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有點驚魂不定,臉色難看,深深凝視著霍海,須臾又仔細打量堆滿房間的物事,好半晌才擺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把門關上,我沒出去的話,別來打攪我。”
霍海哪敢多言,趕忙點頭關門而去,老道士在房間裏呆立片刻,反複揣摩著剛發生的一切,心說,要麽是霍海身上有神奇之物,要麽是這房間裏有古怪東西。於是便開始細細翻查一屋子的東西了。
霍海回到廂房,霍爺爺又拉著他詢問關於老道士的點滴,話裏話外有點認為老道士是個吹牛大王的味道,霍海有點不高興了,很鄭重地道:“爺爺,您老可千萬別得罪他老人家,孫兒還巴望著拜他老人家為師呢!”
霍老爺子愣住了:“喂,小禍害,你開什麽玩笑?上回跟劉老四那幫子家夥鬧矛盾時,你不是跟爺爺說你最討厭道士和尚,還說他們就是不搞勞動不事生產靠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慣犯嗎?怎麽現在卻要拜這個老道士為師了?你也想學著去畫符念咒做道場當你最討厭的道士啊?”
“嗨,爺爺,這不一樣!這位老道長是有真本事真功夫!”
“胡扯!看他還沒五尺高,一百斤都沒有,能有什麽真本事真功夫?就你爺爺現在的力氣也至少能揍他這樣的四五個!要學把式,得找你爹和大誌那伢子,拜他個風吹偏偏倒的老東西有球用!”
霍海哭笑不得:“爺爺,跟您說不清楚,您記著我的話,對他老人家客氣點。”
“好吧好吧,客氣就客氣,他準備在家裏呆多久?”
霍海收拾著桌子:“我就死纏著他了,每天好酒好菜好茶伺候著,嘿嘿,最好是在咱家長住,我給他建個亮堂堂的新道觀!”
霍爺爺瞪大眼珠子:“娃,你這本錢下得太大了吧!”
“不跟您聊了,我去集市買菜去!嗯,還得弄最好的煙酒,不知道哪裏有五十年陳的老茅台,嗯,可惜弄不到ZY特供大熊貓。”
霍爺爺怒了,一個爆栗敲過去:“小兔崽子,我才是你爺爺
!弄死個忤逆不孝的臭小子——別跑!”
霍海一個電話打回房地產公司,要求公司職員群策群力,想辦法找門路托朋友去弄諸如茅台五糧液等至少二十年以上的陳釀,還別說,很快就有消息反饋回來,有三個職員的親戚家裏有幾瓶珍藏了幾十年的老茅台,其中一個職員親戚家的茅台據說還是五十年代藏著的,一直舍不得拿出去送禮,更舍不得自己喝掉。
霍海馬上要張誌高帶著鈔票趕回縣城,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這些老酒買下來。兩個小時後,張誌高回來了,從車上搬下十二瓶茅台,霍海查看酒瓶包裝,果然都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種老式包裝,因為年歲久遠,外表的酒標都泛黃了。那三瓶五十年代的茅台還是58年前的黃鼬陶瓶,外觀完好,應該是真貨。
霍海騎上大黑馬將小丫頭小玉兒兩姐妹接回來,又電召正在猴頭菇種植基地忙活搞基建工程的李木憨回來掌廚,他和三姐妹一起屁顛屁顛打下手,幫著清洗蔬菜,忙得不亦樂乎。日頭西墜時,一頓豐盛的晚餐火熱上桌了。
老道士和霍爺爺並排坐著,霍海親自揭開黃鼬陶瓶的老茅台,頓時酒香四溢,濃鬱無比,老道士神情泰然,微微點頭:“嗯,這酒不錯,算得上陳年佳釀了!”
霍爺爺急不可耐地催促起來:“快點倒上,倒上,小禍害,這酒香啊,怎麽以前不給爺爺弄來喝?”
霍海卻不急於向酒杯裏倒酒,而是又開了一瓶十年陳的五星茅台,倒進銅酒壺裏,這才抓起老茅台向酒壺裏倒進去三兩左右,然後放在火爐上溫了一會,這才給大家斟上滿滿一杯酒,此時酒香已經飄滿整間屋子了。
霍爺爺疑惑地問:“小禍害,你這幹嘛?”
霍海解釋道:“爺爺,這老茅台陳了幾十年,最好別直接喝,勾兌一下才合適,更帶勁。”
“還有這說法?我試試。|”
霍爺爺端起杯抿上一口,那股醇厚濃香頓時在口腔喉嚨中炸開,讚道:“果真是好酒!行,以後就給爺爺弄這
種酒喝!”
霍海撓撓頭皮道:“爺爺,這茅台酒好弄,花錢去買就是,可這陳年老茅台有點難找了,”指指放在牆角的酒箱,“喏,就這十二瓶酒,都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
一旁的李木憨接過話頭道:“是啊,我聽小老板說,這兩瓶黃瓶子的茅台酒,花了八千塊呢,對方還不願意賣!最後司機小張請示小老板,答應給這戶人家的女兒解決一個工作指標才同意呢!”
霍爺爺嚇了一大跳:“開什麽玩笑!就這破爛酒還要八千塊?還要給他家解決工作?不喝了,不喝了,退回去!退回去!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霍海嘿嘿笑了:“爺爺,錢好賺,好酒難找,好酒隻會越來越少見,再好的酒,喝掉就沒了。論起來,其實我還占了大便宜,喏,就這種黃鼬陶瓶老茅台,再過二十年,少說也得一百萬。”
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就連一副老神在在模樣的老道士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霍媽媽笑著捏捏兒子的臉蛋:“又在瞎胡咧了,一百萬是多少錢?幾十套房子呢!就換來一瓶酒?哈哈哈,小孩子可不準吹牛皮。”
溫媽想想笑道:“嗯,物以稀為貴,咱家小禍害聰明絕頂,沒準今後真能賣這麽高價錢呢!”
小丫頭立即叫嚷起來:“小禍害,我還有一萬四千塊,你趕緊給我換成這種老茅台酒,要換四瓶哦,我要藏起來,再過二十年我再賣掉,我就有四百萬啦!”
大家夥哄堂大笑,就連老道士也咧嘴笑了,不停地打量著她們三姐妹,一臉欣慰的笑意。
霍爺爺端起酒杯,使勁嗅聞著酒香,湊到嘴邊,想喝又舍不得喝,糾結好一會,終於下定決心道:“就我這一小杯,至少喝掉三五萬啊,三五萬啊,唉!算了,反正是孫子孝敬的!來,道長,走一個!”
李木憨一口下肚,一道暖流在腹中油然而起,禁不住大聲讚道:“哎喲,我可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酒!這輩子值了!”
【作者題外話】:第六章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