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該死的東西,你竟敢偷人

麵對夏之衡無恥至極的舉動,殷情的確沒有無動於衷,隻不過她的表現跟夏之衡所想的相差甚大,無波的雙眼溢出冷意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力道猛得收緊——

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夏之衡哪可能不重視,在疼痛傳來的瞬間,他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把殷情推了出去,咆哮的吼聲緊接而來,“該死的東西,你想讓本王斷子絕孫是不是?!”

他力氣不小,殷情踉蹌的跌到地上,抬起頭,看著男人一絲不掛的身子,眼中沒有溫度,僅有的也隻是冷冽的寒光。

夏之衡氣得直指著她,可對上那雙冷眼,他咬牙切齒的都不知道該怎麽罵人了。

“你、你給爺起來!”這狗東西,不好好治治她她還真忘了他夏之衡是誰了!

殷情盯著他眼都沒眨一下,更別說聽他命令了。

見她不為所動,夏之衡兩步衝不過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扯起來。俊臉一沉,他幾乎是不給殷情一點反應,抬手就在她胸前點了兩下,直接將殷情穴道點了。

“敢給爺使臉色看,看爺弄不死你!”他黑著臉說著狠話,並把殷情扛了起來,隨即走到床邊將殷情給扔上了床。

殷情僵硬的躺著,目光冷得仿佛注入了冰水,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止是恨意,更多的是厭惡。

見著她如砧板上的魚肉,夏之衡反而沒那麽多大的火氣了,黑氣沉沉的俊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邪氣,光著身子的他大刺刺的坐上床並側躺在殷情身側,無比得意的笑道,“別以為翅膀長硬了爺就管不了你,看看,你現在不也照樣落在爺手中嗎?”

別說殷情此刻沒反應,就算她沒被點穴也不會生出多大反應,耳邊是男人高傲嘲諷的聲音,她自動的閉上眼,一副隨時受死的摸樣。

被人無視得如此徹底,夏之衡肯定是生氣的,在他看來,麵前的這個女孩跟小時候一樣最不給他麵子、最遭他厭惡,幾年了,這樣的情況居然沒一點改變,要是不拿出點威風震震她,也太對不起高貴無比的他了。

隻不過當他低頭目光落在殷情臉上時,他突然眯起了雙眼。麵前的女孩盡管穿著衙役的衣服,打扮得也跟個男人似的,可是那張精致的瓜子臉依舊迷人,似乎再醜陋的打扮都掩飾不了她的美。年輕的臉龐,白皙的膚色,晶瑩剔透,曾經稚氣的五官如今漸漸張開,那眉那眼無一不帶著媚氣。

他從來沒否認過她醜,她們姐妹的老娘本就是個冷豔的女子,她姐姐殷沫多少遺傳了她們爹的性子,可麵前這小東西就完全像她們那個冷豔的老娘,打不疼、罵不哭,仿佛她不是人心肉做的一般。

總之,他就是看不慣她的德性!

抬起頭,他指腹沿著她優美的眉尾緩緩的往下,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來回打著圈圈,嘴上揚高,故意湊近用力的嗅了嗅,“幾年不見,居然還變香了。”

他似讚賞似感歎的在殷情耳邊吹氣,輕佻的言語儼然風流多情的浪**公子。

盡管看不慣她冷漠的性子,可夏之衡也不得不承認,時隔五年再見她時,居然被她驚豔到了。可一想到這小東西是他從小就標記好的玩物,他也沒覺得自己的言行都有多可恥,板過殷情冷硬的下顎,看著她誘人的紅唇,他唇角一勾,毫不客氣的覆了下去。

兩唇相處,他邪氣的目光盯著殷情的臉,捕捉到她微顫的睫毛,他眼中的邪氣更深,直接撬開了她的紅唇。

沒過多久,他喘著氣趴在殷情身上一動不動,也不管自己龐大的身軀會不會把人壓壞。對於自己所做的事,夏之衡壓根不覺得有任何羞恥,反而因為舒坦閉上了眼。

果然,還是欺負這小東西比較有趣……

對於殷情的反應夏之衡是不會顧及的,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甚至還在算計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身下的人給辦了……

……

而隔壁,一整晚慕容素素也沒睡好,加上夏之晨霸道的要同她睡一床,可以說她一整夜就沒真正合過眼。不僅要擔心隔壁的人,還要防備身旁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大野狼。

好在一晚上隔壁都比較安靜,沒任何聲響傳來,她才放心了一些。

天不亮,她就要起床,她和殷情住在一起,吃穿用啥的都是自己弄,畢竟她們兩個都是沒嫁人的女子,也不方便請小工到家裏做事,而女人家能做的事她們都會,所以也沒買丫鬟。雖然生活看起來太寒酸,可對她們兩個女孩子來說,這樣的生活卻很踏實。

而就在她剛動了動身子準備把腰間困了自己一晚上的胳膊移開時,夏之晨突然睜開了眼,同時將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

“起這麽早做何?”早上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三分慵懶氣氛魅惑。

“我得去做早飯,你趕緊把我放開。”慕容素素用力的扳了扳他的手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本來她和殷情住的好好的,結果突然出來了兩個男人,不僅把她們的生活給打算了,還一個個都厚顏無恥要她們伺候。

現在有四張嘴要等著吃喝,她可不認為這兩個男人會幫忙做家事,除非天有異象。

“還早,多睡會。”夏之晨將手臂收緊,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又閉上了雙眼。

“……”慕容素素嘴角抽搐著,渾身不自在。他們並不是夫妻,可是卻如同夫妻一樣的生活,這樣好嗎?

最主要的是這男人一點都不老實,腿間抵著她的是什麽,她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她真沒信心能守得住自己。

“別動。”夏之晨突然拍了拍她的背,聲音更加低沉沙啞。

“那你放開我啊,我肚子餓了,想做早飯吃。”慕容素素不爭氣的紅了臉。他都抱了一晚上難道還不夠?

夏之晨低下頭,喉結莫名的滾了滾。盯著她誘人的紅唇半響,才繃著臉鬆開手臂。不是他不想親她,是不敢親她,這時候一動她,他就不怕自己忍不住。這女人一晚上心思都不在他身上,這讓他如何下手?

慕容素素趕緊縮到床尾爬了下去,並快速的找出自己的衣物穿上,連腰帶都沒係好就衝出了房門,活像背後有狼追咬似的。

“……”夏之晨暗自握了握拳,這丫頭當他是才狼虎豹不成?

他都已經夠尊重她了,還想讓他如何做?

……

等到用早飯的時候,夏之晨最先從房門出來,隨後是夏之衡。

看著夏之衡春風得意的樣子,慕容素素就覺得自己很眼疼,給兩個男人擺好了食物,她就找上殷情,見殷情正在井邊打水,她趕緊上前將殷情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情兒,那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殷情冷漠的眸光閃了一下,看著手中的木桶搖了搖頭。

慕容素素踮起腳在她臉上、脖子上再次認真看了一遍,這才吐了一口氣,“要是那混蛋欺負你你就說出來,我就不信我們兩個弄不死他!”

“慕容素素,我很好。”似是知道她擔心自己,殷情突然開口說道。

慕容素素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情兒,有時候沒必要太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喜歡衙門裏的差事,可是為了一份差事把自己委屈了,這也挺不劃算的。”

“嗯。”殷情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也別隻顧著伺候那混蛋了,廚房裏我給你留了飯菜,趕緊去吃吧。”慕容素素從她手中取下木桶,並將她往廚房的方向推了推。

堂屋裏兩兄弟在用早飯,慕容素素和殷情就躲在廚房裏吃。

就在姐妹倆剛放下碗筷,大門突然被拍響,慕容素素趕緊跑出去開門。

“小四啊,你怎麽來了?”看著門外的小青年,慕容素素和氣的笑問道。

“慕容姑娘,昨日的事我回衙門後才知道,沒想到殷情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我剛好在巡街到這裏,就想過來看看,殷情她還好吧?”小青年一臉的關心。

慕容素素趕緊笑道,“都是一場誤會,沒大事的,你不用擔心。”頓了頓,她將大門再打開一些,“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正好我今早做得有些多,你要不嫌棄幹脆就在我們這裏吃些吧。”

小四也沒拘禮,趕緊拱手謝道,“那就多謝慕容姑娘了。”

說起來,衙門裏好些人都吃過慕容素素做的飯菜,有時候她給殷情送飯,人家看飯菜豐盛,還會開玩笑似的讓慕容素素下次多帶一些。都是些男人,說話做事肯定不像女人那般委婉靦腆,而慕容素素為了討好那些人以便讓他們多照顧殷情,所以隻要做好吃的,都會多帶一些去衙門。

小四也不是第一次來她們家,所以也顯得很隨意,剛進院子就見殷情從裏麵出來。

“殷情。”

“嗯。”殷情愣了一下,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對殷情的性子小四也早就習慣了,還是很熱絡的走過去跟她說話,“我聽他們說了,說你被人纏上了,現在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嗯。我沒事。”殷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淡聲回道。

也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兩個男人從堂屋走了出來。

看著在院子裏說話的男女,夏之衡的臉當場就綠了。

“該死的東西!你竟敢偷人——”怒火攻心的他直接朝兩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而一旁的夏之晨在聽到他的吼聲時,整個人都淩亂了。這人到底還要臉不要臉的?他哪隻眼睛看到殷情偷人了?

“小四,小心!”慕容素素最先反應過來,趕緊將小四給拉到了身後,避免了一場血災發生。

可夏之衡就跟抓到妻子偷人一樣,猙獰著雙眼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小四,見慕容素素把小四拉開,他甚至對慕容素素動起了手——

就在他對著慕容素素劈過去一掌時,手腕猛得被人抓住。

“放手!別擋著爺,今日爺非殺了這混賬不可!”

夏之晨抓著他的手腕哪敢放手啊,隻不過看著他的目光就跟看瘋子似的。這裏還有人比他更混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