸好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估計這會兒怕是連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可為了救漓兒脫魔爪,她此刻也沒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抬了抬下顎:“我叫慕容素素,是漓兒的朋友。”
噗!偃初熙一口茶水還未吞下去,瞬間噴了出來。
而夏之晨端茶的手微微抖了抖。
兄弟倆皆是同時看了過去,正眼打量起她來。
這就是慕容素素?
這就是那個他們好幾次想請到府中來但都被對方逃跑的那個‘雌雄雙盜’的雄盜?
想到之前在府門前哭嚎著要小解的情節,兩兄弟相視一眼,頭頂皆是流下一滴黑線。
沫兒看了一眼兄弟倆,突然又笑著問道:“原來是素素姐姐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早就聽三寶姐姐提起你,沒想到今日咱們如此見麵,有得罪之處,你可要多多包涵哦。”
慕容素素眨眼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好利索的女孩......
這就是漓兒說的那個沒過門的小嫂子吧?
長的可真美......
“咳咳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美色**了,慕容素素幹咳了一聲,挺了挺腰板,“嗯,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大人大量,肯定不會跟你們計較的。”
聞言,一旁兩兄弟突然就冷下了臉。好狂傲的人!
沫兒繼續笑道:“素素姐姐,聽說你跟我三寶姐姐去燕西國了,怎麽就隻見你一個人回來,我三寶姐姐呢?”
一提起夏之漓,慕容素素突然皺起了眉:“你們不知道,漓兒被妖怪抓去了,我這次回來就是她讓我回來搬救兵去救她的。”
“妖怪?”偃初熙最先嗤笑。“這位慕容姑娘,這太平盛世的,你可得小心說話才是。”
他嘲諷的神色讓慕容素素立馬變了臉:“怎麽,你們不信?平白無故我騙你們做何?”
偃初熙朝殷沫招了招手,殷沫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旁,偃初熙自然的攬上她的腰身將她固定在身側。這不男不女的人來曆不明,他可不敢讓他的沫兒再跟她接觸。
斜眼嘲諷的睨著慕容素素:“這位姑娘,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你當街盜取他人之物,有如此行徑之人,你讓我們該如何信你?”
聞言,慕容素素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走到夏之晨身前,將玉佩恨恨的塞到他手中:“還給你就是!不就是值幾個銀錢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還不缺你這點值錢玩意兒。”
漓兒說了請了救兵就會送她寶物的,想一想,這等貨色的東西不要也罷,雖然有些小小的心疼。可那話是怎麽說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兩兄弟額頭上都有著黑線。竟然有人當偷兒當得如此理直氣壯......
就連他們家三寶要去盜寶都會在他們麵前露出一絲心虛之態,麵前這女孩可見臉皮有多厚。
殷沫掩著嘴笑得咯咯的。推了推偃初熙,笑道:“二寶哥哥,素素姐姐能知錯就改也是好樣的,你跟大寶哥哥就別計較這麽多了。”
偃初熙瞪了她一眼。死丫頭,胳膊往外拐?
晚上再收拾!
一直靜默不語的夏之晨突然問道:“你說你是慕容素素,可有何證據能證明你的身份?”
慕容素素頓時愣了愣,然後有些不滿的看著他:“你是何意?難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夏之晨挑了挑濃眉,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姑娘人品確實不值得信任。”
“你!”慕容素素頓時就有些炸毛了,粗魯的把廣袖往胳膊上一擼,往夏之晨麵前一站,挺胸叉腰,一臉凶悍,“你竟然說我人品有問題。別以為你是漓兒哥哥就敢亂說話,信不信我揍你?!”
噗!
偃初熙一個沒忍住,當場笑噴。
而殷沫同樣也在一旁看得直樂。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大寶哥哥麵前耍橫的,朝廷之中,就連一品大員都要對大寶哥哥俯首稱臣,這位姐姐可真凶猛......
夏之晨渾身充滿了寒氣,整張臉都是黑的。因為他是坐著,慕容素素是站著,他微微抬眼就可以看到那起伏的胸脯。
此情此景,他手緊緊的捏著椅子的扶手,良好的教養讓他什麽都沒做。
他乃當今太子,跟一個野丫頭動粗,損失的是自己的麵子和風度。
他隱忍不發的樣子,讓慕容素素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以為他是看在夏之漓的麵子上不敢對她如何,於是,腰板挺得更直了,還朝前走了一步,甚至有些居高臨下的藐視著對方:“怎麽,心虛了?怕了?別以為你是漓兒的大哥我就怕了,有本事你就跟我單打獨鬥!”
從大門口開始,她就特看不慣這人的樣子。又冷酷又拽氣,她可是名揚天下的雌雄雙盜,憑什麽看不起她?
隨著她的靠近,夏之晨臉更黑。一股淡淡的馨香入鼻,他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起身離開。
而他也真是如此做的。
隻不過起身的時候大腳突然踩到了什麽,隻聽‘啊’的一聲大叫,緊接著一具軟乎乎的身子突然朝他撲來,他身形還未站穩,又被對方給壓到了椅子上。
這一壓還不算,他驚愣的眼中是對方放大的臉龐,嘴上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覆上,一股清甜的香氣瞬間竄入他的鼻子,讓他身體隨之僵硬起來——
“哈哈哈......”一旁,親眼看著失事態發生的偃初熙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就連殷沫都趴在他肩上笑得小身板一顫一顫的。
太羞人了,大寶哥哥居然被女人給壓了,不僅壓了,還被親了。
夏之晨屏住呼吸,整張臉都是鐵青的。
許是太尷尬,慕容素素眼裏頓時就蓄上了水霧,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想起身,可因為腳丫子剛剛被人踩到,那疼痛的勁兒還沒緩過去,所以一沾地,疼得她齜牙咧嘴,本來撐起的身體又一次壓倒下去,再一次的貼上了那雙冷硬的薄唇。
“嗚嗚嗚......”慕容素素臉紅到了耳根,眼底泡了淚,隻覺得自己想死的人都有了。
這個男人把她踩了,怎麽都不幫她一下啊?
夏之晨雙手緊緊的抓住兩邊扶手,從來冷峻矜貴的形象第一次有崩裂的現象,說狼狽也有,說尷尬也有。被人壓算了,還被人兩次強吻......
喉結莫名的滾動起來。
斂緊的黑眸沉冷得有些可怕。
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突然覺得口幹舌燥,更該死的是,明明剛剛他可以躲過,可依舊被這女人給占了便宜去......
“哈哈哈......”偃初熙險些笑翻,起身將殷沫一樓,趕緊往外走。“沫兒,咱們回房,別打擾大哥的好事。”
殷沫也是嘿嘿直笑,走到門口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火熱的場麵。
這位姐姐實在是太厲害了......
丟下廳堂裏的兩人,小兩口直接回了房。
“二寶哥哥,我覺得那素素姐姐說的話是真的。”一回去,殷沫就忍不住說道。
偃初熙沒好氣的點她額頭:“就你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你如何知道她就是三寶口中的慕容素素?”
殷沫扁嘴。
見狀,偃初熙一把將她抱起來給扔**,低頭就是一陣猛親。
“沫兒,什麽時候才能圓房,我都等不及了。”親完之後,偃初熙伏在她耳邊喘氣,很是抱怨。
殷沫一雙桃花眼泛著迷離的水光,一邊喘氣一邊忍不住臉紅。
在她麵前,偃初熙就沒一刻是正經的,可以說想到什麽就會說什麽,想到什麽自然也就做什麽。反正對他來說,身下這小妖精是自己養大的,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二寶哥哥,你正經點好不?”殷沫忍不住嬌嗔的瞪他。
那瞪人的眼神帶著一種勾人的嬌氣,讓偃初熙更是衝動得不行。
“你這妖精,每天就知道勾引我,你讓我如何正經?”偃初熙沒好氣的咬她耳朵。這丫頭始終還缺點火候,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他可以理解,可是他等不了啊。
“胡說,我哪有?”殷沫覺得有些冤枉,每次都是他黏上來,她哪有像他說的那樣?
“沫兒,幫幫我好不?”偃初熙誘哄的在她耳上吸吮。“你再不幫我,以後把我憋壞了,我看你怎麽哭。”
他說的曖昧,殷沫從小就跟他在一起,哪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縮著脖子,看著那憋得一臉漲紅的人,她耳根發燙不說,連身子都莫名的開始發燙。
“我、我要怎麽幫你嘛?”
“沫兒......”偃初熙把平日裏的斯文正經全都拋腦後去了,激動得他立馬抓著殷沫的就往他身上放——
房間裏,喘息聲傳來,帶著一種壓抑的呻吟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沫兒的驚呼傳來:“二寶哥哥,這、這是什麽......啊啊......別吐我手上......”
。。。。。。
廳堂裏
慕容素素坐在一張椅子上使勁的擦著嘴巴,還不停的發出‘呸呸’的聲音。
髒死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口水,太惡心了。
這男人太不是東西了。她不過不小心貼上了他嘴巴,他竟然把舌頭伸了出來,可惡,打不過她,就這樣惡心她。
餓了好久的肚子,現在連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看著她嫌棄的舉動,夏之晨鐵青的俊臉緊繃著,雙手握得哢哢作響,表示對自己被嫌棄了很不滿。
他第一次跟一個女的如此接觸,竟然還有人敢嫌棄他?!
該死的,他也不知道剛剛中了什麽邪,原本應該將這個女人給扔出去的,結果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主動的親了上去。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不甘心被人占了便宜,所以想把便宜討回來。
肯定是這樣的......
“你再擦試試,信不信本宮把你綁了扔出去!”實在忍不住對方嫌棄的態度,夏之晨冷聲威脅道。
“......?!”慕容素素擦嘴的動作頓時僵住。
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威脅之後,她立馬跳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前,繼續叉腰:“你凶何凶啊?我不過就是偷了你的玉佩嘛,你犯得著如此對我?好歹我是漓兒的朋友,有你這麽對待妹妹朋友的嗎?漓兒跟我可是生死之交,她要是知道我被你欺負,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夏之晨冷眼斜睨著她,哼了一聲:“大言不慚。”
他們才是三寶最親的人,這女人腦子有毛病不是?他才不會相信他們的三寶會為了這麽一個女人跟他們翻臉。
“喂,你別看不起人!”慕容素素炸毛了。
夏之晨除了丟給她冷眼以示嘲諷不屑外,也沒再開口,那冷漠的態度就似有多厭惡一樣。
見狀,慕容素素狠狠的吸了兩口氣,怒道:“我不管你們信不信,就是漓兒讓我來通知你們的。她在燕西國被一個藍眼睛的妖怪抓住了,現在生死未卜,你們是她的哥哥,要是在乎她的話就趕緊派人去救她。反正我信已帶到,你們愛信不信!哼——”
吼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
因為腳被踩的緣故,她不得不一瘸一拐的走路。其實夏之晨之前踩得也不是太狠,但卻把她大腳趾尖給踩了,一個大個子整個人的重量都集中在她那脆弱的腳趾尖上,可見會有多難受。
“站住!”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
慕容素素停下腳步,不過沒轉身,隻是等著他說話。
她不知道的是夏之晨在喊出‘站住’兩字時就後悔了。看著那一拐一拐搖擺的身影,他就跟中邪了一樣,居然生出了一絲憐憫。
等了半天都不見身後有人說話,慕容素素皺了皺眉,也沒再理會,抬腳又準備拐著離開。
“本宮讓你站住。”身後,夏之晨不悅的聲音傳來,低沉的嗓音壓抑著幾分不悅。
對於他的身份,慕容素素還是知道的。隻不過先前想著有夏之漓那一層關係在,所以她就顯得隨性了一些。
發現對方並不像夏之漓那般好相處之後,她也就收斂了隨性,變得生硬起來。
“太子殿下有話就說,沒必要如此吞吞吐吐。”受不了這樣的人,啥德行哦?漓兒那般可愛,怎麽就有這樣的哥哥,他們真的孿生兄妹?
夏之晨被嗆了一下,薄唇抿得緊緊的,目光幽深沉冷,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何。
察覺到前方那道身影隱隱的傳來一股氣性,他這才開口:“你說漓兒有危險,有何證據?不是本宮不信任你,而是你沒有讓本宮信任的地方。”
他不知道怎麽說出這些話的。其實他很清楚,她嘴裏的那個藍眼睛妖怪是何人。
這世上,除了司徒睿霖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藍眼睛外,怕是再沒有人有如此不同了。
想到妹妹同此人在一起,夏之晨反倒沒多少擔心。更何況,他們爹娘還去了燕西國,此刻應該同司徒睿霖在一處才是。
他相信她就是那個慕容素素,自家妹妹的搭檔。可是難免的,他不得不懷疑對方的意圖。不知道她為何會帶那樣的消息回來?
那司徒睿霖早年如此黏糊他們三寶,又怎麽會害三寶?
聽到他再一次質疑自己人品的話,慕容素素險些跳腳。
“信不信由你!告辭不送!”丟下兩句話她趕緊腳快了腳步走了出去。
她不管不顧的往承王府大門走,一路上倒也沒人阻攔。當然了,忽略掉身後跟她一同出來的某個人,她或許會走得更加輕鬆。
已經露了形,她也沒必要再裝什麽神秘了。想著家裏還有個小家夥,她直接將身後的人給無視掉,拐著腳匆匆往家趕。
而夏之晨帶著兩名侍衛尾隨著她,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跟出來了。或許是想打探對方的底細,或許還有其他什麽原因,總之,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跟出來了。
其實他也很清楚,大可以讓侍衛跟著她,根本沒必要親自出來。可另一方麵又在不停的說服自己。
這女的滑頭得很,一定得小心防著。
之前他們找人調查她,可好幾次都讓她逃了。所以這一次,他一定得好好查查這女人的底。總不能讓他們的妹妹跟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在一起吧?
漆黑的巷子裏,慕容素素敲響了一處宅院大門,沒多多久,門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充滿了驚喜,在幽深寂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
“素素,你回來了?”
“是啊,張嫂子,這麽晚了打擾你休息真不好意思。”
“說什麽可氣話呢,我們也剛歇下而已。對了,你這次回來住幾天啊,還會再走麽?”
“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得去幫忙,估計就待個三兩天吧。對了,張嫂子,希希睡下了嗎?”
“睡了睡了。”
“張嫂子,我想先帶希希回去。這幾天沒事,就讓我自己照顧希希吧。”
“沒問題,我帶你進去抱他。”女人一邊拉著慕容素素往裏走,一邊說道,“這孩子啊,什麽都好,就是太沉悶,不怎麽說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問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唉,素素啊,不是張嫂子多嘴,你也不小了,整日往外跑也不是個辦法。咱們是普通人,跟那些富貴人家不同,少賺一點銀子也無所謂。你一個女孩子帶著弟弟生活本就不易,你還三天兩頭的不挨家,這外麵的世道可是很危險的。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讓希希怎麽辦?”
“張嫂子,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很快就辦完事了。等這次忙完,我就帶著希希好好過日子,不出去了。”
“這就對嘛。”
兩人的交談聲越來越小,站在別人家的房門外,夏之晨皺緊了眉頭,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突然見女人一拐一拐的走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團什麽,看樣子似乎有些沉。
看著門外高大挺拔還帶著一股冷感的男子,慕容素素微微一愣,皺緊了眉。
張嫂子跟在她身後,也看到了門外的人,險些被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是何人?”
慕容素素趕緊轉過頭朝她笑道:“張嫂子寞怕,他們是我朋友,見我天黑回來擔心我遇到危險,所以特意送我回家的。”
張嫂子這才壓下了緊張,點頭:“那就好。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帶著希希回去睡吧,別著涼了。”
“嗯。”慕容素素感激的朝她點頭,“謝謝張嫂子了,明日我跟希希再過來看你。”
“好好。”張嫂子雖然口中在送客,可眼神卻一直都盯著門外的人,明顯就是懷疑對方不是正經人。
慕容素素抬腳走出了大門,路過夏之晨身旁,忍不住的低聲說了一句:“站在別人家門口做何?是想把人嚇壞麽?”
夏之晨俊臉繃得緊緊的,幽深的黑眸又沉又沉。堂堂太子被人當做不善之人,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但當看到慕容素素打橫抱著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童時,夏之晨明顯怔愣住了。
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想的,反正就那麽直接的將雙手伸了出去,從她臂彎裏將睡得正香的孩子給抱到了自己手臂上。
“你......”慕容素素險些破口大罵,但一出口就發現張嫂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而且她也害怕把希希吵醒,於是隻好強壓著怒火回頭朝張嫂子笑道,“張嫂子,你快進屋吧。我們先回去了。”
“那好,你們小心些。”張嫂子見夏之晨抱著孩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企圖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才關上了房門。
一間陳舊的宅院內,慕容素素將床鋪整理了一下,伸手準備從夏之晨手中接過孩子。
夏之晨抿著薄唇,避開了她的手,將手中孩子放到簡陋的床鋪上,又很熟練的將被子抖開輕輕蓋在孩子的肚子上。
看著他自然又嫻熟的動作,慕容素素有些傻眼。若不是親眼看到,她都不敢相信當今尊貴的太子爺居然會做這些事,而且看那動作,應該沒少做才是。
但對於這些,夏之晨沒一點不自在。從小到大,貌似都是他在照顧弟弟妹妹。長大後,幾家長輩也陸續的有了孩子。對於一幫屁大的小孩,他可沒少費心思照顧。
“這就是你的家?”看著四處簡陋的家具,他攏眉低聲問道。
慕容素素‘嗯’了一聲,隨即朝房門外看去,有些冷漠的說道:“太子殿下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民女可承受不起。時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夏之晨蹙緊了濃眉,俊美的臉透露一股冷氣。他都還沒嫌棄這裏呢,這女的竟然嫌棄他?
看了一眼屋中的桌子,他走過去,廣袖一拂,桌椅上的灰塵就跟變戲法似的立馬就沒了。
優雅的落座,他斜眼朝女人看了過去:“本宮渴了。”
“......?!”慕容素素一頭黑線,回過神來,她立馬就怒了,“我家窮,沒水給你喝!”
這臭男人,腦子有病吧?
大半夜的追到她家中,闖她家就算了,還像個大老爺們兒一樣想讓她伺候他,門都沒有!
在承王府,她可是一口水都沒喝上,憑什麽要給他水喝?渴死活該!
就因為她突然的一嗓子,**原本睡的正熟的小孩突然睜開了眼,待看清楚屋裏的人時,頓時驚喜的險些從**掉下來。
“姐姐,你回來了!”
見孩子醒了,慕容素素趕緊跑過去將他抱了起來:“希希,對不起,姐姐把你吵醒了。”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希希好想你。”小男孩抱著她的脖子撒嬌。
慕容素素拍著他的背,溫柔的笑道:“姐姐也很想你。知道希希在張嫂子家裏表現好,姐姐就趕緊回來了。”
小孩子甜甜的笑了起來,那漆黑的眼仁兒散發著璀璨耀眼的光芒,臉上的笑容天真又無邪。
“姐姐,你別再走了好不好?希希想跟姐姐在一起。”突然,小孩子變得委屈起來。
慕容素素愣了一瞬,隨即轉移話題道:“希希聽話,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明日早起,姐姐帶你上街買東西去。”
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聽到她的話,立馬就興奮了:“真的嗎姐姐?”
“嗯嗯。”慕容素素趕緊將他重新放回床鋪上,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不過希希要早點睡,小孩子要睡飽才能長得快,知道嗎?乖乖聽話,明日你想買什麽姐姐都給你買。”
聞言,小男孩立馬閉上了眼。
但下一秒,他又突然睜開眼,朝桌邊望了過去,似乎這才發現屋子裏多出的人。“姐姐,他是誰啊?”
小家夥眼中沒有對陌生人的恐懼感,黑漆漆的眼眸子眨呀眨的,滿滿的都是好奇。
慕容素素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隨即朝他笑道:“希希該睡覺了,別管他是誰了。”
小男孩望著夏之晨的方向,突然很興奮的問道:“姐姐,他是不是你給我找的姐夫啊?”
“......?!”
“......?!”
夏之晨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看向女人那一身男裝時,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鄙夷。
而慕容素素尷尬的不行。無視夏之晨的神色,她朝小孩子解釋道:“希希別亂說,他不過就是一過路討水喝的人,咱不理他,趕緊睡了啊。”
夏之晨臉有些黑。“......?!”
小孩子天真純和的目光在他身上多注視了一會兒,見其對方似乎也不想跟他們說話的樣子,於是隻好收回視線,重新閉上了眼睛。
待床鋪上小小的人兒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慕容素素這才歎了一口氣,給他掖了掖被子。
回頭,她冷眼瞪著某個男人,壓低了聲音不悅的說道:“你怎麽還不走?”
夏之晨沒理會她攆人的話,線條冷硬的下顎抬了抬,視線落在床鋪上,突然問道:“他就是被你撿來的孩子?”
“你怎麽知道?”慕容素素突然驚呼了一聲,緊張的看了一眼床鋪上的小人,她隨即轉過頭惡聲惡氣的威脅道,“閉上你的嘴別亂說,要是被希希知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能知道她的事,想必是漓兒跟他說的。她知道漓兒跟這兩個哥哥感情很好,漓兒那大嘴巴本就不指望她能保守秘密。她隻是不希望希希知道罷了,畢竟他還這麽小,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估計會受不了。所以她一直都告訴希希他們是一個爹娘生的,隻不過爹娘沒福氣早早去世罷了。
夏之晨抿著薄唇,眸光沉了沉,突然又說道:“過兩日起程去燕西國,把他也一並帶上吧。”
說完,他站起身,片刻都沒停留,離開了小宅子。
“......?!”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命令自己知道,慕容素素險些肺都氣炸了。
這死男人會不會太霸道了?!
她有說過要同他一起去燕西國嗎?
。。。。。。
奉德王府
書房裏,還燃著燭火,一俊美無雙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在靠椅上,有些煩躁的翻著手中的一冊書卷。
突然,他將書卷朝桌上一扔,狹長的眼角不悅的瞪著身側打扇的小女孩。
“可是沒吃飽?平日裏的力氣都哪去了?”
蜀夏國的氣候,一年四季溫暖如春,能在深夜還讓人打扇的,估計世上也就蜀中王一人了。
小女孩麵無表情的打著扇,對於他的責備就跟沒聽到似的,連目光都沒閃一下。
“去,給本王打熱水來,本王要泡腳!”男子突然命令起來。
小女孩這才有了反應,將扇子放在桌上,麵無表情的朝門外走。
“死丫頭,一天到晚擺著臭臉,簡直是目中無人!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你那死樣子!”人離開之後,男子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罵道。
長這麽大,他就沒見過比這死丫頭還冷傲的人。比起夏之漓小時候那會兒,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不僅在他麵前拽不把他當一回事,那要死不活、冷冰冰的摸樣可讓人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這死丫頭是怎麽生的,整日裏除了擺一張冷臉給人看外,不管怎麽捉弄、怎麽為難,她都不哭不鬧。
他堂堂的蜀中王,居然連一個十來歲的毛丫頭都治不了,說出去都丟人。
沒一會兒,女孩端著一盆熱水進了書房,蹲在男子腳下,悶不吭聲的給他脫了黑靴,解了纏腳的布條,挽高褲腿,將對方一雙大腳放手裏清洗起來,那熟練的動作明顯這種事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看著女孩冷冰冰的臉,夏之衡就莫名的來氣。
“把水倒了!”讓洗個腳,每次都跟欠她銀子一樣,有這樣伺候人的?
女孩麵無表情的端著銅盆從地上起來,沒有走向外麵,而是突然一下就將盆裏的水潑向了椅子上有著大爺姿態的男人——
“殷情!”夏之衡忍不住的咆哮,那張充滿傲氣的矜貴的俊臉被洗腳水衝洗過後變得鐵青。
女孩端著銅盆依舊麵無表情的站著。
“來人!”夏之衡磨牙朝外麵吼道。
隻見兩名侍衛進來,先是被他渾身濕漉漉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即立馬嚴肅恭敬的問道:“王爺,您有和吩咐?”
抬手指著神色沒有半點驚慌的女孩,夏之衡怒道:“把這死丫頭給我拖下去杖打二十棍!”
居然還拿洗腳水潑他,簡直是不想活命了!
看他不打死她!
“大哥!”門外,一抹小聲音突然衝了進來,在兩名侍衛沒動手之前快速的將一動不動的殷情給拉到自己身後,不讚同的朝座上的夏之衡說道,“大哥,你別每次都欺負殷情好不好?她可是我朋友!”
夏之衡氣得牙癢癢,指著狼狽的自己,朝她怒道:“你這死丫頭,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是我欺負她,還是她欺負我?”
夏之雨皺著小眉頭很不客氣的回道:“你是自找的!人家殷情沒招你惹你,可是你總把她當丫鬟使。你明明有人伺候,做何非要殷情伺候你?她是我們的客人,憑什麽伺候你?”
夏之衡嘲諷的看向某個穩如小泰山似的女孩:“她爹娘都是伺候人的,難道她不該伺候本王?本王給她機會可是看得起她,別人想要伺候本王,本王還不願意呢。”
一直都沒表情的殷情長密的眼睫突然顫了顫,一絲寒光從她清冷的眼眸子中閃過。
夏之雨頓時就不高興了,小臉都漲得通紅:“哥,你怎麽能這樣說殷情呢?你實在太可惡了!等爹娘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們,說你羞辱殷情。”
夏之衡氣得臉色都變了。胳膊往外拐的家夥,還是他妹妹麽?
等再過兩年,他絕對想辦法說服爹娘把這死丫頭早早的嫁出去!否則留在府裏專和他作對。
夏之雨見他生氣,也沒理他,轉身拉起殷情的手:“殷情,我們走,以後你別再做這些下作的事了,這種人哪需要你伺候的,他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要別人給他洗腳,都丟臉死了。咱們以後都不理他,哼!”
說完,她拉著殷情氣衝衝的往外走,邊走邊說:“殷情,你姐姐剛剛派人帶話過來了,說她和承王哥哥以及太子哥哥要去燕西國,我想好了,留在京城也沒什麽意思,不如我們也去燕西國吧。反正我們爹娘都在那邊,那麽多人在,肯定熱鬧。”
“嗯。”殷情被動的被她拉著,嘴裏淡淡的回應了一個字。
看著闖了禍就離開的人,夏之衡險些沒掀桌。轉眼瞪著兩名侍衛怒道:“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備水讓本王清洗!”
死丫頭,敢跑,有這麽容易麽?
摸著下巴,夏之衡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燕西國?
貌似是個不錯的地方......
。。。。。。
夏高得知幾個孫子都要離京,極力反對,甚至有些動怒。
這一個兩個的把他丟在宮裏,他能好過麽?
最後是夏之晨被他叫去禦書房爺孫倆關上書房大門,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最後夏高妥協,讓幾個孫子外出。
承王府大門,早早的就備好了四輛馬車,夏之晨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大夥已經收拾好包袱等著他了。
“大哥,如何了?皇爺爺可有答應放我們出城?”看到他回來,偃初熙趕緊上前問道。前幾日他們一說要出去,皇爺爺不同意就算了,竟然讓人關了城門,不許他們離開。
“無事了。出發吧。”夏之晨對他點了點頭。
偃初熙忙追著問:“大哥,皇爺爺可是說了什麽?”否則大哥的臉色怎會如此難看。
夏之晨抿了抿薄唇才說道:“他讓我們好好玩,等回來以後就頒布詔書退位於我。”
“真的?”偃初熙眼底湧出喜色。
比起他的激動,夏之晨明顯要冷靜得多。不僅冷靜,仿佛即將要做皇帝的人不是他一般,俊臉沉沉的,似乎不想多談此事。
“都準備妥當了?”抬眸,他看了一眼四輛馬車,淡聲問道。深邃的眸光閃了閃,似乎在搜索什麽。
四輛馬車,偃初熙和殷沫肯定是坐一起的。
夏之雨和殷沫也占了一輛馬車。此刻夏之雨正在車裏給殷沫看她帶出來的一堆零嘴兒。這可是白叔叔和白嬸嬸特意給她買的,讓她帶著在路上吃。
而另一輛馬車內,有小男孩的聲音傳來。
“姐姐,燕西國好玩嗎?”靠在慕容素素身側,小男孩漂亮的眼眸子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慕容素素摸了摸他腦袋,點頭:“肯定好玩的。”
“姐姐,真高興能同你一起出來,以後你都把我帶上好麽?”小家夥抱上了慕容素素的手臂,天真的說道。
“好。”慕容素素答應得也爽快。但背地裏,她卻把某人罵了個遍。
那死男人太霸道了,明明希希可以在家裏好好待著,現在被他一搞,就要跟著他們長途跋涉。希希才四歲多,根本不合適出遠門。萬一路上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
耳尖的聽到其中一輛馬車裏的對話,夏之晨淡淡的勾了勾薄唇,正準備抬腳過去。
“駕——”就在此時,突有馬蹄聲由遠及近奔來。
夏之晨抬頭望去,頓時皺緊了眉。
片刻之後,隻見一風華正茂、器宇軒昂、珠光寶氣的年輕男子從馬背上跳下來。
“蜀中王這是做何?給我們送行麽?”偃初熙挑眉上前打趣道。
夏之衡半眯著眼斜睨了過去:“本王才沒那閑工夫給你們送行。”
“那你這是?”偃初熙邪氣的笑了笑。
“本王要同你們一道去燕西國。”冷傲的抬了抬下顎,夏之衡轉身將四輛馬車挨個看了一眼,然後直接朝著其中一輛馬車走過去並快速的掀簾進去。
馬車內,夏之雨的驚呼聲響了起來:“大哥,你這是做何啊?”
夏之衡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閉上你那嘴,難道隻許你去,我就去不得?”
說完,他斜眼睨了一眼對麵一動不動就跟石頭人一樣的殷情。
少了個端茶遞水的丫鬟,他還真不習慣。這死丫頭說走就走,居然都不跟他打個招呼。
夏之雨被堵得隻有嘟嘴的份:“大哥,不是還有其他馬車嘛,你換換地方行不?我們都是女孩子,你也好意思同我們擠?”
夏之衡扭頭再瞪她一眼:“坐好,再多話我把你扔出去。”
夏之雨趕緊將一堆零嘴兒收拾起來,然後全放在了包袱裏,將包袱抱得緊緊的,撅著小嘴生悶氣。
大哥太可惡了!
等她見到爹爹和娘親以後就讓他們趕緊給大哥找個媳婦兒,好讓未來的大嫂管管他。
看著夏之衡就這麽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偃初熙和夏之晨皆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人臉皮還能再厚點麽?
什麽德性啊?
“大哥,你看這?”偃初熙忍不住皺眉。這廝最煩人了,這一路上有他,不知道有多麻煩。
“隨他吧。”夏之晨也沒反對。人都來了,他也沒法將人攆走。
說完話,他朝著姐弟輛乘坐的馬車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馬車裏,偃初熙忍不住的狠抽嘴角。他險些就要衝過去喊——
大哥,你坐錯了吧?那邊還有空著的呢!
四輛馬車,如此多人,莫名的空了一車。
一行人就這樣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旅途——
走了好幾日,慕容素素和希希原本同這些人不熟的,但有希希在,很快,她也跟這幫人熟悉了起來。
四歲多的希希年紀最小,對什麽都好奇,特別是夏之雨帶出來的零食,更是眼饞加嘴饞。
小家夥人好動,嘴也好說,對著男的都叫哥哥,女的都喊姐姐,那脆生生的嗓音可招人喜歡了。而他的甜嘴也最招夏之雨喜愛,隨身帶出來的幹糧和甜果子都會分給他一份。
沒幾日,希希小朋友就開始黏上了夏之雨。
一輛馬車坐四人肯定是擁擠的。自從希希黏上夏之雨之後,夏之雨就開始為難了,把人攆出去似乎不禮貌,可留下他在車裏,他們三人原本就顯得擁擠,如今更擠了。
於是乎,她果斷的拋棄自家大哥和殷情,帶著希希坐上了那輛空了好幾日的馬車。
這樣的情景,夏之衡是求之不得的。等自家妹子一走,他又開始命令起殷情做事。不是讓其給自己捏肩,就是讓其給自己捶腿。高貴冷傲的蜀中王,一路上算是最享受的。
而最甜蜜的一對,無疑就是偃初熙和殷沫了。
兩人一路都在玩鬧,馬車裏就他倆打打鬧鬧的聲音最多、最響。那個愜意愉快的勁兒可招某些人鄙夷外加羨慕嫉妒了。
最沉悶最壓抑的就算夏之晨和慕容素素這邊了。
一路上,慕容素素心口都憋著一口惡血。可一想到對方人多,她也沒敢發作。看到希希同夏之雨玩得開心,難得有人肯同希希玩,她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她就沒明白了,對麵這位尊貴的太子爺到底要做什麽。明明有空的馬車,可人偏偏就要擠她這裏。
好吧,多個人這也就算了,當做路上做伴解悶吧。可是事實呢卻壓根不是這樣的。
對方同她坐了好幾天馬車,別說說話了,就連屁都沒放一個。
娘的,這是打算悶死她?
天知道她是有多想立刻跳馬車離開。
白天還好,晚上睡覺,連鬆下腰帶都不行。可這些人似乎愛上了在野外過夜,有時候明明可以住客棧的,可這群尊貴的公子小姐們好似看不起客棧一樣,非要在郊外喂蚊子。
這一日,幾人在一個小鎮上用了午飯就趕著上路。
剛剛出城,慕容素素就覺得腹痛難忍,察覺到身下的異樣之後,她捂著肚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忘了,葵水就這幾日來......
很明顯察覺到她的異樣,夏之晨難得的開口了。
“可是吃錯了東西?”看著她手捂肚子的樣子,他蹙眉問道。
慕容素素尷尬的要死,可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痛逼得她沒法隱忍。本來紅潤的臉蛋,也因為疼痛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這突來的情況讓夏之晨皺緊了眉,不用想他也知道對方出了事。情況來得又突然,他幾乎是沒多想就伸手將慕容素素抓住,正準備看看她到底哪出了狀況,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慕容素素手捂著肚子,下意識的要去抓東西穩住自己,結果反手就抓到了他的手臂。
還沒回過神來,突然身子一輕就坐到對方腿上——
“你、你要做何?”這曖昧到驚人的場麵讓她忍不住惱了。
而夏之晨還沒來得及問她出了什麽事,就察覺到大腿上她坐著的地方有些黏糊糊的感覺。
大手下意識的摸了下去——
“啊——”尖叫聲頓時從馬車內響起。
別說慕容素素羞惱得都想殺人了,當夏之晨抬手看到指尖上的殷紅時,向來麵不改色的他都尷尬得紅了臉。
“混蛋!你要不要臉啊?”慕容素素忍不住的罵了起來。
這人竟然摸她屁股!
“咳咳咳......”夏之晨微微移開視線,突然輕咳了起來。
慕容素素趕緊從他腿上掙紮著落地,然後捂著肚子躺回她坐的軟墊上,一邊隱忍著葵水來的不適,一邊磨牙在心裏把對麵的人給罵了個半死。
“停下。”突然,夏之晨朝外麵車夫命令道。
他們的馬車走在最前麵,這一停,後麵幾輛馬車跟著停了下來。
“大哥,出何事了?”偃初熙最先伸出腦袋問道。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尖叫,別不是大哥突然犯了色心把馬車裏那位給那啥了吧?”
“你們先上路,我們有事要回一趟鎮上,在落腳休息的地方等我們就是。”夏之晨掀開簾子朝後方淡淡的說道,隨即很鎮定的放下簾子,示意車夫掉頭。
慕容素素沒敢出聲,就怕引來其他的好奇圍觀。所以夏之晨說要回鎮上,她也沒反對。
就這樣,馬車往回趕,兩人都尷尬的悶坐著。
好在他們也沒走多遠,兩刻鍾之後馬車回到了鎮上。
夏之晨臨時找了一間客棧,將女人給帶了進去,下馬車之時,他脫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慕容素素肩上。
寬大的錦袍幾乎是拖在地上的,但慕容素素也沒拒絕。畢竟她身下都是血,不拿東西遮住,怎麽有臉見人?
進了房,夏之晨將她的包袱放在桌上。
“你先躺會兒,我讓人送些熱水進來。”他沒等慕容素素回答徑直出了房門。
沒一會兒,客棧小二將沐浴用的桶和熱水送到了房裏。待小二走後,夏之晨也沒說什麽,跟著走出房門並主動將門關上。
聞著自那件錦袍上傳來的淡雅的香氣,慕容素素目光複雜的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始動手解衣——
她長年在外奔波,包袱裏都會放女兒家用的東西。洗完澡,整理好自己,然後將換下的沾有血汙的衣物裹成一團塞到包袱裏,這才去打開房門。
隻是看著門外的場景,她忍不住的狠抽嘴角。
門外,某高貴清冷的太子爺穿著一身潔白的中衣站在房門口,手中端著食盤,那樣子跟他的身份一點都不搭,可是卻該死的讓人覺得很迷人。
男子個子比她高了一個頭,身量挺拔修長,冷峻的五官,淡漠的神色,一身素白仿佛不染纖塵,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
“我讓客棧廚房給你熬了些紅糖水,差不多快涼了,趕緊喝了吧。”看到她開門,夏之晨淡淡的說道,並將手中食盤推向她。
慕容素素突然愣了起來,看著那食盤中的花碗,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異樣,有點暖暖的感覺,也有點酸酸的感覺。
回過神來,她趕緊將食盤接過去,轉身進了屋。
夏之晨抿了抿薄唇,跟著走了進去。
“你怎麽知道女人喝這個管用?”坐在桌邊,慕容素素突然問道。問完之後她突然笑了起來,“瞧我多傻,你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雖說沒娶妃,但女人肯定不少。”了解女人也是應該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對方的好意,她也沒拒絕,吹了兩口熱氣,她咕嚕咕嚕就將紅糖水喝下了肚。
對於她的自問自答,夏之晨沉了沉臉,冷颼颼的盯著她嬌美但又帶著點蒼白的臉。
“漓兒沒告訴你我的情況?”這女人,會不會說話?他像是那種風流的人物?
慕容素素愣了愣,隨即撇嘴:“漓兒有說啊,她最喜歡跟我說她大哥和二哥的事了。不過我不怎麽感興趣,所以聽進去的沒多少。”
“......?!”夏之晨嘴角抽了抽。
再次抿了抿薄唇,他突然說道:“我身邊除了幾個妹妹,沒有其他的女人。了解這些,是因為漓兒從小就馬虎,許多事都要我同她二哥幫他處理。”
慕容素素先是一愣,隨即她將空碗放桌上,然後將包袱挎在自己肩上,抬腳就往外走。
“不需要告訴我這麽多事,我對你們的事並不感興趣。”
她喜歡跟漓兒在一起,那是因為漓兒在愛寶上有她天真率直的一麵,不是因為她郡主的身份。
相反的,她不喜歡跟這些權貴之家的人物接觸。
她腳步匆忙的離開了房間,壓根就沒注意到某太子爺方才說話時微微泛紅的兩隻耳朵。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夏之晨眯起了眼......
用了半天的時間追上了大部隊,正好天色黑了下來,一群人又在郊外露宿。
這麽多人中,就夏之衡不願同幾人多說話,特別是晚上,嫌蚊子多的他壓根就不會下馬車,就算要吃東西,也是命令殷情給他送到馬車上並服侍他用食。
對於自家妹妹給人當傭人使喚,殷沫在背後都不知道教育了多少次。
“我說你怎麽還理那那家夥啊?就算要伺候人,也得伺候大寶哥哥和二寶哥哥,你說你是不是收了蜀中王什麽好處?”
對於姐姐的訓話,殷情一直都那個樣,除了認真聽著,然後就是點頭。
“嗯。知道了。”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每一次看到她對馬車內的某爺有喚必應的樣子,殷沫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怎麽就有這麽個妹妹啊?
這不是主動上門給人家欺負嘛?
她們的娘也是這般性子,可好歹娘親有爹疼著。那蜀中王算什麽啊?
那廝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
等見到爹娘了,她一定要跟爹娘說把這丫頭弄茅山村裏去,免得放出來丟人現眼。
今日葵水來,慕容素素也沒下馬車,等夏之晨離開之後,她很沒形象的蜷縮在馬車內,準備徹底放鬆睡上一覺。
今晚的野餐是烤魚。新鮮的魚是偃初熙和殷沫兩人帶著夏之雨和希希去溪水邊抓的。
生了火,幾人圍坐在火堆旁嘻嘻哈哈的將魚烤魚以後。希希最先得到一條烤熟的魚,見自家姐姐沒下馬車,他屁顛屁顛的朝馬車跑過去,因為人小爬不上去,就隻能在下麵不停的喊:
“姐姐,吃魚。姐姐,吃魚。”
慕容素素聽到他的聲音,趕緊伸了腦袋探出去,對他虛弱的笑了笑:“希希好乖,姐姐暫時不餓,希希自己吃魚就好,不用管姐姐。”
她現在就想多睡兒,這陣子就沒睡過踏實覺。
晚上要照顧希希不說,還得防備馬車裏的某個人。盡管對方長得人模人樣,可到底是個男人,不得不防。
希希見她不肯吃,小家夥也沒有強迫人的意識,於是屁顛屁顛的又跑到夏之雨身旁跟她玩了起來。
殷沫見有兩個人沒下來,其中某個男的就不說了,她壓根不想過問。但見慕容素素也沒下來,於是就拿了一條烤好的魚準備給慕容素素送去。
偃初熙看出她的想法,趕緊將她拉住。
“二寶哥哥,我給素素姐姐送吃的去。”殷沫開口向他說明情況。
但偃初熙卻將她拉回了身邊,目光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某位兄長,朝殷沫笑道:“這些事有人會做的,不用你瞎操心。”
說完,又朝不遠處看了一眼。
其實他覺得自家大哥還真夠不要臉的。
他和沫兒青梅竹馬從小就許了終身,兩人坐一輛馬車再正常不過。那夏之衡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如此不要臉的德性,提都懶得提。可是大哥這算怎麽回事?
情竇初開也不是這樣啊。
好歹人家是女孩子,總得顧及一下別人的名聲吧。這早晚都跟對方擠一塊,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對於自家兄弟意味深長的話,夏之晨隻是微微的抖了抖眼皮。什麽話也沒說,他拿著一條用木棍串好的烤魚沉默的走向了馬車——
而在另一輛馬車內,看著殷情拿到自己眼前的兩根樹杈,樹杈上串著兩條黑漆漆的魚,夏之衡嫌棄的直皺眉頭。
“你確定這東西不會要本王的命?”
殷情沒開口,隻是靜靜的蹲在他身邊。
“把皮去了,把刺挑了。”為了填飽肚子,某爺不得不逼著自己吃下這些東西,但言語間充滿了挑剔。
殷情收回手,麵無表情的盯了烤魚半響,然後突然張嘴咬了下去——
看著從女孩嘴裏吐出來的被嚼過的魚肉,夏之衡那臉瞬間就青了。
“殷情!你還能再惡心點麽?!”咆哮聲頓起。
此刻的夏之衡壓根就不知道,當有一天自己願意用嘴給對方喂食時,對方那才是打從心眼裏嫌棄......
。。。。。。
燕西國
得知司徒睿霖即將要娶蜀夏國永安郡主,燕西國皇帝龍顏添喜不說,還立馬派了人幫忙準備成親事宜,並賞賜了不少珍貴的珠寶。
這樁婚事,不僅對整個司徒家族來說是一件大喜事,對整個燕西國來說也是一件大喜事。這兩國聯姻本就不易,更何況還是娶蜀夏國最為受寵的郡主。這種好事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作為待嫁女,夏之漓沒那麽高的覺悟,見皇上有賞,自是歡喜的收為囊中之物。至於成親的事宜,除了燕西國的人負責外,許多細節還是白心染和柳雪嵐在布置和安排。
因路途遙遠,有些習俗自然就免了。把閨女帶回國又嫁過來,這種費心勞力的事白心染肯定是不讚同的。
反正雙方家長都在,何必來來回回的折騰,到時候累壞的還是自家的寶貝閨女。
而夏之晨和偃初熙來這一趟,沒想到居然是來參加自家妹妹的婚禮。兩兄弟聽到消息時,幾乎都是傻眼狀態。
兩兄弟幾乎是第一時間將夏之漓給帶到別處問話。
“三寶,你確定你要嫁給司徒那小子?”偃初熙最沉不住。一想到自家妹妹突然就要嫁人了,心中怎麽都不是滋味。
最近一段時日,夏之漓表示過得極其特別的好,因為要成親了,司徒家給她添置了好多東西,每天還有不少人提前送來賀禮,最近一段時間,她收禮都收到手軟。
所以,對於自家二哥的問話,某寶很肯定的點頭,笑得一臉幸福:“二哥,婚事都定了,肯定是真的啦。”
夏之晨在一旁冷著臉,不知道是因為無話可說還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偃初熙繼續說道:“三寶,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事關你一輩子幸福的事,你可不能被司徒那小子給騙了。”
夏之漓趕緊否認:“二哥,司徒哥哥才不會騙我呢。他都把歸來山莊送我了,怎麽會騙我呢?更何況爹娘也同意了我們的親事,他就算要騙我,也不可能騙爹和娘吧?”
“那可說不定。”偃初熙恨恨的說道。
看著兩個哥哥有心反對的樣子,三寶也不滿了。
“大哥、二哥,你們什麽意思嘛,我要嫁人了,你們應該高興才對。司徒哥哥哪做錯了要被你們如此嫌棄?”
兩兄弟同時冷臉,特別是偃初熙頓時就沒忍住:“就他長得跟妖怪一樣,還想娶你?”
夏之晨也開了口:“如此遙遠,你讓我們三兄妹如何見麵?”
三寶眨著眼睛,都險些哭了。“這有什麽,司徒哥哥說了以後會常陪我回蜀夏國的。還有,他哪裏像妖怪了?我就覺得他長得挺好的,你們做何要嫌棄他啊?我現在都是他的人了,我不嫁他我還能嫁誰啊?”
“什麽?!”聞言,兩兄弟突然瞪大眼險些跳了起來。
“三寶,你、你......”偃初熙說話都不利索了。
“三寶,你可真糊塗!”夏之晨鐵青著臉,開口訓道。
夏之漓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哭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嘛,爹娘都同意我嫁給司徒哥哥了,你們做何不同意啊?”
兩兄弟都氣得夠嗆,見她哭得傷心,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最後互相看了一眼,這才緩了緩神色,一左一右的給她擦眼淚。
“好了,我們不說了。既然都定好了,二哥也沒意見了。我們也是擔心你罷了,畢竟離家這麽遠,要是受了欺負,都沒人幫你出頭。”
夏之晨點頭,表示讚同兄弟的話。
夏之漓沒好氣的哭道:“他哪會欺負我啊,都是我欺負他。再說,他要真欺負我,我不知道跑啊?”
兩兄弟同時抽了抽嘴角。“......?!”
不過對於這樣的回答,兩兄弟表示相當滿意。
他們也清楚自家妹妹的性子,絕對不是那種會甘心受人欺負的人。想留下他們的三寶,那司徒也得拿點本事出來才行。
。。。。。。
好不容易說服兩個哥哥同意,夏之漓又被慕容素素拉去說話。
“漓兒,你當真要成親了嗎?”慕容素素眼眶泛紅,一臉的不舍,“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夏之漓眼淚啪啪的就掉了下來,抱著她直哭:“素素,我對不起你,還沒盜完天下的寶物就要嫁人了......嗚嗚嗚......”
慕容素素不停的抹眼淚,兩人就跟生離死別一樣,第一次這麽抱頭痛哭。
“你傻啊,能嫁這麽富有的男人,要什麽寶物沒有。以後你就安安分分當你侯府夫人吧,我最多再找個同伴就是。”
夏之漓使勁的抽鼻涕:“素素,要不你留下來吧,就在燕西國,別走了。”
慕容素素突然哭笑了起來:“我才不要留下來呢,看著你們成雙成對,我會生嫉妒的。”
倆人就這麽在房裏抱著哭了一下午,將這些年的情誼用各自的眼淚狠狠的表達了一番......
。。。。。。
一個月後,沐陽侯府迎來大婚的日子。
兩個月前偃墨予就將夏之漓同司徒睿霖即將成親的消息送了回去。為了給孫女添彩,夏高特意抽身前來燕西國。隨行的還有白宇豪和晴鳳以及奉亦楓和柳思玲。
所有夏之漓在乎的人幾乎都到場見證了他們最可愛最美麗最有才最迷人的小郡主人生最重要的一幕。
婚禮各種熱鬧、各種隆重、各種奢華就不必細說了。
坐在新房裏,夏之漓也不孤單,有殷沫還有慕容素素陪著,幾個女孩子聊得可歡暢了。
眼看著太陽落山的時候,突然希希小朋友急匆匆的跑到了新房內,哭著朝裏麵的人喊道:“姐姐,打起來了,哥哥他們打起來了......”
正在瘋瘋鬧鬧的三人立馬停住打鬧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希希,誰打起來了”夏之漓皺眉先問。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她成親之日鬧事?看她不弄死他!
希希指著門外直哭:“哥哥他們打架......”
夏之漓帶著慕容素素和殷沫匆匆跑出去,就見三道身影在她新房的院子裏打成了一團——
“你們這是要做何?!”她忍不住的朝三人吼道。
見她出來,司徒睿霖最先收手,輕輕一躍就飛到了她身側將她摟了個滿懷。
夏之漓瞪著不遠處的兩位兄長:“大哥、二哥,你們想做何?”
該不會他們又反對她成親吧?
偃初熙指著她身旁一身喜炮的男人,咬牙道:“你問問他,可是他先動的手!”
夏之晨臉色也很難看。
夏之漓忍不住抬頭瞪去:“司徒哥哥,好好的你發什麽瘋?”
司徒睿霖冷眼掃了一眼兩名舅兄,沒做任何解釋,突然彎腰將夏之漓給抱了起來徑直往新房內走。
“司徒哥哥,你給我說清楚,你沒事幹嘛找我哥哥的麻煩?”
一路上夏之漓都在逼問,可司徒睿霖冷著臉就是沒說一句話。
想到前幾日她說的話,他心裏就火冒。這死丫頭竟然說他身材比不上她兩個哥哥!
還記得當初,這丫頭對他說過,說什麽他那東西她兩個哥哥也有。
什麽大舅哥,簡直就是兩變態。不打他們打誰啊?
有哪個當哥哥的會讓自己妹妹看那種東西的?
站在院子裏,等兩新人回房之後,偃初熙突然抱著一隻腳跳了起來,嘴裏還罵道:“簡直是可惡,居然敢對二舅哥動手,這廝太不像話了......嘶......這家夥下手可真狠。”
夏之晨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肚子,冷冽的目光看向那道房門,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那廝也好不到哪去,今晚能否洞房還是個問題。”
“二寶哥哥,你怎麽樣了?”看著偃初熙痛得跳腳,殷沫趕緊跑過去將他扶住。
“沒事,就崴了腳而已。”偃初熙佯裝無所謂的說道。在自家女人麵前,他可不好意思說是被人打的。
殷沫也沒拆穿他,趕緊扶著他一跳一跳的離開了。
看了一眼那悄悄揉肚子的男人,慕容素素忍不住暗抽嘴角。死要麵子......
將地上的希希抱起來,她一邊走一邊同希希說話:“希希,夏姐姐成親了,我們也該走了。”
“姐姐,我們要去哪啊?”希希一臉天真的問道。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姐姐,那我們不回去找張嫂子了嗎?”
“不了,我們打擾張嫂子已經夠久了,姐姐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直到那一大一小交談的聲音消失了許久,夏之晨才回過神來,帶著眼底的一絲慌亂,他抬腳匆匆的追了出去——
。。。。。。
天剛入夜,一輛馬車行駛到城門口時,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馬車突然停下,慕容素素以為是守城門的官差阻攔,將懷中希希放到軟榻上交代他坐好以後,她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隻是在看到某位太子爺挺拔的身影擋在馬車前時,她詫異的瞪大了眼:“你在這裏做何?”
“慕容素素,你以為褻瀆了本宮身子後本宮會輕易放你離開?”望著不遠處的女孩,夏之晨繃著俊臉,一字一句嚴肅的說道,
慕容素素隻看到他姿態傲然的站在自己對麵,卻沒有看到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在微微的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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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番外終於完結了,希望這個番外能讓大家滿意。一路走來,涼子有許多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愛,感謝大家的追文,感謝你們的熱情陪伴涼子至今。《嫡妃不羈》的成績是涼子始料未及的,這全都得歸功於大家的支持。千言萬語,涼子不知道從何說起,但還是要向大家誠摯的說一聲謝謝。
另外,本書即將要出版,有喜歡的親可以關注涼子後期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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