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王爺,發生何事了——”殷杜走進酒樓剛準備上樓稟報事情,突然聽到樓上劈劈啪啪的動作,所以趕緊上來詢問。

可是一進雅間,頓時就被滿室亂糟糟的場景給嚇了一跳。

原本幹淨整潔的雅房,此刻滿地狼藉,碎瓷到處可見,不光如此,原本那些美味的菜肴此刻全都隨著桌上的盤蝶犧牲在地上,湯湯水水、花花綠綠的東西不光連地上有,就連牆上也被其汙染了,擺菜的桌子也四腳朝天的仰躺在地上……

且地上還有一名女子,身著破爛,長發遮住瘦弱的雙肩,埋著頭正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這一幕,讓殷杜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絲憐憫。

“爺,您這是?”爺居然如此生氣,還暴打女人?這還是他們冷靜自持的爺嗎?

看著手下神色中流露出來的憐憫以及對自己的不可置信,偃墨予突然覺得有一群烏鴉飛過自己頭頂:“……”

嘴角狠抽,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下的表情和地上女人委屈、可憐、無助的摸樣。

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

“王妃一路辛苦,吩咐下去,將熱水送到房中,本王要親自伺候王妃沐浴更衣。”屋子裏傳來偃墨予的吩咐聲。

白心染一頭黑線,癱坐在地上的身子繼續瑟瑟發抖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給騰空抱了起來,離開狼藉遍布的雅房朝著另一間房走去——

鮮少,不,應該說幾乎不與男人接觸的她,被這樣當著別人的麵公主抱,這姿勢怎麽想怎麽讓她囧。特別是男人的那句話‘要親自伺候王妃沐浴更衣’,險些讓她抓狂。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她素手伸向了男人腰間用力的掐了下去,用著兩人才聽得到的嗓音冷聲威脅道:“不想死就把姐放下!”

這無恥之徒!

王妃?誰是王妃?姐姐她不稀罕!

白家的人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可是在這個男人出現之後,她明顯的感覺到白家人對這男人存在著某些畏懼,可見這男人地位並不普通,既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放在這古代,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過?

如今他盯上了自己,估計是‘山珍海味’吃膩了,特意換她這種‘青菜蘿卜’嚐嚐鮮、刮刮油,還給她弄個什麽王妃頭銜,誰鳥他?

對於她出口的威脅,偃墨予隻是略略的挑了挑豐眉,俊臉柔和,似春風拂麵,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被威脅之人,那緋紅的薄唇勾勒出的彎度反倒了泄露出了他愉悅的心情。

白心染掐得越狠,他嘴角的彎度越大,似乎對方不是在掐他的肉,而是在撓他的癢癢一般……

有外人在他們身後跟著,白心染隻能耍點小動作,可是見對方視若無睹、甚至露出喜悅之色時,她更是鬱悶得都想張嘴咬死他得了。

被自己掐,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等到一處陌生的房間被人放上洗澡用的大浴桶以及熱水之後,房間裏才隻剩下他們兩人。

眼看著一雙不屬於自己的大手突然伸向自己的腰間,白心染終於忍不住,一下就將其雙手給打掉:“別碰我!”

看著她當真動怒的樣子,偃墨予也不敢逼她,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他指了指衣架上早已準備好的一套女裝,說道:“不想我幫忙,就快些,莫等水涼了。”

白心染皺眉,防狼一樣的瞪他:“你給我出去!”

一路上她沒洗過澡,這會兒也是想洗個澡的,可是要一個大男人在旁邊看著,饒是她心理再強大,也沒法鎮定和接受。

偃墨予深邃的眸光在她纖瘦的身子上掃了一遍,突然走向了桌邊背對著她:“我說過,就你這樣的,我沒興致。我在此處,不過是想替你把風而已。”

聞言,白心染頓時感覺心中有無數頭草泥馬在拚命狂奔。

秀眉一橫,素手指著房門低聲諷刺道:“要把風,請移駕房門外。”

偃墨予突然轉過頭,臉有些黑:“給你一刻鍾的時辰,若是你不能自理,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

白心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繃著臉,橫眉冷眼的對著男人,就是不動分毫。

在茅山村,偃墨予早就見識過這小女人執拗的性子,這會兒見她不動,眸光一沉,同樣繃著俊臉又返身走到她身前,垂眸看著她,突然問道:“告訴我,你要做何?”

白心染咬牙:“我要回茅山村!”

“不行!”

“為什麽?”他算老幾?他說不行就不行?她就要離開、就要回去,怎的了!“給我個理由,否則別怪姐沒事先給你打招呼!”

沒氣惱她的態度,似乎早就預料她會是如此反應,偃墨予眸光閃了閃,突然伸手執起她放在身側緊握成拳的小手:“皇上賜婚旨意已下,你若反悔,可知這後果?”

眯著眼睛,看著他抓自己的手,白心染磨牙:“不就是死麽?”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那你可知違抗聖旨是誅九族之罪?”

誅九族?白心染突然咧嘴笑了,隻不過這笑卻格外冷漠:“既然是這樣,那我更是要違抗聖旨才是。誅九族是吧?那請您老人家趕緊去——哦,順便替我看看,姓白的人都長著怎樣一顆心,是白色的、黑色的、還是其他顏色的?”

以為拿家族的安危來威脅她她就會乖乖就範?

說句木良心的話,白家人的死活與她有什麽關係?

聽著她玩笑中飽含冷漠無情的話,偃墨予微微一怔,隨即釋然的勾了勾唇,低頭凝視著她坦然冷漠的眼眸,低聲說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我說過聖旨已下,若抗旨不尊,就算你舍得白家人陪葬,我卻不舍你丟掉性命。”

白心染抬腳狠狠的踩在他腳背上,此刻,恨不得自己穿著一雙十厘米的細高跟鞋!

“你給我滾開!我不想跟你說話!”

曲肘,她緊接著給他心膛一擊,卻被他快速的避開。

一得空,她冷眼放著寒光,並未就此打住,而是伏腰猛然的一個勾腿——

殷杜站在房門之外,他原本是有正事稟報的,隻是因為先前的一幕讓他一時隻顧著生同情心,竟忘了正事,所以這會兒就等著自家爺從房裏出來好稟報正事。

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自家爺從房裏出來,反而還讓他聽到房裏傳來異樣的動靜,不由的再次為某個女人抹了一把同情的淚水。

他沒想到爺會如此不正常,明明知道對方又聾又啞,居然還欺負人家。

想必是因為老夫人平日裏太苛刻、嚴肅了,以至於讓爺心裏憋滿了報複,所以才想著找這麽一個弱傻的女人回來當撒氣桶吧?

一定是這樣的……

房間裏,白心染第一次動用了實力。她也是忍無可忍之下才想出手狠狠的教訓這男人的。

看似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實則卻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