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錢多，怎麽花頭大
ps：
微積分什麽最討厭了
於是，原本態度曖昧的這幫子牆頭草們堅持掙紮了幾日後，見那死神還是如此彪悍地四處肆虐著，便紛紛選擇站到了那些個和平人士那一頭。全國各地到處都是是示威遊行的隊伍，一則抗議當官的無能，二則強烈要求他們那至高無上的精神領袖天皇趕緊出來，按著死神的要求，把那神廟給拆了。
那些個身居要職的右翼份子可不願意，那些個所謂遺孀後人們更不願意。再怎麽說，自家親人的牌位可都在神廟裏頭供奉著呢，若是拆了，按著老祖宗那邊傳下來的說法豈不是統統變成孤魂野鬼了？就因為有這牌位在，每年還能領到不少的生活費。若是拆了可就損失大了。那怎麽行？
於是，所謂的遺孀後人們也湊到了一塊，堅決反對拆神廟。兩幫人匯聚在了神廟前頭的空地上，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很不順眼。最初的幾天雙方人不多，除了偶爾有語言衝突外，並未有肢體上的衝突，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大範圍又是停電又是停水，食物好像也開始緊缺了，這現場的氣氛越發沉重起來。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小衝突演變成大衝突，即便有防暴警的介入又如何？普通老百姓最為關心的還是安居問題。
正當顧芸初跟團團忙著處理顧爸爸身後事時，衛生巾國那位至高無上的精神領袖天皇硬著頭皮出來了，公開就二戰問題向世界人民道歉，直言麵對之前一直不敢麵對的事實。可惜犯下此等罪惡事兒的是已經翹辮子的前任天皇，真真算得上父債子償。隨後現任首相咬著牙一臉便秘地宣布拆除神廟。
一直守在一旁看戲的諸國反應不一。
那些個曾經受到迫害的東南亞國家自然很高興，再怎麽說這是世界反法同盟最大的勝利。要知道這位太陽旗國即便戰敗了那麽多年，也從未像現在這般直麵曆史。這些年甚至蠢蠢欲動地想通過修憲，行使自衛權擁有軍隊。
該！黃口小兒，知道哥的厲害了吧。
一直就很喜歡炫耀“小孔跟小屈是俺們家地頭”的某思密達在拆除神廟第二天，忍不住又發表了一篇聲明：“其實死神也是俺們家地頭的。這次能取得如此成就，全靠俺們家的死神哦……”
結果這聲明才發表出去不到五分鍾，聯機的電腦也出現了衛生巾國一樣的情況。這一回狀況稍稍好了一些，電腦主機沒弄壞。重裝係統後便能繼續使用了。隻不過這之後某思密達再也不敢再公開場合宣揚“宇宙起源思密達論”了。開玩笑啊，萬一真的惹惱了這位死神大人，回頭跟那位經濟倒退五十年回到二戰後的鄰國一樣，豈不要哭死？
其實拆除神廟的過程並不順利，甚至遭到了那些個遺孀後人強烈反抗。黑壓壓的好幾百號人靜坐在那裏，以企圖阻止挖掘機推進神廟裏頭，更有甚至還玩起了人形彈彈。真是調皮啊，不知道這樣會炸到人麽？即便沒炸到人，炸到那些個花花草草也不好，好不好。
結果。除了地上多了幾攤血，一個大坑外帶一小片狼藉外，拆除工作依舊得繼續下去。要說這拆房水平還真不怎麽樣。可水平再不濟，全球幾十億人的眼睛盯著，加上國內形勢已容不得慢工出細活。也就短短兩天。那座供奉著二戰甲級戰犯牌位的神廟便在曆史長河裏消失了，隻留下殘壁斷亙。
可按著指令頂著壓力拆除了神廟，卻不見那位死神收手，那些個受到攻擊的電腦顯示屏上依舊顯示著最初那個聯合國和平組織的藍底百紋旗，太無恥了有沒有？哪能這樣不講信用咧？
衛生巾國憤怒了，向著世界發出了嚴重的抗議。抗議若有效，那才叫見了鬼了。就跟丟進池子裏的小石子一般。除了發出輕微的“噗通”聲，引起短暫的漣漪，之後便沒了後文。
隱藏在暗處的sky很糾結，該不該收手咧？主人好像沒有說耶，可是對麵的人好像已經按著要求做到了耶。該不該咧？sky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先去鄰國溜達溜達。這一溜達不要緊。又讓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為了證明自己不是made_in_思密達，sky很是厚道地留下了一個腳印：胡說！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sky，顧芸初跟團團根本沒告訴它下一步該怎麽做。sky再有自主意識，目前水準充其量也隻是個小娃娃，隻知道簡單的操作：攻擊防禦。功能尚在開發中的智能電腦傷不起啊。主人比較忙所以沒在身旁的電腦也是傷不起的。
等顧芸初和團團想起這一茬事兒，而且還是在李援朝無意間提醒下，已經是拆除神廟的第三天中午。好吧，既然拆了，那就見好就收咯。團團飛快的下了指令，sky執行速度也很快。
有個別心智比較脆皮的衛生巾國國民，因為忍受不住跑到了頂樓天台體驗了一回自由落體，卻不想在自由落體的過程中，發現屋子裏燈亮了，水也來了。啊，萬能的天神，不帶這麽玩的……吧唧！
後世史書上，此次事件都留下了重彩的一筆。有人說這是因為千禧年恐懼症作祟，也有人說這是因為末日恐懼症。可不管怎麽說，那座飽含爭議讓東南亞國家很不順眼的神廟沒了，迫於國內國際壓力，讓一直不敢直言麵對曆史的衛生巾國承認曆史，並深刻檢討，總歸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衛生巾國也因為這事，國內經濟受到了重創，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當然，作為此次事件主謀的顧芸初跟團團，出了口惡氣外，還小賺了一筆。可憐的god跟小田純次郎一招回到解放前不說，就連老美五角大樓那裏也亂成了一鍋粥，等緩過神來，發現口袋好像也癟了不少。
“姐，這些錢怎麽處理？”當口袋那些錢到了一定數額後，還真就變成了一串數據，銀行裏一長串鴨蛋。
“總歸來路不正。”顧芸初想了想。“先存在瑞士銀行那邊吧。”
“真浪費。”團團癟了癟嘴，如此評價道。
“那怎麽辦？”這麽一大筆錢若是進入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衝擊到市場，造成該地區金融動**通貨膨脹。那個衛生巾國現在經濟差不多後退了五十年。米國也因為提前曝光了監聽醜聞，那位剛從拉鏈門醜聞中爬出來的總統都被彈劾下台了，最近新換了一位。
『阿槑：需要我幫忙麽？』
呆萌迷你小龍趴在顧芸初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小尾巴，糯糯的聲音直接傳入了顧芸初的腦海裏。
若是免費可以考慮。
顧芸初之前拜托自家那破係統幫忙，最便宜的一次收費也要上千點福緣積分，現在她就剩下1005點積分了，萬一不夠支付可就ver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阿槑：主人變小氣了。』
迷你小龍不滿地甩著自己的小尾巴，弄得顧芸初額頭癢癢的。
“姐。之前你不是說打算弄個國際背景的慈善基金會麽，正好我剛剛讓sky幫忙找了家，瞧著不錯。”團團見顧芸初沒說話，便自顧自地一長串輸入指令。蔚藍色電腦屏幕上，跳出團團看中的那家公司的相關資料。
這是一家在瑞士注冊的名為angle（天使）的慈善基金會。規模並不大，注冊資金不過150萬瑞士法郎。
“小團子，可以聯係到負責人瑪利亞修女不？”顧芸初一目十行，快速地瀏覽完了相關簡介，讓人很心動。
“這個問題應該不大，最近這家基金會正好麵臨資金周轉困難。”團團調出了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約談一下？”
“可以啊。試著溝通一下，若能買下就更好。回頭買下後，讓瑪利亞修女在國內設立一個分支機構，然後在各地貧困地區先建十所住宿製學校。”
“學校？這個好，一個國家想要強大起來，教育是關鍵。”團團點了點。很是讚同。雖說現在國家實行九年義務教育，讓那些個貧困山區的孩子可以免學費上學，可一年到頭食宿雜費又是一筆很客觀的支出。很多貧困點的地方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何況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就已經能幫家裏幹活下地了，再大一點甚至可以外出打工賺錢。
“建一所從小學到初中，再到中專技校。”
“技校？姐。不建高中？”團團有點吃驚。
顧芸初笑了笑，解釋道：“小團子，你忘了，今年各大院校便開始擴招了。四五年後，這大學生比那下崗工人還多。且不說工作不好找，即便找到了也不過一兩千塊錢，好一點兒三四千塊錢一個月，還不夠買一平方房子。可是那些個職高畢業的廚師、汽修師、麵包師、美容師、美發師待遇並不比這些個沒技能的普通大學生差。可培養一個大學生所需要的成本又是多少？若真遇到那些想上大學，成績優異的，我們還可以設立助學基金貸款。以後找到工作後，得按期償還。”
“聽著有點道理。”團團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自家老姐所說的那樣，擴招後這大學生真的是越來越不值錢了。辛苦讀了十幾年的書，所學知識很雜很亂，可進入社會後真正能運用到實際生活中的並不多。像微積分這樣的，除了坑爹讓人崩潰外……好吧，其實它還能培養學生的邏輯思維能力。隻可惜絕大數人隻會覺得它跟天書沒什麽區別。
“小團子，這事就辛苦你啦。”顧芸初見團團明白自己的意圖後，便很大方地拍了拍團團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將重擔丟給了團團。團團提出了抗議：
“姐，你又奴役童工！”
“我很看好你的喲，小團子。對了，在設分支機構前，先找幾個貧窮點兒國家做點慈善事，比如援助點帳篷啊，棉衣什麽的，肥水不外流，這訂單可以交給老舅那服裝廠。”
“……”姐，你也太物盡其用了，想把舅舅累死啊。
正在督促底下員工趕製外貿訂單的沈川舅舅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絕沒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那倆無良外甥（女）給他安排了不少額外的工作量。
乘著團團忙著跟對麵的瑪利亞修女溝通的間隙，顧芸初又給張茗遠律師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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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免費，算是之前某一章出現重複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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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你確定要這麽做？”張茗遠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兒在殯儀館發生的事，想不到才過了一晚上雇主便改變了主意。
“說到底，她畢竟是爸爸的老娘。”
“好吧，這事我下午親自跑一趟。”
“麻煩你了，張律師。”
“不麻煩，其實隻要待遇上……”
“5%幹股總可以了吧。”
“謝謝顧小姐，這事下午保證幫您搞定！”張茗遠知道初雲建設這幾年發展的很快，5%的幹股分紅，每年少說也能多拿好幾十萬。隻不過這股票他並不能轉讓出售。隻能拿分紅而已。好歹多一筆收益，不是麽？
張茗遠掛完電話後，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驅車趕往鄉下顧家祖宅。因為鄉鎮之間新修了路，不到半小時。張茗遠便開車來到了顧家祖宅前的空地上。剛下車，便聽到院子裏雞飛狗跳地傳來怒罵聲，聽著聲音似乎是顧家大伯的聲音。
“石頭，現在老爹你不用贍養了，最起碼的，老娘你總該分擔一半吧。”
“我說大哥，你這話什麽意思？當年可是說好的。娘由你全權負責的。”
“你個娘們一邊去，男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石頭，你也不管管？”
“劉茜是我老婆，我不覺得自家婆娘在老宅裏頭不能說話。還是大哥覺得小弟在這老宅裏頭也沒說話的資格？既然這樣，我們走便是了。”
“你給我站住！今天你若不答應贍養娘，別想走出這院子！”
“……”
張茗遠站在院子外聽了好一會兒。無奈的輕歎了口氣，都是錢鬧的。也難怪自家雇主顧芸初昨兒會下狠招，逮著機會將這些個親戚斷了個幹幹淨淨。局張茗遠所知，這幾年顧爸爸明裏暗裏一直在幫襯著自家兄弟以及大姐，反倒是遠嫁外鄉最困難的二姐這邊幫襯的最少。而顧爸爸的這兩位兄弟以及大姐家的生活條件並不差。比附近鄰居要好很多。
張茗遠抬頭看了眼天空，見院中的爭吵聲好像輕了一些，便開口道：“家裏有人嗎？”
“誰啊？”爭吵聲瞬間沒了。張茗遠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推門走進了院子。在場之人一眼便認出了張茗遠，這原本就不怎麽高興的臉上越發難看起來。
“你來幹啥？”顧家大伯本能地看了一眼張茗遠身後，發現隻有他一人時，不知為何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那些個古董花瓶什麽的還沒來得及歸還呢。
“我受顧芸初小姐的囑托，是來找顧家奶奶顧田花的。”
找娘的？
“你找俺娘想幹嘛？”顧家大伯一臉警覺地望著張茗遠。
張茗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眶的眼鏡，微笑道：“在沒見到本人前……”
“行了行了，翠花，你把娘叫出來。”顧家大伯不耐煩地打斷了張茗遠的話茬，他可是知道像張茗遠這樣的大律師，嘴皮子都相當地厲害。
沒一會兒功夫，顧奶奶便被王翠花攙扶了出來。看得出顧奶奶的狀態不是很好，人瞧著也有點憔悴。
“顧家奶奶您好。我受顧芸初小姐的委托，給您送撫養費來了。”
“撫，撫養費？”顧奶奶抬起了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昨兒那小丫頭片子不是明明說斷了的麽。
“顧芸初小姐的原話是這樣的，爸爸雖說不在了，但他的責任還在。所以以後顧連安老先生就由她們姐弟三人負責養老善終，至於顧田花女士，以後每個月將得到一千元的生活費，一年三千元的服裝補助，五千元的節日紅包，三萬元醫療費。每年共計五萬元，直至顧田花女士身亡。”
每年五萬塊？不止顧奶奶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帶顧家大伯小叔等人也是一臉的驚訝。張茗遠見此，微微露出嘲諷的表情，略微停頓後，繼續說道，
“顧芸初小姐隻有一條要求，那便是今後不再往來，所以煩請各位以後別自作多情地上門亂認親戚。這是合同，若沒意見的話，請在這裏簽字畫押。若是不同意，那隻當沒這回事。”
“娘，趕緊簽吧。這錢不拿白不拿！簽完了，您就跟我回家住吧。大哥剛才說的對，現在爹有二哥家負責，贍養娘的義務，我應該承擔起來。”顧家石眼珠子一轉溜，一想到自家老娘每年能白拿到五萬塊，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若是自家老娘一直住在大哥那裏，自己豈不是一點份兒都沒了？
“放屁！剛才怎麽沒見你同意負責娘的贍養費？！這會兒插大蔥裝什麽象啊。老三，別以為你撅撅屁股別人就不知道你想拉什麽屎！”
“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好歹我也是娘的兒子。姐你說是不？”
“我看娘還是住我那兒去比較好。”一直不曾開口的顧家大姐插嘴道。
……
張茗遠的嘴角有點抽搐，估摸著連顧芸初自己也沒想到，她這一臨時起意，又激發了顧家老宅那些個親戚新一輪的爭吵。開始為了不贍養顧奶奶而踢皮球誰也不願意，這會兒又搶著贍養……
顧芸初真的沒想到麽？隻有她自己知道了。