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八十四 染染生氣,後果很嚴重

“柳雪嵐,有種你給本王再說一次?!”夏禮珣俊臉黑得不能再黑。

“怎麽,難道我還胡說了?我和宇豪本就是訂了親的未婚夫婦。”柳雪嵐毫不示弱的再次說道。

“你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怎麽,想打架?”柳雪嵐後牙槽開始磨起來,冷冷的迎視著他。

餘光瞥到身後跟來的一對夫妻,她快速的轉身,拉著白宇豪飛過去突然將白宇豪往白心染麵前塞,“心染,幫我照顧一下宇豪,我去去就來!”

“嵐兒!”看著氣憤不已的柳雪嵐,白宇豪緊張不安的將她手突然抓住,“別和他起爭執,要不我們回去吧?”

柳雪嵐搖了搖頭:“宇豪,你跟心染他們在一塊待著,我去會會那個神經病,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說完,抽出自己的手,快速的朝夏禮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追過來,就被塞了一個包袱,白心染表示無語。

偃墨予也是嘴角勾了勾。

“嵐兒!”白宇豪急著喊她,可人已經飛走了。

“大姐、大姐夫,嵐兒她會不會出事啊?”

看得出來他心裏的焦急和擔心,白心染趕緊拍了拍他的肩,搖頭安慰道:“你別急,沒事的。”

看了一眼那邊打在一塊的男女,白宇豪神色突然黯然起來,“大姐,你說他們……”

那奉德王不是不喜歡嵐兒嗎?為何今日又會有如此反應?嵐兒以前喜歡他,若是……

作為男人,白宇豪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奉德王的言行分明就是男人獨有的占有欲。

“別胡思亂想。”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和不安,白心染對他搖頭。雖然她也不知道那兩人是怎麽回事,可是她知道雪嵐既然做了選擇,肯定就不會再輕易的回頭。

那邊打鬥中的兩人,你來我往的過著招,一個想把對方拿下,一個想把對方給打趴下,總之每一招兩人幾乎都沒留什麽情麵。

“柳雪嵐,你給本王說清楚,你跟他到底怎麽回事?”夏禮珣迎著她的招式,還不忘氣急敗壞的追究她的責任。

“要你管!”柳雪嵐隻送了他冷冷的三個字。

兩人這邊打得塵沙飛揚,近一百招下來,幾乎都沒分出個勝負。

夏禮珣想抓她抓不住,且對方還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他更是憤怒攻心。瞥著那邊緊張不安的白宇豪,他盛滿怒火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在避開柳雪嵐一招後,他丟下女人,突然朝三人的地方飛過去——

“奉德王,你做什麽?”好在白心染一直都在留意兩人的打鬥,見夏禮珣飛過來,且滿帶殺氣,頓時反應極快的將白宇豪給擋在了身後。

雖說她跟白家關係的確不怎麽樣,但看在白宇豪真心實意的叫她‘大姐’的份上,她就不可能不管他。

“讓開!”夏禮珣口氣相當惡劣。

而這時,偃墨予不動神色的擋在白心染和白宇豪身前,高大挺拔的身軀瞬間將兩人掩藏了一大半,眯著眼,冷幽幽的看著身前暴怒的男人。

“奉德王,不知道本王愛妃和妻舅如何得罪你了?”

夏禮珣沒想到他會摻合進來,冷眼斜睨著他,冷聲說道:“承王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偃墨予冷硬的嘴角揚了揚:“他們一個是本王的妻子、一個是本王的妻舅,有人蓄意對他們不利,難道本王不該管嗎?”

夏禮珣斂緊瞳孔,頓時啞口無言。

兩個同樣高大出眾的男人就這麽僵持的麵對著。一個麵相凶惡憤怒不已,一個冷峭從容麵不改色。

“奉德王,你對你二哥就是這般態度?信不信我去父皇麵前把你的糗樣和無禮給他說說,讓他來評評理?”白心染從偃墨予身後露出一顆腦袋。

聞言,夏禮珣更是鐵青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目光冷傲的看著偃墨予身後,突然咬牙威脅道:“白宇豪,本王勸你回去之後立刻把這門親事退掉,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白宇豪剛想站出來,就被白心染給拉住了。這般文弱的書生要讓他站出去,估計會被奉德王那廝給拍得屍骨無存。

看著麵前這個張狂不羈的男人,白心染同樣冷下了臉,走出來站在偃墨予身側:“奉德王,你這是做什麽?威脅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逼著別人放手,堂堂的親王什麽不學,居然學做街頭惡霸,你丟人不丟人?”

若說之前白心染還同情他,這會兒她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

這樣胡攪蠻纏的男人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既然喜歡別人,那就拿出點本事去追啊,仗著自己身份高貴就來恐嚇情敵,這還要臉不要臉了?

夏禮珣雙拳緊握,狠狠的瞪著白心染。但察覺到對麵的某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寒意,他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某個女人,然後一甩袖,憤然的離開了。

他的黑臉、他的怒氣都被眾人看在眼中,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前去安慰他。

等到人走後,白宇豪從偃墨予身後站出來,趕緊朝柳雪嵐那邊跑過去。

“嵐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哪?”

柳雪嵐對他僵硬的笑了笑:“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你呢,有沒有被嚇到?”

白宇豪搖頭,突然大膽的將柳雪嵐的手握住:“嵐兒,以後莫要再與他動手了,好嗎?”

柳雪嵐眸光閃了閃,有些不敢看他緊張的臉,默了默,她點頭。“好,以後都不會了。”

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以後遇到她也隻會繞著他走!

“嵐兒,我送你回去吧。”對於他們之間的事,白宇豪依舊沒有多問,牽著她的手就準備離開。

“嗯。”感覺到他手心裏的濕汗,柳雪嵐眸光閃了閃,沒有抽離,而是任他牽著自己。

看著那相攜離開的兩抹身影,白心染長長的歎了口氣。

偃墨予隨即扭頭看了過來:“怎麽了?”

“唉,我看著他們這樣,都替他們急……”感慨了一句,她抬頭望著他那冷峭俊逸的臉,笑道“還好我們當初沒鬧成這樣,要不然我鐵定煩死了。”

偃墨予輕抿薄唇勾了勾,抬手刮了刮她鼻子:“不知道當初是誰嚷著不願嫁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這是要和她翻舊賬的節奏?

“誰讓你當初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對我是真是假,還拿什麽報恩來搪塞我,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

聞言,偃墨予突然將她帶在了懷裏,低頭,薄唇覆在她紅唇上,沒好氣的笑道:“為夫做的那般明顯,你難道都看不出來麽?”

“誰知道你——唔——”話還未說完,突然就被他奪去了呼吸。

等到氣喘籲籲的時候,白心染腿軟的靠在他懷裏,伸手掐上了他腰間的軟肉。

還好四下無人,要是有人看到他們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不知道會不會罵他們傷風敗俗。

其實現在認真回想起來,當時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同的,隻是他不願明說,她也有心逃避,才會讓她覺得有些不甘不願。不過最後她不也是被他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嗎?

“還敢撩我?”她的小動作讓偃墨予眸色加深,伏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兩人身體相靠,白心染又怎能感覺不到他的變化?

撇了撇嘴也就鬆了手。這幾天,在宮裏小住,這男人都沒碰她,估計這股子火又積壓了不少。也不知道晚上又要如何折騰她了。

“墨予,你說雪嵐會順利嫁入白家嗎?”為了不讓兩人在外擦槍走火,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其實她還真挺同情雪嵐的。從她的嘴裏聽出來好像她還不能做正妻,這嫁給奉德王貌似不是什麽好事。可是嫁到白家,有那個老太婆在,雪嵐的日子又能好過嗎?

還有就是看奉德王這樣子,分明就不願意撒手,這前有坑後無路的,雪嵐的未來還真是讓人堪憂。

偃墨予抿了抿唇,片刻之後才道出兩個字:“不知。”

別人的這些事,他沒心思去管,能否抱得美人歸,那也得看男人的本事。

見他興趣缺缺,白心染也沒好再說下去。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拉起他的手往大街的方向走。

“墨予,聽說還有一個月就是你父皇五十歲壽誕,既然出來了,那我們就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挑中什麽合適的禮物。”

別人的感情她還真插不上手,也沒資格插手,隻能說看個人造化和緣分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皇上的生日快到了,在宮裏的這兩日,她可是聽說了不少的事。聽說今年皇上壽誕會舉辦得特別隆重,四方諸國都會派人前來賀壽。

這不算小事,可以說算是件大事了,最起碼在送禮上就是件大事。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敢隨便買個東西去打發人麽?

……

提督府

柳博裕怎麽都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迎來這位男人。

看著坐在高位上一身矜貴和傲氣的男人,他盡管心有不悅,可麵上也不得不虛假堆笑。

“沒想到今日奉德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真是失敬。”

夏禮珣半眯著鳳眸,冷傲的斜睨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一點彎都沒拐:“柳大人,本王今日來也不是來同你寒喧的,而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柳博裕僵硬的笑道:“奉德王有何事讓人吩咐就可,何須自己親自前來。”

夏禮珣淡淡的從他身上掃了一眼,抿了一口茶,將茶盞放下,這才正過身:“柳大人,本王要你取消白柳兩家的親事。”

他的話沒有一絲委婉,而是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這讓柳博裕頓時蹙起了眉,一張老臉布滿了嚴肅,似是不解的直視著主位上的男人:“恕下官愚鈍,不知道奉德王話中是何意?”

夏禮珣眯起了眼,似是沒耐心跟他多說,直言道:“柳雪嵐本王要了。”

“……?!”柳博裕頓時就有些臉黑。

聽這霸道的口氣,他是越聽越不喜。當初可是他一直不接受嵐兒,現在居然跑來跟他要人?

他當嵐兒是什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棄的嗎?

“回奉德王的話,小女的婚事乃是我們白柳兩家商定好的,且已經定下了婚期,此事非兒戲,還請奉德王莫同下官開這等玩笑。”

“你認為本王前來就是與你開玩笑的?”夏禮珣冷冷一哼,更是直言不諱,“嵐兒本王是要定了!本王的女人,我看有誰敢娶?”

“……?!”柳博裕眸中浮出一絲怒意,“奉德王,若是下官得到的消息無假,皇上有意在下月生辰宴上挑選一位身份尊貴的未婚女子配於你為妻。敢問奉德王,下官之女將如何被你安置?”

聞言,夏禮珣蹙了蹙眉。為何他沒有聽說過此事?

見柳博裕問起,他快速的收回臉上的異樣,難得正色道:“本王是要娶妻,可側妃之位不是還有兩名麽?”

聽到這般話,柳博裕臉色青了起來:“奉德王,恕下官直言,下官之女雖然才貌不佳,但下官絕對不會讓她嫁人為妾。況且小女婚事已定,斷不可能更改。還請奉德王放手成全。”

夏禮珣頓時也冷起臉:“為何?難道做本王的側妃還丟人了?”

“非也。”柳博裕麵露寒氣,說得斬釘截鐵,“並非奉德王側室分位低,而是小女不會委身於正室之下。想必奉德王也應該了解小女的脾氣,就算下官同意,她也不會讚同。”

看著他的神色,夏禮珣抿了抿唇。突然問道:“她為何不同意?”

他也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在想什麽。明明以前對他窮追不舍,可是現在卻對他冷漠如冰。他甚至不知道為何她要說那‘一夫一妻’的話。

柳博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不明白這男人為何突然開始反過來糾纏嵐兒,明明以前是他拒絕嵐兒在先,現在嵐兒終於能放手了,他卻又如此霸道不講理了。

他那一聲重歎,讓夏禮珣看出了幾分端倪,不由的追問道:“柳大人何不說來聽聽,興許本王聽後能反悔呢。”

柳博裕皺起了眉,目光黯然深沉的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才道:“奉德王既然要聽,那下官就將原委說於你聽。希望聽過之後,奉德王能放過小女,莫要再同她繼續糾纏。”

見夏禮珣臉色變得難看,他故意視而不見,接著說了起來:“嵐兒對我一直都心懷有恨,就是恨我當年對她母親不負責任。導致她童年艱辛且無家可歸。我知道她心中有此心結,但我改變不了事實,隻能盡量的彌補她。在她心中,她娘的事對她影響頗深,在男婚女嫁之事上,她斷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再步她娘的後塵。所以奉德王說以側妃相許,下官還請你收回這些玩笑話,莫要再同她有何糾葛。下官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嵐兒哪怕是出家為尼,也斷不會委屈自己做他人妾室。”

聽著聽著,夏禮珣眸底的光漸漸的陰沉起來,擱在桌上的手也漸漸的捏成拳頭。

他知道那女人固執,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固執到那種地步去。

出家為尼,她倒是敢!

此刻的夏禮珣根本就沒想到柳博裕的一席話會演變成真,更沒有想到不久後的某一天,自己堂堂的一名皇子居然會做出大鬧寺廟之事,當然了,這都是後話,現在的他心裏隻想著讓某個女人退婚罷了。

隻要一想到她每日跟白家那小白臉親親我我的樣子,他心裏就火大的想殺人。

再想到不久之後那兩人會結成夫妻,他這心裏更是抓狂般的難受,導致這幾日下來,自己沒一天是睡安穩了的。

夏禮珣是黑著臉離開提督府的。

柳博裕自認為自己說得比較到位,見他一句話不說就走了,猜想對方可能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在大堂裏獨自坐了一會兒後,就起身去了柳雪嵐院裏。

自從女兒回來之後,這幾日都分外的安靜,這讓他心裏感到安慰的同時又深感不安。畢竟女兒從來都是個坐不住的人,像現在這樣能在家裏安安分分的待上一整日,對他來說都是分為稀奇的。

剛進院子,就看到在大樹下枕著躺椅乘涼的女兒,他搖了搖頭,歎氣的走了過去。

柳雪嵐閉著眼一動未動,還是丫鬟主動提醒她‘老爺來了’,她才慢悠悠的睜開眼。

“柳大人今天可真閑,今天又打算來說教哪般?”這幾日她可是相當的安分守己,她倒要看看這老頭還能說她哪樣。

“老爺,您快坐下。”兩名丫鬟抬了一張椅子出來放在柳雪嵐躺椅的對麵,討好的請柳博裕入座。她們小姐老是跟老爺作對,身為丫鬟,她們都替小姐捏把汗,可是又不好指責小姐,隻能幫襯著小姐討好老爺。

柳博裕朝倆丫鬟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同你們小姐說。”

“是。”倆丫鬟應聲,臨走時還擔心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柳雪嵐見他那架勢,笑了笑,調侃道:“有何事您老人家吩咐一聲就成,我又不是沒長腿,怎麽能讓你老人家親自過來呢。”

不理她的玩世不恭,柳博裕坐在椅上,神色嚴肅的瞪著她。

“你跟為父說說,你跟那奉德王到底怎的回事?”

柳雪嵐愣了愣:“什麽怎的回事?”

“你還跟我裝糊塗?”柳博裕擰起了眉,“剛剛奉德王都來府裏了!”

柳雪嵐詫異:“他來做何事?”

又來找她打架的嗎?

可惜,她現在要洗心革麵‘從良’了,才不跟那人一般見識。沒見她這幾日都安分的待在家裏嗎?她就是擔心再發生那天那種事,所以現在門都不敢出。敢情那混蛋還找上門來挑釁了?

柳博裕歎氣了口氣,沒回答,而是正色的反問道:“你跟爹說說,你對那奉德王到底還有沒有意思?”

聞言,柳雪嵐突然冷了臉,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老頭,你什麽意思?難道他來找我我就要對他有意思?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隻眼睛看到我希望他來了?”

那混賬,她躲都躲不及呢!

聽到她這麽一說,柳博裕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由於女兒的說話口氣,頓時就瞪大了眼:“為父這是關心你,你還這麽不識好歹詛咒為父,你、你、你可真是把為父氣死了!”

“行了,別裝了。”柳雪嵐鄙夷的看著他,“都氣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氣出什麽毛病,反而越氣越精神。”

“……?!”柳博裕黑臉。

父女倆就這麽瞪眼,片刻後,柳博裕才‘哼’了一氣,警告道:“反正我不管你心裏還有沒有他,你就是不準再繼續跟他來往,想跟他在一起,門都沒有!”那種傲慢無禮的人做自己女婿,白給他他都不要,一個女兒就夠他氣的了,再來一個那樣的女婿,他估計自己還沒到壽終正寢,就提前進了棺材。

“行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你別整日婆婆媽媽的,看看你這德性,你那些屬下怎麽受得了你的?沒事趕緊走,我還要乘涼休息呢。”

“哼!”柳博裕頓時起身,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走了。

隻不過轉身之際,他緊繃的神色稍微舒展開來,覺得心裏壓著的那塊大石頭也沒有那麽沉了。

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是最好不過的,否則他還真拿她沒法。

至於奉德王那邊,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以嵐兒的脾氣,也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他想要強來,那也得看嵐兒同意不同意。

實在無法,他也為嵐兒想好了出路……

……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

即將迎來蜀夏國皇帝夏高五十歲的壽誕,舉國歡慶,就連四方諸國也都派了使者前來道賀。

據說,諸國這次皆是派了皇子、公主前來,想借蜀夏國皇帝壽誕之際促成聯姻之美。

……

水月宮

邱氏從幾日前就開始興奮了。

四方諸國有意與蜀夏國聯姻這等事對她來說沒什麽可喜的,她期盼和興奮的乃是皇上壽誕那天會宣布的另一件大事。

楚皇後已經被廢,看在她曾經生有一子的份上,皇上並未治其死罪,乃是下旨將她終身囚禁於冷宮之中。而她得到消息,皇上已經準備好了文書,會在壽誕當日昭告天下冊立新後。

這個消息怎麽能不讓她興奮?

她的興奮和喜色讓水月宮的各宮女和嬤嬤們都尤為不解。

自從這位賢妃進宮以後,皇上都從來不到水月宮來,她們就不明白了,明明皇上對承王寵愛有加,為何會對賢妃卻不理不睬呢?

還有賢妃的態度,這一個多月以來,賢妃貌似也從來沒問過皇上的去向,似乎對她來說,皇上來不來都無所謂一樣。有哪個宮的娘娘是如此的?

眼看著楚皇後被廢,各宮娘娘都在暗自較勁,都夢想著要登上皇後的寶座,結果她們的這位主子倒好,既不關心皇上的去向,又不去討好皇上,沒事在寢宮裏瞎高興個什麽勁兒啊?

當然,水月宮的人也隻能在心中腹誹,礙於這位賢妃冷傲逼人的性子,她們平日裏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砍了頭,自然不會跑到邱氏麵前去嚼舌根。

承王府

由於夏高生辰宴臨近,偃墨予也早出晚歸的忙碌。

各國使者紛紛前來,作為皇子,他自然有許多事要去做。

那些皇子公主們前來的目的,白心染也聽了一些。若說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

自家男人儀表非凡又深受器重,若是不被人喜歡,那那個人多半都是個瞎子。

這和親,就是各國之間為了建立和平、友好、親睦關係的一種外交手段,在古代,最常見不過。

電視看多、小說看多了,她心裏哪能沒有一點膈應?

連著好幾夜,她睡覺都顯得很不安穩。前兩日,偃墨予倒沒怎麽注意,但隨著皇上壽誕越來越近,他發現自家女人越來越顯得心煩意亂。

這晚上,抱著白心染,見她皺眉久久的都未入睡,忍不住的就問了出來:

“是不是為夫這幾日未在家中,你心裏不樂意了?”

除了這個,他還真想不出來她心煩意亂從哪兒來。

他也想回來多陪陪她,可是宮中最近事務繁忙,他當真是一點空都抽不出來。

原本想把她帶到宮裏去的,一來自己不用來回跑,二來也能找些機會陪著他,可是又怕她在宮裏住不習慣。宮中本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地方,他還擔心她在宮裏受人欺負。

白心染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什麽話都沒說。

最近她估計是閑出毛病來了,所以才總是胡思亂想,他不在家,她總會想著他是不是去陪什麽美人公主去了。一想到那些自己場麵,她心裏就覺得難受犯堵。

可是又不敢說出來。有時候她甚至恨自己,怎麽就嫁了個這麽優秀的男人,害得自己總是提心吊膽、胡思亂想。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偃墨予有些摸不著頭腦。

貼上去將她撈到懷中,看著她假意閉上的雙眼,有些不解,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我不在府中之時有人欺負你了?”照理說不該才是!府中雖然還有邱氏留下的幾個女人,可若是她們有不安分之舉,殷杜早就向他稟報了,更何況以她的性子,那幾個女人敢欺負她,定也討不到半點好。

白心染有些煩躁的想從他懷中掙脫開:“別煩我,趕緊睡。”

簡短的幾個字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泄露了她極度不好的心情,偃墨予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著她的臉,看似平靜的容顏卻寫著‘心煩’兩字。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沒讓她掙脫掉,他眸色微微一黯,貼近她耳旁說道:“有何事你就對為夫直說,可好?”這都擺出一張怨婦臉了,他哪裏還睡得著?

白心染皺了皺眉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這才緩了緩了神色:“趕緊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

那語氣雖然柔和了,可態度卻依舊生疏,偃墨予俊臉一沉,坐起了身將她給抱了起來,垂眸看著她:“不說清楚,那今晚就別睡了。”

說完,他低頭就要去親她,卻被白心染一把將他腦袋推開。

“你煩不煩啊?你要再這樣咱們就分開睡,免得打擾彼此休息。”

聞言,偃墨予的臉冷了下來。

將她下巴抬起,目光冷颼颼的瞪著她的臉。連分開睡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說心裏沒事?

白心染被他瞪得頭皮有些發麻,應該說心裏有了一絲心虛。貌似是她吃多些了在沒事找事……

抿了抿唇,她撇開眼:“早點睡吧,我困了。”

“我不困。”從來沒見過她這般樣子,他哪裏睡得著。

白心染瞪眼,不過在對上他格外陰沉的目光時,她又撇開。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但那道盯著她的視線實在是太滲人,不得已,她隻好板著臉跟他攤牌。

“好了我說還不行嗎?你這幾日是不是在宮裏陪那些外國公主們?”

問出這句話,她撇開了臉,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可不問,她心裏不踏實啊!

“……?!”偃墨予先是一愣,但很快的就反應過來,看著她別扭的小樣子,冷硬的嘴角突然咧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笑的問道:“就為這事跟為夫鬧別扭?”

“怎麽,不行?”

偃墨予哭笑不得。敢情這幾天將她冷落在家,她沒事都在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是不是擔心我被哪個女人給勾走了?”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不由得打趣起來。

白心染皺眉,將他臉推開。

“嗬~”偃墨予隨即將她雙手捉住,低頭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估計我現在解釋再多你都不會相信,反正我也想時時刻刻看著你,不如明日你就和我一同進宮,看看我身邊有沒有女人?”

聞言,白心染這才緩了神色與他對視:“你不怕我影響你做事?”

偃墨予含笑的看著她:“比起讓你在家中胡思亂想,為夫寧願帶你在身邊,免得什麽時候你給為夫扣一個不該有的罪名,那該如何是好?”

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不錯,悟性還挺高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睡。”說著話,偃墨予撲過去將她壓住。

“睡覺就睡覺,你壓我做什麽——唔——”翌日

坐在去往宮裏的馬車內,白心染一身小太監裝扮,靠在偃墨予臂彎裏不停的打瞌睡。

看著她那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偃墨予就覺得好笑。

她若早說她想進宮,他早就帶她去了,明明心裏不放心,卻死要麵子不肯說,隻知道在家胡思亂想。吃味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胡亂的冤枉他啊。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讓她腦袋穩穩的靠在自己胸前,這一路上,他眼裏都盛滿了笑意。

跟著自家男人進宮之後,白心染才知道這幾天自己過得有多無趣。

別說在自家男人身邊見到一個美女了,就連一個帥哥都沒見到。

也不知道禮部的人都是怎麽選進的,全都是些半百的老頭。這接待外來賓客好歹選些年輕的中看的吧?

偃墨予這幾日都在禮部負責安排接待諸國使者一事,由於來者頗多,他自然不可能去挨個接待,隻需要安排下去,讓其他人負責就行。

從早上到晚上,她就看著自家男人一直忙碌不停,不是忙著批閱各大臣呈遞上來的折子,就是與人商量某些細節。作為臨時小跟班,她也不好意思遊手好閑,於是也勤快的幫他打下手,磨墨或者幫忙送送文書折子。

雖說她這臨時小太監吸引了眾多的眼球,可大家看著她動作麻利,人也勤快,又是承王親自帶來的人,也就沒說什麽。

這樣一天下來,白心染非但沒抓到自家男人被什麽人勾引的場麵,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

晚上,偃墨予也沒帶她回府,而是在宮中住了下來。

心疼她勞累,第二天說什麽也不讓她跟著自己去了,讓她在臨時住下的寢宮裏休息。

白心染也沒拒絕,換回女裝後也就正大光明的在宮裏出入。

中午,擔心自家男人忘記吃飯,她讓宮人備好食物親自給他送了過去。

回到寢宮不久,就聽到宮人來報,說後宮金貴妃帶著自己的侄女前來,說是要見她。

白心染心裏疑惑不解,自己都不認識這些妃子,她們來見自己做什麽?

找了一名資深的老宮女問了一些有關金貴妃的事,她才知道這金貴妃原來的身份是他國的一名公主,因為兩國聯姻才嫁到蜀夏國來的。那老宮女還告訴白心染,這次金貴妃的侄女也是有意前來蜀夏國和親的。

如今楚皇後被廢,金貴妃作為四妃之首,算是後宮之中分位最高的女人了。

白心染也不好避而不見,隻得讓人將金貴妃和其侄女金子雅公主請進殿來。

金貴妃不愧是四妃之首,論相貌算得上國色天香,論氣質一身雍容高貴,典雅大方,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一般,這保養簡直趕上了現代科技整容了。

而她那所謂的侄女身材窈窕動人,長相美豔動人,兩人一進殿,那周身隱隱散發出來的高貴光環險些把這富麗堂皇的宮殿都要比下去了。

白心染也沒端半點架子,算起來,這還是她的後婆婆,不管對方到底為何事而來,先把人認識清楚了再說。

互相見禮之後,金貴妃率先開口。

“一直都聽皇上說起承王妃聰穎機靈,本宮一直都未能有機會與你相見。今日聽宮裏人說起承王妃在此,本宮這才前來,想著能與承王妃結識一番,來的唐突,希望沒打擾到承王妃才是。”

在見過的眾多長輩之中,金貴妃算是對白心染最為客氣的一人了,那一開口的誇讚讓白心染心裏暗自好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聰明機靈的,這算不算拍馬屁?

不過比起以前的那些‘廢物’、‘孽畜’來,管他是不是拍馬屁,至少聽著舒坦。

堆著笑,白心染從容的看著她:“娘娘客氣了,其實應該是染兒去向您請安才是,讓您親自前來,染兒倍感心虛,還望娘娘莫要計較才是。染兒從小長在山中,對這宮中的規矩多有不熟,若是有讓娘娘不喜的地方,請娘娘看在染兒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同染兒見氣。”

管她來做什麽,反正她醜話說在前麵,她就是一粗人,別到時抓著她什麽無禮之處來說事,她可沒那個閑心來跟這些後宮女人鬥。

都說深宮水深,就算會遊泳也有可能淹死,能一直穩坐貴妃之位十多年,這種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兒。

金貴妃和善的笑了笑,帶著幾分調侃的說道:“承王妃可真是直爽性子,本宮還真是喜歡你這般的人兒。難怪皇上總愛提起你,說承王是如何的寵愛於你。瞧你這懂事的樣子,怎能不惹人疼愛?”

白心染嘴角暗暗的抽了抽。這女人,可真夠虛榮!

談個話而已,非要把皇上給扯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受寵一樣。

唉,也不嫌活得累的……

幾番寒喧下來,金貴妃始終保持著端莊和善的笑。說著說著,話題突然就轉到了她的侄女金子雅公主身上。

“承王妃,實不相瞞,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同你商議,還請承王妃莫要推拒才是。”

一聽這話,白心染心中突然就長出了刺,充滿了戒備。這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學著對方堆笑的樣子,她不解的問道:“娘娘,不知道您有何事需要染兒去做的?”

聞言,金貴妃看了一眼身側美豔動人的侄女,朝白心染溫柔的說道:“本宮侄女子雅公主第一次來蜀夏國,因人生地不熟很是不習慣,可惜本宮又不能隨意出宮,所以想讓承王妃幫忙照看子雅一段時日,讓她多了解一些蜀夏國的風土民情,也好讓她在蜀夏國多長些見識。本宮知道或許會打擾到你和承王,可本宮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托付,所以隻能來求承王妃幫忙了。”

“……?!”白心染頓時暗自蹙眉。這才轉過視線認真的打量起那叫金子雅的公主來。

外形妖媚性感,長相媚惑勾人,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媚氣,說是性感尤物一點都不為過。

這金貴妃到底安的什麽心?

“子雅,還不快謝過承王妃。”不等白心染開口,金貴妃朝身旁美人侄女遞了個眼色。

聽到她這話,白心染眼底瞬間閃過一絲冷意。怎麽的,這是要強迫她收留人?!

這會不會太霸道了!

“承王妃,子雅初來乍到,還請承王妃多多關照,子雅在這裏謝過承王妃了。”金子雅款款的走到的白心染身前,對她端莊的行了一禮。

見狀,白心染心裏更生冷意。

尼瑪,是不是太過分了?她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皇上到底怎麽養老婆的?

------題外話------

大夥兒別糾結哈,各種好戲盡在皇上生日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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