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上墳
雨汐這一覺睡的直接到了天亮，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莫非已經帶著白浩然他們圍著院子跑了好多圈了。
莫家老太爺很有興致的看著孫子帶著徒弟在院子裏運動，也不怕天氣冷，老爺子東走走西逛逛的，不過眼神依然沒有離開莫非的身影。
“太爺爺早啊……”
雨汐洗漱完了出來跟老爺子打聲招呼。
“哈哈，丫頭，昨晚睡的怎麽樣？”
雨汐笑眯眯的點頭，“睡的很香啊，太爺爺，你老怎麽樣，身體還好吧？”
老爺子點點頭，“嗯，還不錯，丫頭，陪爺爺走走。”
雨汐跟在他的身旁，慢慢的沿著院子慢慢踱步。
“唉，你幹爹以前的也不容易，別看會一身的本事，可是那也是付出太多的汗水才換來的，別的孩子都在玩耍的時候，他在大太陽底下蹲馬步。
想起這些我都覺得心疼，那個時候，你太奶奶不舍得孫子受苦，她也守在外麵給孩子擦擦汗，轉眼工夫，我孫子也成大人了……“
老爺子絮絮叨叨的講著莫非小時候的故事。
雨汐能明白老爺子的用意，他畢竟年紀大了，能陪孫子的日子並不多，而莫非能不能再找到幸福還另一說。
“太爺爺，你放心吧，我爹就是我親人，以後他還有我和我哥哥照顧著呢，他也是我們家庭的一員，我爸都想好了。等以後他們老了，就到我們才買的地方養老去，你不知道吧……”
雨汐很有興致的跟老爺子說起了他們要建那個基地的事，老爺子也是饒有興趣的聽著。
“嗬嗬，聽起來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要是真的建好了，那個時候太爺爺還活著，我一定過去看看去。”
雨汐笑著拉著老人家的手。“太爺爺，你老啊會長命百歲的。”
老爺子隻是笑笑，長命百歲人人都想啊，可是那也看他有這個福氣沒。
早飯，雨汐他們是陪著老爺子在屋裏吃的，就沒跟那些人在飯廳裏吃。
“爺爺，今天我帶孩子們過去給我父親燒些紙錢，也好告訴他老人家我現在挺好的。”
老爺子神色有些穆然的點點頭，“多燒一些。你都多少年沒過來給他上墳了，也不知道你爸在下麵過的怎麽樣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在他的心裏終究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
莫非吃過飯。帶著白浩然和武磊先出去買上墳用的東西。
莫家的三伯母把祭奠用的盤碗都給準備好了放在雨汐這邊。
“丫頭。你們家是幹嘛的，怎麽會跟我侄子認識的？”
雨汐就知道這個管家婆忍不住了，昨天晚上的接風宴，恐怕他們幾個人心裏都有點疑問。
“嗬嗬，奶奶，我爸爸就是一個種地的。跟我爹能認識也是機緣巧合，所以就成今天這模樣了。”
雨汐才不會跟她說的那麽明白呢，讓他們去猜去吧。”
跟雨汐沒套出什麽東西，莫家三伯母也覺得沒趣找個借口離開了。
莫非他們很快就帶著東西回來了，拿上東西。打了一輛車直接就奔莫家的祖墳而去。
現在是冬天，外麵都是一片的蕭瑟。尤其他們是過去上墳，莫非一直都保持沉默，估計好幾年都沒走這條路了，再次踏上心情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
等快到了地方，莫非才指點司機怎麽走，“師傅，到地方了，你等我們一會，回去我們還搭你的車。”
來到莫家的祖墳，估計應該是每年都有人打掃的緣故，所以墳地顯的不那麽的荒涼，雜草也沒多少。
莫非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墳頭站住，估計這個就是幹爺爺的墓了。
莫非一把就跪在了墳頭，雨汐們三個看到他跪下了，所以三個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爸，我來看你了，順便還把我的徒弟和幹閨女帶給你看看，我現在活得很好，一點都不孤獨，你老在下麵也放心吧，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給我拖個夢過來……”
莫非把帶過來的貢品都一一擺上，白浩然他們過來幫忙燒紙。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靈魂，雨汐就覺得這風吹的有些奇怪，好像紙灰就圍著莫非在轉。
“爸，是你嗎？”
莫非這句話當然沒有人能夠回答，不過紙灰在他的眼前又輕輕的落下。
莫非的眼淚終於是慢慢的劃了下來。
這世界上恐怕最疼他的就是父親了，可惜啊，親生的父親陪他的時間竟然那麽短。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打工上麵，可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卻給了他最多的愛。
“爸，對不起，這麽多年沒回來看你了，都是兒子的錯，以後要是有可能我會每年都回來陪你的……”
莫非邊燒紙邊跟墓碑說著話，仿佛把積攢了那麽多年的思念，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都傾訴出來一般。
雨汐他們誰也沒打擾父子之間這種無形的溝通。
其實別看這個幹爹外表挺硬朗的，在雨汐看來他的內心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等帶來的紙都燒完了，幾個人才叩頭離開。
“爹，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都陪你過來看爺爺吧。”
莫非摸摸雨汐的頭，聲音有些黯啞的答道“嗯，等下次我再帶你們過來看爺爺。”
上過墳，莫非的心情似乎並不好，回去後，他一個人在屋裏待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才出來的。
雨汐他們陪老太爺吃的晚飯。
“爺爺，我想明天過去看看我師傅……”
老爺子點點頭，“是得去看看，要不是有你師傅在，我連你們爺倆的麵都未必能見到，明天多帶些禮品去看看吧，開廠子裏的車去，這樣也能方便一些。”
莫非搖搖頭，“爺爺，算了，打個車很方便，廠子裏的車說不定還要用呢，我們也說不準什麽時候能回來，別耽誤了正事。”
老爺子就知道這個孫子怕麻煩，“算了，明年我多買一輛車回來吧，這樣你回來也能有個代步的工具。”
莫非笑著搖頭，“爺爺，我又不是買不起，你這麽做，那不是讓我成了靶子了，你老還是別有這個念頭，打車方便不說也沒幾個錢。”
老爺子其實挺擔心孫子的經濟狀況的，當初老太婆給孩子的那些遺產也不知道這孩子能剩多少。
“小非，你暫時也沒個工作，爺爺手裏還有些錢，要不你拿去看看能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